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把煙拿下來，不答反問，「你吃過了嗎？」

秦栩栩瞇了瞇眼，靠在床頭，「我當然吃過了。你不會還沒吃吧？這麼晚了，早餐不吃對你的胃不好，你忘了前不久才從醫院做了手？」

秦栩栩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自己的自己不好好照顧，上次都胃潰瘍了，這一次又打算怎樣？

窗戶前站著的霍景行眼中的焦點慢慢聚焦，一陣冷風吹過，腦子也跟著清醒了許多，聽到秦栩栩的話，還有話里流出來的那一點生氣和指責，莫名的心好了許多。

「你在關心我？」

他問。

秦栩栩臉上的那一生氣頓時消散了，有些口不擇言的想要否認，「怎麼可能……」

說完之後只聽到對面傳來一陣磁啞的低笑，若有若無，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等會兒就去吃。你在家裏好好帶著孩子，不要跑。」他囑咐了一聲，語氣很是溫，通過電話傳過來實在是讓人覺得臉紅耳熱。

霍景行角上揚的弧度還有眼裏籠罩上的一層愉悅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了。

秦栩栩臉莫名一紅，一熱氣直竄天靈蓋，讓整個人都不自在了一會兒，可是一想到隔了一個電話，到底在不自在什麼？

於是秦栩栩低咳了一聲，恢復了面無表，「我跑什麼。你在醫院好好照顧爺爺吧。掛了。」

霍景行看著迅速掛斷的通話，眼底的笑意越發濃厚。似乎是害了？

這樣一個小曲讓他心好了不，靜靜地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可是一轉看到病床上的霍老爺子，那一點好心卻是煙消雲散了。

當天晚上霍景行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半左右，經過隔壁秦栩栩的房間的時候看到了出來的線，腳步驀地頓了頓，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敲了敲門。

扣扣的敲門聲在寂靜深夜裏顯得有些突兀，秦栩栩正洗完澡出來吹頭髮，走過去拉開門，對上了晚歸的男人的眼睛。

一瞬間似乎看了男人黑漆漆眼眸里的神。

「你回來了。」秦栩栩倒是一喜，「你爺爺沒事兒吧？」

霍景行眼中的和不加掩飾的表現出來，側靠著門口面對：「暫時穩定下來了。需要做骨髓移植，不過目前還沒有合適的。」

秦栩栩眉頭微微皺起，「骨髓移植？！」

是了，霍老爺子是白病，聽說還有點嚴重，是看霍景行的神什麼都看不出來。

況已經這麼不好了嗎？

「之前沒檢查出來？」秦栩栩有些疑，如果是白病，總會有一些狀況表出來，可是之前從沒聽霍景行提過。

「瞞著的。」霍景行似乎也不太想在面前一直提這件事兒，轉移了話題，「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

視線在秦栩栩上一掃而過，霍景行驀地空咽了一下。

洗完澡后的秦栩栩只穿了一件睡袍，頭髮漉漉的被巾包裹著搭在肩頭，一隻手還抬起來摁著巾以防掉下來，出脖頸到更下面的大片，水珠沿著下頷落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平添了幾分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