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恒忽然說不出話來。

宮凌也不再說什麼，轉離開。

“宮凌。”孟恒看著的背影，“如果容先生永遠都記不起來了呢？”

宮凌的腳步頓了頓，“不是還有以后麼？”

說完，沒有停留，很快離開了。

……

病房中，顧夏夜事無巨細的和容衍講起他們曾經如何認識，又是如何在一起的經過。

容衍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他可能……并不愿意想起那段過去吧？

否則的話，他怎麼會喝掉“忘水”這種東西？

他其實，并不想記得，并不想記得他們的過去。

那些事讓他變得不安，變得失控，變得不像自己。

倒不如……全部忘記。

顧夏夜有些恍惚了。

不知道，容衍忘記，究竟是對還是錯。

如果沒有，他是不是就不想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系，顧夏夜忽然覺得腦子很，想了很多七八糟的事。

從前，從來不會去想這麼多。

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容衍真的忘了，該怎麼辦。

那時想的是，即使容衍什麼都忘了，即使無法讓他重新記起他們的過去，但沒關系，從今以后，會努力讓他再次喜歡，再次上。

可是，此刻當容衍真的忘記之后，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樂觀灑。

或許……只是因為突然面對現實，沒有緩沖時間，所以才有些難以接吧？

顧夏夜深深的吸了口氣，決定先出去冷靜一下，再仔細思考后續的治療計劃。

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什麼全放手，忍痛割這種苦戲碼，也就只是隨便那麼想想罷了。

這個男人是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放手。

剛走到門口，一直看向窗外，一言不發的男人忽然開口。

“去哪？”

顧夏夜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容衍。

“你……你在跟我說話麼？”

除了剛才孟恒他們在的時候，容衍和說了那麼幾句話之后，他就一直沒有開口了。

都是顧夏夜在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講著從前的事。

這是他們獨以來，說過的第一句話。

容衍看著站在門口的，蹙眉道：“除了你，這里還有別人？”

他的表、語氣和蹙眉時的樣子，和從前一模一樣。

顧夏夜的心底浮現起一難過，輕聲道：“我去醫生那里了解一下況……”

容衍淡淡反問：“他不是剛走麼？”

安靜了幾秒，顧夏夜才道：“你剛醒，我去廚房弄點東西給你……”

“我不。”

“我……”

容衍淡淡打斷的話，“我們的很不好？”

顧夏夜下意識的問道：“什麼？”

容衍看著，“他們說，你是我的妻子。”

顧夏夜點了點頭，“對，是這樣的。”

“我們的很不好？”

顧夏夜下意識的搖頭，“不是，我們的……其實好的。”

男人鷹隼般銳利的目，落在的臉上，似乎在探究這番話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