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也喜歡乖乖的一一。”李霞低頭親孩子一口，手輕拍哄他：“快睡。”

　“媽媽，明天我能吃個包子嗎？”

　“可以。乖乖睡覺，不然包子就不給了。”

　哄睡兒子出去看沈暉屋里已經黑了燈，關上外間房門回堂屋休息。洗漱后鉆被窩，沈海放下手里的報紙，忽然又問起關于沈暉的事兒。

　“報紙上有沒有寫那個孩子最后怎麼樣了？”

　李霞搖搖頭：“沒注意。報紙是村里定的，我都是湊巧看到。有一期沒一期的，不連貫。”說完想了下開口建議：“找時間你跟慕容丹玲談談吧。”

　男人點頭，然后又深深嘆氣：“不見得有用。慕容丹玲那人很自我、或者說很自私。認定的事，旁人很難勸。”

　因為慕容丹玲真的來找孩子，大晚上的在戶外父母都夠不著的地方。想干嘛？帶走孩子？沈海檢察院工作的，揣測一下知道絕對不安好心，可又不敢來的。所以他第二天跟沈暉重申不許跟慕容丹玲單獨走。

　“我記住了爸爸，不會跟單獨走。”

　“是慕容家的任何一個人，你都不許跟他們單獨走。”

　“知道了。”

　今天下午的火車，早起李霞給做了蛋疙瘩湯。沈暉進廚房看到忙碌的影，熱乎乎的飯菜看他倆進來了盛出來擺桌上。做飯很好吃，不在后家里有才像個家。

　“媽媽、我幫忙做什麼？”

　“不用，趕快坐下吃吧，都做好了。”

　這孩子今兒這聲媽媽和以往好似不一樣，帶著不同與以往的。李霞也不多想什麼，孩子跟相和諧，那不得。

　吃了飯倆大孩子收拾碗筷，李霞將換下了的服也都洗凈，下午出發時干了正好收進行李箱。下午從繩子上收裳，回頭看到兒子上的白半袖前已經一大片的黑。

　“方如一，你這是去哪兒了？”

　小家伙低頭瞅瞅自己，然后跐溜一下躲到沈海背后。他媽剛給他換的新服，他剛才趴在外頭的石階上了。

　“你還躲。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揍的你屁開花。”

　“爸爸，爸爸救命。”

　看李霞怒氣沖沖的過來了，小家伙的拽著沈海的子。沈海手護著他，沒讓李霞跟孩子手。李霞看著他那小黑手瞬間咬牙，一把將他拽了過來。

　“趕給我洗手去。自己都黑了不算，還想把你爸的也抹黑是不是。”

　“媽媽我洗手，我沒拽爸爸，我就是……”

　“行了，趕用香皂給我洗干凈。”

　讓他自己洗，起氣呼呼的又重新拿了干凈裳給臭小子換。“一天八到不了黑，你說說你這小子，就不能跟哥哥似的干干凈凈的嗎，至穿一天啊。”

　“哥哥剛才也上臺階上玩了。”

　“可我裳沒弄臟。”

　沈暉上的跟一一的一模一樣，都是白半袖黑短。看弟弟被訓了，他在一旁故意逗小家伙。一一抬頭瞅瞅他，然后癟著快哭了。

　“哥哥欺負人。他比我高……嗚嗚……”

　“哈哈……”

　他哭了，其他人全都無良的笑。李霞拍他一下催他快點兒，“晚了等會兒誤了火車你就別去京城了，把你一人留家里。”

　“不要。”

　這回聽話了，乖乖的洗干凈手臉任由媽媽給他換了裳。李霞換了水給他洗換下了的白半袖，怕時間長了污漬浸在里頭洗不起來。

　他乖乖的跟著哥哥，這回也不到跑了。哥哥姐姐收拾自己的書包，他也將自己喜歡的小人書放進自己書包里。

　畫畫幫媽媽舀水，然后小聲跟媽媽說悄悄話。“剛才哥哥的親媽又來了，就在咱家大門口不遠。不過哥哥看到就跑回了咱家，一個人氣的跺腳。瞪著咱家門一會兒后才走了。”

　慕容丹玲這是干嘛，又想哄騙孩子？還是又有什麼打算。算了，反正已經告訴了沈海，一切都有他來管。一個后媽，來這家時間不長，不足以跟人親媽抗衡。看沈海這安排，對慕容家不看好啊，可謂是嚴防死守。除非對方對他們一家子都來的，可天化日的他們敢嗎？

　都收拾好一家人出發，火車上幾個孩子對臥鋪好奇不已。李霞也是第一次坐臥鋪，試著在上頭躺了躺，然后小聲的跟沈海說話。

　“看著不大，但躺著舒服。哎，你以前坐過臥鋪嗎？”

　“出差的時候坐過。”

　“真好。”

　臥鋪比座那邊安全的多，可也沒敢放松警惕。晚上睡覺李霞頭朝著里側，將自己隨攜帶的小包在枕頭底下。這可是全部家，打算做生意的第一筆資金。如今銀行沒有通存通兌業務，匯款在時間上不方便，所以只能帶在上。

　沈暉和一一在中鋪，倆孩子對此非常開心。中鋪有擋著的欄桿，倆人睡覺都還算老實，應該掉不下來。倆人分別在兩側，腳在中間來回的蹬著玩。被沈海呵斥了才算老實，乖乖的不再。

　“一人占一邊不許再那麼玩了，這麼高摔下來不是好玩的。”

　“知道了。”

　火車上睡了一覺，翌日一早到目的地。沈海看連著打了倆哈欠，問是不是晚上沒睡好。

　“嗯，沒敢睡太沉。”

　“到招待所了補個眠。”

　“沒事，一晚上沒睡好而已，不耽誤。”

　下火車先去找了招待所住下，然后沈海申請打國際長途。時間定在兩天后。李霞本想先去醫院檢查，沈海看孩子們那麼興，說是先帶他們去玩一天。

　翌日帶著孩子們去看了升國旗，接下來帶他們去爬長城，這個項目最耗費力，一一到后半段實在不行了，被李霞背著上去的。

　沈暉也累的很，但長城上一覽無余的那種廣闊讓人心開闊，孩子臉上帶著笑，之前那種的郁消失無蹤。

　“累不累，要不要爸爸也背你？”

　男孩下意識的瞅后的李霞母子一眼，然后沖父親搖頭。“我都多大了，又不是一一。爸爸，媽媽背一一肯定累了，要不你替一會兒？”

　“好，爸爸去背一一。”

　小家伙換到沈海背上，開心的說爸爸的背比媽媽的寬。“爸爸你累了就放我下來，我覺得我又能走了。”

　“乖乖待著，你這幾天走的不，別把小短走報廢了。”

　“我才不是小短。”

　“不然你比誰的長？”

　“哈哈……”

　哥哥姐姐媽媽無良的笑，一一萎靡的趴在爸爸背上。“我要多吃飯，吃多多長高高。下回來我要背媽媽。”

　沈海夸孩子：“有志氣。不過只背媽媽嗎？”

　“還有爸爸。”沈海剛高興一下，只聽小家伙接著說“不過爸爸太高了，肯定很重，還是我和哥哥抬吧。”

　李霞抬手拍了下他的小屁。“就會耍頭。你剛才可是說要背爸爸的，男子漢說話要算話。”

　“好吧，那我努力長，長的超過爸爸就能背得了。”

　一家子走走停停說說笑笑的爬長城，今兒正好趕上個麻麻的天氣一點兒不曬。中午在長城上野餐，畫畫拿出帶著的紙筆即興寫生。

　“媽媽，看到的實和畫里的或者老師講的是不一樣的覺。長城好寬好大，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

　“不會說你可以畫。”

　“我在畫啊。可是我畫的不好，什麼時候才能像老師那樣畫的那麼好？”

　“跟著老師學，總有一天你也會為老師。”

　“嗯。”

　悠閑的吹著風在高野餐，們娘兒倆在這邊偶偶私語，那邊倆兒子圍著沈海讓他講故事。講長城上的故事。

　“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八達嶺長城，八達嶺長城是長城的一個重要隘口。我們偉大的領袖曾寫過不到長城非好漢的著名詩句……”

　地理結合著人文，沈海帶著倆大的娓娓道來。孩子們增長了知識開闊了眼界，一時間沉浸在故去的浩歷史中。之前糾結的事兒跟這個一比好似都不算什麼，返回的時候沈暉拉著爸爸的手開心的跳臺階玩。

　“爸爸、開學我就上一年級了。”

　“所以呢？”

　“所以我是大孩子了。”

　“大孩子想干嘛？”一旁的一一接話：“哥哥想要新書包吧？”

　沈暉抬頭嗔他一眼：“去、別胡說。”然后跟爸爸說：“我就是想說我長大了，以后不會再不鬧緒了。”

　沈海趁機夸獎：“那很好啊。管理緒是人的第一步，隨著年齡的增長，人對于緒的控制應該更加自如。不哭鬧耍脾氣是小孩子的行為，長大的第一標志就是遇事會冷靜分析理。當然你還小，可以考慮遇到事先求助于大人。”

　“嗯。”

　一一在爸爸背上趴地很舒服，歪著腦袋放在沈海肩膀上。“我有事也是告訴媽媽的。”

　沈暉朝后拍他一下：“你個小跟屁蟲，旁人干啥你干啥。”

　“哈哈、我學哥哥啊。”

　李霞手拍拍沈海，然后手將一一抱到自己懷里。“你臉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剛才就說自己背孩子，他偏要逞能說他是男人有勁兒。剛才上去的時候臉發紅還說是運后正常的，眼下臉怎麼發了白？剛才看到嚇了一大跳。

　沈海汗，停住腳步深呼吸幾口。“沒事，可能有點兒累，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看爸爸說累了，一一從媽媽懷里下去說自己走。“下臺階不累，我慢慢走就好。”

　畫畫過來牽住他：“跟著姐姐。”

　“好。”小家伙跳下一階，沖沈暉出左手：“哥哥來，我們一起。”

　“說好了啊，你自己好好走路，我今兒沒勁兒跟你玩飛飛。”

　小家伙一手牽著姐姐，一手牽著哥哥。“我不玩，我乖乖自己走。”

　孩子們自己走，李霞將沈海上的包背到自己上。一手扶著他，不時的觀察他臉。男人看張，開口笑笑給寬心。

　“沒事的，你看我這會兒臉不是好多了。”

　臉上的的確回來了，他溫潤的五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但這樣不能讓李霞放心，翌日安排仨孩子自己在招待所，陪著沈海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