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非毒之毒
見此,蕭天狼便把之前天山派與十殺三次的糾纏,與眾人一番分說,眾人聽完,就有自私的心中暗忖:
‘這十殺該不是沖著你天山派來的吧?’
‘不對呀,若是沖天山派來的,咋又殺傷其餘各派的人?’
‘聽說十殺是收錢辦事的,難到說有人出錢阻撓此事?但又是為什麼呢?’
‘難到說是魔門雇請了十殺?極有可能。’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時,就聽老和尚又來一錘定音了:
“阿彌陀佛,不論十殺是因何出現,此十人乃我武林盟與朝廷通緝之人,我等份屬武林正道,自當行金剛降魔之舉。”
眾人一聽紛紛言是,只是言詞間多有應附的覺呀。
開玩笑,那是十殺呀,死在他們手上的不知凡己,有道是明哲保,才是上策。
蕭天狼環顧下面眾人神,以及帳中各派弟子代表的臉,便知這些人心中有所顧慮。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面對隨時隨地而來的暗殺,眾人心中沒底,也是正常。
“哼!明鏡、魔、均是我天山派刀下之鬼,便是再多來幾個,正好替天行道。”
蕭天狼這一句話可說的是霸道無比,直視十殺如無一般,眾人聽見均是心中一震。
‘難怪天山派能一飛沖天,憑這份豪勇,便勝人多多。’各派弟子暗自思道。
……
搞清楚了敵手,這時間也到了午時,休會吃飯。
蕭天狼便回到自己的帳篷裡,既然知道是十殺所為,便有了頭緒,他是準備給莫愁治傷了。
據從那裡獲得的信息以及自己的分析,蕭天狼大膽猜測,莫愁所中的是——非毒之毒。
毒,在廣意上講,是對人有害的質,都毒;
在普通意義上講,毒是一種可以從植、、礦等常規質中提煉出來的,對人有害的質。
所謂非毒之毒,就是指不是從三種常規質中提煉,而又對人有害,甚至是非實質的有害。
比如神毒害。
對武人來說,神即指泥丸宮,蕭天狼懷疑莫愁有極大可能是泥丸宮到了侵。
泥丸宮,三宮之一,也是神魂、意識、念力蓄藏之所,泥丸宮一但被人控制,基本上這個人就了傀儡。
這事若是換別人,非先天高手以上不能解;
因為只有到了先天,即窺虛期,武者才能將神識化念,以念驅神即探己之虛,又外視萬之本神。
但蕭天狼不同,別看他天資、天賦雙撲街,但就在神識修煉這方面,卻是得天獨厚。
一來借‘鼎中世界’金一早就開啟了泥丸宮;
二來所修‘法華阿須羅心經’即修魄,又煉神念。
有了這個前提條件,蕭天狼能以破神期修為,達到窺虛期的神識能力。
開掛了!有木有!
除此之外,蕭天狼還有一樣如BUG一樣的‘神’,便是那在巨鶴山室中無意間得到的‘寶璽’。
將的‘寶璽’取出,將自己的神識貫寶璽之中,頓時,‘寶璽’大放五彩神。
蕭天狼小心的將‘寶璽’置於莫愁腦門印堂上,將手放開,另人驚奇的一幕發生;
那比兩個指甲蓋大小的‘寶璽’竟然懸浮於莫愁額上,緩緩轉頭,不斷有五彩神從‘寶璽’溢出,緩緩流莫愁印堂中。
蕭天狼盤於前,寧神放松,將神識順著‘寶璽’沉莫愁腦中。
這是蕭天狼第一次進泥丸宮,他連自己的都沒去過。
好冷!
這是蕭天狼在莫愁泥丸宮的第一覺。
然後,只覺蒙蒙一片,若混沌一般,無有,卻是能視,無有,卻又在其中。
接下來該怎麼辦?蕭天狼茫然了。
忽然!
一抹絢麗的紅彩,在蕭天狼不知是下,還是上的方位,閃爍著。
只是想著要接近,便覺自己在移。
終於,蕭天狼看清了。
那是一朵有點枯敗的花,一朵被冰霜覆蓋的花,花名——曼殊沙華
近點,再近點,蕭天狼不斷的給自己說;
當離的足夠近時,終於,發現了端倪,就在曼殊沙華的部位,有一抹灰黑的影;
若不是冰霜包裹著這灰黑的影必然侵染。
‘看來這就是那‘非毒之毒’了。’蕭天狼暗忖道。
但是,如何將其滅掉,又或是移出去,又了擺在蕭天狼面前的問題。
管不了許多了,蕭天狼已經覺到神識有些吃力,暗一咬牙!
孤注一擲!
蕭天狼猛的撲了上去,那灰影好似發現了什麼獵一般,向著蕭天狼那一團神識也撲了上去。
只見,兩團影子驟然合一團,跟著新形的影子就向上猛竄。
就在蕭天狼裹夾著灰影上沖之時,再一次瞥了一眼‘曼殊沙華’。
仍然是有些枯敗呀,就好似缺養份一樣,而在神識的世界中,最好的養分便是神識。
便見蕭天狼猛的扯掉自己上的一塊,也不知扯的是那一部份,直接就向‘曼殊沙華’而去。
神識之外,蕭天狼滿臉都是痛苦之,面上汗水布,上更是個通,仿佛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此時,蕭天狼的泥丸宮裡一片沸騰,這種源自本源神識自我防的作,差點沒把蕭天狼痛暈了過去。
蕭天狼的泥丸宮與莫愁的又不一樣,非是一團混沌,而是天海分明。
上面是天,無日無月無星無雲,亦無風。
下面是海,無無島無波無浪,亦無魚。
只有在那天海之間,一團本源神識、一抹灰影。
這是蕭天狼將莫愁泥丸宮中,那一抹灰影引了自家神識。
好在,這團灰影只有本能而無靈識,但蕭天狼想要將其滅絕亦是無力。
但若任其在自己神識中晃悠終不是辦法,得想法將其困住,以待來日將其滅掉。
就見,蕭天狼本源神識一分為二,其中較小的那一團瞬時將灰影包裹著,這就算是將其困住了。
泥丸宮外,蕭天狼神一松,再也支撐不住了,直接就向後倒去。
一只纖纖玉手將蕭天狼扶住,跟著將他拉懷中,將蕭天狼的頭嵌在自己博大的懷裡。
莫愁在灰影離開時,便悠悠醒來,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但很清楚的知道,自家男人舍了命在救。
抱著自家男人,將如花似玉的臉在他的額上,莫愁輕輕的說了一聲:
“傻子。”
……
蕭天狼倒下了,原訂下午的各派掌門會議,還是要開的。
議題也是簡單明確:
如何在這峻山叢林之中將四個殺手找出來殺掉。
會議的宗旨是好的,是積極向上的,是群策群力、集思廣益的;
會議的現場也是熱烈的,容也是滿的,進程也是可喜的;
但,不知是不是缺了蕭天狼的原因,最後!會議沒有拿出任何實質的辦法。
……
蕭天狼帳篷。
君莫愁剛剛將手中的湯放下,又去洗了果子,用‘黑白雙蝶劍’中的白劍削好皮,又用寒冰神功冰鎮了一下,娉娉婷婷的端到蕭天狼的面前。
“啊~~~張。”莫愁一臉的溫,兩鬱鬱蔥蔥的纖指,輕輕的夾起一片果子送到蕭天狼的邊。
然而,蕭天狼現在是懵的,莫愁的一反常態,讓他覺背脊涼涼的。
老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蕭天狼現在是提起十二萬分的神,緩緩的張開,眼睛一直盯著莫愁,眨都不敢眨一下。
“你盯著人家做什麼?”莫愁原本英氣使然的臉,竟然爬上了一抹紅暈。
‘完了,完了!師姐這是還沒好呀!連清音的慣口‘人家’兩字都出來了。’蕭天狼心中七上八下的。
蕭天狼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師姐,可有覺那裡不對勁的地方?”
莫愁一怔,頓時反應過來,心中一下沒好氣的,自家難得溫一回,這家夥還以為自己生病了不?
將果盤一放,右手一、旋轉出手,一下就扭住了蕭天狼的耳朵,罵道:
“你個殺千刀的,是不是久了不揪你,就皮了是吧?”
“疼疼疼!師姐,娘子輕點。”蕭天狼躲不敢躲,只能盡量的把頭往被揪的方向去。
莫愁白了蕭天狼一眼,憤然起,出了帳蓬,不過在出帳的那一瞬間,角卻是含著笑意。。
蕭天狼此時才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看來是治好了。”
頓時,蕭天狼的心中大敢安,心神也寧靜下來。
接下來,就該是想想,如何破局了。
十殺不除,蕭天狼斷難安心!
“小七,請馬老與石門主注意營地防衛,小心十殺襲。”
…………
午時,延慶鏢局準備離開,這個時間可不是趕路的時候,怎耐延慶鏢局堅持,說是要盡快將胡之逸送回,眾人也不好相攔。
真實況卻是,絡腮胡實在是怕了天山派。
武功比不過別人,腦子似乎也不如別人好用,現在那蕭天狼又是盟主,自家師父又暈迷不醒人事,自己再在這裡呆下去,還不是任人‘磨’!!
惹不起,躲得起,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
回程的路,並不比來時容易,翻過一個小山坡,眼前又是一個小樹林。
來時二三十人,俱是鏢局英,回時十人不到,絡腮胡陪著胡之逸坐在車裡,想想都覺得氣悶。
西平州武林盟這幾天總共不過損失二十來人,就有一半是他延慶鏢局的人,這裡面要說沒謀,絡腮胡打死都不相信。
聽說那莫老二,他和他哥哥‘奪命書生’莫言都投靠了天山派,所以莫老二去探路選人時,才多選了他延慶鏢局的人。
搞不好十殺什麼的都是編的,他蕭天狼是借機鏟除異己也是有可能的。
底下的弟子就不計了,總共傷亡了五個高手,他天山派一人,墨香堂一人,其餘三人都是自家延慶鏢局的,兩位師叔還死了,死得那個慘呀!
絡腮胡越想便是越氣,狠狠的一拳錘了一下車框。
“徒兒,為何如此氣憤?”
絡腮胡臉上一陣驚喜加,回頭去,便見上車時還是暈迷的師父,竟然自己坐了起來。
“師父!那天山派……”絡腮胡未及細想,他師父為什麼突然就好轉了,忙著想把自己方才的懷疑告訴師父。
胡之逸抬起僅有的一只手阻止了絡腮胡的說話,他憐的看著這個徒弟,他臉上的絡腮胡自己是那樣的悉,自家年輕時不也是有如此一把胡子嗎?
只是在這個徒弟也留上胡子時,他才將自己的胡子剃了,一直也未曾再留。
因為他害怕,怕別人從樣貌上看出來什麼來,這徒兒在明面上,畢竟是自己義兄的兒子…兒子。
“徒兒,為師以前太過放任你了,從今後,你要低調做人,勤練武藝,明白了嗎?”胡之逸語有所指。
絡腮胡心中也是明白,經此一役,十年後江湖大會,將不會在有他延慶鏢局的事了。
不過,自己還有十年的時間,興許自己只要努力練功便有可能再次重振鏢局,就如同他師父當年一樣。
到時,哼哼!天山派!
“師父,這次出關,十派出行,卻只有我一派傷亡頗大,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絡腮胡再次言道,這些卻不是告狀了,而是真的開始匯報。
胡之逸冷笑了幾聲,答曰:“你當為師不知嗎?但這問題可不是出在他蕭天狼。”
絡腮胡不懂了,難到這不是天山派的詭計?
胡之逸出獨臂拍了拍絡腮胡的肩膀,跟著就想換個坐姿,絡腮胡立即上前幫扶,作很是小心。
胡之逸忖道:‘雖說有點玩劣,但還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能教便多教他一些吧,有些時候智慧比武功重要。’
想到這般,胡之逸便道:
“徒兒,想來你參加了會議,帳中所議你都知道了吧?”
絡腮胡點了點頭,他代師參會,會上一切都是有用心聽的,事經過都是聽詳細了的。
胡之逸便道:“莫二帶隊在明,為師帶隊在暗,退路也有接迎,為何是為師這暗的先遭了難?”
絡腮胡被震驚了,他在會上只聽到眾人分析,卻是沒聽說那一路先遭到的襲擊。
能知道先後的,只有親經曆者,方可知曉。
不過事事無絕對,也許武林分盟能從蛛螞跡分析出來,但至在會上,絡腮胡沒有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