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夫人向侯夫人求了,說那白姨娘胎位不穩,怕這時送到莊子上去回傷了肚子裡的孩子,求侯府寬恕些日子,等白姨娘生下孩子,再送到莊子上去。侯夫人一開始不肯,是大姑說要回侯府,英國公夫人即便不悅也隻好讓步讓侯夫人把大姑帶回來了。”
夏若喝了一口水,繼續道:“正好奴婢帶著婆子去了,劉媽媽讓婆子抱著大姑上的馬車,遮得很嚴實,沒讓大姑吹到風。”
薑問道:“你去的時候,英國公世子可在屋?”
夏若搖了搖頭,“侯夫人將大姑帶走,大姑爺都一直未面。”
薑心想,英國公世子自始至終都沒現,置事外把自己摘個乾淨,果真是薄寡義。
薑道:“夏若你辛苦了,先去吃點東西,好好歇息。”
說完薑又將秋玉喊了過來,將一些銀子放到手上,“這一份是你們三個的,其余的拿去賞給隨你們出府婆子和仆從。”
秋玉收下銀子高興地道:“謝姑娘賞賜。”
……
薑晚膳沒用多,心裡頭想著事。
今日之事的改變,已與上輩子不一樣了。
前世大堂姐應是看到大堂哥把英國公世子打了,承恩侯府一下從有理的變沒理的了。不敢提出想回府的要求。
現在不一樣了,大堂哥沒有打人,大伯母便能理直氣壯的找英國公府要說法,給代。英國公府理虧,那只能讓步。
只是們應該也沒想到大堂姐提出的要求是想回侯府。
好在大伯母對大堂姐的憐惜將帶了回來。
只是不知道這一回大堂姐會做什麼選擇。
秋玉走了進來,見薑在發呆,出聲道:“姑娘,老爺過來了。”
薑轉過便見到已至門口的薑青軒。
上前朝他福了福,“父親。你怎麼過來了?”
薑青軒在窗下的梨花木椅上坐下,目和的看向薑,“棠棠,你今日做不錯。知道先讓秋玉來找我把薑宏給攔了下來。要不然他可就闖禍了。”
薑青軒見薑抿著沒有說話,便道:“你也坐下罷。”
薑青軒道:“你大伯父已將薑宏先關了起來,待他冷靜下來了再論。你大伯父解了你的足,你若是得空,可去大房那邊看看你堂姐。”
薑抬起頭回道:“父親不說,我也會要去探堂姐的。”
薑青軒點了點頭,“那便好。我記得你祖母在世的時候,你堂姐也跟你在一個院子住過一段日子。你們姐妹關系是親近一些。”
薑心下默然,那時才十歲,大堂姐已經十四了,便是住在一個院子裡其實集也不算多。
那時候功課繁多,除了祖母請來的先生教授琴棋書畫,還要學異域的舞蹈,也哭著喊疼,卻沒有一個能讓尋求安盡撒的人。
祖母慈卻嚴厲,不會允許懶,要做到最好。
大堂姐常常用憐憫的眼神看。
不懂,曾問祖母,為什麼大姐姐不要練舞。
祖母說,大姐姐是要嫁進世家做塚婦的,不用學那些,而是注定要進宮的,才需好好用功。
兩人的歸宿不同,所學的東西自然也不同。
薑青軒見不怎麼說話,問道:“可是被嚇到了?”
薑用力眨了眨眼睛,眼眶便紅了。
低落地道:“父親,你說英國公世子的後院就這麼了。那兒若是進了宮,那后宮佳麗三千,兒該怎麼辦?”
薑青軒啞然,他沉默了一會道:“當今聖上是仁人君子,秉公明斷,不是英國公世子可相提並論的。你,你莫要多想。”
薑青軒面對兒求助的目,有些狼狽。
他知道,若是真心疼兒的人家,不會舍得讓兒去后宮那個大染缸。
薑青軒心裡的愧疚,讓他有些坐不住,囑咐幾句便離開了。
薑了不存在淚水的眼角,也許是今日哭多了,剛剛一滴都流不出來。
借大堂姐一事想要再次勾起父親的愧疚,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點用。
……
翌日,薑剛起床不久,院子外頭傳來些靜。
把秋玉喚進來一問,原來承恩侯夫人差人送了緞子、首飾還有些新鮮的瓜果過來了。
薑吩咐秋玉去庫房挑選些補養子的藥材食材出來。
換了一素淨的裳,讓秋玉把東西帶上便往大房去了。
承恩侯夫人因薑宛的事一夜都沒睡好,滿臉愁容。
見薑過來了,勉強笑了笑,“棠棠是來看宛娘的吧?”
薑點了點頭,道:“不知大姐姐醒了沒有。”
承恩侯夫人道:“我剛從那邊回來,醒了喝了點湯,隻沒什麼神。你去瞧瞧也好,幫著伯母勸勸,讓別想太多,這個孩子是沒有緣分,往後還會有的。”
說完承恩侯夫人長歎一聲。
薑宛如今住在未出嫁時的明秀院裡。
薑剛走進明秀院,薑宛的丫鬟冬兒便迎了出來,福行禮:“三姑娘,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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