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都告訴你了是嗎?”大概黑夜讓人變得,徐宴和突然有了傾訴的沖。
“恩,李姨擔心你,告訴了我大概,所以你介意我知道這件事嗎?”時寧輕聲問道。
“本就不是什麼,又有什麼介不介意的。”徐宴和搖頭。
“徐宴和,這件事里你做得已經很好了,你和你的伙伴已經努力把他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時寧語氣溫卻很有力量。
“我記得第一次手結束的那天夜里,我一直沒有睡,就怕出現并發癥,因為他當時送進來的況并不樂觀。”徐宴和有時候忍不住想,如果老師是沒撐過手后的恢復期,或許他還不會這麼不甘。
“后來第二次手,第三次手,我已經變得麻木了,我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直到第四次手,老師后期的恢復終于讓我看到了希,那一刻,我多慶幸我當年堅定不移地選擇了這條路。”
“但發生這樣的意外,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你沒必要因為他家人的不負責而自責。”時寧繼續安道。
“我總是在想,如果那天過去就好了,明明之前我們說好了下次一起下棋。”
“他有家人,家人的忽略不該由你來承擔后果,更何況,如果你老師知道的話,也不希你為這件事自責。”
“我都知道,只是總是忍不住覺得憾,你有過覺得憾的事嗎?”徐宴和突然轉頭看。
“我嗎?”時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就可太多了。
“嗯。”徐宴和之前一直覺得應該是一路順風順水地走到現在,但隨著兩人的了解,他才知道原來并不是。
“那我憾地可就太多了,小到服,大到工作決定,你看,人每天都在為之前的決定覺得憾,所以覺得憾沒有什麼,但讓這種緒影響了現在的狀態就不對了。”時寧從不覺得憾有什麼不好,畢竟人活一世,哪能還沒有一點憾呢。
時寧的話讓徐宴和怔了下,他很為自己過去的決定去后悔或者憾,在他看來,為之前的事后悔或者憾,不僅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浪費時間。
現在看來,他如今的行為和這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無病,浪費時間而已。
時寧說完久久得不到徐宴和的回應,就在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話說得太直接了一點,就聽到徐宴和帶笑的聲音:“你說得對,是我自己鉆牛角尖了。”
不管老師的意外是怎麼造的,悲劇已經發生,他無力改變什麼,更不能對劉超文夫妻做什麼,自責和自怨自艾不過是消耗自己的緒讓邊的人擔心自己罷了。
“當然,我也明白你對你老師的,一時接不了也很正常,你可以給自己一個期限,比如允許自己躺平多久,過了那個時間段,就要放下這件事。”這是時寧在低谷期用的辦法。
“躺平是什麼?”徐宴和語氣里帶著疑。
“類似于順從自己當下的心境。”時寧解釋道。
聽完時寧的解釋,徐宴和突然輕笑一聲:“是不是某些時候,覺得和我有代?”
“那倒不至于。”時寧搖頭否認,醫生這麼忙,哪會像他們一樣住在網上。
“你放棄之前的職業選擇現在的職業,是因為父母的要求嗎?”徐宴和突然想知道當時選擇退圈的原因。
“也不算吧,原本當時圈就是個意外,然后覺得新奇,后來了解到行業的殘酷,所以就想放棄,聽起來是不是像逃兵?”時寧笑著問道。
或許換了別人,知道后續劇,就會抓住這個機會在圈子里繼續發展下去,但卻直接認慫跑路。
“能夠準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已經比很多人厲害了。”徐宴和夸贊道。
“徐醫生,有沒有人說你很會聊天?”時寧覺得和徐宴和聊天超贊的,他總能找到各個角度夸贊你。
“沒有,你是第一個。”徐宴和揚了揚角。
“那一定是他們不好意思說。”時寧覺得,或許不用自己班門弄斧,徐宴和很快就會想通。
徐宴和說話的時候抬頭看向時寧,此刻,銀的月像是給批了一層銀的紗,讓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清冷的覺,但角的笑意很快打破了這份清冷,讓多了一分溫的覺。
兩人的對視讓時寧猛地想起下午那個夢境,時寧很快冷靜下來,冷靜地問道:“現在回嗎?”
徐宴和突然想起網友們的問題,彎了彎角:“謝小時老師今晚給我開小灶,讓我益匪淺。”
“那下次小時課堂開課的時候,徐醫生記得準時收聽。”時寧眼里也不自覺地浮出笑意。
“一定準時收聽。”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空氣中彌漫著似有似無的曖昧氣息,但顯然兩位當事人都沒察覺到這一點。
時寧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吃瓜小分隊的群又熱鬧起來,瞥了一眼,原來又有培訓和考試,因為下鄉而幸免。
周安然:為什麼工作了都還逃不了比賽?
吳娟娟: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嗚嗚嗚。
徐南云:認命吧,周五去培訓你們坐我的車一起還是?
時寧把他們的聊天記錄翻了個遍,還是沒明白是什麼考試,于是艾特周安然問。
周安然:什麼大比武,每個分局都要有人參加,現在每周五去市局那邊培訓,下個月比賽。
吳娟娟:時寧,你最近咋樣?
時寧:好的,最近跟著田園節目組忙錄制的事。
趙建峰:哇,那不是每天都能看到我的神顧晚姚。
時寧:你神今天還用上了我的創可,是不是更羨慕了/狗頭/
趙建峰:所以時姐能幫忙要個簽名嗎?卑微/卑微/
時寧:我試試吧,不保證能功。
吳娟娟:那我能要一個喬子明的簽名嗎?貓貓探頭jpg
時寧:還有嗎,我盡量試試。
周安然:不用了,我比較喜歡小鮮/壞笑/
顧兆安:比如呢?說說看。
時寧突然從顧兆安的發言里嗅出一不同尋常的味道,果不其然,很快周安然就替解。
周安然:時寧,什麼時候有空回青木,我和顧兆安在往,大家一起吃個飯。
時寧:恭喜恭喜,不過你倆這速度快啊,我這離開半個月不到,就有況了。
顧兆安:這不剛點頭嗎,我倆也算是部消化,你們呢,有況嗎?
時寧其實對這個結果倒也不意外,周安然平時雖然外向,但對自己的未來結婚生子早就有規劃。
大家商量著吃飯為他們慶祝的事,時寧這周是騰不開時間了,所以和他們說好下周約。
和他們聊完后,時寧在他們辦公群里也看到一個好消息,趙哥的手已經結束,確定是良。
這讓大家都很為趙哥高興,他們商量等趙哥出院去家里看他,時寧讓他們別忘了通知一聲。
*
秦衡逸原本以為和楊氏達合作,要一個代言不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沒想到自己剛提出來,就被拒絕:“珠寶代言人這邊人選都是家父決定,畢竟契合的代言人并不多,秦總你覺得呢?”楊彥沐一臉的溫和。
但秦衡逸卻覺得他意有所指,因為現在楊氏珠寶的代言人是一位港星,家里是做實業的,進娛樂圈也不過是自己的好,和唐以琳的經歷完全不一樣。
秦衡逸雖然心里覺得不爽快,但想到之后的合作,只能道:“楊總說得有道理。”
等到秦衡逸離開,楊彥沐才嗤笑一聲,什麼玩意,這才剛合作,就開始肖想他楊氏的代言。
從楊氏大樓離開后,秦衡逸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這麼不給自己面子的人,楊彥沐還是第一個。
想到唐以琳那邊,秦衡逸不由了眉心,然后轉頭看向旁邊的助理:“你去秦氏影業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代言,直接讓余周去簽合同。”
林萬希從秦衡逸從秦氏撤職,也一并跟著離職,這些日子,所有人的改變他都看在眼里,這會聽到秦衡逸的話,不由猶豫道:“可是鄭總那邊?”
畢竟現在秦氏影業是鄭靜怡在負責,有些明面上的和睦該保持還是得保持。
“就算現在負責那邊,但秦氏影業還是秦家的產業,不是一個外姓人的一言堂。”秦衡逸也有些煩躁,一時后悔提前許諾了唐以琳。
“好的,我這就去辦。”林萬希點頭,等到秦衡逸走遠后才不由搖頭,原本勝券在握,非要折騰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林萬希心里的疑沒人能告訴他,想到要去和鄭靜怡提這件事,他頗為頭疼。
唐以琳對秦衡逸還是有信心的,所以覺得楊氏珠寶代言基本已經勝券在握,所以這幾天忍不住多關注了一下這方面的消息。
楊氏旗下的珠寶算是走的高端路線,之前的代言人基本都是一線,唐以琳的咖位目前有些尷尬,原本以為這部制作良的仙俠劇一定會讓出圈,穩坐一線小花的位置。
但如今播出時間已經過了小半,的熱度并沒有想象中的高,二的熱度也一般,反倒是三宋萱的熱度,幾乎能和平分秋。
認真研究過,宋萱有一部分的熱度是當時錘季林軒就有的,另外一部分是角帶來的,還有一部分是田園綜藝帶來的。
這樣的認知讓唐以琳心里對鄭靜怡越發有意見起來,也開始鄭重考慮解約的事。
之前因為秦衡逸的原因,和公司續約五年,現在只要想到要在鄭靜怡手里待五年,就覺得窒息。
但現在不是解約的好時機,等到拿下楊氏的代言,再放鄭靜怡打自己資源的消息,想來很快就會有公司有和自己簽約的意向。
至于余周,是當初秦衡逸替自己找來的,合約在的工作室,倒是不用擔心會制于人。
接下來,只需要等著秦衡逸那邊的好消息就行了。
*
鄭靜怡沒想到秦衡逸那邊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由嗤笑一聲:“秦衡逸話說得那麼狠,這會竟然又來替唐以琳要資源,呸,想得倒是真。”
正在和一起吃早餐的秦衡源大概知道原因,溫聲解釋楊氏那邊的事。
“他好大的臉,求著別人合作功了,竟然有臉問人家要代言。”鄭靜怡是真的被秦衡逸的作給驚呆了。
秦衡源把剝好的水煮蛋放在鄭靜怡面前的盤子里,笑著道:“從小到大,他一路順風順水,即使老頭子外面依舊沒斷人,但也很注意私生子的事,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有底氣,覺得自己是老頭子唯一認定的繼承人。”
“也該讓他接下社會的毒打了。”鄭靜怡說完直接給那邊回了電話,表示想要特權沒有,想要資源那就得公平競爭。
“今天我會去那邊談度假村項目的事,你要和我一起還是留在這邊拍攝?”秦衡源問道。
“一起吧。”畢竟這是的提議,也該努力學習他們談判的訣竅了。
“好,那你安排好拍攝那邊的事,那邊約的時間是十點。”
*
想到今天是周五,時寧一起來就覺得很開心,昨晚已經和家里說了不回去的事。
表示這邊拍攝的原因,暫時不能離開,倒不是故意撒謊,只是解釋起來很麻煩,畢竟徐宴和的私事,未經他的允許,還是不要傳播得好。
更何況他現在的腳傷,也有自己一半的責任,所以自己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經過昨晚的“談心”,兩人似乎多了一稔,時寧也不再“強迫”他跟著自己去錄制現場,隨他在村上四溜達,郭剛買的那個椅是電的,還算方便。
到了錄制現場,時寧才發現今天鄭靜怡不在,不過沒多想,猜測大概去送秦衡源,至于度假村的項目,估計是沒那麼快的。
今天的拍攝流程是一早就定好的,所以時寧只需要按照他們的流程,提前和村民那邊通和安排就好。
大抵是周五的緣故,時寧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下午從錄制現場離開的時候,打算等下回去問問,徐宴和明天去不去青木,請他去青木吃好吃的。
不過等到了陸家的院壩,看到里面的人,的笑容不由凝固起來,干的開口:“爸媽,哥,你們怎麼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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