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在一次去通茂州的路上,我意外聽到汪刺史跟他邊的老漢提到什麼稅銀。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求將軍一定看在我將功補過的份上,饒了……至饒了我家人的命。”
稅銀?果然如同元玨所說,稅銀也有問題。
一提到稅銀,柳枕清的臉就有些不自在了。
霍風冽注意到了,想問,最終卻沒有問出口。
直到回去后,遇到三個蔫了的人。
“怎麼了?”柳枕清關心道。
畢竟是柳家人,他們可不好當著柳枕清的面說這些,就說跟吳太守聊災聊的頭疼。但是賀闌和秦予私下還是找機會跟霍風冽說了此事,見霍風冽面無表,都不由的驚訝。
“你不在意?”賀闌好奇的抓心撓肝,“舟聽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到現在還恍惚著,時時思考呢。畢竟是仇人,現在突然發現仇人可能是好人,這的確讓人難以接的。”
“現在思考過去的事又有何意?”霍風冽反問道。
賀闌噎了一下,突然覺得跟霍風冽說也是白說,畢竟也是霍風冽的仇人,難道仇人會希對方好嗎?哪怕有冤屈也不希對方被正名吧,而且就算正名了,百姓也不會相信,畢竟連證據都沒有,都是他們人為分析,就連吳太守都不相信,就別說其他人了。
晚間,大家坐在營帳外喝酒,當然是小酌了,這一次柳枕清可不敢多喝,但是見一旁的白溯不斷的給自己灌酒,有些擔心詢問,白溯看著柳枕清,仿佛想通過他看向某人似的。可是最后也只是干道:“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鹽丘州的百姓好過一些。”
柳枕清想了想,當年他好像是有思考過這類問題,只是來不及實施,想了想就一邊跟白溯喝酒,一邊引導著他思考,引經據典,旁征博引,漸漸的白溯的眼睛亮了起來,驚奇的看著柳枕清。
但是卻見柳枕清一副沒明白自己說了什麼的樣子,話題也是東一個西一個,好似無意間的話語給了自己靈一般。
廣修渠道,種植水稻,梯田水車,引水造田,以減賦稅為餌,導商人出資出人。每一個都是良循環的好辦法,而每一個都適合已經穩定了的大周才能做到的辦法。
也就是說這些辦法放在柳枕清在位的期間是本施行不了的。
不久皇上收到了建議災后重建的折子,在看著幾乎百分之八十似曾相識的辦法,元玨目閃爍。
“白家倒是真出人才,趕上當年那人的才能了,只可惜不想為。”元玨笑著說道:“不過他那樣的人為也只會當一個正直清廉的好,可惜這樣的眼里容不得沙。”
元玨耳邊突然響起一句話,「無沙不山河」。
元玨臉變了變,是啊,八年了,他早就懂了這個道理,有的時候站在高位上人就不得不去容納那些污垢。誰不想當君子,當圣人,手不沾,腳踏實地,但是有些事,不做不行。
這時心腹太監幫皇上整理好圣旨,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元玨了玉扳指道:“怎麼了?”
心腹太監知道皇上的子,直接回答道:“陛下,這次到牽連的員都要殺嗎?”
“當然,又不是腹背敵的時期,自然不用束手束腳。”元玨緩緩勾起角,“當年留他們狗命,沒想到膽子還是越養越,不過也好,一下子給朕把毒瘤全部拔出,朕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很久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