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天山派會議——實力
蕭天狼一怔,環顧了一下在坐之人,他有點不明白安吉海話裡面的意思,試著反問道:
“我天山派實力如何,安長老當是最清楚的。”
安吉海聞言笑了笑,旁邊的文海也微微的一笑,進而二人同時舉起茶杯,遙相一敬,老神在在的喝起茶來。
蕭天狼見兩位長老越發神起來,肚裡開始腹誹起來,霎時想到三位名言警句:
第一位至聖仙師——孔丘。
孔子曰:“原壤夷俟。子曰:‘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以杖叩其脛。”
意思是說:年的時候,你不講孝悌,長大了又沒有什麼可說的就,老而不死,真是害人蟲。”
第二位不世梟雄——曹
孟德在《步出夏門行?雖壽》曾言道:“老驥伏櫪,志在千裡,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這表現了老年人的豪邁和壯志未酬。
然而,在蕭天狼前世2000年後,一位NBA傳奇控衛傑森基德,給出了另一種解釋——老而不死是為妖。
蕭天狼覺著吧,自家這兩位長老就是這種模版的,不由自主的看二人眼睛也怪異起來。
這廂蕭天狼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兩位長老,終於年紀稍輕一些的文海頂不住開口道:
“我來說吧,安長老的意思是,幾位當家的加上安長老,我天山派已有六名一流高手,丁長老這次傷後,這兩天經掌門施展神功,我看不僅傷好,怕是也快突破了吧?”
文海說到這裡停下,看了一眼丁勉,後者立即向文海抱拳並又向蕭天狼施禮,言道:
“文老所言不差,晚輩這也算因禍得福!”說完裂一笑,在坐諸人也都給丁勉抱拳以示祝賀。
一向不怎麼在會上說話的清音,這時開了金口:
“我聽文老呼吸,想來離突破也是不遠了。”
清音這一句倒是讓蕭天狼有點意外了,不過轉練一想,也在理之中。
文海加天山派很早,各項福利都是到了的,功法也是換過,如不突破,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眾人看向文海,就見此老手長須,含笑點頭,言道:
“本以為老夫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還有突破的一天,這都是托了門派之福呀!”
荒月一拍大,抓了一旁秦娟的手,高興的大聲道:
“這樣說來,加上小娟我們就有九名一流高手了!!”
秦娟的功力還在荒月之上,猛的將手出,再一出,就想扭荒月耳朵。
到一半,想起這是在淩霄殿正堂議事,又將手了回去,只是翻了一個白眼給荒月,輕聲道:
“都說了,未婚前,不可如此稱呼的。”
眾人都是被他倆逗的樂了,堂中氣氛一下輕松起來,只有蕭天狼心有戚戚的看了看荒月,又瞟了一眼旁的莫愁,心說:“你我兄弟到是同病相連。”
眾人笑過,就聽安吉海難得的面喜,輕“嘿”了一聲,繼續言道:
“九位大高手,雖比不上九大門派,但放到那裡都是不可小視的,就不知掌門是如何想的?”
蕭天狼還未答話,旁邊逍到是替他說了:
“安長老,我掌門師兄素有大志,立派至今從未輸人,安長老只管直言。”
逍言畢,蕭天狼也語重心長的沉聲道:
“在坐的都不是外人,有一些知道,有一些可能未知,我蕭天狼是有仇家恨在的,只是目前暫不知仇人是誰,如無強大的後盾為憑,這仇怕是報不了的。”
說完這話後,蕭天狼雙手已拳狀,當年的滿天火、滿場的赤紅雙眼,對蕭天狼來說,至今仍曆曆在目。
那個家,生活的時日雖短,卻是蕭天狼前世加這世,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也讓他倍家庭溫。
他還記得最後的那一句話——“你是天鷹十三堡蕭家,真正的主。”
正在蕭天狼陷痛苦的回憶時,左首過一只素腕在他的拳頭上,輕的才讓他回過神來。
這就是江湖現實,還是那一句話,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
那種一人單挑一派的腦殘行為,只會存在於小說畫本之中,除非你的武功真的是天下無敵。
關於這一點,蕭天狼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並且是有切會的。
當初與萬馬堂掐架,那是迫不得已,霧中一戰雖時隔經年,現在回想起來,仍就心驚膽戰。
蕭天狼心中很清楚,就如他當初打算一般,若想報得家恨、又或是立足於江湖,又或是偏安一域與師姐妹相濡以沫,這些都是須要後頓的。
那些遠遁山林的生活,絕非小說中一般帶有‘仙’勁,試想,一無吃食、二無的,任憑你武功高絕,這起碼的生活保障還是要的吧。
何況,要想過那神仙眷的生活,質上的需求更不可。
想到這裡,就聽安吉海直接說道:
“江湖門派,如要延勢力,除了武功,這合縱連橫也是必要的。”
蕭天狼聽後連連點頭,以前在山嶽刀門也就是一個小門小派,這些東西雖知道點,卻是不會。
安吉海飲了一口茶,繼續說明:“安鏢局一戰,已經打出了我派的威風,安府三大勢力梨花堂又與我派有往來,只須拉攏梨花堂,然後……”
說到這裡安吉海又是端起茶來。
蕭天狼頓時有點鬱悶,這高人是不是都一個德,總是喜歡說話說一半,留下一半讓人幹著急。
就聽逍道:“然後,可仿古時先賢會盟,展示實力,立下頭領,再將利益分派,約定共進共退,這勢力也就算初了。”
安吉海看著逍微笑,點頭的弧度頗大,看來是非常贊同了,接著言道:
“如四長老所言,但要想這勢力長期穩固,只須將各派的利益與本派相結合,形一榮榮,一損損。”
莫愁在這方面還是知曉一些,這就問道:“安長老,那會不會犧牲本派太多的利益。”
丁勉也提出疑問:“我想安長老說的應該是利益換,若是小一些倒好說,但如是不對等的換,怕是會橫生枝節。”
安吉海正要端起茶,卻是發現茶水空了,義立即上前續水;
這種會議一般弟子是不能在場的,在場的都是親傳弟子及長老,義雖不在此列,然他卻是天山派務總管,蕭天狼是特別允許了的。
安吉海抿了一口茶,給眾人解,言道:
“換只是其中一部份,最主要的還是合作,各自己經營自家擅長的,再將經營所得按比例進行劃分。”
安吉海此話一出,蕭天狼腦中瞬時閃過幾個字“份制公司”。
想到這裡,蕭天狼張口就想提出,轉念一想:‘還是不要了,這東西太超前了,搞不好弄巧拙,自己也不是很懂。’
蕭天狼這個作,卻是被安吉海注意到了,立即詢問道:
“掌門可是有什麼想法?”
這一下,真的就是啞口無言了,並且所有人都看著他,誰讓他是掌門呢。
蕭天狼此時,心中只剩下慨,人言:‘一老如有一寶’,如果還是老種老而不死的老妖,則是寶中寶呀。
自己雖有滿腹的現代知識,卻從未想過,這門派還可以如公司一般進行作;
蕭天狼轉念一想,腦中回溯門派建立的點點滴滴,心中大歎:‘這門派經營與公司營運還真有不的借鑒之’。
電火石之間,蕭天狼想到一個問題,立時提出避免尷尬:
“如這樣一來,並然會牽扯到諸多門派利益,介時又該如何?”
而回答蕭天狼這個問題的人,卻是最不善長這些事務的,天山派首席打手‘索命狂刀’荒月:
“我說掌門師兄,你咋武功越高,心就越了,安府三大勢力加上我天山派,只要是這個範圍的,誰要不服,打殺了便是。”
蕭天狼一怔,從在左手第二席的‘玉簫仙子’蕭清音小聲的鶯鶯說道:
“五師弟,這會不會有點太過,畢竟我們也是份屬正派的。”
清音下首,坐著的是‘飛仙’逍,此時的逍全無平日的清逸之,反而讓覺到比荒月更重的殺氣:
“提劍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掌門師兄當年這話,小弟一直銘記於心。”
莫愁出素腕在清音手上,輕聲道:
“我知師妹最是心善,這江湖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只要占了理,不傷百姓,便是正道。”
丁勉也出聲道:“大長老說的對,我天山派素來仁善,只要占了理,誰若不服,就讓他來試試我天山絕學。”
文海也嘿嘿的鷙笑道:
“如今本派門下數百,七曜門旗弟子多是好手,高端戰力自不用提,是幾位當家門下親傳弟子也是突破在及,介時本派又將多上一批小高手,試問這安府以西一帶,誰能阻我鋒芒!”
安吉海似是早有所料,端起茶一飲而盡,起抱拳,對蕭天狼朗聲道:
“還請掌門定奪!”
其餘眾人盡皆起,抱拳附聲:
“掌門師兄決斷!”
“請掌門定奪!!”
蕭天狼此時也是熱沸騰,當下作了決斷,不過這事也不是馬上就能做,這中間還需要很多的時間和過程。
散了會,安吉海在走之前,又還說了一句:
“鶴鳴鏢局於本派有恩,當不能草率理,然,鶴鳴關已是本派後院,有些東西還是要說明的好。”
安吉海走後,秦娟讓荒月先回去,輕輕的走到蕭天狼邊,聲如鬼幽不帶一人氣,輕輕道:
“我那鬼面還在,如掌門有為難的地方,盡可吩咐。”說完飄去追荒月。
這兩人的話,蕭天狼都是懂,特別是秦娟的話,蕭天狼更是懂得十分,他以前在山嶽刀門,暗殺的事沒有做。
蕭天狼看著離去的諸人背影,心中暗忖:“咱這天山派,就沒有一個是善茬呀。”
抬起頭看著飄渺峰側,當空懸著的明月,蕭天狼心中異常複雜。
讓他吞並鶴鳴鏢局,這是大勢所趨,然而,他卻是下不了這個狠心,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蕭天狼讓莫愁去請了黎元彪,兩人寒喧過後,蕭天狼道:
“黎叔,侄婿有一事放在心裡,不知當講不當講。”
黎元彪臉上有點不喜,肅聲言道:“天狼!你我一家人,有什麼話直講便是。”
蕭天狼抱拳垂首,嚴肅的說道:
“敝派從建立之初就蒙黎叔照顧,中間更是多有幫扶,特別是這一次,還造了貴局死傷有數………”
別看黎元彪年老,卻仍就是豪爽的子,初時幫扶天山派是看在君莫愁面上;
後來,與蕭天狼與天山派多有接,時間一長雙方之間利益換開始頻繁起來;
然!天山派不論實力如何增長,仍舊對鶴鳴鏢局或者說是對他黎元彪持有尊重,事事禮讓;
就沖這一點,黎元彪是打心眼裡喜歡眼前的年輕人。
這廂,見蕭天狼只提些恩義,黎元彪也是人老的人,這心裡就有一點點不耐,張口言道:
“天狼有事直說,當不要學那小兒態”。
蕭天狼見此,也就不拐彎抹角,再次抱拳朗聲道:
“我知黎叔不是挾恩圖報之人,但我天山派也不是有恩不報之輩,還請黎叔明示,不論是銀錢、資源、功法只要在我天山派能力範圍之,無不應允。”
黎叔見蕭天狼說的真切,話中語句真切,心中略一沉,一拍椅子扶手,重聲一歎,語重心長的說道:
“天狼呀,唉,這樣吧,我也拉下這老臉與你明說,黎叔我這鶴鳴鏢局有著五百多口人,但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就百十號老兄弟,以前有揚威武館與白馬堂著,這生意也是不好做,所得銀錢也就只能剛剛夠幾百口子吃穿用度”。
黎叔喝了口茶看了看蕭天狼,又道:
“今後這鶴鳴關上得了臺面的,也就我與天狼兩家了,天狼的龍門鏢局,一直以來都不跟我爭那運鏢押貨的營生,老夫是相當的激。”
說到這裡,黎元彪起施禮,蕭天狼自然是不敢的,連忙托住,連說:“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