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初瓷的照片……
蘇靖寒目怔怔地看著的模樣,突然覺得一陣頭疼,隨即往後一仰,竟是直接暈倒在地上。
他的腦子混混帳帳的,眼前也是一片怪陸離的景象。
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但腦海裏的回憶確實逐漸清晰起來。
那是,他與林蔓蔓,還有初瓷的回憶……
“靖寒,我,我是想問問你……”麵前的容貌姣好,一張臉得通紅,帶著怕被心上人拒絕的拘謹。
“你今天有沒有空啊?我知道一家新開的火鍋店,我們可不可以……一起去?”
初瓷的眼神纏綿繾綣,說還休的誼在其中蔓延,是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的邀請。
更何況在外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人。
能讓出如此赧地表,足以見得對年是多麽喜歡了。
然而蘇靖寒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他冷冷地看著跟前這個被無數富家爺追捧的人,狹長的眼眸中滿是嘲諷。
裝出這一副純的樣子給誰看?
他明明對沒有意思,還一直這麽糾纏過來幹什麽?
年五俊朗,修長的形站在跟前,就連窗邊的都遮住了大半。
初瓷有些難地咬了。
還是,還是不行嗎?
靖寒他還是不願意,跟自己吃頓飯嗎?
心沮喪,原本豔麗的臉也跟著慘白起來,說不出的楚楚人。
直到難堪地快要哭出來的時候,蘇靖寒皺了皺眉,這才大發慈悲地“嗯”了一聲。
不過任誰都能看出年眼中的不耐煩和勉強。
偏偏初瓷一無所覺。
在眾人眼中的施舍,落在眼裏就是天大的幸福。
這代表跟心上人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然而初瓷梳妝打扮好,早早就來了約好的地方,蘇靖寒卻是遲遲不見人影。
初瓷的心逐漸低落,不過麵上還是期待的。
不會的,靖寒都已經答應了,沒道理突然不來了,興許,興許路上堵車呢?
這麽想著,回過神的時候,店員已經出現在跟前。
“小姐,您是一個人嗎?如果是的話,為了能讓您不再孤單,我們可以放一隻小熊在您對麵哦。”
店員是個年輕小姐姐,看到初瓷的長相時還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為別的,主要是這位客人長得太好看了。
眉眼清冷,渾氣度也不像是尋常人家。
是那種哪怕扔在人群裏,也絕對會一眼看到的人。
這樣的,竟然會被人爽約?
“不好意思,我不是一個人。”初瓷說起來還有些難為,隻是麵上不顯。
“我在等人。”
“可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馬上就要關門了,您確定等的人……真的會來?”
店員小姐姐早就看出來對方是在等人了。
隻是看這個客人都等了好幾個小時了,那人要來早就來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再來了,所以才上前提議拿小熊陪的。
初瓷顯然也看出了對方的好意,不過還是堅定拒絕了。
“他會來的。”輕輕說著,不知道是在說服店員,還是說服自己。
後來又等了半個小時,期間還拒絕了不人的搭訕,終於在門口看到姍姍來遲的年。
說來遲已經不太準確了,因為蘇靖寒原本就是沒打算來的。
他是想戲耍一下初瓷,誰讓一直這麽纏著他。
然而看著天越來越黑,莫名的,他心中突然開始掙紮起來。
……初瓷……不會還在等他吧?
他告誡自己最好不要管對方的事,可雙還是不聽使喚地來到了兩人約好的地方。
果然看到初瓷安靜等待地影。
“你來了!”
看起來不僅不生氣,竟然還有些慶幸?
蘇靖寒仔細盯著初瓷看了好一會兒才落座,過了幾分鍾才開口道:“抱歉,來晚了。”
雖然這麽說,可話語中毫沒有到抱歉的意思。
初瓷趕忙擺了擺手,“沒有太晚的,我……剛來沒多久。”
很拙劣的謊言,不過蘇靖寒懶得拆穿。
倒是之前來搭訕的人,看到竟然真的等到了人,不免憾地歎了口氣。
“原來人家是真的在等人啊。”
“說不定等的還是男朋友呢!”
“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你看看那男的,又高又帥,跟娛樂圈男明星都不相上下了!”
“長得帥有什麽用?一點兒都不心,來吃個飯,朋友等那麽久?要我是那的男朋友,絕對要把捧在手心寵著!”
幾人說話不避諱,初瓷專心看著菜單沒聽見,蘇靖寒倒是聽的清清楚楚,麵上一沉。
看來他遲到的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啊。
他這麽想著,將水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啪”的一聲,那幾人統統噤了聲,初瓷被嚇了一跳。
“靖寒……”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的店員小姐姐過來了。
“二位想吃點什麽?”
“靖寒,你,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結結地說著,完全不見之前冷靜淡漠的樣子。
蘇靖寒心裏認定在做戲,語氣很衝道:“隨便。“
這樣的話已經是很不給麵子,很不禮貌的了。
店員小姐姐當即坐不住了。
這什麽男人啊,長得這麽帥,怎麽淨不幹人事兒?
剛剛就在那兒摔杯子,現在又說什麽隨便?
“先生,您還真是好福氣,有這麽好的一個朋友,等了您半天都沒抱怨幾句,剛剛我還說拿個玩偶熊陪呢,這要是別人啊,早就摔東西走了。”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
蘇靖寒臉更差勁了,“我跟沒有關係,隻是普通朋友出來吃個飯。”
初瓷的臉更加蒼白,心中傷,不過這時候,還是主站出來打圓場道:“是啊,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就在初瓷忍著難堪解釋的時候,蘇靖寒電話突然響了。
“靖寒哥哥!”
對方的聲音很大,即便初瓷坐在對麵,依舊聽的清清楚楚。
麵一僵,年卻是突然坐直了子。
“怎麽了?”
隻見蘇靖寒的表突然焦急起來,掛電話的那一刻,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好,你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蘇靖寒扭就走,竟然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好像他跟初瓷就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想走就走了,本不用顧忌對方的。
初瓷被這樣的想法刺了一下,閉上怔怔看著他匆匆離去的方向,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麽事這麽著急,僅僅隻是幾句話,就能讓對方撂下飛奔出去?
當然是與林蔓蔓有關的事。
初瓷心知肚明,握了拳頭,不過很快就又鬆開了。
“那您……”店員小姐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還在這兒吃。”初瓷微微一笑,一種天然的貴氣在上縈繞。
一點兒都不刺人,相反,很讓人覺得舒服親近。
最後還是一個人吃著滿桌子的菜,火鍋很辣,辣的一直一直在喝水。
或許是生病了,竟然想從水中找到宿醉的覺。
初瓷這麽想著,臉上的表又麻木了幾分。
因為回來的時候下了大雨,初瓷沒人護送回家,當天就冒了。
第二天的時候還有些發燒,不就要咳嗽幾聲。
蘇靖寒上課路過的時候,聽著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怎麽就這麽笨,他不過是出去了一趟,怎麽就冒了?
不過他心裏也清楚恐怕都是為了自己。
他想上前跟對方解釋一下昨天的事,可想了半天,最後心中的天平還是偏向了林蔓蔓。
他怎麽能讓蔓蔓委屈?
初瓷冒了,那是自己問題。
就算他當初說走就走又怎樣?他一開始沒打算去。
蘇靖寒這麽想著,突然對初瓷的討厭又多了一分。
覺得脆弱又麻煩,本不能跟林蔓蔓比。
為了考慮林蔓蔓的,後來在歌廳偶遇到初瓷的時候,他還假裝不認識對方。
初瓷還在期盼著年能多看一眼。
然而沒有,蘇靖寒目視前方與肩而過。
臉上的表依舊是悉的冷漠,隻是在看到林蔓蔓的時候,才會溫地笑笑。
初瓷心中鈍痛,想直接衝到年麵前,讓他把話說清楚,然而沒有。
什麽都沒做,隻是靜靜看了對方一眼。
的視線掃過蘇靖寒高聳的鼻,鋒利的眉眼,還有淺淡的薄。
年如今不過十七八的年紀,雖然五還算稚,不過現在足以看出以後會是怎樣的帥氣了。
這一切都是所鍾的,然而片刻之後又默默收回了視線。
蘇靖寒雖然麵上裝的不為所,實際傷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並且這輩子都記得。
好幾次,午夜時分他從夢中驚醒,不是做了什麽噩夢,隻是想到了當天初瓷的眼神。
他有一些容,不過隻是一點點,這一點不足以他放棄對林蔓蔓的喜歡。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在歌廳沒什麽玩樂的興趣,隻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連他的幾個兄弟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什麽刺激了。
然而問起來,蘇靖寒也隻是不停搖頭。
說他是為了初瓷?
不可能,他厭惡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在乎?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人閑聊聊到了初瓷。
“我說寒哥,你們班可是有個大什麽……初瓷的,我去,那臉長得真是沒話說,你知道有主沒?沒得話,兄弟我可就要上了!”
“哈哈哈,就憑你這樣的,人家初瓷還不一定能看上呢!”
“就是啊,人家那種白富,要看上也是要看上咱寒哥這樣的啊!”
都是半大年,說起話來肆意又張揚。
年輕的臉上帶著揶揄地笑意,看起來混蛋又朝氣。
蘇靖寒聽著幾人把自己跟初瓷放在一起,臉的神不太好看。
“你喜歡追去就行,別扯上我,我跟可沒關係。”
許是見他臉上表鮮嚴肅,幾人頓時就不再說了,除了那個最先提起初瓷的年。
“沒關係?寒哥,誰不知道那初瓷天天跟在你屁後麵?知道你不喜歡,能不能教教兄弟我,你到底怎麽把人一小姑娘迷這樣?“
蘇靖寒沉默了一會兒。
他也不知道初瓷究竟為什麽喜歡他。
他悶頭灌了自己一口酒,沉沉道:“不知道!”
話題算是終於這麽不愉快的結束了。
隻是他那天還是喝了不酒,初瓷離開的時候,遠遠看到他抱著朋友狂吐不止的畫麵。
知道蘇靖寒不願意看到,索托人給他送去了解酒藥。
蘇靖寒喝了解酒藥才沒有耽誤第二天的考試。
隻是當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看到放在床頭的醒酒藥,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張人臉來。
“蔓蔓……“
他笑了笑,惜地將醒酒藥抱在懷裏。
第二天蘇靖寒還特意找到了林蔓蔓。
他人長得帥,個子也高,在學校裏算是一大風雲人,即便穿著校服,也跟小說男主似的。
林蔓蔓滿意地看著周圍一堆小姑娘對投以豔羨的目,尤其旁邊還站著初瓷。
“蘇同學,你來找我幹什麽?”
怎麽不喊靖寒哥哥了?
蘇靖寒笑了笑,手了發頂,“什麽蘇同學,蔓蔓什麽時候跟我這麽生分了?”
他的稱呼一說出來,幾乎周圍所有人都炸開了鍋。
“蔓蔓?蘇靖寒竟然林蔓蔓的這麽親切!他們不會已經在一起了吧?”
“是啊,什麽時候見過蘇靖寒對誰有好臉?就算是咱們的校花初瓷也沒有這樣的待遇吧?”
“要我說這林蔓蔓也長得好看的,就是跟初瓷比起來還是……哎,可惜人家初瓷一顆真心撲在蘇靖寒上,誰知道人家眼中本就——”
“噓!初瓷就在邊上呢!”
說這話的人突然噤聲,剩下的人不由得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隻見站在影,那張清麗絕的臉頰在影中若若現,給整個人都蒙上一種神的朦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形纖長,站在那兒,隻是一個背影就能讓不男同學魂縈夢牽,更別說現在的樣子了。
其他人幾乎都看直了眼,唯有蘇靖寒,依舊深款款地看著跟前的林蔓蔓。
“蔓蔓,謝謝你昨晚的醒酒藥,要不今天,我還真起不來了。”
林蔓蔓臉上一僵。
醒酒藥?什麽醒酒藥?
不過這時候怎麽可能把這樣的好事推出去?
笑了笑,一臉嗔道:“昨晚喝了這麽多,我是怕你第二天起來頭疼才給你準備的,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果然是!
聽到林蔓蔓承認,蘇靖寒眸中的溫更甚。
他就說一定是蔓蔓這麽關心他,不像某些人,明明看見他去了歌廳,說不定還看見他喝了很多酒,竟然一點兒關心的表示都沒有。
說喜歡他,恐怕隻是說說吧。
畢竟人家可是初家大小姐,就算追男人,也要把姿態放得很高。
蘇靖寒在心裏嗤笑,更是要當著初瓷的麵誇林蔓蔓什麽的,明裏暗裏地好像在說,初瓷就算家世好,長得好,也絕對比不過林蔓蔓一樣。
初瓷靜靜聽著,聽著林蔓蔓把屬於功勞攬下,聽著喜歡的年跟另一個異相談甚歡。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似乎都漫著紅泡泡,不進去的。
索什麽都沒說,轉走了。
後來高考在即,蘇靖寒為了還跟林蔓蔓在一起,選擇跟對方一起上了排名第二的大學。
即便他的績優異,國頂尖大學都上得起。
而初瓷的績差一些,不過還是努力追趕上年的腳步。
高考那段時間徹夜徹夜地學習,終於考上了那所排名第二的大學。
隻是因為績比較低,上了一個相對冷門的專業。
開學那天三人還遇上了,隻是初瓷親眼看到蘇靖寒大夏天的去給林蔓蔓排隊買茶。
年一個暑假不見,高又條了很多。
他的頭發剪得更短了一些,倒襯的五更加犀利有進攻。
隻是他的所有冷漠疏離,在遇上林蔓蔓的時候跟冰雪消融似的。
初瓷原本是想打聲招呼的,隻是看了會兒兩人的互,終究還是一個人默默走開了。
這時候,沒人會希上前找不自在。
不過在一個大學,總歸還是能到的。
初瓷依舊像以前一樣默默無聞的喜歡著蘇靖寒。
隻是想低調,自實力卻完全不允許。
即便績差,但是那樣出眾的長相,幾乎還沒踏進大學校園就被人掛到來校園表白牆。
第一天更是有不學長搶著要給搬行李。
才開學一個月,就已經被評為係花。
其實說校花也不過分,隻是平時不怎麽化妝,在如今大學裏小年輕們的審看來,難免寡淡一些。
不過這些都是推辭,主要還是因為不太擅長際。
看上去相當高冷不近人,所以票數才會比別人一些。
即便如此,依舊為了不男同胞心目中的冰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