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抓住十八妹的耳朵,怒道:“你還敢遷怒小五?那壇子酒你小子喝得最多,都喝吐了,還敢說沒你的份?打死你。”
十八妹耳朵疼得連連著,“放手,我耳朵快掉了,你放不放?不放我抓你臉了。”
他騰出手去,也顧不得準不準,使勁抓,這一抓,倒是把褚小五給抓傷了。
褚小五了一把臉,見臉上都出了,也不顧三七二十一,撲上去便揍。
三人扭打一團。
常棄在一旁捂住笑,哇,好真啊,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們做戲的,還以為他們真的打起來了呢?
不過,褚大人為什麽也打了呢?他不是勸的嗎?這定位不夠清晰啊,敗筆。門被踢開,怒氣衝衝的人衝了進來,三人嚇了一跳,連忙分開,但是已經太遲了,掃帚往他們上招呼過來,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都用了大勁,打得他們
抱頭鼠竄。
但能竄到哪裏去?
便見宇文嘯兩手一,抓住了兩個人,練地上他們的耳朵,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轉,疼得兩人齜牙咧,連連求饒,“煒哥,我錯了。”
“爹,我錯了,放手,放手。”
褚小五見狀,連忙想溜出去,落蠻丟了掃帚,兩隻手扭住往褚小五的耳朵上招呼過去,褚小五苦兮兮地看著落蠻,“嫂嫂,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經驗告訴他們,在被罰的時候,千萬不要爭辯,爭辯隻會落得更慘的下場。
一定要馬上認錯,態度要無比的端正。
宇文嘯下令,“黑影,繩索拿進來,把他們全部給我捆起來,就捆在這圓柱上,不必分開捆,三人紮一堆。”
黑影拿著繩索大步進來,麵容兇狠,娘的,這活兒他是最練不過的,敢在皇宮書房裏打架,爺就算不吩咐,他都準備要手了。
三下五除二,三人全捆在殿中那條雕刻雲海蟠龍大圓柱上。
這可把常棄給嚇懵了,連忙試圖解釋,“這是做戲,就是為了給您們驚喜的,在宮中設宴了。”
仨連忙點頭,“對,對,我們就是做戲的,沒真打。”
宇文嘯冷笑一聲,“沒錯,原先是打算做戲的,但你們戲假真啊,假戲真做啊。”
他耳聰目明,一路過來就聽到吵架的聲音了,每一句話都蘊含著莫大的怒氣與不滿。
他們是影帝嗎?絕對不是,所以,想做戲,但做了真的,是真的鬧起來了。
豈有此理,都是些蒜皮的小事,竟然還敢打起來了。
仨垂著頭,心虛得很,沒敢辯解。
而就在書房的側殿裏,有一群人正在興地等待,其中就有極兒。
他們隻等著常棄來說一聲,可以出去嚇唬他們,給他們一個頭驚喜,結果等了好久常棄都沒來,極兒不想等了,他太心急見煒哥和嫂嫂了,還有小侄子。
所以,他掙了宇文易,推開殿門就往外跑去。
一路上,心跳如擂鼓,他今日被到宮裏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後來臧大人跟他說,要玩一個遊戲,他還特別期待。直到剛才躲在這裏,他才知道原來煒哥和嫂嫂回來了,還把娃娃帶了回來,他激得不得了,但是他們說要作弄一下煒哥和嫂嫂,讓他們加深這一次回來的記憶
,記憶加深了他們才會經常回來,他這才配合的。
但是誰知道要等這麽久呢?他不想等,他就是要快點看到嫂嫂和煒哥。
“嫂嫂,煒哥,你們在哪裏?”他放聲就喊了起來。
聽到極兒的聲音,落蠻猛地轉頭,急忙跑出去,便見一個穿青袍子,梳著金玉冠的青年像風一樣朝奔來。
急忙扶住他的肩膀,幫他來一個急剎車,看著他激而的麵容,落蠻的眼淚沒來由地就湧了出來,“不許跑。”
“嫂嫂,嫂嫂,我可高興了。”極兒激地跳著,“他們還不讓我出來呢,說是要給你們驚喜,多傻啊,都回來了肯定是要馬上見的。”
落蠻頓時便明白過來了,這群狗東西,竟然真知道他們回來了,報功夫做得可以啊。
“清清呢?清清也藏起來了?”落蠻問道。“清清也藏起來了。”極兒一腦地告狀,“他們說,要小六他們打架,嚇唬嚇唬你們,然後再一下子跑出去,告訴你們上當了,然後大家就很高興地笑了,笑了
之後你們就會加深回憶,以後就會多一些回來的。”
他掰著手指算,“臧大人,四叔,蘇複,吳威鎮大人,易弟……”
落蠻一把住了他的手,笑盈盈地道:“放心,煒哥和嫂嫂也會讓他們很難忘的。”
一抬頭,便見一群人走了過來,蘇清走在前頭,大聲地說:“別把我算進去,我本來就不讚的。”
說完之後就小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落蠻,聲音便開始哽咽了,“可算是盼著你們一起回來了。”
落蠻抱著蘇清,覺得自己的眼淚有點控製不住了。
大家也激地圍了上去,但沒來得及說話,裏頭便又傳出了宇文嘯的怒聲,“吵什麽啊?繼續捆著,捆到我們喝完酒就可以放你們了。”
宮宴早就備下了,有些人是可以不在場的。
而今日李將軍早早便回了家中,好一番的打扮,務必要穿得英偉一些,今晚,他要赴一場激人心的宴席。啊啊啊啊,安親王,神大將軍,末將來了!
前世,南宮玥是被自己坑死的。她出生名門,身份尊貴,得當世神醫傾囊相授,一身醫術冠絕天下。她傾儘一切,助他從一介皇子登上帝位,換來的卻是一旨滿門抄斬!她被囚冷宮,隱忍籌謀,最終親手覆滅了他的天下。一朝大仇得報,她含笑而終,卻未想,再睜眼,卻回到了九歲那一年。嫡女重生,這一世,她絕不容任何人欺她、辱她、輕她、踐她!年少溺亡的哥哥,瘋癲早逝的母親,這一世,她必要保他們一生幸福安泰。原以為這一世,她會孤獨終老,冇想到,前世那個弒父殺弟,陰狠毒辣的“殺神”鎮南王卻悄然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隻是……怎麼畫風好像不太對,說好的冷血陰鬱、心機深沉去哪兒了?
唐嫵乃是京城君夢苑的頭牌,是大媽媽(顧九娘)捧在手心的一顆明珠。 初見那日,剛好是她第一次出閣的日子。 他坐在包廂裡睥睨著她,她抬起細白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為他斟酒。 他面如冠玉,風度翩翩,一看就是個矜貴的謙謙君子。 她想著,與其被賣給那個日日守在銷魂窟的承安伯,還不如賣給面前的這位。 於是,她鼓起勇氣,怯生生地用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宋凞(xi)不動聲色地將酒觚舉起,隨即一飲而盡。 心嘆,果真是。 夜色撩人,媚色惑人。
楚琳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夫君和離。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她出身低微,見識淺薄,是攀上高枝的麻雀,本配不得風流倜儻的新貴重臣。既然能攀上這等高枝,又是一路苦熬,自然要牢掛枝頭。 如今,她入周家八載,一路扶持夫君寒窗苦讀,乃婦人勵志楷模。夫君年輕有爲,與她舉案齊眉,前途無量。膝下有七歲稚女,清靈可愛。婆婆更是爲人長者,寬和慈祥,家中的妾室也敬奉她這個正室,滿府上下,其樂融融。 不過也只有楚琳琅本人最清楚,以上都是屁! 二十四歲生辰那日大雪,楚琳琅拿着一紙休書,頂着丈夫“你莫要哭着回來求我”的嘲諷,在皚皚白雪中,形單影隻離開了經營八年的周家。 當她在馬車中默默搖着龜殼佔問前程時,馬車的簾子被人撩起,只見朝中專權跋扈的“佞臣”——與她私怨甚深,冷意十足的司徒晟,正在飛絮飄雪中揚着劍眉與她策馬同行。 楚琳琅深吸一口氣:這廝有多記仇?頂着大雪來看她的笑話? 她不知道,司徒晟等這一日,已經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