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花看婆婆的臉不虞,一臉訕訕,扭著屁去廚屋里做飯去了。
……
“娘......”
“我了!”
“你這兩個臭小子,不了,就不知道回來了是吧?”
“嘻嘻...回...想娘......”
“去洗手,娘給你們做紅燒吃,記得洗完了手抹點雪花膏知道嗎,要不然回頭手都變老樹皮了。”
“哦...”娃兒們嘻嘻笑著跑開了。
“嬸兒,你在家嗎?”
“在呢,是瑩子啊,怎麼了?找嬸兒有啥事兒嗎?”辛梓諾一邊切,一邊回答瑩子的話。
“沒啥事,就是我哥要上山打柴火過冬了,你家里要是還缺柴了。
我讓我哥給嬸兒家里也多打點回來留著過冬燒。”
“好啊,好啊...那你跟你哥說哈,我本來還想著問問你哥要不要上山打柴呢?這下好了。”
“來給你幾顆紅棗,拿回去吃吧,姑娘家家的多吃點兒棗好,補。”
辛梓諾在圍腰上了手,忙打開碗柜,在袋子里拿了幾顆紅棗遞給墨瑩。
“嬸兒,我不能要,你留著給安寶,心寶吃吧,他們還小。”墨瑩眼眶微紅道;
“他們有吃的,你拿回去吧,幾顆棗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跟你哥說,給嬸兒多打幾捆柴回來就好了啊。”
“哎,好,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哥,謝謝嬸兒。”墨瑩拿著紅棗開心的跑回自家茅草屋了。
辛梓諾看著墨瑩的背影,心口有些酸酸的,唉...還只是個9歲不到的小姑娘家家的。
在現代正是撒淘氣又挑食的年齡,可是在這個落后的年代里,失去了父母,卻要早早的經起生活的磨難。
不過跟自己前世6歲時為孤兒也是一樣一樣的命運啊。
親戚們一看,得不到錢財了,立馬翻臉不認人,一個個恨不得生吞活剮了自己。
所以沒娘的孩子像棵草啊。
“哪來的棗?”
“嬸兒給我的。”
“哥你也吃一顆。”
“哥不吃,你吃吧,我上山去打柴火去了。”
“哥,你小心點......”
“嗯......”
中午,辛梓諾蒸了大米飯,燜了紅燒,還炒了一盤白菜,煮了一鍋白菜瘦蛋湯,夠三個人吃的了。
紅燒的味道,連隔壁三家都聞到香味了,有的人家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有的人家則是使勁鼻子,好像聞了人的香味都能多吃一碗飯似的。
辛梓諾把家里的破鍋破碗瓢盆和刀也置換了一套新的。
雖然素了一點,不過正好符合這個年代使用特征,比原先用的刀不知好了多倍。
之前的鍋破了一個,飯碗弦上還損壞了兩個口子,刀也鈍了,切個菜都費勁。
破碗要是娃兒們吃飯很容易劃破皮子。
兩個娃兒洗干凈小手后,抹得香香的,看見他娘做了好吃的,聞著香味,眼睛亮得像小燈籠一樣。
蹭蹭…的跑過來一人抱住他娘的一條大:“娘,我喜......喜歡娘.....”
“呵呵......”
“有好吃的,就知道喜歡娘......”
“快過來吃飯吧。”
辛梓諾給兩個娃兒夾了紅燒,還夾了青菜,各給兩娃兒舀了一碗瘦蛋白菜湯。
娃兒們吃得噴香,臉頰鼓鼓的,像小倉鼠,可極了。
娃兒們年紀還小,一頓飯不能吃得太多了,也不能吃得太飽了。
否則老在外面跑跑跳跳的,回頭腸子攪著疼就麻煩了。
吃完了飯,洗好了碗,抱著兩個娃兒上炕午睡了,這是每天必備的流程。
下午兩點多,墨北將柴火全都打回來了,辛梓諾給了他兩錢。
彼此還拉扯了半天,最后在辛梓諾的威脅之下他才收下的錢。
下午辛梓諾又要開始為兩個娃兒做棉棉了。
還將炕上僵的破被子,全換了空間里拿出來的羊褥子和厚棉被。
既暖和又舒適,兩個娃兒是真的特別聰明,無論家里做了什麼好吃的,從來都不出去外面炫耀。
好像生怕有人來家里搶食似的,這麼大點的小豆丁就知道護食了,也是好笑不已。
他二伯娘還問他們呢,“你娘是不是在家里燉給你們吃了呀。”
他們連忙捂住小就是不說話,還拼命搖著小腦袋,害得楊柳花沒打聽到詳,心里老不得勁了。
這不,今天下午就來到家里串門子來了,一進門眼睛跟賊似的到瞟。
看見家里干凈如塵,仿佛煥然一新一樣。
連被子褥子都是換了新的,嫉妒得眼睛都翻紅了,怪氣的說:
“我說老幺兒啊,這幺叔不在家,都沒有津了吧。”
“你還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也不怕把家底掏空了,以后等著帶兩個娃兒當乞丐討飯去了。”
辛梓諾抬起眼眸,斜睨了一眼,“二嫂啊,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我們去討飯,也會繞過你家門口的。
看著你家的米缸比你這張老樹皮臉還要干凈,老鼠都不顧,我也不防辛苦點,繞路去別人家討,你說是不是啊?”
“你...牙尖利......”
“打腫臉充胖子,以后有你罪的,家里連個男人都沒有,就在這里充大頭。”
“我兩個兒子不是男人呀,哦對了,你生了幾個全是臭丫頭片子,一個帶把的都沒有,也難為你還能這麼囂張。”
楊柳花立馬變了臉,“你...…?”
“誒!肚子不爭氣,那確實沒法跟我比啊。”辛梓諾埋著頭踩紉機,繼續補刀。
氣得楊柳花想翻白眼,恨不得照著那張笑靨如花的狐貍臉甩一掌。
可是不敢。
“你今天是沒事找事是吧,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以后你進我家的大門。
我擔心我家空氣都不新鮮了,另外我還擔心家里遭賊呢。”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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