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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肆愛》 第24章 初八

 過年正是圈里人往來, 互通消息的最佳節點,五花八門的酒局飯局牌局生日局,若是混圈的社牛, 一天能轉幾個場子。

 最近圈里八卦橫飛, 最大的瓜莫屬于趙家和顧家取消婚約。

 八卦剛傳出來的時候大家半信半疑, 畢竟趙家早早就放出消息, 初七時會在檀園舉行訂婚家宴,可就在兩天前, 宴席不聲不響取消了。

 顧筠的手機這兩天響個不停,微信不停有消息涌進來,有問消息真假的, 有假裝安的, 也有真心關心的,但大多都是看笑話的心態。

 笑話費盡心力還不是攀不上趙家的門楣?

 當初顧筠和趙崇霖即將訂婚的消息出來后, 引來了圈里不人的非議和嫉妒。有千金甚至當面冷嘲熱諷, 說看能有多大的本事能坐穩趙家大的位置。

 顧筠一大早起來, 略地翻了翻消息,除了回給裴珊一個大功告包以外,其他的一概當作沒看見。

 洗漱過后下樓去吃早飯,現在才八點半, 餐桌上除了顧笑, 顧樂以及帶顧樂的保姆以外, 一個人都沒有。

 顧笑正撕著手里的面包, 沾了點油南瓜湯喂給顧樂吃, 作就像是逗一只可的小狗, 心看上去很是不錯, 里還哼著歌。

 “怎麼就你和樂樂?其他人又不在?”顧筠打了個哈欠, 看了眼桌上盛的早餐,表示很滿意。

 熬的濃濃的油南瓜湯,蝦仁餡生煎包,桂花米糕,蘑菇湯云吞,還有幾碟醬菜。

 顧笑樂樂的小臉,一臉大仇得報的快意:“姐你這不明知故問嗎?這家里,誰還有臉和你一塊兒吃早飯?”

 偌大的別墅的確空空的,其他人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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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致林以工作為借口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住了,也許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筠,出于愧疚,他給顧筠卡上存了一大筆錢。李夢這幾天更是躲著顧筠走,而顧昭則直接搬出去住了。

 照片出來的那天晚上,顧筠就站在書房門口,聽著里面不斷地傳來哭聲,責罵聲,質問聲。

 李夢在看到那些照片后,幾乎要崩潰了,一邊求自己的兒說這不是真的,一邊哭著倒在書房里,而顧昭,麻木地承自己母親的哭泣以及顧致林這個繼父的怒火。

 顧昭從顧致林書房出來后,顧筠剛巧和了個正著。

 在經狂風暴雨過后,顧昭罕見的沒有哭,甚至連眼圈都沒有紅,只定定看著,“我知道照片是你寄給父親的。”

 顧筠眼皮

 看著消瘦過度的顧昭,很出乎意料的,沒有覺得舒爽,也不覺得大快人心,更沒有顧笑口里大仇得報的酣暢淋漓。

 平日里吐槽斗是一回事,互看不順眼是一回事,耍小心機是一回事,但當真的看到一個漂亮鮮活的孩變憔悴暴瘦的模樣,心是自己無法預判的奇怪。

 面前的孩瘦到顴骨清晰可見,掃了過量的腮紅,可那紅浮在皮表面的,整個人還是沒有氣,以至于給人一種矛盾而怪異的視覺驗。

 “對,是我。但我沒有誣陷你。”顧筠語氣很淡。

 顧昭知道話里的誣陷是在暗指什麼,很是無所謂地笑了聲,“我和趙崇霖在你們相親之前就在一起了,比你認識他更早。我那時本不知道你會和趙崇霖有關系。”

 “在知道家里準備讓你和他訂婚后,我問過他,我們該怎麼辦。他說他不喜歡你,跟我承諾會想辦法和你退婚。剛剛我媽罵我為什麼要去破壞你和他,但我覺得這不算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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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單純的陳述,不帶任何語氣。

 顧筠迎上的目:“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我不是第三者,我沒那麼賤。顧筠。”顧昭用力把背脊得筆直,可單薄的骨架本撐不住。

 顧筠搖搖頭,嫵的杏眼挑起,聲音格外冷淡:“你在這跟我解釋有什麼意義呢?我的想法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這事一旦了出去,其他人會怎麼想,會不會用唾沫淹死你。我不認為你賤,我只是認為你蠢,愚蠢至極。”

 在聽到蠢這個字眼時,顧昭瞳孔驟,指尖,指甲邊緣深深掐進了皮

 “顧--”

 顧筠向前近一步,毫不客氣地打斷顧昭的話:“知道你為什麼蠢嗎?你可以選擇直接告訴我,那我本就不會答應這場訂婚。可你沒有,你反而躲在背后故意拿這事挑釁,看我的笑話,你不覺得你很蠢嗎?對,你談不上是第三者,但你的所作所為跟第三者有什麼區別?是你自己在把自己往第三者的道路上推,也是你,自輕自賤。”

 顧筠的語氣甚是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把面前的孩扎得鮮淋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趙崇霖本不想和我退婚呢?你怎麼辦?等我和他訂婚后,你就徹徹底底坐實了第三者,一輩子都洗不掉污點,斷送你所有的前程,你在這圈子里還抬得起頭嗎?你讓顧家抬得起頭嗎?到時候我們全家人都會因為你!淪為笑話。”

 若趙崇霖真正喜歡顧昭,本就不會答應和訂婚,什麼想方法和退婚?若一開始就不訂親,又何來想方法退婚這一說?

 只可惜,這麼簡單的道理,顧昭卻想不明白。

 顧筠一邊說一邊看著面前的孩,看著眼神從尖利變了茫然,雙嚅囁,半個辯駁的字也吐不出來,像是被干了靈魂,只剩下一軀殼。

 顧筠瞇了瞇眼,一字一頓打破最后的幻想:“但凡他對你是真心的,他就不會接這場訂婚。而你,被男人耍了還不自知,你有什麼資格自詡是我的對手?”

 顧昭倏地抬頭,一雙通紅的眼睛里,滾燙的淚水滾落:“你胡說。顧筠,你來這挑撥離間!他說過他會娶我,你現在和他退婚了,他會來娶我的。”

 顧筠一怔,沒料到自己說了一大堆,顧昭居然還在幻想趙崇霖會娶,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好諷刺。

 平日里覺得很聰明的一個孩,在后會變得如此愚蠢。

 輕的笑意聽上去諷刺無比,笑過之后,顧筠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紅勾出嘲意:“那好啊,我拭目以待,看看趙崇霖會不會來娶你。”

 顧昭咬著,聽出來顧筠話里的譏諷,啞著嗓子,還是不肯低頭,“顧筠,你來諷刺我,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吧,反正拜你所賜,我在這家也算徹底毀了,如你所愿,以后我會搬出去住,再也不來礙你的眼。”

 “當年的事,我還給你。我們誰也不欠誰。”

 顧筠挑起眉尾,紅輕啟:“行,我們扯平了。”

 顧昭誣陷一次,讓搬出去三年,所以,也讓顧昭在這個家里栽了個大頭,讓再也不可能得到最在乎的,所謂父親的寵,讓在這個家里,一輩子抬不起頭。

 是扯平了。

 顧昭收回目,邁著平靜的步子,往自己房間走去,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還定在原地的顧筠。

 “對了,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要誣陷你把樂樂推下水嗎?”

 顧筠明顯被這句話勾起了心思,抬眼過去。

 深而長的走廊上,只點了一盞暖調的壁燈,復古歐式的裝潢是很多年前流行的款式。

 曾經最喜歡的就是壁燈上的抱花小天使,但現在看來,也覺得有些老土。

 顧昭一半的匿在黑暗里,一半落在中,詭異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顧筠那張昳麗的臉,“因為顧笑罵我媽媽是小三。”

 顧筠的睫,仿佛被某種熾熱的火焰活生生燙了下。

 -

 上午,趙公館里用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早餐早早的做好擺放在桌上,一如既往的中式小菜搭配煮蛋,白粥和素面,遵循著家里一直以來清淡簡樸的飲食傳統。

 雖然菜式都不名貴,也家常,可廚師還是做出了高檔酒店的既視,每一份小菜都致可口,風味十足,搭配昂貴的青花瓷,優雅又高級。

 趙璟笙一大早出門晨跑,八點多回到趙公館的時候,院子里多了一臺陌生的紅轎車。

 接過管家遞來的礦泉水,他走過去看了眼牌照,被汗水打的額發自然垂落下來,遮去了眼底的鋒利銳氣。

 “福叔。”趙璟笙喚了聲管家。

 “在呢,爺。”

 “那的來多久了?”趙璟笙低著嗓,淡淡問了句。

 管家本是一頭霧水,順著趙璟笙的視線往過去,在看到那臺紅轎車后,頓時明白過來爺在問什麼。

 “七點半就來了,一來就進了先生的書房,一同進去的還有大爺。”

 管家福叔是趙家的老人,年輕時一直跟著趙老爺子,為趙家鞠躬盡瘁幾十年,從趙璟笙出生起就幫著照料,算是看著趙璟笙長大。

 “我媽知道了?”

 “太太一大早就去朋友家喝早茶了,需要告知一聲嗎?”管家試探地問道。

 “不用去煩。”

 看來照片事件殺傷力大,那人從來不敢踏趙公館,如今也顧不得忌諱和規矩,一大早就趕來替兒子求

 趙璟笙勾出冷笑,抬手活了幾下筋骨,邁步朝室走去。今日燦爛,碎金一樣灑落下來,男人的皮的照耀下著健康的自然白皙。

 因為晨跑,趙璟笙上穿著很輕便的運裝,簡單的灰款式,額前戴了黑的發帶。

 整個人褪去了平日西裝革履的英打扮,多了幾分,只是面無表的一張臉任然掛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戾。

 趙公館是一棟民國風的建筑,占地廣,是花園就有不下三個,一共兩棟主樓,用玻璃走廊連接在一起,主樓高五層,安裝了私人電梯。

 趙璟笙快步朝臥室走去,上出了不汗,黏糊糊覺很難,可還沒走到臥室,腳步就被某個東西絆住了。

 他停下,低眼一瞧。

 是一只小貍花正兇神惡煞地咬住他的腳,一棕黑的斑紋讓它看上去虎虎生威。

 它咬了幾下,然后松口沖著趙璟笙喵喵

 “喵喵喵!!”聲急切又暴躁,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喵什麼?”趙璟笙沉沉的視線勾住這只不聽話的小貍花,邊帶著一抹清淡的笑意。

 “喵!”

 高傲的小貍花又喵了聲。

 趙璟笙蹲下去,在貓耳朵上輕輕彈了一下,“誰準你出來的?又自己開窗戶?”

 “哈!”

 小貍花尊貴的貓耳到了“非人”的折磨,對著趙璟笙兇悍地哈了一口氣。

 “Ainley,你以后再哈我,我就把你的給剃了,聽到沒。”趙璟笙一把將小貍花鉗起,抱在懷里,把貓挾持進了臥室。

 Ainley仿佛聽懂了。

 到了恐怖的剃威脅,它乖順地窩在趙璟笙懷里不敢了,也不敢哈氣,也不敢喵喵

 它可是方圓十里最漂亮的貍花貓,吸引俊貓無數,若是沒了皮草還不丑死了?

 趙璟笙彎腰把Ainley放在貓窩里,正要起時,小貍花出其不備給了他的側臉一擊喵拳,然后迅速躲進了自己溫暖的小房子里,打死也不出來。

 莫名其妙挨了貓咪一掌的趙璟笙:“............”

 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里是冰凍三尺的寒氣。

 好樣的。

 他撿回來的貓都是好樣的,簡直就跟顧筠一個模樣。

 裝賣乖,然后出其不意給你狠狠一擊,不好哄,不聽話,脾氣大,多教育兩句就搭不理。

 “有本事一輩子躲在窩里。”

 趙璟笙冷笑,刀片一樣的眼神剜了那絨絨的貓窩一眼。

 -

 洗完澡后,趙璟笙換了干凈的服,懷里抱著半哄半威脅給騙出來的小貍花,下樓去餐廳吃早點。

 小貍花安靜地窩在男人的懷里,一水潤的好皮看上去閃閃發亮。男人穿著黑蓬松的質地,小貍花用頭蹭了蹭,表示很舒服,很滿意,都快呼嚕呼嚕了。

 比那些質的西裝可舒服多了。

 經過二樓的時候,趙璟笙懷里的貓咪,若有似無地掀起眼皮朝前方閉的木門落了眼。

 一張英俊風流的臉不顯緒,卻讓人有膽戰心驚的冷意。

 書房里聲音太大了,即使關上了門,外面還是能聽得清楚。

 --“我是真沒有想到,他能做出如此有辱家風的事!”

 --“為了個人,這麼多年我真是白疼他了!”

 --“這點事鬧到我面前來,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退婚就退婚!我還得替你把,封人的口,讓人別把這事給傳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惹是生非。”

 --“哭?堂堂大男人還好意思哭!若不是看在你媽的份上,我早把你送去國外自自滅了,得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伴隨而來的是一聲硯臺砸到木地板的巨響。

 難得乖順著呼嚕呼嚕的小貍花耳朵,大眼睛倏地睜開來,出爪子不爽地撓了下趙璟笙的口,似乎在抗議,為什麼要帶來這麼吵鬧的地方?

 上周剪掉的指甲又尖了,輕而易舉地把勾出線頭。

 趙璟笙虛虛瞇了瞇眼,“看你媽到時候不剁了你的爪子。”

 Ainley瞪圓眼睛:“喵?”

 我媽?我哪來的媽?

 趙璟笙眸沉靜,嗓音帶著一漫不經心地慵懶:“等你表現好一點,就帶你見。”

 現在這樣,是不可能的。就哈氣,爪子,飛機耳,攻擊人。

 堪稱貓中之霸。

 當初Ainley是一只快死掉的流浪貓,小小的一只,不是什麼名貴品種,就躺在趙璟笙的車下取暖,被趙璟笙發現后就撿了回家。

 因為曾經被人待過,所以Ainley對人的防備心很重。也就給趙璟笙一點面子,還肯被他抱。若是換了別人,一下都要亮爪子。

 書房里的吵鬧還在繼續,趙璟笙沒什麼意味地凝了一眼書房,此時書房里,趙崇霖正聲淚俱下地跟自己父母下保證。

 --“爸,媽!你們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從今往后,我絕不會再和照片上的人有任何往來!”

 --“以后我的婚事.....”男人咬牙,“你們做主,我絕無異議。”

 嘖。

 門外,趙璟笙眼底蔓出幾分鄙夷。

 孬種。

 簡直不配和他同為一個姓。

 喜歡的人就得不顧一切地抓在手里,任何人都別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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