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已經分了,分家協定也寫上了,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了,戶口開不開就了一件小事兒,許賢厚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他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和周這個兒媳婦計較。
不過臨到了,許賢厚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這戶口開可不是一件小事兒,你可得想好了,現在開了,以后你再想合起來也不,天底下可沒有后悔藥可吃。”
周斬釘截鐵地說道:“公公,這你就放心吧,戶口開我求之不得,以后咱們就是兩家人了,我就算是窮得去逃荒要飯,也不會求到你門上的。”
這話是逃荒要飯都比找他們強?
許賢厚的皮子了,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冷哼了一聲后,沒有再搭理周了。
王梅花把周母子四人給趕到后面的屋子睡了之后,北屋那三間房就給了許佳佳住,里面現在放滿了許佳佳的東西,許賢厚和許正堂的意思是等許佳佳回來了,再把里面的東西給挪走了。
“大嫂,現在佳佳不在家,咱們也不好搬的東西,還是等回來了再搬家吧……”
許正堂覺得這個要求合合理,但是周卻毫不客氣地否決了。
“半個屋子而已,從北屋挪到東屋,費不了多功夫的,當初你們把我們娘四個的東西搬到后面屋子去的時候,不也沒有通知我們嗎?”
去年王梅花他們就是趁著周帶著三個回娘家,把他們娘三的東西搬去了后頭屋子里,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木已舟,周就算是想要說理兒都沒說。
其實說是搬他們的東西,最后拿到后面老屋的全都是破爛玩意兒,周他們的家擺設還有被褥服啥的,基本沒給他們。
“正堂,我這人厚道,該我的東西我要著,不該我的東西我肯定不會拿的,你們去把的東西給搬走吧,早點搬咱們也早點省心不是?”
許正堂被周給噎得不輕,瞧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最終只能妥協了。
此時劉家順已經找了借口溜了,周拜托了陳大海和邵勝男幫忙一起搬東西,他們兩人都是好說話的,也同周的遭遇,自然沒有什麼不樂意的。
值得一提的是,去北屋搬東西的時候,剛剛一直沒有面的王梅花從東屋跑了出來。
“周,你好得很,我閨的東西我來搬,你甭想著昧的東西!”
周笑著說道:“婆婆,這你就放心吧,東西我肯定不會昧的,畢竟我跟你不一樣,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拿,這種最基本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王梅花幾乎要被周給氣死了,說話夾槍帶棒,自己竟然占不了一丁點兒的上風,最后氣急敗壞的王梅花朝著許正堂和許賢厚二人喊了起來。
“你們兩個是死人不?跟我進來搬東西!”
那父子兩個見狀,便一起跟了進去。
而周則拉著邵勝男一起跟了進去。
北屋里面的擺設和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卻多了不屬于姑娘家的玩意兒,王梅花帶著許正堂和許賢厚二人,一副恨不能將炕磚都撬下來帶走的樣子。
周眼見著他們搬東西,時不時地‘好心提醒’兩句。
“婆婆,你拿的臉盆和臉盆架子是我娘家給的陪嫁,可不是許佳佳的東西。”
“公公,那柜子是我們結婚的時候正國親手做的,里面門上還刻了我的名字,你搬去給佳佳不好吧?”
“正堂,那個被褥是我媽一針一線給我上的,為了跟人家區分開,角落里可還繡著朵花兒呢,我媽給我做的被褥,你搬去給佳佳不好吧?”
……
周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半點都不給他們占便宜,之前被占去的那些家被褥服等等都被點了出來。
邵勝男已經知道了許家人的無恥,但是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沒下限到了這樣的程度。
這天底下哪里有這樣子厚無恥的人家?把兒媳婦的東西全都據為己有,甚至連人娘家媽給的東西都要霸占了去給自己的兒……
邵勝男最是瞧不起這樣磋磨欺負兒媳婦的人家,所以現在堅定不移地站在周的邊,瞧見許家這群人想嘰嘰哇哇,就拿著鞭子對準許家人這麼一招呼,他們立馬就老實了下來。
周打心眼兒里激邵勝男——要不是有這麼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在,自己想要拿回的東西來,估計也要費一番周折才。
不是說陳大海是個壞人,他人雖然不錯,可是卻有點喜歡和稀泥,倒不如邵勝男這麼嫉惡如仇,全心全意幫忙。
王梅花本來是想要把北屋全都搬空,就留個屋子給周的,結果因為邵勝男幫忙,最后就只搬走了許佳佳的服和一些后來買的東西。
因為這個,王梅花氣得快厥過去了,要不是因為邵勝男那鞭子實在是嚇人,早就鬧騰起來了。
之后周又把分給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北屋里面去,等全都弄好了以后,大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門口看熱鬧的社員們早就走了——事實上在分家結束之后,他們也就沒有繼續看熱鬧了,畢竟家里還有不事兒要做呢,誰有功夫全天耗在這里?不過瞧了這一出大戲之后,他們茶余飯后又有了不談資了。
周和陳大海約了下午去公社的時間,對方便走了,邵勝男倒是也想回去繼續工作,但是卻被周給開口留了下來。
“邵主任,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幫忙。”
邵勝男看了周一眼,還是決定留了下來。
此時二人坐在堂屋里面,周圍全都是分家分給周的東西,這些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屋子里面糟糟的不樣子。
三個孩子在房間里休息,而周則把自己的打算跟邵勝男說了。
聽完了周的話后,勝男這下子是徹底愣住了。
“你確定要這麼做?”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