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凜瞧了一眼沈相知，還有些頗為不屑，“在你們生的眼里，江游難道是屬于那種很帥的人嗎？”

沈相知點點頭，“江游的帥就像江游的渣一樣，都是客觀的，無法被人否認的。”

“……”大道理還多呢。

溫凜雙手抱在前，哼了一聲，表示沈相知這種評價他一點不贊，而后看著廚師遞過來做好的螺螄，溫凜眼睛都亮了，小手要去端的時候，邊上宋湮替他接了過來，穩穩當當放在了盤子里。

溫凜一愣。

“你還小，怎麼就吃這麼重口味的東西。”

黑桃k在一邊打趣，“確實有江游的風范了啊，年紀輕輕口味就這麼變態。”

溫凜急眼了，跟著宋湮在一張餐桌前坐下，幾個孩子三三兩兩為了一桌，他拿來筷子，另一邊秦熹和溫瀲也將自己的午餐挑選好帶了過來，放在了一起。

宋湮看了一眼溫凜，“溫凜，你知道你的型嗎？”

溫凜正在大口喝湯大口嗦面，先是一愣，隨后喃喃著，“型……我和溫瀲好像是熊貓。”

“嗯，那就沒錯了。”

宋湮一邊切著紅酒燉牛，一邊湊近了對溫凜說，“這個學校里進來的所有學生，都需要填寫很多個人信息，你們的型也被檔案記錄了。”

“真像個大型養場啊……”

正在拌著三文魚沙拉的沈相知忽然間慨了一句，“你說，這個學校里的我們，是不是隨時遭著監視啊。”

此話一出，溫瀲臉變了。

確實，就算是貴族學校，也很這樣收集學生的個人資料吧。

可是這個學校的學考試就很奇怪，甚至連做的測試題都相當奇怪。

“你們考試進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題目？”

溫瀲里嚼著東西，就用小手捂在了前，看樣子特別可，“我有意識到，有些題目就像在檢測我們的人。”

“有的時候真懷疑這個學校被建立起來的目的。”

邊上的黑桃k深呼吸一口氣，“像我這樣的，在別的學校，早就被勸退了，但是j學院沒有，甚至還幫我……”

想了想，黑桃k說，“我覺得這就像是一種篩選，對國家未來的篩選，孩子是祖國的未來，而我們這批壞掉的未來被篩選到了一起，你說是要做什麼？”

“控制，和改變。”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熹忽然間說了一句，“雖然不是很懂你們在聊什麼，但是如果有人要掌控孩子，那麼定然是這兩個理由。因為正常況下來說，一個普通孩子，是對這個社會上的任何事都造不威脅的才對。”

造不威脅的東西，卻被人這樣集中管理，那就說明，有人在從他們上做文章。

溫凜深呼吸一口氣，“媽咪把我們送進這里來，也是出于對學校的信任，我相信另外的家長也是。如果知道他們的孩子被人這樣虎視眈眈，應該會很心寒吧。”

“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尋找出真相。”

宋湮喂溫瀲吃了一口牛，溫瀲吃得兩邊臉頰都鼓起來了，嚼吧嚼吧特別呆萌，若不是經過后天的人工改造，現在應該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吧。

宋湮了溫瀲的臉，對溫瀲說，“晚上媽咪會來接你們嗎？”

“嗯嗯，你晚上跟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溫瀲拉著宋湮的手，“宋湮，媽咪很久沒見你啦。”

溫瀲滿心滿眼都是宋湮，對于他們來說也許沒有“喜歡”或者“”這種緒，畢竟他們思想再，也還沒發展到這一步，溫瀲只是覺得宋湮靠譜，雖然他看起來特別虛弱，臉過于白了，但是有宋湮在的地方，就一定是安全的。

秦熹在邊上察覺到了溫瀲的這些細節，小男生推了推眼鏡，清清嗓子說，“作為你的新朋友，我晚上也可以去你家做客吃飯。”

溫瀲一愣，“怎麼還有人要自己主上門的啊。”

秦熹剛推好的眼鏡差點又被氣歪，他說，“你是不是呆子，我們可是新朋友誒，你請我吃飯不應該嗎？”

溫瀲雙手抱在前，“我看你是好奇我媽咪的份吧。”

秦熹小手攥著筷子罵了一句，轉過臉去，卻忽然看見遠校長正沖著他們走過來。

“今天是你值日，秦熹。”

校長親自過來領秦熹走，只見聽見這句話的秦熹變了變臉，忽然間慌地說，“我不舒服，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哦，你要學會承擔責任，來吧值日生。”

校長上前抓了一把秦熹的手，后的校主任立刻幫著拉著他另一只手，那架勢不像是來和秦熹商量的，更像是不容分說將秦熹帶走了。

看著秦熹被迫跟著大人走的背影，溫瀲皺眉，“值日生是什麼？”

“聽說從今年起，最優班的每個孩子都會到一次值日生，在那之前要去校長室專門進行一次思想工作的輔導……”

沈相知在一邊嘟囔了一句，“我們因為高年級了加上選擇了休學，所以沒到過，好像是低年級段的孩子們才有的。”

“不是因為你們出去進修沒到。”溫凜忽然間放下筷子，眼神冰冷說了一句，“而是因為你們歲數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而年紀小的孩子不一樣。”

聽話，好控制。

溫凜看向秦熹走的方向，對溫瀲說，“我們悄悄跟過去看看。”

午休時間是兩個小時，“值日生”在這兩個小時里會被帶去校長辦公室，沒有人說過去那里是做什麼的，大家回來以后好像記憶都有些模糊，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似的。

此時此刻，秦熹被摘掉眼睛，張不安地坐在了一把機械椅子上，冰冷的鋼鐵令他心生恐懼，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一危險在朝著自己靠近。

難道之前來當過值日生的孩子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嗎？

是他自己多想了嗎？

秦熹心里了一片，就算解題再厲害，他也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大腦開發得還沒有那麼徹底，他在學習上領先同齡孩子再多，遇到這種事該如何理，也還是一無所知的。

在他所坐的椅子背后，連接著麻麻的線，有的是實心的，有的是空心的，有的里面甚至還流著奇怪的，秦熹被命令閉上眼睛，而后有一個頭盔就這樣緩緩降下來，將他整個腦袋包裹住了。

機械頭盔的頂部同樣安裝著不線，另一端連著好幾臺機，屏幕上面顯示著麻麻的數據，一個人的死活似乎都能在這臺機上被控制。

仿佛是一頭巨型的蜘蛛出自己所有的肢將秦熹整個人都困住了，跟著手腕和腳腕也被鐵環所扣住，孩子有些不安，想要晃自己頭上的機械裝置，卻被校主任所制止，“請稍安勿躁，坐直了，秦熹同學。”

秦熹沒有想過大人的話是不是都是正確的，孩子們對于長輩的命令不疑有他，絕對服從，于是再害怕他也只能繃著乖乖坐好，隨后耳邊響起了聲音，這聲音有些詭異又神，讓他意識緩緩被放空了，加上頭罩的隔音效果很好，外界的任何聲音都傳不進來，很快秦熹的腦子里只剩下了一不停重復的音樂在盤旋，沒有了接下去的思考能力。

秦熹閉上眼睛，一邊的校主任正看著機上的數字，皺著眉說，“這周好像看起來提升的效果并不明顯。”

“加大劑量呢？”一邊有一位穿著白風的人冰冷的下達指令，“這個孩子是哪家的？幾歲？”

“五歲，秦家一個遠親。”

“秦家。”

白風的男子意味深長勾了勾，然后又說起別的，“繼續催眠觀察他，另外今天新招了兩個學生是嗎？名字什麼？”

“溫凜和溫瀲……”

校主任還沒說完話，男子渾一震。

他睜大了眼睛，看向校主任和校長，“你們把他倆招進來的？”

“嗯，他們很符合我們要挑選的孩子的標準，是滿分測試進的……”

“滿分……”

男人不可置信地重復著這兩個字，“這樣的測試題能做滿分，說明已經不是普通的孩子了。當年在他們兩個人上做的實驗我們都以為失敗了。難道說……其實當年并沒有失敗，甚至是……改造功了。”

“我覺得是有可能的。”

“那這幾年，溫凜和溫瀲其實一直都保持著被我們改造過后的活著，他們兩個知道我們在觀察他們，所以才會故意扮演出來一副小孩子的樣子，來迷我們，以為改造失敗了，甚至還能拖慢我們的研發進度……”

如此恐怖的智商……

這兩個孩子……這樣說來的話，溫凜和溫瀲的心智應該早已飛速發展五年了，超了他們的控制范疇……

現在的他們，本不是兩個小孩子了！

白風的男人沖出去，對著校長大喊，“那兩個孩子現在在哪！”

“江，您等一下！”

校長跟在白風男人的背后，“那這個秦家的孩子怎麼辦？”

“作為研究對象，繼續觀察，另外把溫凜和溫瀲抓起來。”

男人嚴重泛起了殺意，“現在就抓！”

走廊另一端，從秦熹領口下的竊聽傳來這冰冷的聲音，壞孩子組織里的所有孩子們都一驚，他們錯愕地看著溫凜和溫瀲，若不是秦熹走的時候溫瀲在他領口下裝了這個，還真聽不到如此令人心悸的真相！

沈相知推了溫凜一把，“快跑，從學校里跑出去！”

而此時此刻，學校門口聚集起了一堆人高馬大的黑保鏢，已經將學校的大門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