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微信信息閃個不停。
傅忱斯換好服垂眸看了一眼, 全是陳輕發來的。
【陳輕】:謝啦,之前你幫我談的那個資源已經完全弄好了~下次出來請你吃個飯啊~
【陳輕】:對了,你那邊有宸安的消息嗎…?
傅忱斯往客廳走, 裴季言在沙發上坐著翻閱手機上的文件。
平時沒什麼事做的時候傅忱斯偶爾會出去健或者做點其他的運, 要不然就是在家玩玩游戲,但是裴季言是個工作狂。
傅忱斯剛認識裴季言的時候,裴季言上高三, 那會兒他似乎就是一個除了學習就不會有其他事的人。
現在就是除了工作沒別的事。
當然,跟蘇安有關的事除外。
傅忱斯沒有很快回復陳輕, 他走過去坐下,看了一眼裴季言,說:“之前跟你說那個事, 估計得再下點功夫了。”
“什麼。”裴季言眼睛都沒抬一下。
“陳輕那事。”傅忱斯隨意地笑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是麼。”
要把陳輕拉到他們這個陣營來并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傅忱斯是表面上跟結一派, 麻煩裴季言那邊給了點資源。
雖然最近池嬈沒怎麼提到這個人。
但畢竟也是拜托下來的事,無論如何還是得幫忙解決一下,他總得多上點心的。
傅忱斯很清楚池嬈并不是一個喜歡記恨別人的人,但是對陳輕的態度顯然是記著什麼仇的,他對池嬈的了解和認知里, 一個人會讓池嬈記得、在意到這個地步。
那有的故事可能不是那麼簡單。
只是現在他還沒有問出原因, 也不知道現在的池嬈會不會比之前要放松一些防備。
其實只要告訴他就好了。
但是池嬈說得不徹底, 現在也只是讓他幫忙盯一下陳輕的作。
裴季言幾乎在手機上簽字, 淡淡地說:“你最近好像關注這個人的, 一次無所謂, 多幾次就麻煩。”
傅忱斯睨了裴季言一眼, 就直丟了句:“是幫池嬈。”
裴季言摁熄手機, “那關我什麼事?”
“跟蘇安是閨。”
裴季言:…………
-
工作忙碌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池嬈一邊忙著各種拍攝,一邊忙著節目的錄制。
《逃》那邊打電話問了好幾次能不能確定下來。
這天再一次接到電話的時候,池嬈剛剛錄完新的一期《棋逢對手》,在后臺休息室收拾自己的東西,旁邊的人還吵吵鬧鬧地說著話。
抬頭從鏡子里跟傅忱斯對上眼神,兩個人都很快收回眼神。
“是這樣的,我們要在三月底之前確定人選,四月開始準備宣等事宜,打算六月左右開機就可以進組了。”那邊的負責人說著,“所以現在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等您考慮了。”
池嬈的聲音不算大,但是整個休息室里的人都聽得清楚。
大家其實也都八卦的,這些事聽到以后也是會在茶余飯后聊起來的,圈很多大小八卦其實都不是娛樂記者聽到的。
隔墻有耳。
人傳人慢慢地就傳開了。
“是這樣的呢,你們那邊也知道我們這邊的況,而且我也聽說你們聯系了別的演員。”池嬈說著,“并不是我不想接這部電影,之前就說過了,我們跟輕舟的人是不可能合作的。”
池嬈的話音落下,旁邊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余掃到陸意的反應最為明顯,搖著頭,眼神示意池嬈不要繼續往下說了。
“所以呢,要麼你們把傅忱斯換了,要麼,這事我們確實沒有太多可以談的余地。”池嬈抬了下眸,從鏡子里再一次跟傅忱斯對上眼神。
他靠在那邊的臺子上,也是直勾勾地看過來。
眼神里充滿挑釁。
其他人甚至都覺得這個休息室戰火要一即發了。
池嬈又跟人說了幾句,態度依舊十分強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掛斷電話以后就收拾東西走人。
剛剛走出去沒兩步,后面陸意就追上來了。
“嬈姐!”陸意喚了一聲,“稍等一下!”
池嬈停住腳步回頭看,語氣溫和了許多:“怎麼了?”
“我就是想問問你,《逃》這個電影你真的不打算接了嗎?”陸意眨了眨眼,一臉。
“是吧。”池嬈這麼回答,“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麼接的必要,再加上別的恩怨,你也知道的。”
陸意一臉可惜,“但是最近今年好的電影資源實在是太了。”
“是啊,寧缺毋濫。”池嬈輕嘆了一口氣。
“《逃》那邊我也了解一點,這一部已經是最近最好的劇本之一了,真的不要抓機會嗎?其實候志導演的新電影也是還可以的,但是那個電影跟《演員》綁定…”
溫暖拿了《演員》這個綜藝的冠軍。
按照規則,候志那個電影的主會直接定下是。
池嬈知道這件事以后也是開心的。
對一個演員來說,一個好的劇本太重要了,跟念書的時候大家都是同一套試卷做下來排名不一樣,好的資源不是試題。
池嬈不知道陸意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但人家都這麼說了,也只得收下。
“謝謝你,不過我這邊是有自己的考慮的。”池嬈笑了笑,“那我先走了,等會兒還有點別的事。”
“啊再等一下…”陸意小聲說,“那我可以問問,你之后有什麼打算嗎?”
池嬈被這個問題問得愣了一下神。
按照當年跟池禹城的約定,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拍《逃》了,一開始爭取這個資源是為了不讓陳輕拿下來。
現在。
其實都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想不想要了。
現在《逃》是手上的一張牌,跟陳輕去爭,的計劃是…
先給陳輕希,讓重新燃起希,陳輕不會完全放棄,那就會想辦法跟去爭搶,如果當年齊希的事證據不足。
那現在就讓自己局,用自己當餌。
一個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會用以前功過的辦法。
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這個機會,重新上演一次。
最近蘇野也時不時問有關于合同的事,跟宸安的合同只有兩年,馬上就要到頭了,很明顯,池禹城一定已經給蘇野施加力了。
雖然公司是蘇野的沒錯,但是長輩在這個時候給到的力還是大的。
也不想讓蘇野為難。
池嬈站在原愣了一會兒,陸意看著,以為是在思考這件事。
直到那邊休息室的門再一次打開,池嬈才回過神,回神的一瞬間對上的不是陸意的眼睛,而是傅忱斯那雙桃花眼。
他懶洋洋地掀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
池嬈開口回答陸意那個問題:“暫時沒有什麼打算,以后再說吧。”
道別后轉的時候,的肩膀跟旁邊路過的傅忱斯了一下。
腦子里忽然閃過那個晚上,迎面的風吹來,傅忱斯對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景。
那種自由灑不羈,好像是一直會想去追求的東西,但是到了今天也依舊沒有追求到。
在的世界里,好像沒有“自由”這兩個字。
…
腦子里像是灌了氣泡水,一直咕嚕咕嚕地往上冒。
這種癥狀直到回到家都沒好多,池嬈最近明顯覺到自己狀態不對勁,大多數時候不會讓自己困在某種緒里。
是自己的緒的主宰,能想辦法克服的。
給自己倒了杯酒,窩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思考著最近是有什麼事,想了會兒得出答案。
大概是因為一邊是陳輕的事還沒理完,一邊是池禹城在催促,還有跟傅時醒那樁口頭約定的婚事,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推掉。
了太,正打算去洗澡的時候,覺到小腹一陣輕微的刺痛。
擺在手邊的手機這個時候也亮起。
【狐貍】:我這會兒能過來?
【狐貍】:不會又被抓吧。
池嬈隨手回:【不會。】
漸漸的就覺到小腹更疼了,痛經這種覺總是來得很洶涌突然,池嬈捂著小腹,今天想了太多事,腦子里嗡嗡的。
倏然想起自己今天例假是不可能跟傅忱斯做什麼的。
池嬈抓起手機正在輸的時候,門鈴驟然響起,傅忱斯就像是直接開任意門穿過來似的。
消息還沒發出去,池嬈站起來給他開門,門剛剛打開,就開口:“今天不行,你還是…”
池嬈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傅忱斯一把勾住腰,單手就把抱起來了。
以前也沒覺得傅忱斯力氣竟然這麼大。
他手上拿著個小袋子,順手放在了一邊的柜子上,練地不像是只來過兩次,傅忱斯一言不發地直接把抱著往里面走。
“我說…”池嬈試圖再一次開口。
這一次又是沒說完的話,傅忱斯的余掃到放在茶幾上的杯子,里面的冰塊還沒完全融化,他的作頓了頓,也不說話,把池嬈放在沙發上,轉去房間里拿了毯。
池嬈看著他,也不知道傅忱斯到底要做些什麼。
過了會兒,他從帶來的小袋子里拿出幾張暖寶寶,袋子里面還有一大袋紅糖。
池嬈第一次見傅忱斯話這麼的樣子,他垂眸撕開暖寶寶,手從毯里進來,直接開外面那層服,在了里面那一層搭上。
池嬈:“你到底來干什麼啊…”
傅忱斯顯然是有備而來。
但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例假時間…?
傅忱斯冷冷地睨了一眼,池嬈第一次覺得他那眼神怪嚇人的,有點兇。
隨后,池嬈覺到自己臉上一陣溫熱。
傅忱斯手輕輕扯了一下有些泛白的臉頰,他的目落在疲憊的臉上,池嬈回到家已經先卸了妝,最近忙工作顯然也沒休息好。
眼下有些微微泛青,這會兒面上也沒有什麼。
“什麼日子了,你在家喝酒還加冰。”
池嬈愣了一下。
“來干什麼?”傅忱斯沒好氣地看了一眼。
池嬈看著傅忱斯,一下子都忘了這個男人竟然在輕輕著自己的臉,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人能對做這個作。
傷害不高但是侮辱極強。
以前蘇野想扯臉的時候都會被避開,然后反手給蘇野一頓揍。
但是傅忱斯這個作實在是太過于突然,并且有些乘人之危的覺,沒躲開。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瞇,依舊是那懶散的味道,但好像語氣里還有幾分認真,他對上的眼睛。
緩緩地說了一句。
“來照顧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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