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夏凝面平靜,但心里卻慌得厲害,“你怎麼把劉海梳起來了?”
劉海?
言蹊了腦門,這才想起來,原主程言蹊確實是有著一頭厚重的劉海,不僅厚,還很長,幾乎要把眼睛給遮住。言蹊不喜歡梳劉海,喜歡著潔的額頭,便沒有剪原主的發型。
“哦。”言蹊解釋,“天太熱,就梳起來。”
夏凝有點不高興:“怎麼能梳起來呢?我不是告訴過你,你梳著齊劉海的樣子最好看,而且卿寒哥哥也喜歡你這副模樣。”
怎麼可能?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言蹊本不信,就顧卿寒那板著副死人臉的模樣,就是變天仙,他也不會看一眼。
但言蹊懶得爭辯,直接點點頭,敷衍道:“好,我會梳回去的。”
反正夏凝在國外,也看不到。
聞言,夏凝長長松了口氣,開始關心言蹊:“言言,結婚的日子好不好玩,卿寒哥哥那麼好,你肯定很幸福吧。”
“還行。”言蹊。
夏凝仿佛沒看出言蹊的敷衍,而是真心道:“言言,我是真心希你幸福的,你一定要和卿寒哥哥好好的,你們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你們能永遠幸福。”
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夏凝就掛斷電話,靠在床邊沉思。
告訴自己,不欠程言蹊的,沒必要愧疚,雖然占了程言蹊的父母親人,但這一切并不是的錯。是他們自己抱錯了孩子,也只是一個害者而已。
而且,已經把顧卿寒補償給程言蹊了,難道這樣還不夠麼?
若是沒有,以程言蹊那副怯懦猥瑣,膽小怕事的樣子,這輩子都攀不上顧卿寒,還的已經足夠多了。
心煩意的夏凝給顧卿寒打了個通視頻電話。
顧卿寒正在看合同,這份合同很重要,關乎著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管家六嬸知道顧爺工作時不喜人打擾,吩咐所有傭人不許靠近二樓書房,連言蹊這邊都通知了。
可,夏凝的電話剛響了一聲,顧卿寒就放下合同,接通了電話。
“卿寒哥哥,中午好呀。”夏凝歡快地揮手。
夏凝很懂得分寸,和顧卿寒視頻,就不像和言蹊那般隨意,而是換了一大方可款的居家服,將上遮掩得嚴嚴實實。
顧卿寒倚靠在椅子上,疏離冷淡的眉眼多了幾分暖,聲線也不自覺低了三分,帶著縷縷的寵溺:“沒休息麼?”
M國和國有時差,國現在還沒到中午,但M國那邊已經快到半夜了。
“不休息。”夏凝托著下笑,“想卿寒哥哥了。”
顧卿寒表沒變化,只是微微勾了勾角,昭示他的好心。
“對了?”夏凝睜著大大的水眸,過手機打量顧卿寒這邊,“言言怎麼不在你邊?卿寒哥哥,你是不是對言言不好?我可告訴你哦,言言是個好孩,你要珍惜。”
好孩?
顧卿寒神冷淡,黝黑的眸之中閃過一抹嘲諷。
也只有夏凝這傻丫頭,把程言蹊當好人。
顧卿寒清楚地記得,夏凝考上皇家醫學院,夏家為舉辦升學禮那日,程言蹊看向夏凝的眼神,直勾勾的,滿是嫉妒和不甘。
夏凝以及夏家對程言蹊那麼好,夏凝有什麼好東西都要分給程言蹊一份,無論去哪都要帶著程言蹊,而程言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不僅不知恩,反而對夏凝充滿了嫉妒和惡意。
顧卿寒最厭惡這種貪得無厭的白眼狼。
人人都想要過得好一點,這本無可厚非,他不僅不會覺得討厭,反而欣賞這種野心。但想要過得好,那就自己去努力,去爭取,去創造。
但嫉妒別人擁有的,想要取而代之就太惡心了。
顧卿寒最討厭程言蹊的一點就是。
在程父程母面前唯唯諾諾,不敢表達自己,但卻暗里地攛掇夏凝,想奪走夏凝的一切。
從小到大,程言蹊哪件服不是夏凝給的?
很多時候,他今天剛送給夏凝一件禮,第二天這件禮就到程言蹊手里了。
問夏凝,夏凝就說言蹊喜歡。
見顧卿寒似乎不怎麼想提起程言蹊,夏凝有些急了,開口道:“卿寒哥哥,言言呢,也來,我們三個一塊說說話。”
聞言,顧卿寒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心,淡淡出聲,吩咐傭人言蹊過來。
言蹊正在床上咸魚躺呢,聽到傭人的話很是意外。
顧大爺干什麼?他不是很討厭麼?
等言蹊到了書房才知道,原來是要跟夏凝視頻。
剛才不是已經視頻過了麼,居然又打過來,真是閑的。
“言言?”看到言蹊的樣子,夏凝蹙了下眉,“你怎麼穿這個樣子,要打扮下自己啊。”
言蹊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搖頭:“不了,打扮太累,我一會還要睡覺呢。”
夏凝有些驚訝,程言蹊怎麼變化這麼多,以前不是最在乎自己在卿寒哥哥面前的形象麼?
遲疑片刻,夏凝問道:“言言,你和卿寒哥哥個相得怎麼樣啊,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顧卿寒眉心一擰,他知道,程言蹊又要開始演戲了。不會直接說他對不好,而是做出委委屈屈的樣子,仿佛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然而出乎顧卿寒的意料,言蹊不僅沒有哭,反而對他大夸特夸:“好,相得非常好。”
言蹊還掰著手指頭數:“我每天睡懶覺,中午吃味,下午曬太,晚上追劇,簡直是神仙生活,凝凝放心,顧大爺對我非常好。”
“顧大爺?”夏凝瞪圓眼睛,“你是在卿寒哥哥麼?”
“呃——”言蹊窒了一下。
這有點不好解釋,顧卿寒顧大爺,是想跟他保持疏遠的距離。
但這話不好直說。
言蹊猶豫片刻,做出一副含脈脈的模樣,“凝小姐……你別問了,這、這是稱。”
話音剛落,就覺旁,有一道幽暗深邃的目,落在自己上。
帶著沉重的力。
言蹊知道,顧卿寒這是誤會了,立刻回頭,對他眨了下眼,用口型無聲解釋:假的,忽悠夏凝。
顧卿寒淡淡攏眉,眸深不見底。
視頻中的夏凝看看顧卿寒,又看看言蹊,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嘀咕:“稱為何顧大爺,好奇怪。”
聽到這句,顧卿寒淡淡勾了下,看向言蹊,好奇怎麼解釋。
“誰說不是呢。”言蹊一邊惱怒顧卿寒看笑話,一邊故意,“可是,顧大爺非著我,在床上,這麼喊他。”
話音落下,室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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