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現代言情 穿成民國大佬的鄉下原配 第19章 第 19 章

《穿成民國大佬的鄉下原配》 第19章 第 19 章

 “秦經理要跟德國人聊印花機的設計。上午應該沒空吧?下午吧?”

 宋舒彥幫解釋了,可也替決定了下午打牌,他們并不悉,他這麼做很不合適。

 “好呀!”秦瑜不可能得罪客戶,而且還要拍客戶馬屁,吃完拿出帕子,站起來,“那下午一點。”

 “下午一點。”宋舒彥重復。

 秦瑜去找喬希,喬希依舊是拿出他的設計思路跟秦瑜探討,翻來覆去討論下來,這套圖紙都快被翻爛了,而他的筆記本也已經記錄了太多的信息。

 “這一條,我要回去申請專利。”喬希抬頭,“Yolanda,我們會是專利的共同持有人,新的設備設計出來,我會按照銷售額給你專利使用費。”

 “不用了,Josh,我也不干這行,不過是舉手之勞。”

 “我們猶太人賺錢是講規矩的。”

 猶太人?德國?秦瑜開始回憶上輩子的歷史知識,德國那個流浪藝家是什麼時候上臺的?1933年。

 秦瑜聽著,喬希講起他的工作經歷,其實他最初接的是紡織機,后來才是印花機,在想怎麼去提醒喬希,早點離開德國,看他現在還興致呢!一轉念,現在還早,現在說,恐怕圖惹事端。

 宋舒彥走進咖啡廳,看見秦瑜又在跟喬希閑聊,他走過去坐下:“兩位還在探討印花機嗎?”秦瑜喝著咖啡:“從印花機聊到紡織機,喬希說日本的田從24年生產出了最新的G型紡織機,那真是一個劃時代的產品。”

 “喬希還關注紡織機?”

 秦瑜翻譯給喬希聽,喬希點頭:“不是關注,我本來是做紡織機的,后來才做印花機,從海德堡出來也曾經考慮是不是做紡織機,就是認為田的這個新機型太強大,市場恐怕很難打開,畢竟德國的制造本跟日本比,還是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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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還想做紡織機?”宋舒彥想起傅嘉樹,為了紡織機煩惱地不行。

 他是對喬希他們工廠的印花機很興趣,報價比其他兩家廠商都便宜不說,還提供保修和質保金,這樣準時貨,準時測試會有保障很多。唯一的一點是他們的品牌沒有號召力,不過品牌要是有號召力了,還會是這樣的價格和條件嗎?

 他倒是想去德國現場看看,不過跑一趟歐洲一來一回要小半年,他哪里能

 既然人家說懂紡織機,就讓他去試試給傅嘉樹解決問題,要是問題解決,證明他的確有兩把刷子,要是解決不了,那就是吹牛大過于實際的本事。

 如此想定,宋舒彥對秦瑜說:“秦小姐,你幫我問問喬希,我有個朋友在做紡織機,一直沒能有效突破,能不能請喬希過去幫忙看看?”

 這是想試試喬希的真本事?

 喬希聽秦瑜給他翻譯,欣然答應:“當然。中國市場很大,在中國做紡織機,比在德國本低多了。我們一起去看看,Yolanda,你也可以幫忙。”

 “好。”

 宋舒彥出笑容:“我先謝過了!回去聯系好了我朋友,就請你們過去。”

 “好的。喬希在上海停留的時間不會太多,你抓安排。”

 “回去馬上安排。”

 這事兒已經說完了,宋舒彥也找不到話題,人家還在探討技問題,他坐這里算什麼?

 宋舒彥離開咖啡廳,等到了下午一點打麻將,見秦瑜又跟這個喬希一起進來。

 作為經銷商,供貨商和客戶兩邊都不能得罪,都要理好關系,秦瑜也沒法子把喬希一個人扔在人生地不的客艙,就帶著他一起來了。

 船上有專門的棋牌包廂,里面還有服務員端茶倒水,秦瑜了牌,坐在了宋舒彥的下家,喬希拿了凳子坐在秦瑜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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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舒彥見兩人挨得那麼近,認識秦瑜這幾天,不得不說自己被深深吸引,不過這秦瑜也有小小的缺點,似乎沒有男大防的概念,過于隨了。也許和到的非正規西洋教育有關吧?

 其實國外的貴婦人在跟異往的時候,也是很有分寸的,以后可以提醒一下,還是得注意這里的尺度。

 “秦經理老家哪里?”陳華平看似閑聊地問秦瑜。

 “湖州。”

 “聽不出來有湖州口音。”

 “可能讀書在外頭吧?”秦瑜見宋舒彥打出一張兩萬,“。”

 “家里父母做什麼的?”

 秦瑜本來就想跟宋舒彥坦白,所以就照實說了:“父母雙亡,有叔伯在家,靠不上,我就自己出來闖一闖了。反正有這點語言優勢,混個溫飽總歸沒問題的。”

 “那還是艱難的。”丁長勝說。

 “不算吧?如今吃不飽飯,賣兒賣的都多的是,能讀這麼多年書,也算是不上不足比下有余了。”秦瑜拍了一張牌出來。

 宋舒彥聽見湖州,他已經想起自己從小定親的妻子就是湖州人,也姓秦,也是父母雙亡。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秦小姐家里是做什麼生意的?”

 “父親是做綢生意的,不過他故去之后,我和母親就靠家里的田產收租為生。”秦瑜推了牌,“運氣好,自!”

 喬希看得有些懵圈,又覺很有有趣,他說:“Yolanda,教我。”

 下一圈秦瑜開始教喬希怎麼打牌,打了兩圈,見喬希已經有些明白,而且還躍躍試。

 秦瑜站起來:“Josh,你來打牌,我坐邊上看你打。”

 換了喬希上去,秦瑜坐在邊上指揮他打牌,他們倆說德語,不過牌名不可能是德語,喬希用拗口的中國話:“一筒。”

 見宋舒彥出了一張三條,秦瑜替喬希出手:“胡了!”

 喬希贏了一圈,興高采烈,又不太理解,為什麼秦瑜一局能贏那麼多籌碼,為什麼他一局才這麼點?

 秦瑜再給他講細規則:“一共四張三條,你手里一張,外面已經打了兩張,就剩下一張了,你不胡,就只能拆掉了。當然你也可以故意不胡,讓Steven胡,因為他是你客戶,討客戶歡心嗎?”

 宋舒彥別的聽不懂,不過說Steven,他是聽懂了:“說我什麼呢?”

 “我在教他牌場人世故。從局面上來說我們必須胡,但是我們也該知道怎麼讓客戶打牌打得開心……”

 宋舒彥聽這般老道地講述這些彎彎繞繞,暗笑自己真的異想天開,父母給他娶的那個子,就是跟他母親差不多的,能百忍鋼,規規矩矩不會越雷池半步的人,要讓跟男人摟摟抱抱跳舞,要跟男人打牌不是要了的命?更何況還深諳里面的規矩。

 宋舒彥說:“那可沒必要,要是故意讓了,打牌還有什麼意思?”

 秦瑜給喬希翻譯:“宋先生讓你認真打,他輸得起。”

 “秦經理,我要出去上趟廁所,你幫我來替一圈?”陳華平跟正在教喬希的秦瑜說。

 秦瑜去陳華平的位子上坐下,替陳華平打牌,沒有秦瑜看著喬希出牌就了。

 陳華平進來,秦瑜就說:“陳經理,你來打。我開始去幫喬希看著吧!他出的。”

 “我年紀大了,坐一下午,腰酸背痛的,還是我幫喬希看,你安心打牌。”

 陳華平雖然什麼洋文都不懂,但是只要指哪個,喬希打哪個就行,這麼一來這個牌倒是打得很順暢。

 打完牌,秦瑜回房上個衛生間,洗漱一下準備等下吃晚飯,盤算著,吃晚飯的時候約一下宋舒彥,等下一起私下聊聊,等回去就先把手續辦了。

 外頭丁長勝見陳華平在甲板上煙,他過去遞煙,打算跟陳華平再套套近乎:“陳經理,你們東家很難清喜好啊!”

 陳華平了一口煙,一只手里夾著煙,撐在欄桿上:“是很難清喜好,還是你們自己拎不清?”

 丁長勝又不是宋舒彥肚子里的蛔蟲,卻又覺得陳華平話中有話:“陳經理,你就別給我賣關子了,把話給說清楚了。”

 “你啊!還看不出來?我們東家自視甚高,平時是懶得應酬的一個人。你說又是跳舞又是打牌,是為什麼?難道為了你們那幾臺印花機?”

 丁長勝盯著陳華平看,陳華平彈了一下煙灰:“想要拿印花機的訂單,要有人拎得清啊!到底誰是客戶,誰是供應商,整日跟個德國佬混在一起,他能給你們訂單?”

 丁長勝想起剛才打牌的時候,宋舒彥眼神卻是一直落在秦瑜上:“你是說,你們東家看上我們秦經理了?”

 “我們東家傲得很,他這樣已經是屈尊降貴了。”陳華平拍了拍丁長勝的肩膀,“上半年有印花機,下半年還有整家新廠要起來,你想想全部設備下來要多錢?你們秦經理吃,你喝湯,這一單生意跟下來,全部貨兩三年,你兩三年不用發愁了。”

 丁長勝知道海東紗廠新廠的規模,那個數量,做了,他傭金說可以拿兩千大洋,那樣他就不用住在鴿子籠里,公共租界的房子買不起麼,新擴充法租界邊緣可以買間房子。

 陳華平把煙江中:“為了這個合同從上海追到武漢,你們不會就認為燒香拜佛到位了吧?想要訂單麼!要拿出誠意來的呀!”

 陳華平說完這些話,轉頭離開,留丁長勝一個人站在甲板上,吹著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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