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姑娘才是最吃的那一個!
……
大缸在第二日便買了回來,但冬日里不適合種植,需得等明年春季,艾草便先洗涮了一下,往里倒了些水來養著,方便往后往里先放魚用。
不是放錦鯉這種觀賞魚,是方便放那些鯉魚草魚啥的,吃的魚。
蘇玉錦連連稱贊,“還得是艾草聰明,從前倒不曾想過這魚戲蓮葉間的事兒,底下種蓮藕,水中養幾條鯽魚,素的葷的都有了。”
又在院子里頭環視了一圈,蘇玉錦道,“這院子里頭地方反正也不算小,平日里空著也是浪費的很,不如再擺上兩口大缸,平日里也不缺吃喝了。”
艾草,“……”
提什麼種花草啊。
現在好了,這院子越發接地氣兒了。
也不知道二爺回頭來的時候瞧見這些養魚種蓮花的大缸,心中會做何想……
艾草唉聲嘆氣的。
蘇玉錦則是因為種蓮花和養鯽魚的事,突然來了興趣做蓮藕丸子和鯽魚燉羊,便喊了艾草和柳媽媽來幫忙。
主仆三人忙活著,連翹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蘇姑娘。”連翹跑的氣,“我家夫人請您去一趟,毅爺突然病倒了,且病的十分兇險,大夫束手無策,夫人讓我來請您過去瞧一瞧。”
周若毅病了?
蘇玉錦瞳孔下意識了,“艾草,去取銀針來。”
艾草不敢耽擱,忙去取了蘇玉錦放銀針和脈診的小箱子過來。
主仆二人忙跟著連翹往周家趕。
到了周家,一路穿過幾道門,到了周若毅所住的梨落院。
李氏已是在院門口等著,忙迎了過來,“蘇姑娘來了。”
“是如何病倒的,細細說來。”蘇玉錦道。
“今日夫子生病告假,毅兒不曾去上課,只在家中溫習看書,待吃罷晌午飯后,便在房中歇了中覺,起來后在那里練字。”
李氏急忙回答,“我見他忙著,便回了自己院子,跟連翹一并做些針線的活計,結果不多會兒的功夫,有人來報,說是毅兒暈倒了!”
“我詢問了鄭媽媽和邊幾個伺候的人,都說并無什麼不妥,毅兒在那好端端的寫字,突然便昏過去了。”
無緣無故暈倒,莫不是是心疾?
蘇玉錦擰眉,“我先去看一看。”
“蘇姑娘跟我來。”李氏一路引著蘇玉錦倒了周若毅的臥房。
此時的周若毅雙目閉,臉蒼白,呼吸亦是十分微弱。
蘇玉錦拿了周若毅的手腕來診脈,片刻后又查看了周若毅的前,脖頸,手臂,以及雙目的瞳孔。
綜合來看的話,似乎是過敏,而且因為過敏嚴重,出現了休克的癥狀,倘若醫治不及時,會有命之憂。
蘇玉錦臉沉了沉,忙將銀針拿出,在周若毅的腦袋上方,兩只胳膊,肩膀,口,乃至雙足,皆是扎上了針。
而后,快速寫了兩張方子出來。
“這一張,所有的藥材碾碎末,用香爐來焚燒,這一張方子熬制濃濃的湯藥,混上三錢黃酒,喂毅爺喝下。”
蘇玉錦又補了一句,“務必要快!”
“是。”李氏忙吩咐人去做。
周家是長年做藥材生意的,家中長年預備著許多現的藥材,蘇玉錦所開的方子藥材雖然種類繁多,但并不算特別名貴,一時都能尋得到現的。
不過多時,這兩樣東西皆是準備好。
香爐里焚燒著藥材,散發出來幽幽的氣味,這氣味有些發苦,也有些刺鼻。
蘇玉錦將那香爐往周若毅床邊略放了一放,確保他能呼吸到足夠的藥量。
待湯藥熬煮好,則是由李氏來抱著周若毅喂食湯藥。
周若毅昏迷著,喂食的湯藥,大半都順著他的角流了出來,李氏拿碗接著,再耐心地用勺子接著喂。
那湯藥眼瞧著不見,李氏的雙眼已是模糊。
毅兒是的命子,更是活在這世上唯一的支撐,若是毅兒有個三長兩短,必定也要是跟著去的。
李氏心緒浮,人也是一度哽咽。
但,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哭的。
李氏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生生地了回去,繼續耐心地喂藥。
喂了有一頓飯的功夫,這藥差不多進去了三分之一。
“差不多了,藥原是分量重,也是估量著他喝不下去,這些已是差不多可以了,等上一刻鐘,我再把脈。”
李氏聽蘇玉錦這般說,這才松了口氣,也才慌忙搬了凳給蘇玉錦,吩咐連翹去泡茶,“蘇姑娘快歇一歇,事發突然,著實也有些照顧不周。”
“夫人言重了,夫人擔憂毅爺的病,一時顧不上,也是人之常,且你我之間的關系,不必講這些虛禮。”
蘇玉錦略等了等,待一刻鐘后,替周若毅再次把了脈,將其中的幾枚銀針拔掉后,換了位來施針。
再一刻鐘后,又換了幾枚。
蘇玉錦再次把了脈,又瞧著周若毅的臉略恢復了些許,神這才和緩,“應該無礙了,估著一兩個時辰人便能醒。”
“剛剛焚燒的藥再來一副,若是一個時辰不醒,便再熏一次。”
心里一塊大石落了地的李氏忙吩咐了人去做,又問蘇玉錦,“蘇姑娘可知小兒是得了什麼病癥,為何會突然如此?”
“毅爺還算康健,并無什麼大病,只是這次毅爺如此,是因為過敏嚴重的緣故,所以才會如此。”
蘇玉錦問,“這毅爺平日對什麼東西過敏,你們可知曉?”
“對梅花過敏。”李氏回答,“只要看到梅花,聞到梅花氣味便覺得渾難,倘若到上便會起紅疹,所以我代過府上下斷不可有梅花出現,更不得有梅花相關的吃食。”
“自毅兒兩歲時發現對梅花過敏起紅疹時,府一向都嚴格按我說的來做,并未出過什麼岔子,蘇姑娘說是對梅花過敏?”
“正是。”蘇玉錦點頭。
“可剛剛葛大夫說,爺應該不會是過敏,因為上并不曾出了紅疹。”一旁的鄭媽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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