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明濤一邊托著,一邊跟做賊似地看向四周,生怕有人突然出現。
顧時初看見他這模樣,笑得直抖,這人平時一向面無表,一臉淡漠,現在卻完全沒有以往的鎮定,張得不行,這反差讓顧時初樂得不行。
計明濤惱怒,低頭也啃上了顧時初的,激烈地親著,毫不給氣的機會,把親得氣吁吁,再也沒力張叭叭叭了。
顧時初被放開之後,心跳激烈得要從腔跳出來一樣,太刺激了,沒想到計明濤這次反應這麼大,比在家裏時強勢多了。
顧時初眼睛越發亮了,抱著計明濤的脖子,一臉促狹地說:「現在我們是野鴛鴦了?」
計明濤俊臉一黑,剛升起的遐思一下子就沒了,說:「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說得那麼正經幹嘛?我們現在乾的就不是正經事啊。」顧時初理直氣壯地說道。
計明濤:……
這倒也是,不,險些讓帶跑了,計明濤冷著臉用手把從自己上拉下來。
顧時初只得憾地收了手,再逗下去,這男人就要生氣了。
「咱們現在就回去嗎?」顧時初看了看自己的小桶,說,「我這石螺也夠炒一盤子了,等晚上我炒了和你一起慢慢挑著吃,我做的辣炒石螺可有味了。」
計明濤點點頭,跟說:「你先回去,我還要再上次山。」
顧時初沒有多問,便說:「那好吧,注意安全,別把自己弄傷了。」
「我知道。」計明濤說著,把手中的竹鼠遞給:「竹鼠你先拿回去。」
顧時初沒有跟他客氣,一手拎著自己的小水桶,一手拎著竹鼠回家去了。
路過榕樹林的時候,發現李丹和魏都不見了,應該是吵完就回家了。顧時初也沒在意,李丹都要出嫁了,想必魏算計不應該偃旗息鼓了。
回到村裏的時候恰好遇到李丹的母親,李母看見拎著竹鼠,羨慕地嘆道:「喲,顧丫頭你捉了這麼一隻竹鼠!能吃好幾頓了!是在哪兒捉的啊?我讓我當家的也去運氣。」
這年頭雖然什麼都屬於公家,但一般人自己私底下尋到的小獵卻是屬於他們私人的,除非捉到的是大野豬、大狍子之類的大東西,才不能自己獨,要會分給村裏人。
所以李母看見顧時初捉到那麼大一直竹鼠就很眼熱了,畢竟現在誰家都很能吃上,顧時初這隻竹鼠看著就有七八斤重,能吃好多頓了,李母能不羨慕嗎?
顧時初笑著回答道:「就在後山那竹林捉的,它藏得嚴實,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捉到。」睜著眼睛說瞎話,反正除了計明濤,誰也不知道這竹鼠本不是捉的。
「這樣啊,你也太好運了。」李母眼饞地盯著竹鼠道。
顧時初只是笑笑,走得遠了,李母才記起來喊:「顧丫頭啊,這個月初八我那兒就要出嫁了,你來吃喜宴啊。」
「好的,李嬸子,我到時候會準時去的。」顧時初一口答應了,倒不是因為與李丹家有多親近,而是周家村人口沒多,家家都沾親帶戚的,一家辦喜事,基本上全村都能去喝喜酒。
顧時初跟李家沒有什麼恩怨,不去喝喜酒就不太妥當了。
初八那天,顧時初看著時間,帶了幾個蛋當賀禮,便去了李家。
李家嫁兒自然很熱鬧,顧時初送上賀禮后便跟著眾人去了李丹的房間里,看新娘子。
這年頭的婚禮都很樸素,但李丹卻打扮得很喜慶,上穿著一件紅格子的上,
雖然不是大紅的,但卻是新裳,襯得紅滿面。
周圍的嬸嬸嫂嫂都在打趣李丹,李丹紅著臉坐在床上,被人打趣著,含帶怯,滿臉都是得償所願的興。
顧時初走上前,對說道:「李丹,恭喜你啊,祝你新婚快樂,生活如意。」
李丹聽見顧時初的聲音,猛地抬頭,看見果然是,臉上的紅瞬間變白了,剛剛甜的笑容也變得僵起來,不知是心虛還是尷尬,好一會兒才結結地說:「謝、謝謝你的祝、祝福。」
說完便再也不敢看顧時初了,顯然對上顧時初是心虛的,大概覺得自己搶了的如意郎君,以後那幾個大有出息的繼子也搶走了,說起來就等於搶走了顧時初命里該有的榮華富貴啊。
要是顧時初知道了,還不得找拚命?李丹能不心中有鬼才怪。
顧時初瞧見李丹不自在的臉,便心知肚明的想法了,其實大可不必覺得心虛,因為就算不把周衛國搶走,顧時初自己也不會要他。
一個死了老婆、帶著孩子的老男人,哪裏比得上青春年、俊可的計明濤?顧時初就是瞎了眼也只會選擇計明濤。
李丹只想著抱上周家人的大之後盡榮華富貴,卻不想想在榮華富貴之前,還要熬好長一段時間啊,那段時間裏作為一個繼妻、後娘,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起碼在原主的記憶中,在周衛國辭職下海、四個繼子才之前,原主都像個老媽子一樣,要伺候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生生把自己累了黃臉婆。
而等周衛國發達,四個孩子也長大才了,原主早就累出了一病痛,每天忙著吃藥上醫院,哪有好心、好來?
周衛國看這個黃臉婆也看膩了,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年輕貌的人。
幾個繼子忙著工作,且對任勞任怨的原主並沒有多深的,畢竟慣了單方面的付出,只覺得為他們做什麼都理所當然,自然對沒多激。
等老了只是給錢財讓有錢看病吃藥就行了,至於一個人孤零零沒人陪伴、不能天倫之樂?
別想了,沒把趕出家門,還養著,就已經是他們幾個當繼子的心地善良了。
就這樣,外人都還說他們孝順,有恩之心呢,對待一個繼母都做得這麼厚道。
因此,李丹上輩子看到的他們母慈子孝、原主跟著飛黃騰達之類的新聞都是表面做出來讓人看的,本不是真實況,李丹卻把那當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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