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眷上皮白皙,四肢纖細,明顯以前都是養尊優之人,此時上青青紫紫,有的下更是糜爛不堪,更有的臉上都是鼻青臉腫,可見這段時間飽了凌辱折磨,這些子中最小的還不過十二三歲左右的年紀。
胡三看到此場景的第一反應便是一定要盡快清理這里,不能讓大娘子親眼見到此副場景。
大娘子再怎麼明強干,依舊是子,看到同為貴族子的人如此慘狀,豈會無于衷?
若林者云的姬妾真的在這里,那如今,恐怕........
胡三退后兩步,旋退出帳篷,解下上的披風,丟屋,再高聲在屋外道:“吾是朝廷百長,林縣令已經重新接管鄶縣,剛才何人稱自己林縣令的姬妾,穿上這件披風出來!吾有話問!”
胡三說完話,在此屋外等了大約有半柱香的功夫,才有一形容枯槁的子,批著他剛才丟進去的披風,瘸著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胡三......”這子一走出來,便喊出了胡三的名字。
胡三是林家家臣,能認得他的子,定是林府之人,看來這子確是林者云的姬妾無疑了,并未謊稱。
胡三開始仔細端詳起這子的面容,最后發現這子長得與林者云膝下的五郎君有些相似。
“你是五郎君的小娘?”胡三問道。
胡三一提到五郎君,這木呆呆走出的子立時便崩潰大哭出聲,咬牙切齒恨道:“都是萃春那賤人害人!是萃春那賤人害了我們所有人!也害了家主的孩子!胡三,你一定要告訴家主,讓他為我的五郎君報仇啊!得了那叛匪頭領的寵!是將我們這些家主的姬妾和子的藏位置告發到叛匪哪里的!都是害我們的!害的我們好苦啊!!嗚嗚嗚......”
“萃春?在哪里?”胡三聽言咬牙,也是恨極。
家主的四郎君和五郎君從前都是跟著他胡三學武藝的,自然是有分在的,早在城時,胡三便看到了城頭上四郎君和五郎君的頭顱,現在再想到那副場景,胡三側的手全攥拳頭。
然而這子卻沒再繼續答胡三的問話,明顯神狀況出了問題,瘋瘋癲癲的哭了起來,前言不搭后語道:“奴的五郎君死了,奴為什麼還要活著呢?其他姐妹們進了這里也都死了,哈哈哈哈,還是奴能熬,終于熬到了家主回來了,好啊,回來了,就能為我們報仇了!對!要報仇!”
這子喊完報仇,不知哪來的一力氣,仿佛完了使命一般,沖向一旁的木樁柱上撞去,咚的一聲悶響,頓時頭破流。
胡三因為避嫌離得太遠,來不及阻止,等趕過去看時,這子的頭都撞的凹陷下去一塊,明顯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柱的。
這子此時躺倒在柱子旁,已經是進氣出氣多了,看來命不久矣。
這子快死了里還在不停的念叨著:“家主,家主,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萃春!萃春!還我兒命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喊完,這子便氣絕亡。
胡三在原地站了許久,都沒有。再回鄶縣,心中沒有喜悅,只有揮之不去的霾。
六柱香時間已過,降兵們已在校場上分做了兩堆人。
林知皇讓人仔細統計了報上來,愿意從軍的不過一千五百人左右,另外三千五百左右的人都愿意無償在鄶縣勞役三年,將功折罪,再做良民。
林知皇看到如此懸殊的數字,不經有些頭疼。從軍者好安排,正缺武裝力量,全部由竇圖掌管訓練便可。
難得是這些要無償勞役三年的青壯,養著他們吃喝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富余的勞力,一定要合理的運用起來,不然以后就都是禍患。
閑則生事,這是千百年來亙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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