人生在世,追求的無非是金錢、、霸業、功名......
蘇牧心其實沒有太大的理想,錢財夠吃夠喝,一個妻,幾個妾,再有三四個可人的丫鬟伺候著,他就已經很滿意了。
今天他不過跟朋友喝個酒,就被沈云初抓了包。
為贅婿的他,似乎這輩子都很難實現這個念想了。
滾的車輾軋在青石板路上,路雖平坦,車廂里卻有些顛簸。
沈云初上了馬車就沒有再說話,知道蘇牧是因為收到一首諷刺詩,才去參加酒宴,故此一開始是沒有多怨氣的,只是當看到他左擁右抱的時候,心態就變了。
見蘇牧正著窗外,毫沒有想與說話的意思,沈云初反而有點沉不住氣了,正常的男人去青樓,沒有哪家的婦人敢去抓人。
蘇牧不一樣,他是贅婿,與正常男人有很大的區別,沈云初即便對他在嚴厲,外人也不能說什麼。
但他這個贅婿卻又與旁的贅婿很不一樣,他有才華,有本事,離開沈家,他可以活的很舒坦。
想到此,沈云初輕輕清了清嗓子,問道:“夫君在看什麼?”
“我又惹事了。”蘇牧不好意思的說道。
沈云初:“......”
這話讓很是意外,以為蘇牧在生悶氣,沒想到他又惹了事。
“這次又惹了誰?”
蘇牧鼻尖,慚愧的說:“通判......徐弘博。”
沈云初無語的一扶額頭。
自己這個夫君怎麼這麼能惹事,知府那剛擺平,又把通判得罪了,接下來是誰?制置使還是廉訪使?這是要把臨湖的員都得罪一遍嗎?
蘇牧又道:“與徐通判之子發生了不悅。”
沈云初點點頭,通判是僅次于知府的存在,旁人見了通判之子躲都來不及,自己這個夫君倒好,直接將人得罪了。
“夫君不妨說說事經過。”
蘇牧一五一十將剛剛在醉仙樓的事說出來,并他自己想的對策也說了。
沈云初思忖了一下道:“夫君的主意只能暫時讓徐家不敢對付咱們,程家兄妹的方法,有可能讓徐弘博丟去職。”
即便蘇牧早有預料,還是沒想到沈云初能給出如此回答。
蘇牧表驚愕,問道:“一個從五品的員,就因為兒子的一句話,朝廷就要罷他的?”
沈云初抿了下,說道:“夫君似乎對我朝禮法不太了解,大魏以禮、法、孝立國,員治家不嚴,教子無方,嚴重的確實會被朝廷罷,而且有過先例,不過也要看朝中有沒有人幫忙說話。”
“這......我對朝廷罷免員不太清楚。”蘇牧心虛的扭頭看向窗外,生怕出什麼破綻,被沈云初懷疑,他穿越后雖讀過不此時的典籍,跟沈云初比起來卻差很多,有許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程家兄妹既然那樣說,想來程家惦記通判的位子很久了,夫君倒也不用太過擔心。”沈云初笑道。
蘇牧其實也是這樣猜測,但他還是準備讓人出去將這件事散布一下。
馬車停在沈家門口,蘇牧仔細代韓小六幾句,讓他明天一早就去城里的茶館散布消息。
韓小六聽了蘇牧的吩咐,看著沈云初苦笑連連,姑爺出去這麼一會功夫,竟然將通判老爺得罪了。
沈云初攤上這麼個惹事丈夫,又能怎麼辦,只能囑咐他小心行事。
兩人回到住已是半夜,觭夢和畫在正堂等兩人等的都打起了瞌睡。
沈云初進門后,手在口鼻前扇了扇,嗔道:“滿的酒氣,快些去沐浴一番。”
呃!蘇牧無語,“我喝酒了嗎?本沒來得及喝啊!”
“姑爺上怎麼那麼濃的香氣?”觭夢嗅了嗅鼻子,扇著小手說道。
蘇牧聞言抬起袖子聞了聞,瞬間明白了沈云初話里的意思,暗道:這個人還在抓著不放。
沐浴更不是啥壞事,他很喜歡泡在大木桶里。
蘇牧問道:“有熱水嗎?”
“有的,早為小姐和姑爺準備好了。”畫忙道。
蘇牧聞言抿一笑,看向沈云初,眼神似是詢問要不要一起沐浴,沈云初臉上一紅,瞪了畫一眼,匆匆走向樓梯口,“觭夢別忘了幫姑爺梳洗頭發,若被我聞到他上還有那兩個狐子的氣味......”
“姑爺。”觭夢哀求的了一聲。
蘇牧自從穿越后就開始自己洗頭發了,此時沈云初有了吩咐,觭夢自然不敢再讓他自己打理。
頃。
蘇牧躺在沐桶里,用一塊布將桶蓋好,才喊觭夢進來。
觭夢端著水盆,小臉紅撲撲的來到桶后面放好,問道:“姑爺,這次是用皂角還是木槿?”
“一起用。”
皂角是此時人們用來洗沐浴凈手的東西,木槿的功效與皂角類似,不過味道更加清爽,蘇牧一般都是兩種一起用,效果比前世的洗發毫不差,而且這玩意是純天然的,沒有任何化學添加。
觭夢小心翼翼的幫他清洗頭發,蘇牧則拿起‘刷牙子’開始刷牙,魏人刷牙用的東西與前世牙刷形狀差不多,區別在于材質是角,牙刷用的馬鬃或者豬鬃,此時用的牙膏就更講究了,是用青鹽、皂角、生姜、升麻、地黃、旱蓮等多種中草藥混合制,與牙膏已經很像了。
蘇牧沐浴出來時,已經過了子時,他披頭散發來到正堂,發現椅子上坐著個人,而且是個人。
“祁冷月?你怎麼在這里坐著?”
“姑爺,祁姐姐搬過來住了呀!”觭夢急忙提醒道。
祁冷月看了蘇牧一眼,起回了房間。
這個人很高冷啊!
蘇牧無語的搖了搖頭,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沈云初和畫竟然在他的房間里。
沈云初抬眸看他一眼,示意畫出去。
見畫出去將房門關閉,蘇牧心中一嘆:這個婆娘,似乎抓住這事不放了。
“娘子為何這麼晚還沒睡?莫非今晚要留在為夫這里?”
理虧的蘇牧,試圖主導事態發展,他知道沈云初容易害,想著幾句沒準就自己跑了。
果然,沈云初被他的話的面紅耳赤,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夫君不應該跟奴家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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