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耽美BL 不能說的事 第38章 猜猜我是誰

《不能說的事》 第38章 猜猜我是誰

  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遮掩。

  到這時,娟兒明白了,屋裡的兩個男人是在故意說出那番話,說田家的不是,讓出破綻,上當了。

  黃單跟劉楚眼神流,他拿出那塊玉佩,“娟兒,你看這是什麼?”

  娟兒看到晃在半空的玉佩,瞳孔輕輕了一下。

  “這玉佩是書生的東西,我看見他戴在脖子上。”黃單將玉佩握住,“劉捕頭已經查明,這是田老爺花高價買了,在兒子的百日宴上當眾拿出來過,是送給他的禮。”

  他||挲著玉佩,“這上面刻有安之二字。”

  娟兒的眼皮

  黃單說,“說你不識字,但是你會寫這兩個字,我曾經無意間看見書房裡有一小塊碎紙,應該是你在打掃的時候沒忍住,提筆寫了幾個字,寫完以後就燒掉了,沒注意到一塊碎紙飄進書桌底下,上面就是寫的安之。”

  娟兒的氣息變的紊

  黃單說,“當時我也沒多想,就以為你是怕對你有意見,所以才瞞下來的,現在我才知道,你好像不止會寫字,還會作畫。”

  “之前我畫了一副荷花,覺得不滿意,讓你扔掉,捕快卻在茗苑一個廢棄的房間裡搜到了,我記得畫上面本來只有一只蜻蜓,卻多了一只。”

  娟兒的面上沒有什麼表變化,垂放的手攥在了一起。

  劉楚的臉繃著,不太好看。

  接到這一線報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把畫上多出來的那只蜻蜓給摳下來。

  他都沒見過這位大爺的畫呢,沒想到給別人搶先了,還收藏,畫兩只蜻蜓,對。

  靜默幾個瞬息,黃單的食指在桌面上點了幾下,“娟兒,你告訴我,書生是田老爺的兒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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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兒不言語。

  黃單說,“葉府的管家跟我說,他在理田家那些幹||的時候,發現了兩,一是書生,另一,是你吧。”

  娟兒的臉部神模糊。

  “田夫人是菩薩心腸,來鎮上後經常給窮人賑濟施藥,還去庵裡捐贈香火錢,有一次從庵裡回來,在路上救過一個人,帶進田家養傷,住過一段時間,當時起大火,是他在最後趕回來,將你和書生救出來的。”

  黃單直視過去,“那個人是妖幻化的,對不對?”

  娟兒依舊是一聲不響,那張比黃單預料的還要難撬開。

  劉楚跟黃單又開始唱雙簧了。

  他的語氣裡滿是不耐煩,“宋爺,依我看,先把人關起來,嚴|刑|拷|問一番,不管是藏了多東西,都會一點點的吐出來。”

  黃單蹙眉,不贊同,“娟兒是我的人,的事,理應給我宋家來管。”

  “你們不用在我面前做戲了。”

  屋多出一個聲音,很好聽,清澈幹淨,“我知道你們的。”

  劉楚朝黃單勾勾角。

  黃單站起來,能開口就不錯了。

  他沒有指能從娟兒裡問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所以說那些話,是想去觀察對方的表,從中判定真假。

  “的確,我們是在做戲。”黃單說,“娟兒,舉頭三尺有神明。”

  這句話如同一鋼|針,紮進娟兒的心口,嘲諷的笑意,“神明?在哪兒啊?”

  “爺,這世上就沒有什麼神明。”

  黃單說有,“你不是看見了嗎?神明已經把報應發放給應得的人上了。”

  娟兒哈哈大笑,笑聲裡有著無盡的悲涼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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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單說,“對了,那救走書生的人,我看見了,是戴老板。”

  娟兒臉上的笑容凝固,眼簾垂下去。

  黃單說,“今年三月份,戴老板出過一趟門,蜘蛛嶺一帶常有土||匪出沒,早就死了,從外地回來的不是,是妖幻化的。”

  “妖喝上有味兒,所以才噴那麼濃的香水,是嗎?”

  娟兒的手指抖了一下。

  黃單將那一細微的變化收進眼底,“娟兒,願不願意說一個故事給我聽?”

  娟兒沒有反應。

  黃單坐回去,右抬起來,架在左上面,“你不說,那我給你說一個。”

  他撐著頭,將剛才通過試探娟兒得到證實的幾個信息整理整理,結合從葉府管家那兒聽來的,不快不慢的講起一段往事。

  十六年前,田家搬來鉞山鎮,變鎮上的大戶。

  兩年後,田家的產業越來越多,東大街最好的地段全是田家的,吃的穿的用的,一律都是田家領頭。

  當時宋葉兩家完全被田家制,一些新客戶不願意跟他們合作,連老客戶都被田老爺子的一套經營方式給收服,他們生意越來越難做。

  不止是宋葉兩家,還有鎮上幾個商戶的財路都到了很大的影響。

  夏天裡,鎮子裡死了好幾個人,宋葉兩家和商戶們都覺得時機來了,他們就在背地裡聯手謀劃,死掉的幾個人家屬拉著去田家,說是他們家施的藥有問題,害死了人。

  一些流言就傳來了。

  田家人去找仵作,當著眾人的面驗||,說是一種流傳病。

  因為很多人在場,所以這驗出來的結果影響極大,大家都慌了,他們不明白,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就出現流傳病了呢?

  在那時,流傳病對人們來說,就是天災。

  沒過多久,鎮上來了一個巫|師,他在大街小巷走了一圈,最後停在田家大宅門口,說是這家人把妖靈之氣帶到鎮上來了,損傷了鎮上的龍氣,才會帶來厄運和災難。

  起初只是有個別人相信,但是流言擴散的很快,許多人議論說以前鎮子裡一直相安無事,唯一外來的就是田家。

  人群真正恐慌,是在又接連死了十幾個人之後,他們什麼也想不了,只想按照巫師說的去做。

  只要鎮上的龍氣恢複了,天災就會消失的。

  三更半夜,那些人去把田家圍住,繞著外牆一捆捆的放柴草,點火。

  鎮上有一些人不贊他們的做法,覺得那麼做,會遭到天譴。

  但是那些人的力量太弱,爭吵和勸說,阻止都起不到半點作用,最後還被人群給圍起來打了一頓,關起來了。

  火越燒越猛,田家的下人發現有煙,大喊著著火了,田老爺和田夫人抱著孩子,所有人往門口去跑,有火把從牆外丟進來,攔住他們的腳步。

  門外有大鎖套在門環上面,周圍是熊熊大火,所有人都被困在裡面。

  有痛苦的慘聲從火裡傳了出來。

  巫師說那不是田家人的,是他們裡的妖靈在掙紮,再等一等,就能將妖靈全部燒死。

  宅子四周都有人把守,只要看到哪個人形火球試圖翻牆,就會用子給打回牆裡。

  大火把豪華的宅子燒一堆廢墟。

  鎮上的人終於放下心來,妖靈一除,龍氣就會恢複了。

  收的工作落在葉家,葉葉父讓管家去理。

  管家一個人在廢墟裡清理出三十一|,有田家嫡系,旁支,下人,他發現了兩,在廢墟裡仔細尋找,還是沒發現什麼,猶豫過後選擇了瞞。

  田家人被燒死後,宋葉兩家開救助站,免費給人們看病的同時,還施藥三個月。

  流傳病得到控制,人們不到慶幸,還好他們把田家人都燒死了,不然死的就是他們。

  那場大火,和田家這兩個字,都為鎮上所有人的忌,誰也沒有再去提過一個字。

  田家的產業被宋葉兩家和商戶們瓜分。

  宋葉兩家分的大頭。

  田宅改建酒樓,戴老板用田家的錢,把酒樓開的風生水起。

  至於藥材鋪,自然是落到了張老板手裡。

  日子過的很安寧,除了葉府的管家,沒有人知道,田家了兩

  那的兩就是書生和娟兒,他們幾年後分別以不同的方式回到鎮上,在宋家潛伏,伺機報複,要當初害他們家破人亡的那些人償。

  書生和娟兒利用人心的||,貪婪,狡詐,自私,從中推波助瀾。

  宋邧氏,葉父,二姨太,張老板,賣貨郎,戴老板……這些人都死於他們的算計當中。

  趙老頭沒有參與,所以他活著。

  宋大伯對書生很好,所以書生用計讓他去了外地,逃過一劫。

  葉藍目睹過葉父帶人去燒田家,極力反對,跟葉父鬧的很兇,甚至沖開人群往火裡跑,要去救田家的人,最後被打暈了才消停。

  在那之後沒幾天,葉藍被葉父送出國,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就去廟裡請主持為田家人念經超度。

  這是黃單從管家那兒得知的。

  葉藍心善,所以哪怕是葉家的千金大小姐,也沒事。

  黃單扮演的宋家爺原本是要死的。

  他平時待娟兒不薄,從不打碼欺辱,得到一次考驗的機會,就是在山的天坑裡面。

  如果黃單拋下坑裡的妖,自己走了,那他會死在山裡,被啃的骨頭都不剩。

  那次神婆說黃單上有妖氣,確實是有,他跟妖待過,但是只需要修養幾天就可以了,不需要丟鍋裡煮。

  至於黃單昏睡不醒的原因,不是娟兒在藥裡做的手腳,是宋家旁支,想借刀殺人。

  在那之後,黃單又從宋老太太手裡救下娟兒,最終給自己爭取到一條活路。

  書生和娟兒的心裡都有一個賬本,一筆筆的記著,誰欠了田家,誰是無辜的,他們很清楚,不會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

  妖沒有殺人,或許對它而言,活人是生命,死人是食,它跟在後面吃,長長能量。

  人類的恩怨仇,跟它沒關系,救田家的後人,已經報了恩,所以它可以說是參與了,也可以說是一直在某個地方旁觀。

  屋的聲音停下來,外面傳來轟隆一聲響,下雨了。

  有淒厲的哭聲夾在雨聲裡。

  黃單還有幾點沒有想明白,“當年騎樓倒塌,是那只妖救的葉藍吧?”

  娟兒模糊不清的說,“世人都說妖殘忍。”

  “殊不知人才是最殘忍的。”將那句話接下句,黃單又問,“書生為什麼會在我面前吞口水?”

  劉楚哼哼,“這不是廢話嗎?對你有意思唄。”

  黃單說,“你別說話。”

  劉楚吃癟,偏過頭翻了個白眼。

  黃單說,“我猜測,書生當年命懸一線,是妖損耗修為將他救活,他沾染了妖的一些習。”

  這也可以解釋,妖不是很厲害的原因。

  娟兒嗚咽,“有什麼辦法……哥哥活的太累了……”

  看來還真是那樣。

  黃單拍拍小姑娘的後背,沒說安的話,顯得太蒼白。

  換是他家裡遭遇那種不幸,他也不可能放下過去,放下仇恨,往前看。

  娟兒哭的很厲害,單薄的不止,仿佛要把這些年積在心裡的悲傷和絕全部發泄出來。

  劉楚把人拽開,低聲在他耳邊說,“你當我是死的啊?”

  黃單說,“我就是拍了兩下。”

  劉楚咬牙,“我兩只眼睛都看見抱著你了!”

  黃單,“……”

  從小屋離開,黃單跟劉楚在街上的一個飯館裡吃飯,他們都的前後背。

  飯館裡沒什麼人,街上也是,都還沒有田家的事裡面走出來。

  夥計很快就上了酒菜。

  黃單拿起筷子,在一盤土豆裡撥撥,夾一筷子到裡,他蹙眉,“沒你燒的好吃。”

  劉楚的角一勾,“那是。”

  他倒一杯酒,“大爺,你湊合湊合,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我天天給你燒飯做菜。”

  黃單的聲音模糊,“好哦。”

  劉楚喝口酒,“你在試探娟兒的時候,做的很不錯。”

  黃單說,“還可以吧,如果你做,會更好。”

  劉楚一怔,隨即壞壞的笑道,“你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黃單,“……”

  倆人安靜的吃菜喝酒,像一對老夫妻。

  片刻左後,黃單說,“妖對田家已經是仁至義盡,它晚上還會以犯險嗎?”

  劉楚嘖一聲,“書生不會不管娟兒,那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家人。”

  黃單明白了。

  書生會有法子求那只妖的。

  飯後,黃單跟劉楚在街上閑逛一圈,回了府裡。

  這個時間點,離天黑還早。

  劉楚在院裡練刀。

  黃單坐在石桌邊喝茶吃點心,裡就沒停過,等到劉楚歇下來,他剛吃完兩盤點心。

  劉楚一邊拽著布巾汗,一邊氣,“你不是吃過午飯嗎?還吃了兩碗飯,怎麼回來就一直在吃?”

  黃單說,“我在想事。”

  劉楚見四周無人,就把布巾扔桌上,彎腰去拍青年的肚子,“至有五六個月了。”

  黃單問道,“你想當爹?”

  劉楚搖頭說不想,在他耳邊說,“我只想當你的相公。”

  黃單說,“你已經是了。”

  劉楚坐在他的上,“還不是,我們沒拜堂親。”

  黃單推推男人的後背,“你先從我上離開,我們再聊。”

  劉楚的發梢有汗滴落,他快速在青年的上親一口,“讓我坐一會兒。”

  黃單很無語,“這邊不是有好幾個凳子嗎?”

  劉楚沒皮沒臉,“凳子哪兒有你的大舒服。”

  黃單,“……”

  他又去推男人,“起來,我疼。”

  劉楚耍賴,“不起。”

  黃單上的份量特別沉,不是一個人,是一只大猩猩,他就想趕讓男人起來,結果不假思索的說出一句,“我想做。”

  這三個字是萬能的,在什麼時候都管用。

  劉楚一聽,就立刻起,拽著黃單回房,腳把門踢上了。

  房門打開的時候,已是黃昏。

  劉楚出去了,又回來,手裡端著一盆溫水,腳步飛快,引起下人們的側目。

  等那房門又一次關上,下人們在走廊頭接耳。

  “你們說,兩個大老爺們在房裡,能幹什麼啊?一幹就是一整個下午。”

  “不知道哎,應該是在幹很大的事吧。”

  “我聽廚房那邊說出門買個菜,匆匆忙忙的就回來了,說是外頭傳的那麼厲害,大家都很害怕,爺和劉捕頭十有八||九是在談上午的事。”

  “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我什麼都沒做,妖來了,也不會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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