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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事》 第34章 猜猜我是誰

  白鶯一臉茫然,甩著帕子說,“老爺,冤枉啊,這連衙門都查不清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會知道呢,那妖怪吃人應該去找神婆啊,我在家連門都出,哪可能知道外面的事。”

  葉父盯著白鶯,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他相信,一個恪守婦道的人跟這件事沒有關系。

  於是就看向喝茶的人,“劉捕頭,你們會不會弄錯了。”

  劉楚搖搖頭,這葉老爺子在生意場上所向披靡,那是何等的明,怎麼在家事上卻如此的遲鈍。

  隨即劉楚將鎮上的流言,還有人目擊葉府的二姨太晚上私會廚子一事告訴了葉老爺子。

  尤其是廚子遇害的前一晚,找過二姨太的事給說了清楚。

  只見葉父剛開始只是面帶驚訝,還帶著懷疑之,可聽到後來,他的臉越來越難看,先是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更是氣的滿臉通紅,如一座暴怒的火山。

  尤其是他想到了一件往事。

  記不得是從哪一年開始的,也許是前年,又或者是大前年。

  府裡就有些流言碎語,說是二姨太吃不慣家中廚子的菜,非要隔三差五的請酒樓的廚子來做菜。

  當時他還不以為意,只是覺得白鶯有點挑剔,現在他才想明白,原來做菜是假,與廚子私會才是真。

  “你……你……”

  葉父氣的抖的子,指著白鶯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能狠狠道,“你給我跪下!”

  “老爺,你千萬不要聽信別人的謠言,我從未做出不潔之事,我本就不認識那個什麼廚子。”

  白鶯連忙跪在地上,抱著葉父的小憐聲祈求道,其中還用一種怨毒的目掃視了劉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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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住口,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狡賴,難道你要劉捕頭把那些證人帶到我們葉家,和你來個當堂對峙嗎?”

  葉父一把狠狠的啪在了桌案上,案上的茶杯隨即摔在了地上,瓷片和著茶水灑了一地。

  白鶯扯著嗓子嚎哭,說自己十幾歲就跟了葉父,這些年在葉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為葉家延續了香火。

  提到孩子,葉父一腳把白鶯踹開,“小寶是不是你跟那廚子的?”

  白鶯嚎的更厲害,“不是啊老爺,小寶是您的親骨,是葉家的脈啊!”

  葉父重重氣,把踢的更遠。

  白鶯被踢的倒在一邊,又爬過去,一口一個老爺我錯了。

  大廳的僕人都是白鶯的人,那三個當中,有一個瑟瑟發抖,嚇失|了。

  葉父抬手。

  管家將僕人帶出去,他也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否則也不當上這葉家的大管家,很快他獨自一人返回了客廳,上帶著濃烈的腥味。

  “二姨太的僕人已經全都招了,確實是與廚子有私,並且……”

  管家語氣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講吧。”

  暴怒之後的葉父,聽到管家的話,像泄氣的皮球癱坐在了椅子上。

  “並且他們多次夜晚出去私會,每次都是半夜才歸。”

  待管家說完之後,廳不再有人說話,連白鶯也都不再狡辯,空氣如凝固一般,一片安靜。

  許久之後,葉父才緩緩問道。

  “既然這個賤人和廚子是有私||,那和廚子的遇害有什麼關系。”

  劉楚語出驚人,“廚子其實正是二姨太所殺。”

  “什麼?”

  葉父大驚,這比他聽到自己的二姨太更令他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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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廚子死亡的慘狀,實在難以想象會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無骨的人所為。

  “既然這賤人與廚子有||,為何這賤人又要殺他?你們找到行兇的證據了嗎。”

  接連遭打擊的葉父已經不願再去想|一事,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了案的本事。

  劉楚將手中證據講了一遍,他跟一個捕快把從白鶯屋中搜出的小盒子抬進來,打開後,出裡面一件黑服。

  白鶯見鬼似的瞪著那小盒子,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劉楚不快不慢道,“那名報案人說在兇手上聞到一種特殊的香味,後來我們確定正是和戴老板所用的香水一致,而鎮上有這香水的只有三人,葉蘭、戴老板、還有二姨太,這件行兇的黑之上仍然殘留著這種香水的味道。”

  葉父接過劉楚遞來的服,輕輕聞了聞,確實是白鶯一貫使用的香水,藍藍也有,還有一瓶在戴老板那兒。

  一共三瓶,是國外帶回來的。

  別說鎮上,就是縣裡,都不可能買到。

  劉楚看著地上嚎了半天,一滴淚都沒有的人,“二姨太,關於你殺死廚子,嫁禍給妖怪一事,我們衙門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我希你可以主代,關於你是怎樣與廚子合謀,殺害賣貨郎的。”

  “賣貨郎?這賤人竟然有兩條人命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與我同榻共眠的是一個如此蛇蠍心腸的人。”

  聽到這裡,葉父竟不為白鶯的||而生氣了,因為這樣狠毒的人,本就不該留在葉家。

  “賤人,我勸你還是招了吧,按照我們葉家的家規,到底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的。”

  葉父漠然的看向白鶯,語氣中沒有任何

  跪地的白鶯聞言似想到了什麼,頓時子一,眼中出一恐懼,在葉家的下場可比承認殺人,然後被衙門決可慘多了。

  衙門無非就是砍|頭,可葉家理不貞人的刑法太過恐怖,那是真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通這一切,白鶯的臉變了又變,似乎承認殺人對來說不再是一種負擔,而是升天的階梯。

  出不甘,把帕子攥在手心裡,指尖輕微發

  見白鶯一語不發,葉父把桌上的香爐都給砸了,“去,把小爺給我抱來!”

  白鶯驚慌的求道,“老爺,小寶還是個孩子,別讓他過來。”

  葉父面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娘親此時是什麼模樣,就把你做的那些骯髒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白鶯的哆嗦,把什麼都招了。

  嫁進葉府做了二姨太,人前風,人後悲哀。

  葉父對白鶯沒有什麼,又因為葉藍討厭白鶯,他就很往白鶯那兒去。

  就算是去了,也是服一,一穿走人。

  有時候服都不

  白鶯是個人,嫁進來的時候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哪裡耐得住寂寞。

  想著法子在葉父那裡索取溫存,卻始終都沒有得償所願。

  葉父一心想著兒,去了國外留學,還掛在邊念叨,不準白鶯踏進兒的房間。

  一年年過去,白鶯也就認清了現實,從前一委屈就落淚,現在哪怕是把嗓子嚎啞了,都不會掉一滴淚

  白鶯為葉家生下一個兒子,原以為可以母憑子貴,自己的好日子來了。

  哪曉得葉父還是對他們母子不上心。

  人不想認命都不行。

  兩年前,白鶯在酒樓吃飯,見了廚子,只覺得對方的廚藝好,沒往別想。

  幾天後的一個雨天,白鶯和丫鬟走散,無意間又見了廚子,當時他在跟一個姑娘親||熱。

  廚子看到白鶯,嚇一大跳。

  白鶯忍不住往他那兒看,心跳的很快,臉也紅了,燙的嚇人。

  那天,廚子讓那姑娘走了。

  白鶯跟他發生了關系,有一次,就會有兩次,三次。

  慢慢的,白鶯跟廚子好上了,圖的是各自的|子。

  他們被一時的歡樂麻痹,以為私會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沒想到一天晚上被賣貨郎發現。

  那賣貨郎是廚子的舊相識,說給一筆錢,就會替他們保守

  白鶯不想跟賣貨郎那種低賤的人打道,就想用錢解決。

  誰知道賣貨郎在賭場輸錢,又來找他們要。

  白鶯還是給了。

  到第三次,賣貨郎換了一副臉,不給就威脅。

  白鶯跟廚子商量,不能再那樣下去了,被人住把柄的覺,和頭上懸把刀沒有兩樣。

  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封口。

  他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賣貨郎騙過去,殺了。

  賣貨郎無父無母,平日裡也沒個什麼關系好的朋友,死了都沒人過問。

  白鶯跟廚子都覺得,這件事應該徹底掩埋於地下,不會有誰知道。

  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藏在酒樓隔間裡的竟然不見了。

  白鶯跟廚子都很慌。

  沒過多久,就有柴夫在山裡發現賣貨郎的擔子,還有幾塊骨頭,他們更是寢食難安。

  廚子親手把賣貨郎砍死,藏在酒樓,還沒有找到時機運出去,怎麼就跑到了山裡?

  又沒長腳。

  而且廚子明明只把賣貨郎的頭給砍下來了,沒削|||剁|骨|頭。

  直到又有人發現李寡婦的繡花鞋和幾塊帶著碎|的皮。

  大家夥都議論,說有妖來了鎮上,會吃人。

  賣貨郎和李寡婦都是被妖吃的。

  白鶯跟廚子想,要真是那樣,妖還幫了他們,那就不用管了。

  可事還沒完。

  捕快找上廚子,查出賣貨郎和他的關系。

  廚子知道很快就要暴了,或者已經出馬腳,他擔心自己被抓,就想跟白鶯遠走高飛。

  白鶯又不傻,可不會放著葉家二姨太不做,跟個窮蛋私奔。

  而且,白鶯也知道廚子被劉楚盯上,他不死,早晚要把拖下水。

  廚子見白鶯不出聲,就有察覺。

  白鶯連忙上答應,和廚子親||熱一番,事後還靠在他的懷裡,說要好好合計合計,不能有什麼馬虎。

  廚子問,要怎麼出鎮。

  白鶯說很麻煩,需要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把路線商量好,提出去廚子家。

  廚子一開始不答應,說他家周圍有捕快。

  白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廚子沒讀過書,不懂其中道理,提出疑問的時候,白鶯用溫鄉把他困住。

  他在溫鄉裡迷失自我,就跟白鶯約好時辰,在後院放梯子。

  因為有捕快盯著,每天都會進門借喝口水為由查看,廚子不能夜不歸宿。

  白鶯也是,回去都是靠信任的三個下人接應。

  白鶯在進青||樓前,進過戲班子,很好。

  當晚,白鶯順利進去廚子家,趁他不備將他殺害,做出妖殺人的樣子。

  因為只有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取人命,手法殘|忍。

  為了毀滅跡,白鶯直接將廚子的下半喂了狗。

  在白鶯將所有事代過後,客廳陷一陣詭異的安靜。

  葉父一

  他似乎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二姨太會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如此說來,這些年,白鶯對他,還是手下留了。

  劉楚起,等人帶著認罪的白鶯離開葉家。

  白鶯著門框,“老爺,不論我這個娘做了什麼,小寶都是無辜的,他是葉家的脈,請你善待他。”

  懇求著,剛才嚎那麼大聲都沒哭,此刻淚流滿面。

  葉父無於衷。

  四強行將白鶯著門框的手指一摳下來,大力拖拽走了。

  葉父不願意葉家的醜聞,除了管家,那幾個下人都永遠的閉上了,沒想到當天整個鎮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在場的只剩下幾個人,誰也不清楚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還非常詳細,就像是傳消息的,就在現場聽著,一字不

  黃單聽聞過後,沒有什麼緒變化,他來這個世界的任務是找出妖,人的事,跟他不相幹。

  劉楚要押白鶯前往縣裡,讓黃單跟他一起。

  黃單說,“你去辦案,我去幹什麼?”

  劉楚說,“看我辦案。”

  黃單說,“是不會同意的。”

  劉楚說,“這個我來應付。”

  黃單以為老太太那一關過不了,沒想到這回老太太就沒反對。

  他想不通,去找老太太,對方在禪房裡念經,只代他跟著劉楚,在縣裡別惹事,倆人沒見著面。

  第二天,押送白鶯的囚|車穿過東大街,人們朝那裡吐口水,丟菜葉,扔蛋,罵不守婦道,也罵蛇蠍心腸,說會下地獄,不得好死。

  白鶯的頭在欄桿外面,頭發上,臉上都髒不堪,還有很多被砸出的淤青,費力的往後扭脖子,想看看兒子,卻只看到面目可憎的人們。

  那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骯髒的話罵著白鶯。

  沒哭,反而在咯咯的笑,“殺|人|犯,誰不是啊。”

  一個石頭砸過來,白鶯的頭流出幾乎是詛咒的喊,“你們十幾年前做過什麼,十幾年後又做過什麼,老天爺都在看著,我不得好死,你們也一樣——”

  “地獄在等著你們,一個都不會,我先去了……”

  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突然按了暫停鍵,人們扔東西的作都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幾秒後,他們破口大罵,手上砸的東西也更多,神恐怖。

  囚|車被拉出東大街,拉出鉞山鎮,將那些瘋狂的人們甩遠,往道上拉去。

  後面還有一輛馬車。

  車夫約聽到奇怪的聲音,他往後瞅,簾子只是輕,一個角都沒卷著。

  “奇了怪了,今兒的風不小啊……”

  車夫嘀咕了句,殊不知簾子後面放了把寶刀,著邊兒,當然不會被吹起來。

  馬車裡,劉楚捧著黃單的臉親,“你別往後仰頭。”

  黃單說,“我怕你咬我。”

  劉楚的氣息曖||昧,“不咬你咬誰啊?”

  黃單頓住,他退開一些盯著男人,眼神古怪。

  劉楚青年的臉,壞壞的笑道,“怎麼,被你男人迷住了?”

  黃單抓住男人的手。

  劉楚挑眉,“大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黃單說,“你再我。”

  劉楚一愣,這爺平時不讓他,嫌他的手掌心有繭,太糙了,著疼,這會兒提出的要求是他做夢都想聽到的,就這麼得償所願了,他有點懵。

  黃單說,“不就算了。”

  劉楚立馬說,“,馬上,我哪兒啊?”

  黃單說,“臉。”

  劉楚的面部搐,很不滿意,“我可以選擇別的地兒嗎?”

  黃單說,“不可以。”

  劉楚,“……”

  黃單的臉被男人糙的手掌著,像是有砂紙在一寸寸的打磨,不是那種劇痛,是綿綿細細的疼。

  劉楚看到青年的眼睛紅了,他微愣,“我的大爺,你讓我了你又哭。”

  黃單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別管我,你你的。”

  劉楚的眼皮底下,青年眼角有淚,往下滴落,他抿,“這可是你說的啊,我真不管你了。”

  黃單哭著點頭。

  劉楚的呼吸重,嘶啞著聲音笑,“全天下,就你可以輕易要我的命。”

  他去青年臉上的淚,上去。

  塵土飛揚,馬蹄聲噠噠噠,遮蓋了車裡的泣聲。

  片刻後,黃單抹把臉,緩了緩。

  劉楚把他的腦袋摁在肩頭,“等到了縣裡辦完事,就帶你去我家。”

  黃單坐直了,“這樣不好,你父母見了我,心裡會多想的,我還是住客棧吧。”

  “沒父母。”

  劉楚拿胡渣紮著青年的脖頸,“我家一直就我自己,在深山老林,方圓百裡一個人都沒有。”

  黃單說,“那我不去了。”

  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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