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意作一愣,哦了聲,從后門繞出去,繞到第五排的位子的時候,看著正低頭看書的陳覺非:“小狗,抬頭。”
陳覺非應聲抬頭,于真意俯下,兩人面部距離不過寥寥幾厘米,于真意把樹莓味的棒棒糖塞到他里:“好狗。”
陳覺非:“”
·
岑柯說班里要來一個新同學,讓于真意帶他去領一下書和校服,于真意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一定是那天的那個金發年。
于真意試探著問:“老師,附中什麼時候能染頭了呀?”
岑柯聞言,氣得吹胡子瞪眼:“于真意啊于真意,你不好好學習每天在想什麼?”
于真意委屈,沒想什麼啊
一號辦公室外。
于真意打了個哈欠,眼里生理泛上水花,跟著岑柯一起進門。
男生隨意地坐在辦公桌前的位子上,金發已經染回了乖順的黑,耳垂上的黑耳釘也已摘掉,一副五好學生的模樣。
他大剌剌地敞著,無聊地玩著手里的表格。
“小顧啊,等久了。”岑柯走過去。
顧卓航抬眼就看到于真意的臉,他很輕微地錯愕了一下,然后起。
“這個是于真意,你的同班同學。小于你帶顧卓航同學去教務拿一下新書和校服。”
·
教務門口的高一新生正排著隊領書和校服,于真意作為在場唯一一個穿著校服的人有些格格不。
瞟了眼顧卓航,又很快把目挪開。
和陌生人站在一起的覺,好尷尬。索稍稍往前一步站在他前。
顧卓航隨意地靠著墻,盯著于真意圓滾滾的后腦勺,突然問:“所以你后來打錢給他了嗎?”
他的聲音很低沉。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于真意沒反應過來,原想著這個新同學應該走的是冷漠拽比路線,怎麼也沒想到兩人之間的第一句話會是從他里說出口的。于真意轉看著他,肩膀著他的口而過:“啊?”
顧卓航垂頭睨,在澄澈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他輕笑出聲:“胡歌。”
僅僅一面之緣,他居然記得自己,還記得自己那天說的話。
好恥。
于真意自己都快忘了這件事,咳嗽了兩聲,企圖用長篇大論掩飾自己的尷尬:“哪能啊!我說我也被困住了,還被暴力對待了。他問我,你是怎麼被困的,我說我數學考了個位數被我媽打了一頓,我媽說你下次要是再敢考個位數我就讓你困在盒子里別出來了。他好久都沒回我,后來我就問他能不能打點錢給我,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上過線了,現在還躺在我的qq列表里呢。”
“盒子?”
“棺材盒。”
顧卓航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才出幾個字:“你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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