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人間正道是滄桑
“孫四,你砍我,有本事去砍外面的呀”
“你傻呀,我能砍過外面的還砍你作什麼,你把你手上的銀子給我,我出去後會幫你照顧你妹妹的。”
“我去你大爺,拿命來,你死後,我會幫你照顧你媳婦的。”
如此之類一直在安鏢局上演,這二百多號人的安鏢局頓時了鬥場所。
這一直殺到天黑,才有一個漢子抱著一個布包,滿鮮的跑出來。
將布包與武小心的推到紅線外,生怕自己的手出了線。
這時從房頂上跳下一個白袍青年,檢查了一下包裡的銀子,說了一聲:
“走吧,我天山派講信用的。”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二個不是現銀,是銀票,也走了。
然後,就是一堆人跪在紅線那裡等著檢查,其中有一個人拿的即不是銀票,也不是銀子,是一堆首飾。
有個天山弟子看著這一堆首飾皺了眉,輕聲道:
“不是銀子呀。”
跪在地上的漢子直嚇的打抖,聲道:
“實在是找不到銀子了………”
那天山弟子想了一下,向屋頂上了一聲:
“大師姐,首飾要不要?”
回答他的是一個冰冷的聲:
“要!”
那天山弟子將首飾收下,說了聲:
“走吧。”
那人如逢大赦,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這一回下來,就有樣學樣了,有抱著古董花瓶的,有抱著玉的,有抱著玉如意的,有抱著名畫的,反正只要是值錢的都行。
蕭天狼看著有點鬱悶,問旁邊文海道:
“車夠嗎?”
文海已經把眼都笑瞇了,回道:
“我已經讓玄風他們去找車了,這些都是好東西呀,現在山上正卻這些,能省下不花銷。”
蕭天狼一聽,還有這麼一說法呀,好吧,自己還是太單純。
午時一過,天山派眾人進安鏢局,此時,鏢局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到是。
天山派七門弟子都是見過腥的,這反應不太大,當下就按掌門事先的吩咐,將安鏢局搜了個底朝天。
不論是床罩被子、還是桌椅硯臺,只要是能用的,通通都沒放過,誰讓天山派缺呀。
荒月去把楊振東提了過來,開口就道:“地契呢?呃……錯了,你也有今天,掌門師兄,要不咱家一刀殺了幹脆。”
蕭天狼不置可否,看著已經半死不活的楊振東,心裡不翻滾起來。
如若有一天,有人也這樣對天山派,自己該怎麼辦?畢竟自己可是得罪了九大門派中的兩家——天龍幫、唐門。
天山派與這兩家的實力對比,怕比這安鏢局與自己比,還要差得大一些。
用手拍了拍腦袋,將這個想法趕了出去,蕭天狼在心裡告訴自己:
‘不會有那一天的,如若真有,自己也不會如楊振東一樣。’
再次回複了頭腦清明,蕭天狼看著楊振東,這是一個失敗者。
在功之後,開始安於樂,天真的以為武林律令可以維護他現在的一切,稚的以為將鏢局開在城裡,家可以保護安全。
不管有沒有武林律令,不論有沒有家,江湖終歸是江湖,武林始終是一個以武為尊的地方。
這幾天以來,蕭天狼看著這一群‘仇人’,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自己真的覺仇已經報了,逝去的弟子也是能瞑目了。
不過,斬草還是要除的好。
給旁的安吉海使了一個眼,後者一記天罡掌拍到了楊振東的腦門,安府第四大勢力的主事人,就此了賬。
安吉海掏出一方手帕,了手,又對蕭天狼輕聲道:
“還是搜一下地契吧,這宅子打掃一下,還是值不錢的。”
最後,在楊辰的待下,天山派弟子搜出了地契、房契、各種營生文書,反正出所有後,楊辰被謝長卿一劍封了。
一邊將劍上一滴花吹落後,一邊清清淡淡的說道:
“我差丁長老十兩銀子,借你一命抵債。”
至於這吹的作,是蕭天狼的一次惡趣味。
那天蕭天狼練劍時,劍上有了一些雪水,當時就用將劍上的雪水吹掉,逍不太明白就問蕭天狼這作是什麼意思。
蕭天狼給逍解釋了一下,劍高手在殺人後,這樣做有利於平心境,逍想了想深以為然,對師兄又佩服了一分,並吩咐謝長卿以後都要這麼作。
最後蕭天狼看著天上的月亮,慢慢的說了一句:
“哥吹的不是雪,是。”
(爺,都被古老這個‘格’的進來話了,這個裝的值不值二百分,大家說。)
最後,蕭天狼讓逍向衙門遞了一份狀子,狀告安鏢局,行兇搶劫、十惡不赦;平日裡也是橫行霸道、欺鄉裡。
府在外面躲了四天,以為差不多了這才回來,就聽說了平日威風淩淩的安鏢局,只有三十多人走了出來。
府已經嚇的沒了人,心想自己與這楊振東平日往來甚多,天山派這狀紙那裡是告安鏢局呀,那是在告我呀!
因為安鏢局已經被他們殺了!
……
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
日長雄鳥雀,春遠獨柴荊。
此時,正逢春夏之,天氣已有點炎熱,一支長長的車隊,從安府出來,一路向西北而去。
車隊緩緩而行,蕭天狼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
這條路是蕭天狼選的,沒有走鶴鳴關再轉向去天山的那條路,而走的是小玉關方向再轉向至天山的路,兩條路都差不多的距離,但走小玉關明顯要涼快一些。
青書催著下之馬,趕前幾步,落後蕭天狼一個馬頭,問師父,為什麼要遞狀紙?
蕭天狼笑了一下,另一邊文海卻是接過了話頭:
“青書,有些表面文章總是要做的。”
後面一騎上的荒月有點不懂了,撓了一下頭,問道:
“不是找過唐典了嗎?”
秦娟駕馬走在側後,一只素手了過來,扯過荒月的耳朵,叱道:
“呆子,除了自家門派,沒人可以靠得住。”
“輕點,輕點!”荒月求饒道。
蕭天狼笑了笑,沒有管這對之間的打鬧,轉頭對文海說道:“將這次所得拿出一部份,送給那院子裡。”
文海點了點頭,那院子,就是當初蕭天狼送與唐典的院子。
逍在一邊開口了:
“掌門師兄,我們這一鬧,靜可大,這安府的幾大勢力怎麼一點都沒反應?”
蕭天狼看著遠方一無際的曠野,冷笑說回應:
“他們要麼是不敢反應,要麼就是不願反應,再說了我們這次,可是占著理!”
說完一抖馬韁,往前行去。
逍拍馬跟上。
逍明白蕭天狼話裡的意思,安府三大勢力:
墨香堂、冶火堂、梨花堂。
安鏢局雖說排在第四,比之前三家卻是差的太遠,而且,這三家互相間關系還非常的好,說起原因,還是得從三家堂口的屬說起。
先說墨香堂,這是一儒家門派,全派皆是讀書人與郎中,也是武林中人。
墨香堂以紙、墨、筆、硯、書、畫、學堂、藥材、醫館為其主要營生,堂口就設在安城以南。
西平州相傳,秀才執筆是儒,提劍是為雄!
誰說秀才不殺人,秀才之劍更勝匹夫。
再說冶火堂,全堂懼是壯漢子,以打鐵冶煉為營生,功夫也多以外門修習為主。
在西平州武林有這樣十個字形容冶火堂——冶火五百士,舉錘西平驚。
最後,就是這梨花堂了,這是一個純子的武林堂口,以、織為營生。
要說這梨花堂,曆史相當的悠久,最初的梨花堂的誕生地是在鶴鳴關,全是由邊軍將士的眷組,那時候鶴鳴關還是一片不之地。
隨著不斷的發展,梨花堂也從一個眷組織,變了一個專事收留各式無家可歸人的江湖堂口。
可別小瞧了這子堂口,梨花堂的功夫可是不弱,只要是在西平州地界混得的,沒有不知這樣一句話的。
梨山真傳,修正宗。
正因如此,這三家一來沒有利益沖突,二來嘛,這文人清高、漢子純樸、子靜,是那種不招事非的屬,自然三家關系很是不錯。
這就是蕭天狼話裡的不願,這三大勢力都不願出頭了,剩下的一些小貓小狗自然是不敢。
蕭天狼縱馬跑了一陣,拉住了馬頭,聽到後面逍跟了上來,也不回頭,只是看著遠方,朦朧的天山山脈。
等逍停了馬,蕭天狼才開口問道:
“師弟,這江湖紛爭何時是個頭呀?”
逍一怔,不假思索的答道:
“自然是天下大同,人無私,這紛爭也就不存在了。”
要說逍這一州文名可真不是蓋的,這句話換個人本就說不出來。
蕭天狼低著頭喃喃自語,念著‘天下大同’這四個字,微微搖了搖頭。
逍見其搖頭逐問道:“師兄可是有不同的看法。”
蕭天狼抬起頭短歎一聲,道:
“非也,只是這天下大同可曾出現過?”
逍一怔,瀟灑倜儻的臉上不出現難,隔了半晌才吱唔著說道:
“書上講,很早的時候,先賢治世時好似曾出現過。”
聞言,蕭天狼略微一笑!
這麼些年,他早已弄明白,這方世界與他前世很有多相同的地方。
適才逍口中所言,他自然是明白的,本想告訴生產關系與生產資料的轉變,轉念一想,這意識太過超前,逍聽之無益。
將頭一昂張口道:
天若有天易老,人間正道是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