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單微愣,前五百就有獎品?“參賽的有多人?”
系統,“初步統計是三千六百四十一人。”
黃單想了想,覺得還是可以的,他想報名參加,獎品裡面應該會有||花|靈吧,前十或者前三可能還有更多的獎品。
“系統先生,那是什麼比賽?考的什麼?”
系統,“雙人計時比賽。”
黃單半天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比賽,他給江淮親了,大概也就親了半小時左右吧,“您覺得這個時間能在比賽中拿到什麼名次?”
系統,“在下幫您看過,報名的要求是最低兩小時起步。”
黃單的角,他們輸在起跑線上。
系統,“黃先生,報名截止日期是這個月的二十號,您是否需要看一下參賽須知?”
黃單說,“要的。”
看看也不是壞事,長點見識也好。
話落,黃單的腦中就多了兩頁文字,他看完以後,更沒信心了,這次的比賽是針對所有的宿主,獎品厚,符合條件的肯定都會參加。
第一名可以提出一個請求,沒有限制。
黃單的疼痛神經是大問題,要是有藥能麻痹就好了,哪怕是暫時的。
能拿到第一名,說不定可以提一提。
他蹙蹙眉心,第一名的競爭會很激烈的。
歎了口氣,黃單後知後覺自己心的有點遠,江淮連一小時都沒有,他們沒資格參賽。
江淮湊在他而耳邊,“你在歎什麼氣?”
黃單說,“我給你親的時候,為什麼沒親多久,你就不要我親了?”
江淮的面漆黑,“這不是廢話嗎?你第一次給我親,我激的跟個傻似的,哪兒還能陪你好好玩?”
黃單哦了聲,“這樣啊。”
江淮繃著的薄抿開,他笑起來,曖||昧又熱|切,“想要哥哥陪你玩啊?”
黃單盤坐在床上,“草莓呢?我們邊吃邊說。”
這話題轉太快,江淮,“……”
還是和晚飯前那樣,江淮先吃,甜的給黃單,不甜的自己吃。
草莓很快就見底了。
江淮把床上的小桌子收走,“說吧。”
黃單抿抿,“你可不可以堅持兩小時?”
江淮抬眼看去,“什麼兩小時?”
黃單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你別多想,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江淮的眼神炙熱,“我當真了,也多想了。”
他把人往懷裡抱,啞聲笑,“可以啊小子,胃口這麼大,放心吧,哥哥我強壯,無病無痛,不會讓你失的。”
“……”
黃單憂心,疼痛神經不麻痹,別說兩小時,他那死去活來的疼法,一小時都不過去。
比賽對他不公平。
黃單又想,世上最多的就是不公平了,沒辦法。
可他對獎品有點在意。
再看看吧,離報名截止日期還有十來天。
江淮躺倒在床上,指著自己的臂膀,“到這裡來。”
黃單靠過去,腰被摟住了,被親,舌||頭被纏||住了,他甩不掉。
他們親,是草莓的味道。
江淮||挲著他的肩膀,“有沒有什麼想要,但是舍不得買的東西?哥哥給你買。”
黃單說,“沒有的。”
江淮把手掌從他的肩膀拿開,移到他的臉上,一下一下||,“再好好想一想。”
黃單的臉被的有點疼,拉下他的手,不讓他,“想了,真沒有。”
“你是不是傻?”
江淮撐起上半,側頭看懷裡的青年,“要是有人給我買東西,甭管是什麼,我都高興。”
黃單示意他看床邊的手機掛件,“這個你不高興。”
江淮噎住,別扭的說,“誰說我不高興了?”
他偏過頭,耳子有一層薄紅,“高興就一定要掛在邊,我放在心裡不行啊?”
黃單說,“那我下回再給你買一個,掛鑰匙上。”
江淮說隨你,“說是陣雨,怎麼還在下?”
黃單心說,估計這雨會拖拖拉拉到半夜。
江淮忽然說,“我們做點事吧。”
黃單搖頭,“不做。”
江淮換個字,還是那意思,“那幹點事。”
黃單翻個,想起比賽獎品的事,他又翻回來,“你買東西了嗎?”
江淮親他的脖子,“嗯?什麼東西?”
半響才反應過來,“沒買。”
黃單說,“那不能做,也不能幹,只能睡覺了。”
江淮皺眉,“口水不行嗎?”
黃單說不行,“我會疼死的。”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江淮聽到青年說出這句話,他的心髒就疼了一下,也沒了任何想法,只是無意識的收力道,把人往臂彎裡帶。
黃單被勒的骨頭疼,他一口氣,聲音裡帶著哭腔,“你買了,我們再做。”
江淮頓時就去開電腦,刷刷刷的在網上買了六盒。
黃單看一眼,“這麼多?又不能吃。”
江淮說那家店是買六送一,劃算,“再說了,怎麼不能吃,買了就是給你吃的,到時候哥哥喂你。”
黃單一琢磨,沒病。
十一點左右,《武林外傳》的片頭曲響起,空調的溫度適中。
黃單趴在江淮的前,意識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猛然坐起來。
那個高個子警||察當時看的不是他,是他後的男人。
江淮嚇一跳,“大晚上的,你幹嘛呢?”
《武林外傳》還在放著,李大瞎眼的老娘來同福客棧了,房裡只有叨嘮的聲音。
黃單借著電腦散出的微弱亮,盯視著眼皮底下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淮以為黃單做了噩夢,就把他拉回懷裡,拍拍他的後背,“寶寶乖。不怕。”
那聲音在夜晚聽來,低沉且有幾分溫,有著難言的蠱||,一下子就從李大他娘的叨嘮聲裡跳了出來。
黃單說,“我起皮疙瘩了。”
江淮尚未開口,就聽到青年又說,“不過我很喜歡聽。”
他低低的歎息,“你真是要我的命。”
黃單呆了呆,把手臂搭在男人的腰部,慢慢上移,把他環住了,“晚安。”
第二天,趙福祥沒回來。
第三天,趙福祥還是沒回來。
合租房裡的氣氛變了樣子,雖說事不關己,但畢竟是租了同一個房子,會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幾天後,黃單早上蹲廁所刷手機,在一條新聞報道上看見了趙福祥的照片。
趙福祥不趙福祥,他李大軍。
黃單翻著網頁,把報道上的容一字不的看完了。
原來多年前,李大軍搶||劫||殺||人後功逃逸,他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過了十幾年。
有一天,李大軍逃到山區,無意間發現一個村民,那個村民就是趙福祥。
李大軍沒想到世上竟然有人跟自己長的那麼像,他看著熱好客的趙福祥,了冒名頂替的心思。
那心思一,李大軍很快就找到機會將人殺害。
從此以後,他就是趙福祥。
報道裡寫著,李大軍用趙福祥的份生活,他在繼續躲藏了兩年後,覺得那種日子很沒意思,想去外面走走。
李大軍覺得,以前警||方|逮||捕不到他,現在多了那麼多年,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就來了s市。
黃單搜了相關的信息,容都大同小異,有趙福祥老家的照片,村裡人的采訪,還有工地上的反應。
他把手機塞進口袋裡,世界太大了,人力有限。
李大軍多活了十幾年,不是多麼稀奇的事。
有的人殺||人||犯||罪以後,就逃到某個地方姓埋名的生活著,到老死都沒有落網。
黃單拽著衛生紙的作一頓,種種跡象表明,是有人報案,趙福祥才會被抓。
報案的人在合租房裡,或許就是那個窺者。
黃單說離開衛生間,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次臥,“你是警||察。”
這是他在衛生間裡躥出的念頭。
確切來說,是更早。
也許是那晚想起的大高個子警||察最後的一眼,或者是第一次在超市跟蹤被發現的時候。
黃單早該想到的。
江淮在玩掃雷,“不是,我是無業遊民。”
他懶懶的說,“大早上的,只有無業遊民才有閑玩遊戲,你說呢?”
黃單不說話,盯著他看。
又踩到雷了,江淮把鼠標一丟,他打開煙盒,用叼煙,“跟哥哥說說,為什麼這麼肯定?”
黃單說,“你的警覺很高。”
江淮聳聳肩,“每個人的知能力會有不同。”
黃單說,“你的手敏捷,反應很快。”
江淮一口煙,單手撐著頭,“小腦比較發達而已。”
“……”黃單彎腰,湊到男人面前,“趙福祥的案子被破,是你幹的吧。”
他不等對方開口,就說,“那晚你問我有沒有要買的東西,說要給我買,是因為案子破了,你有獎金可拿。”
江淮面不改的著煙。
黃單說,“你住在這裡,就是為了調查趙福祥。”
江淮聽到這裡,他笑了笑,“提醒你一件事,我在趙福祥前面搬進來的。”
黃單說,“你是警||察,就一定有方法知道趙福祥的行蹤,他跟房東接,訂金的當天,你完全可以在掌握這條線索以後,提前搬進來。”
“我說的對嗎?”
江淮額角,笑著歎息,“寶貝,我小看你了。”
黃單長舒一口氣,這人是什麼職業,沒那麼重要,是警||察,還是無業遊民,都可以的,“你是不是一直在窺合租房裡的人?”
江淮覺得好笑,“我又不是變態,沒事窺他們幹什麼?”
黃單狐疑,“真沒有?”
江淮挑,“真沒有。”
黃單問道,“趙福祥呢?你沒有窺過他?”
江淮糾正,“那不窺,那是在辦公。”
黃單心想也是,任務要找的窺者,應該不是江淮,而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
江淮把他拉到上,“一口氣問那麼多,口不?”
“不,我現在不想吃你的口水。”
黃單問出之前問過的事,“你跟阿玉是怎麼認識的?”
江淮吸兩口煙,飄起的煙霧浮在他的面上,神看不太清,他將認識的過程說了,語調沒多大的起伏,“就是那麼回事唄。”
黃單若有所思。
這說法和他從阿玉那裡聽來的,如出一轍,沒一點出。
重合度太高了,像是提前串好的詞。
黃單捋著所有的線索。
目前來說,趙福祥,陳青青,江淮三人排除了,剩下的就是王海,阿玉,李國,張姐這四個人。
系統先生提示過,他要找的窺者不止一個,那四個人裡面,最有兩個是他的目標。
江淮把煙掐滅,“怎麼不說話了?”
黃單垂頭問,“案子破了,你還住在這裡嗎?”
江淮的前傾,腦袋蹭著他的肚子,“看你的意思,你要搬,我就搬,你不搬,我繼續陪你。”
黃單說,“暫時不搬,過了這個夏天再說。”
江淮無所謂,“可以。”
他圈住青年的腰,“你對我的職業就沒有一點想說的嗎?”
黃單男人的發頂,“注意安全,遇到很強的壞人,別自己一個人沖上去。”
他非常認真的說,“你出事了,我會很難過,我也會死掉的,所以你別讓自己傷。”
江淮愣怔片刻,“好,我答應你。”
外面傳來陳青青的聲音,看到報道了,知道自己跟一個殺||人||犯住在同一個合租房裡,心一定很慌,更多的是後怕。
“房東,你看看這上面說的,那趙福祥,不對,李大軍他是殺||人||犯,手上有兩條人命,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合租房裡領啊?”
張姐被這事給鬧的,早飯都沒胃口吃,“壞人臉上沒寫壞人兩個字,我也沒長火眼金睛,陳小姐,做人做事也是要講道理的呀。”
陳青青得理不饒人,“話是那麼說,但人是你招進來的,你怎麼也要說點什麼吧?”
“那可是殺||人||犯啊,要是我們出了什麼事,你也有責任的。”
張姐不想跟再談下去,說以後一定多注意著些。
陳青青看出張姐的敷衍,冷著臉回去,在房裡心有餘悸,“還好他被抓了,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想起有好幾次和那個老男人起沖突,陳青青就打哆嗦,真是福大命大。
王海很突然的說,“我們搬家吧。”
陳青青正要找杯子倒水喝,聽到王海那句話就停下了腳步,“搬家?搬哪兒啊?”
王海說,“附近的小區多的。”
陳青青蹙眉,“你先找房子吧,我要比這裡的環境好,住的人一點,房租不超過一千的。”
王海說那不可能,“現在的房價又漲了,要想不住帶隔斷間,人那麼多的的,只能整套租下來。”
他唉聲歎氣,“租整套,我一個月的房租都不夠。”
“你也知道啊。”
陳青青說,“要不是我們去年搬進來,現在就我們住的這房間,房租要多一兩百。”
“房東是不好意思跟我們提。”
王海去給倒水,“那怎麼辦?我不想繼續住這裡了。”
陳青青了肚子,“你沒聽那的說嗎?頭三個月是危險期,先等我熬過三個月吧。”
王海把水杯遞給,“那我留意著房子吧。”
黃單跟江淮一塊兒出門,剛好到同樣要去上班的王海,三人一同走下樓梯,往小區門口方向走。
才過八點,溫度就已經很高了,風都是燙的。
王海先開的口,“趙,李大軍那事真嚇人。”
黃單知道他是沖自己說的,因為對方跟江淮沒打過道,“嗯。”
大概是有江淮在,王海想跟黃單聊一聊,又不自在,所以他就說了一句。
三人一路都沉默不語。
黃單和江淮買了早餐,王海沒買,他是吃了才出門的。
公站臺的人很多,男男的站在一起,空氣裡飄散著早餐的香味。
王海等的車先到,他打了招呼上車。
車子往前開,王海的餘往後,捕捉到站臺那裡的兩個人,個高的把豆漿給個矮一點的。
那豆漿對方喝過,他看到了,還看到對方往林乙兜裡塞錢。
王海著前方,沒有再看。
過了十幾分鐘,黃單的車才到,他沖江淮擺擺手。
江淮單手兜,目送公車遠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視野裡,他才離開站臺。
類似趙福祥的那種刑||事|案|件,幾乎每天都有,不是什麼新鮮事。
辦公室裡的話題是掃|黃。
大家夥疲勞時就甩出來幾句,緩解一下繁忙枯燥的氣氛。
“小姐都失業了,各回各家,嫁人生孩子去了,這日子真心過的不如狗。”
“可不是,我現在一點力都沒有了。跟鹹魚沒兩樣。”
“掃||黃不知道要掃到什麼時候。”
“估計最短也要到年底。”
有同事話進來,“那些的還能生的出來?”
帶頭,其他同事跟其後,話題一下子就從男同事的吐苦水變議論小姐能不能順利從良。
黃單沒參與,他忙著畫畫,趕快畫完了,回去就能查線索,早點把任務完。
有時候就是這樣,越不想有事,事就越多。
主把黃單去,讓他畫宣傳圖,“去吧,抓時間找資料,定了設計稿發給我。”
黃單說,“主,時間太短了,會來不及畫細。”
主大手一揮,“那就想辦法。”
黃單無語。
這公司太坑,撐不了多久就會倒閉的,他想。
下班回去,黃單繞路去大潤發,他跟江淮約好了,一起去買臘腸。
晚上江淮要給他做臘腸飯吃。
快遞也到了,晚上他們還要做事。
在離大潤發還有一個紅綠燈的時候,黃單看到了阿玉,從一輛奔馳車裡下來,腳上是那雙名貴的銀高跟鞋。
車窗降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出頭,對阿玉說了什麼。
阿玉對他笑笑,無意間瞥的視線發現黃單時,笑容在臉上凝固,又恢複如常。
黃單從詫異中回神。
阿玉近期都沒有在四點起來過,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出門。
他以為阿玉今天還和昨天一樣,在合租房裡待著,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對方。
今天依然是高溫。
阿玉還是穿的長袖長,黑的,看著就熱,這次沒加外套,脖子上紮了條紅的巾,下車的這麼一小會兒,已經有路人頻頻側目。
一方面是長的,材好,另一方面是另類的穿著,還有就是的份,更多的人覺得是個小三。
議論聲已經在街頭飛起來了。
阿玉沒在意,朝黃單走過來,“這麼巧啊。”
黃單嗯了聲,近距離看,阿玉花了很濃的妝,遮蓋了蒼白,卻沒能掩去病態,他沒問車裡的人是誰,立場不適合。
阿玉也沒有主說的跡象,況且也沒什麼好說的,有眼睛的都能想到是怎麼一回事。
“我要去大潤發,你呢?”
黃單的眉頭,他要是說自己也去,那阿玉會跟著的。
江淮可能已經到大潤發了。
黃單正要開口,鈴聲突然響起,是江淮打來的電話,他立刻就把手裡的手機往口袋裡一塞。
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這麼想著,黃單就聽到人的聲音,“手機上的掛件是的,我見過江淮也掛了。”
黃單的眼角一。
阿玉笑了笑,“林乙,我第一次看到你張。”
還在笑,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我一直以為你和我們都不同,你不會笑,沒什麼緒。”
黃單說,“只要是人都有緒,我也有。”
“是啊,真有意思。”
阿玉看著黃單,笑著說,“我知道你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