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到底還是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而且他還特不要臉地賴在小星星的隔壁院子。
因為楚離,小星星把所有下人都直接辭退了,主要是怕傳出流言蜚語,和楚莫寒是和離,消息沒有放出去。
如果傳出和楚離往過,會對楚莫寒名聲有損。
整個星辰府隻留了綠兒。
偌大一個院子,綠兒也照顧不來,於是,楚離把自己的侍衛和親信都調了過來,並且讓侍衛和親信全都聽小星星調。
起初小星星還覺得他想得周到。
但當天晚上墨羽就找過來了,他拉著小星星,“姐,你怎麽能讓楚離留下來呢?”
“方便治療。”
“那也不能讓他把侍衛和親信都帶來啊。”墨羽拉著走到門口,指著院子裏匆忙幹活的人,“你瞧瞧,整個星辰府全都是楚離的人,就咱倆一條心……這哪是他借住到咱們家啊,他這行為已經是鳩占鵲巢了好嗎?”
“……”
被墨羽這麽一提醒,小星星也反應過來了。
是啊。
現在整個星辰府,就墨羽是的人,剩下的全都是楚離的人……明明是的地盤,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他給霸占了。
。
這是引狼室啊。
小星星吸口氣,“你說我現在把他趕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墨羽冷笑,“這個離王一個人的心眼子能有八百個,他都想辦法住進來,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搬過來了,你覺得你趕他,他會走嗎?”
“……”
“請神容易送神難。”
墨羽深深看一眼,“姐,我覺得……”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覺得你鬥不過他,而且我有預,遲早有一天你要栽他手裏。”
“不可能!”
墨羽咂咂,“你和靖王和離前,想過你會和楚離同居嗎?”
同居……
這次用的。
小星星糾正他,“是他來我們家借宿。”
墨羽大手一揮,“不重要,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重要的是他確實住進了咱們家,霸占了咱們的地盤,這種況,換之前,你可能同意嗎?”
小星星聲音發虛,“不可能……”
“是啊,你之前認為不可能的事,在他的謀詭計之下,已經發生了。以後的事誰說得準?”
“……”
小星星心沉重。
沒錯。
不知不覺中,對楚離好像確實越來越寬容了。
都怪他長了一張妖孽臉。
一定是被他迷了。
可是要回家的人,怎麽能跟一個古人發生這些七八糟的糾葛。
小星星吸口氣,“你說得對,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跟楚離保持距離,絕對不能因為他皮相好,就總是對他心。”
……
不到一炷香。
小星星和墨羽的對話就一字不的傳了楚離耳中。
彼時。
楚離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聽到長夜的話,他角輕輕揚起一抹笑容,“墨羽有句話說對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來都來了,想趕我走,我看上去像這麽好說話的人嗎?”
“……”
長夜低著頭裝聾。
“保持距離?想得!”
楚離讓長夜湊過來,對著他低語幾句,長夜吸口氣,“屬下這就去辦。”
“嗯,盡快。”
“是。”
……
次日。
小星星打定主意盡量不跟楚離麵。
反正楚離已經住進了星辰府,他自己院裏也有耳房,小星星讓長夜去熬藥,熬好讓楚離直接在他自己院裏的耳房裏泡藥浴。
藥膳也給了楚離的廚娘去做。
為了防止見麵,小星星特意跟墨羽去了天下第一樓,忙活了一整天,眼看著到了楚離的針灸時間,才慢悠悠地趕了回去。
“郡主,公子已經在房裏等您了。”
“嗯。”
小星星去了楚離所在的院子。
今天難得沒有下雨,但天空還是灰蒙蒙的,但……當小星星推開楚離房門的時候,眼睛不控製地亮了。
房間裏。
楚離正握著一卷書,坐在窗邊看得正神。
他今天沒有穿白,而是穿了一淡藍的長袍,頭發也沒有束玉冠,用布巾綁著,窗外丹桂飄香,他就那麽安靜地看著書,側溫潤而儒雅。
小星星默默提了口氣。
這是第一次看到楚離穿除了白之外的裳。
跟白時的清雋矜貴不同,藍的他看上去像個溫潤如玉的俊俏書生……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小星星呼吸都灼熱了起來。
半天移不開眼睛,“你,你你今天怎麽穿這樣?”
“……”
楚離似乎才發現,他放下書卷,淺淺一笑,“長夜說我總是著白,瞧著太寡淡,昨日特意讓人送來的衫,好看嗎?”
好看!
小星星實在沒辦法違心地說出不好看這三個字。
但下定決心不被,於是繃著臉說,“還行吧。”
“看來星兒不太喜歡我這打扮。”
小星星嚴肅臉,“趕針灸吧。”
“好。”
小星星完全不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第三天。
藍換了一青素袍,他整個人從溫潤書生又變了仙風道骨的道人,這次小星星眼睛足足一炷香沒有挪開。
第四天。
青袍換了黑,他也從仙風道骨的道人變了令人一眼生畏的冷麵羅剎,小星星眼睛都直了,這次足足用了兩柱香才挪開眼睛。
第五天。
黑換了大紅的錦袍,這次小星星直接看傻了。
紅太適合楚離了,別人穿紅是喜慶,他穿著紅,活像是修煉的狐貍,他眸狹長,配著似笑非笑的麵容,妖孽到讓人看一眼就想跟他生猴子。
像是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
危險。
卻帶著致命的。
讓人明知道要命,卻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媽媽呀……”
這一天搞一個花樣,的心髒真的承不了啊。
楚離推著椅,笑著來到麵前,見呆愣著不,楚離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他手,用力把小星星拉懷中。
他湊近,呼吸噴灑在耳邊,他的聲音輕又魅,“星兒,這回好看嗎?”
“……”
熱氣耳。
小星星渾一個哆嗦。
隻覺得一熱浪順著背脊直衝腦門,不等說什麽,鼻子一熱,兩滴鼻已經“啪”的一聲滴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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