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巖家就在學校附近,他是走讀生,家里得了消息很快將他接了回去。
有的癇病發作的癥狀比較可怕,也有的只是暈倒,醒來后跟沒事人一樣。
下午柯巖又活蹦跳地來上課了。
溪寶也是后來才知道,柯巖的癇病是小時候發燒治療不及時引起的,這次會發作,是因為周末的時候跟家人去玩兒了,昨天沒來得及復習功課,今天考試的時候就有點張,這力一大,就容易發病。
“謝謝你啊顧南溪。”柯巖已經從同學口中得知昨天是溪寶及時幫他緩解病。
他是個有些害斂的年,可能是因為不大好,他跟學校其他男孩子有點不一樣,皮白白的,人長得很秀氣。
溪寶擺擺手:“不客氣。”
癇癥很難痊愈,不過通過藥控制減病發還是比較容易的,不是很嚴重,但卻麻煩。
下午放學的時候,溪寶和宿舍里幾個人約好了一起去街上逛逛,寄宿的同學同樣是可以出校門的,只要在學校關門前回去即可。
從學校出來,走個十幾分鐘就能看到一條老街,兩邊的鋪子小小的,看起來有些仄。
這會兒剛放學,老街上熱鬧得很,幾個孩子忍不住去街邊買了點零兒。
了秋,街上開始有賣糖葫蘆的人,這東西夏天做了容易化,只有了秋,天氣涼了才能做。
溪寶拿著糖葫蘆,那酸甜的滋味吃起來真是滋滋。
京都這邊的糖葫蘆大多用的山楂裹上一層糖漿,一顆顆紅彤彤的,非常漂亮。
不過相比起來,溪寶還是更喜歡桐城那邊的糖葫蘆,那里的糖葫蘆多是用余柑果做的,心挑選的大顆余柑果,腌制味后,用麥芽糖包裹起來,一口咬下去,那味道絕了。
們幾個將老街逛了個遍,眼看著天快黑了,過了七點校門就要關門了,們才意猶未盡地走回學校。
“咦,那邊有人在吵架耶,好像是我們學校高中部的。”一行人進了校門,就看見學校的大場上有幾個生圍在那里,由于早就放學了,此時的校園比較安靜,那些人的吵鬧聲清晰可聞。
“我再說一遍,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歐玥,你自己說,你是自己崴了腳不能跳,老師才選的我,這也怪我嘍?”人群中一個生激道,五艷麗,白皙的皮因為憤怒而微微泛起一層。
可能因為形比較高挑,脾氣又急躁些,就顯得有些咄咄人。
在容貌艷麗的生的對面,一名秀氣娟麗的生顯得有些不安,語氣忐忑又輕地勸旁邊的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不要再爭了,都是我自己不注意崴了腳,真的不關玉婷的事。”
“你們聽到了吧,自己都承認了!”
然而周圍的人看向的目還是帶著責備和鄙夷,仿佛是威對方承認似的。
容艷麗的生心里更生氣了,知道,這些人本就不相信。
看向人群中唯一的一名頗為帥氣的男生:“劉玉章,你也覺得是我推的,搶了領舞的位置嗎?”
劉玉章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你......”
“玉婷表姐,你們在做什麼?”一個清甜略有些糯的聲音傳了進來。
冼玉婷見劉玉章也不信,眼睛微紅,沒等眼淚涌出來,就因為這個聲音,生生把到眼眶的眼淚又憋了回去。
錯愕地看著向們走來的溪寶一行:“溪寶?你怎麼在這?”
劉玉章看到溪寶,眼睛一亮,這個小生長得很甜,皮白皙飽滿,有點小嬰兒,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人的時候似乎都含著笑,讓人難免心生好。
歐玥看過來時,眉間閃過一翳,但很快斂下眉目。
別人或許沒有察覺到什麼,溪寶的知卻很敏銳,知道,自己不喜歡這個生。
嘆氣:“表姐,我今年讀初一了,喏,就是這所中學,你對我的事可真是太不關心了。”
溪寶指責得毫不心虛,仿佛剛剛看到冼玉婷時一臉驚訝的人不是。
是的,在這之前,也不知道冼玉婷讀四中的高中部,這兩年忙得很,去年過年還是在桐城過的。
已經很久沒見過玉婷表姐了。
玉婷一臉歉疚:“溪寶,都怪我,忘了你今年都讀初一了,小姨也不跟我說一聲。”
溪寶心中再次嘆氣,表姐這子說好聽點,率直,說難聽點,傻氣。
也難怪被人牽著鼻子走。
“表姐,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你要領舞,咱們學校要組織文藝表演嗎?”溪寶驚訝。
岳玲立刻跟解釋:“咱們學校十一國慶節的時候都會組織表演節目的,高中有個文藝部很有名哦,聽說加文藝部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得可漂亮了,南溪表姐,你也是文藝部的吧,難怪長得這麼好看!”
冼玉婷聽到岳玲這麼直白的夸贊,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啦。”
“表姐,這幾位姐姐也是你們文藝部的吧?”溪寶看向歐玥,“這位姐姐氣質真好,舞也一定跳得很好。”
冼玉婷一聽溪寶夸的對手,臉上有些不爽:“你都沒見過跳舞,怎麼就知道跳得好了,我跳得也不差呢,這次排的舞,舞蹈老師還讓我領舞呢!”
站在歐玥旁一個戴眼鏡的生立刻諷道:“如果不是玥玥崴了腳,能得到你領舞?”
冼玉婷的子真是一點就炸,梗著脖子道:“我領舞怎麼了,這是老師選的!”
“玥玥是因為腳崴了才得到你跳,現在腳好些了,你不應該主把領舞的位置讓出來嗎?”
冼玉婷都快氣死了:“憑什麼!”
“就憑我們只服玥玥!”戴著眼鏡的生哼道,“反正如果是你領舞,我們就不配合,有本事你找老師說去呀!”
溪寶趕出來打圓場:“這位姐姐先別生氣,到底怎麼回事,表姐你好好說清楚,是不是你跳得太差了,這幾位姐姐不服氣呀!”
“放屁!”聽到溪寶質疑自己的舞蹈功底,冼玉婷差點跳起來,“你問問們,誰敢說舞跳得比我好!我們可以當場比一比!”
不論是舞蹈功底,對節奏的把控和段都是一等一的,除了歐玥和有一拼外,誰敢說比好?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果然,幾個生都沉默了。
“這麼說,我表姐的能力勝任得了領舞的位置嘍!那這領舞是老師直接定了歐姐姐,但歐姐姐不小心腳崴了,老師才用我表姐替代的?所以說,果然是歐姐姐比我表姐厲害。”
溪寶的話讓冼玉婷瞪大眼睛:“什麼我替代!我是明正大被選上的,才不是誰的替代品!”
————————
冼玉婷氣急之下,將那天選人的事說了出來:“這支舞有一些高難度作,尤其領舞,更是要有比較好的舞蹈功底和技巧才能跳出來那些高難度作的。
老師不知道選誰好,就讓我和歐玥都試試,結果歐玥在跳一個高難度作時崴了腳,而我則順利跳過去了,所以老師才選的我好嗎!”
溪寶角微微一勾,這不就解釋清楚了嘛,剛剛說那麼多廢話,發那麼大脾氣頂啥用。
歐玥見狀暗覺不好,趕圓道:“玉婷,你別怪真真們,們也是看我崴了腳傷心才會錯怪你的,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
林真真幾人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見歐玥盡把錯往自己上攬,心中又是一陣。
玥玥總是這樣善良,明明是們沖之下跑來責問冼玉婷的,都勸過們了,是們自己沒聽進去。
“其實這事也不怪歐玥,玉婷,這事也是你自己沒解釋清楚就發脾氣。”劉玉章習慣地說了冼玉婷一句,而后對歐玥幾人道,“既然事說清楚了,都回去吧,都是同學,別傷了和氣。”
冼玉婷深吸口氣,又是這樣!
每次自己一遇到事,他從來都不替自己說話,反而責怪脾氣大,不就......
這次明明委屈的是,們都沒跟道歉,他反而還怪自己發脾氣!
“等等!”溪寶忽然出聲,臉上掛著甜的笑容看向歐玥幾人,“既然知道自己做錯了,幾位大姐姐是不是該跟我表姐道個歉?”
冼玉婷看向溪寶,鼻子酸酸的。
劉玉章走上前,對冼玉婷道:“算了吧,們也知道自己錯怪你了。”
溪寶淡淡嗤了一聲,致甜的臉上罩上一層寒霜,竟也有些凜冽之:“請問,你是什麼人?
我表姐被嘲諷的時候,你沉默,可真相揭開的時候,你反而勸算了,敢這事兒沒發生在你上,你才能這般大肚勸人算了?
一句道歉的話,就這麼難嗎?”
劉玉章臉有些難看,玉婷這表妹方才看著還溫溫的,原以為是個明事理的,沒想到說話這般犀利,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
他看向冼玉婷,希能替自己解圍。
冼玉婷吸了吸氣,微微抬起下,沒有看劉玉章,也有自己的驕傲:“我表妹說得對,你們冤枉了我,就得給我道歉!”
歐玥臉有些難看,林真真幾個互相看了一眼,終究是道了聲歉轉離開了。
劉玉章淡淡看了冼玉婷一眼,眼神有點冷,他什麼話也沒說,隨之離開場。
溪寶讓自己的舍友先回去,要跟許久沒見的表姐說說話。
等所有人都離開,溪寶第一句話就冼玉婷大驚失。
說:“表姐,你喜歡那個人?”
冼玉婷支支吾吾,向來不大會撒謊,紅著臉支支吾吾:“就、就有那麼一丟丟的好。”
“你眼還是不怎麼樣嘛。”溪寶嫌棄道,“而且,以你的子,竟然能容忍那樣的人那麼久!”
到底是表姐轉了,還是自己之前對認知不足?
冼玉婷聞言有些黯然。
就在溪寶以為自己的話傷到了時,卻見冼玉婷狠狠抹了把臉:“你說得對!就他那種貨,除了學習好點,人長得還不錯外,啥都不是!他不稀罕我,我還不稀罕他呢!”
話說,之前還是他主給自己寫表白信的呢,可答應后,得到的什麼?
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委屈和辱。
之前圖的什麼,竟然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貶低自己抬高他人,靠,老娘真傻!
冼玉婷唾棄自己。
(*Φ皿Φ*)這麼快就想通了?
溪寶默默咽回準備安的話,也沒再提那個劉玉章的事,而是道:“表姐,你很想跳這支舞嗎?”
“那是當然!”冼玉婷神兮兮地湊過來說道,“我跟你說,我知道一個幕消息,這次國慶文藝匯演,有位導演將會到我們學校選人參加電視劇拍攝,說是要挑個會跳舞的,我呀,就想當演員呢。”
溪寶看著冼玉婷,表姐說起自己的夢想時,眼睛都在閃著。
“這舞我都學會了,要不我跳給你看看?”溪寶點頭。
冼玉婷就在場上跳了起來。
姿纖細,舞姿,如若無骨,容貌艷麗卻有著特有的純真明,跳起舞來真的很。
還別說,玉婷表姐長得漂亮,材也高挑,舞蹈還跳得好,真的很有機會呢。
不過,想到今日那幾個孩對表姐的態度,尤其是那歐玥,總覺得對表姐不懷好意。
溪寶想了想道:“有導演要來學校選角的事,你從哪聽來的,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冼玉婷笑道:“是舅舅說的呀,你不知道嗎,舅舅之前可是演過戲的,而且,秦家的一部分產業跟影廠有關,舅舅知道我想往這方面發展,特意提醒我呢。”
不過舅舅不給開后門,說是要憑自己的本事拿下這個角,拿不下來,就只能說明不合適。
冼玉婷當然要努力一把。
“哦,對了,這事我跟劉玉章提過。”冼玉婷說到這,也有些反應過來了,咬牙切齒,“劉玉章肯定是跟歐玥提過這事!”
們倆在試舞時,舞蹈老師的確說過,歐玥的氣質比較符合這支舞的領舞位置,可惜啊,有些作本做不起來。
但冼玉婷打小練舞,舞蹈功底比不人都好很多,歐玥雖然有天賦,卻算是半路出家,舞蹈功底不比扎實。
所以最后這個位置落到了頭上。
哼,歐玥肯定是從劉玉章那里聽說了這個消息,才又攛掇著其他幾個人,回來爭這個領舞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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