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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帝寵》 第98章 第 98 章(番外)

第九十八章

桓祁兆憑一己之力,將寂寥皇宮變得格外熱鬧。

自打他出生,監局里就為他忙碌了起來。

慈寧宮里也一樣,兩位太妃折騰著小太子能吃能用的東西,居然變得容煥發。

人有盼頭,神氣就是不一樣。

這日烏雪昭才起來,兩位太妃就差了人過來問:“娘娘午時可要過去用膳?”

靈月靈溪相視一笑,這是請娘娘,還是請太子呢?

果然慈寧宮的人下一句就道:“娘娘要是去,把小太子也抱上。”

烏雪昭笑:“本宮去。”

特地差人去乾清宮里向皇帝遞話,讓他午時不要過來了。

人不在宮里,沒功夫伺候。

鄭喜把話帶到皇帝跟前,一臉的笑

桓崇郁這還真準備讓人去坤寧宮里傳話,他中午想回去陪皇后用膳,順便看看兒子的。

既然皇后沒功夫搭理他,那便算了。

而且每次他同去慈寧宮,大家似乎都說不了多久的話。

既然太妃們喜歡小太子,他不去也好。

沒他在,太妃們也好和太子多相一段時間。

“朕知道了。”

桓崇郁淡淡地說。

鄭喜這頭派人去慈寧宮里傳了話,還順道送了一筐水果過去。

慈寧宮這頭,兩個太妃流抱孩子。

到賀太妃抱了,抱著桓祁兆不肯撒手。

小太子在懷里笑嘻嘻的,偶爾腦袋朝肩頭一偏,似撒一般,的臉頰稚得不像話,很有嬰兒的脆弱

這孩子本就長得好看,又常常這副招人疼的模樣,瞧得人心頭直泛

小太子咯咯笑。

賀太妃樂不可支:“孩子再長大些就該認人了,皇后可得常常抱過來,讓本宮抱抱,不然這小子長大了若是不認得本宮,本宮要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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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沒生育過的,并不曉得這些。

還是烏雪昭產下太子之后,賀太妃才正兒八經地學了很多養孩子的經驗。

烏雪昭說好,一定常帶太子過來。

靜太妃就坐在旁邊看著。

也喜歡小皇孫,但跟賀太妃搶。

賀太妃手臂開始酸了,才發覺自己抱得太久。

忙不好意思地將孩子遞給小太子的親皇祖母——說是皇祖母,到底也差不離了,太后病病歪歪,只怕時日無多,到時候皇帝必封生母為太后,可不就是小太子的皇祖母。

靜太妃接過孩子,溫抱著。

雖養育過皇帝一陣子,但也沒有親育太久,這也已經過去許多年了,早忘了該怎麼帶孩子。

抱孩子的作很生疏。

但很快也找到了覺,幾乎和娘抱小太子的姿態一樣。

烏雪昭坐在賀太妃邊。

小太子扭頭看過來,盯著自己的親娘……也不知認出來是自己的親娘沒有,又笑了起來。

孩子好比天上的太,能使霾退散。

哪怕桓祁兆從里吐個泡泡,都引得闔宮歡樂。

寂寥皇宮,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變得有了生機。

烏雪昭本來也孩子。

只是親養之后,才知道孩子的作用,比想的更重要。

抱著桓祁兆離開慈寧宮時,烏雪昭腳都沒踏出去,就聽到賀太妃說:“皇后常來。你若不常來,本宮和靜太妃去煩你,你可別嫌我們老太婆不識趣。”

烏雪昭回一笑:“太妃說得哪里話。”

又說明兒天氣好,還帶桓祁兆過來。

多個人疼孩子,高興還來不及。

桓祁兆似有所,沖賀太妃那邊看去,自己的小手。

賀太妃與靜太妃目送皇后跟太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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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見人影兒了,賀太妃掐著手指頭說:“再有八個多月,兆兒該抓周了吧!”

靜太妃頓了頓,忍不住說:“……還有八個多月,早著呢。”

那不管。

左右已經盼上了。

賀太妃立刻就去紙上列出抓周用的東西。

靜太妃也跟過去,幫忙拿主意。

烏雪昭還不知道,太妃都急著替桓祁兆選抓周的東西了。

這個當母后的,完全沒急著去辦抓周的事。

桓祁兆在歡笑中,一日日長大。

四個多月的時候,趙詩斕出嫁的日子也到了。

江家照常去送了添妝禮。

烏家沒什麼表示,江若貞都去世了,對烏家而言,兩家是八竿子才打得著的干系,誰樂意去!何況趙家還得罪了皇后呢。

這世上多得是捧高踩低的人。

趙家出事之后,朝廷里就剩了個趙祭酒,會試之后,趙祭酒也辭了。

人走茶涼。

還是得罪了皇帝的涼……

趙家嫁兒的喜宴,辦得實在冷清。

其中最有臉面的人,就是江潤寧夫妻,若非有他們夫妻倆撐面子,趙家這場喜宴,當真難看。

趙江氏肯定很不滿意。

心里憋悶得要嘔

兒出嫁前一天,趙家先辦了一場宴席,宴請自家親戚。

趙江氏顧不上教育兒婦人出嫁之事,在酒席上逮住了顧氏哭訴,暗暗指責顧氏夫妻兩個飛黃騰達了,就要踩兒一腳。

趙喻書趕讓人來拉趙江氏拉走,還親自同江潤寧和顧氏致歉。

顧氏臉上沒什麼。

早知道有這一遭,心里有準備。

江潤寧也有準備,他早準備了話對付趙江氏,冷眼看著趙江氏撒潑,道:“我阿姊當年出嫁的時候,比斕姐兒好得多了多?那時你怎麼不哭?”

趙江氏淡去的回憶漸漸明晰起來。

出嫁之后江若貞才嫁給的烏旭海……江若貞都占了的福氣,在江家福十多年了,還要和一個陣仗、一樣的嫁妝出嫁。

憑什麼。

明明,江家只該有一個掌上明珠。

所以不要父母親給一個養很多嫁妝,不要一個養在婚事上出風頭,

趙喻書覺得頭疼。

親自把趙江氏弄走了。

夫妻倆又吵了架。

自打登上了離京的船,回到老家,二人不知已經吵了多次。

趙詩斕本來就睡不著,在院子里聽到靜,出來一看,父親氣得臉紅耳赤。

把母親拉到自己房里,又同趙喻書說:“父親,家里還有客,您快去待客,母親兒。”

趙喻書一臉晦氣,拂袖而去。

要不是淪落到如今地步,他真的很難相信……自己也會變得如此急躁不耐。

哪里還有書香門第老爺的樣子呢!

趙詩斕也覺得糟心。

自打父母親回來,祖父就病了,也沒有一天安寧日子過,臨到要出嫁了,還要繼續勸和父母。

趙江氏才將在客人面前丟了臉,又被丈夫責罵,心里委屈,進了房里就哭。

還同兒訴苦:“瞧瞧你大舅小舅!還有你大舅媽小舅媽,通通都不是東西!眼見趙家敗了,……起了!就這樣踩咱們。踩我也就罷了,我苦命的兒,何苦踩你!娘的心痛啊。”

趙詩斕卻看得很淡。

祖父辭之后,們祖孫在京中也沒冷臉,習慣了。

說:“娘,這也是人之常。大舅、小舅兩家好歹來了,該給兒的添妝一點沒,這不好的嗎。”

趙江氏不了這種落差。

重回父母邊時,爹娘疼像眼珠子,爹娘去了,丈夫待也不錯,還有一雙得意的兒

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

心里還有另一樁說不出的委屈。

拿帕子捂著眼,直哭。

趙詩斕安之余,勸道:“娘,兒就要出嫁了,您和父親好好的。大哥對您已有怨念,您若再不和父親好好相兒怎麼放心得下您。”

說及此。

趙江氏一下子崩潰了,泣不聲:“我和你父親好不了了!斕兒,你不知道……你爹他……”

實在不想和兒說自己和丈夫的事,覺得丟人。

趙詩斕追問道:“爹怎麼了?”

趙江氏說:“蜀地的子長得白水靈,你爹回老家之后,看上了一個下賤的人。要不是看在你和你哥哥的份上,你爹只怕要休妻再娶。”

趙詩斕一臉錯愕。

難以置信地強笑道:“娘,您說什麼胡話,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雖然父親丟了職,可并不是不要臉。

跟兄長也不可能有一個被休的母親。

趙詩斕說:“父親不會這麼做。”

趙江氏這才說出自己為什麼遲來。

就和那個子有關。

老家那頭都打點好了,本來要和丈夫兒子一起進京,因那個子,跟趙喻書鬧了一場,丈夫居然就把丟在老家,不帶來了。

還是自己跟著同鄉的第二輛船來的。

出嫁這日的回憶,算不上好。

趙詩斕就在飛狗跳里出嫁了。

趙江氏與兒真正分別時,哭得眼睛紅腫。

看著花轎遠去,鑼鼓聲落。

心里開始后悔……要是、要是當年對江若貞寬容那麼一點點,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趙詩斕出嫁后。

萬錦元和朱清玥的婚期也快到了。

這回烏家特地遞表進宮請示皇后。

烏雪昭往萬、朱兩家都下了賞,給足了兩家面子。

這是趙詩斕婚時沒有的待遇。

眾人也就都知道,在皇后眼里,趙家可是連朱家都不如。

烏雪昭也沒刻意要區分親疏。

全憑本心,值得的人便親近些,不值得的人,只要不招惹到眼跟前兒來,便懶得搭理。

“娘娘,太子了。”

烏雪昭過去喂桓祁兆。

五六個月的孩子,可以吃些|水之外的淡食,現在都親喂兒子吃輔食。

桓祁兆自打開始吃輔食,經常聽到旁人問他:“吃這個?還是這個?”

約約學會了“這”字的發音。

不過他說得不大好。

這會兒知道要吃好吃的,里“喳喳喳”得起來,眨著明潤漆黑的眸,像一只禿著小腦袋的雛鳥。

烏雪昭用勺子喂東西到桓祁兆里,這才發現孩子今天不一樣了。

燦笑著讓人去告訴皇帝。

他們的兒子長下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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