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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藻宮, 又是一片噤若寒蟬。

 三名醫留下方子就匆匆離開了,淑妃在殿一通撒氣。

 合歡香這種助興之,初次使用會招架不住, 但聞久了也就逐漸不會那般制于香。

 可淑妃今日點了濃郁的合歡香,本想借此困住皇上,可誰知皇上竟將虞姝領過來了, 這不是打的臉麼?!

 “啊、啊——”

 淑妃一陣狂躁大喊,近乎歇斯底里。

 究竟要怎樣做, 才能被封衡寵

 聽聞宮人過來稟報,說封衡帶著虞姝去了浴殿, 淑妃忍不住幻想浴殿的場景,無論是書房、寢宮, 亦或是浴殿,都不曾踏足過。

 帝王對的寵似乎只是浮于表面,迷了的眼,讓一度以為自己在帝王眼中是與眾不同的。

 但如今有了虞姝做對比,淑妃只覺得自己和后宮的其他嬪妃沒甚區別。

 可笑的是, 還得維持著表面的恩寵,演戲給整個后宮看。

 淑妃垂云髻上的珍珠玲瓏八寶簪搖搖墜, 鬢角發,父親答應, 定然會徹底搬倒虞姝,可為何那個狐貍還是安安穩穩的待在帝王側?

 淑妃咆哮, “又去浴殿?狐貍在浴殿纏著皇上多久了?說!”

 跪地的一眾宮奴們子輕,誰也不敢吱聲, 生怕會被殃及池魚。

 皇上的房中事豈是旁人可以肆意打聽的?

 淑妃娘娘有時聰慧, 可有時又會犯大糊涂。

 此刻, 淑妃雖不想承認,可知道,今日此舉是給人做嫁了!

 “狐貍!空有一副好皮囊罷了!”

 淑妃自詡出生高貴,父親是兩朝太傅,試問虞姝哪里比得上?!

 除卻一副皮囊!

 眾宮人不敢吱聲的同時,也在暗暗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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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底下的男子,哪一個不貪人的好皮囊?

 昭嬪娘娘還是將軍府的姑娘呢。

 *

 兩個時辰眨眼而過,可謂稍縱即逝。

 浴殿的里側有一供歇息的偏殿。偏殿占地不大,除卻擺放了書冊的博古架之外,便就只有一張塌。

 空氣里氤氳著水汽和花,還有似有若無的石楠花的味道。

 茜窗支開稍許,虛掩了一半。

 有風拂,男人發微微浮

 此刻,封衡正側著子躺著,他一頭濃的墨發散開,襟半敞著,出一小塊結實修韌的膛,那雙勾人的眸抬了抬,姿態慵懶,像饜足之后還不忘細細欣賞獵的野,似乎已經在盤算著下一餐該如何飽腹。

 虞姝就躺在他側,服用了幾日的大補湯之后,雖然還是看著弱,但力可以持續甚久,眼角染著酣暢之后的

 但沒甚神氣。

 封衡見曲長濃的睫緩了緩扇了扇,輕笑道:“昭昭,今日,朕可都是依了你,對朕的表現,你可滿意?”

 虞姝沒有給予回應,依舊只是輕輕扇了一下睫

 封衡又喊,卻還是不見靜,就隨手捉來的一只玉足,修長的指尖撓了撓人腳底心。

 虞姝無力的了一下,“……”快氣哭了!奈何毫無力氣。

 抬眸嗔了一眼帝王,就連眼神也顯得疲倦萎靡。

 皇上怎能如此?!

 好歹是一國之君,是天下九州的君主,逮著弱子的腳踝使壞算個什麼事!

 虞姝怕,撓腳底心無疑是酷刑。

 封衡倒也良心發現,嗓音低迷,質問道:“下回淑妃患病,朕再帶昭昭一塊過去,可好?”

 聞言,虞姝似是后怕了。

 “不去了!嬪妾……再也不去了!”一管小嗓子已經是瀕臨敗壞,低低啞啞,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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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姝很好奇,是否皇上每次被淑妃截胡,藻宮都會點了合歡香?皇上明明知曉,為何又不揭穿?

 那……皇上可曾直接如了淑妃的意?

 與淑妃共寢時,皇上也是如此麼?

 虞姝想非非,渾上下也就只剩下腦子可以繼續了。

 封衡忽然瞇眼,那雙狹長幽眸總能輕易視一切,男人忽然沉了臉,目一冷,抬手在虞姝潔的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威脅說,“不準胡瞎想。”

 封衡越是如此,虞姝就越是止不住腦中畫面。

 封衡見勢,就打算再懲戒一番。

 但這時,殿外傳來了沈卿言的嗓音。

 封衡眼中掠過一不滿,低喝,“聒噪。”

 他斥了一句,便俯過來,著虞姝的小下,輕輕晃了晃,“好好在這里歇息,朕被你耽擱了兩個時辰,得去辦正事了。”

 虞姝,“……”誰被誰耽擱了兩個時辰了?!

 皇上怎的還有些蠻不講理?

 看著男人款步往外走,一襲玄錦緞袍服,襯得背影修長拔,墨發及腰,如上好的黑綢般散開,虞姝也懶得繼續想非非了,眼皮沉沉耷拉下去。

 決定宮那一刻,本來就不奢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上與淑妃如何恩逾常,和毫無關系。

 只想守住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安然活在這世上就好。

 虞姝很快陷沉睡,無半點閑事掛心頭,仿佛當真不在意封衡和后宮嬪妃的一切。

 *

 見封衡款步走出浴殿,墨發披在后,隨風拂起,他后的玄袂掀起一抹瀟灑弧度。

 綢緞料子甚是,封衡一路走來,格被襯得一覽無。而最關鍵之,是他半開的襟領口,如此這般出現在視野之中,讓人一見,腦子里只有一個印象——

 驚為天人。

 沈卿言先是看了幾眼封衡,又仰長了脖頸,朝著浴殿里面探過去,總覺得浴殿之必有蹊蹺。

 皇上沐浴了一場,怎還仿佛如沐春風,像是得了天地華滋潤過呢。

 封衡那雙鷙的眸深深剮了一眼沈卿言,擋住了他的視線,“你看夠了麼?”

 沈卿言聳肩,訕了訕,跟著封衡一邊往書房方向走,一邊詢問,“皇上,你今日為何心甚好?是發生了什麼好事麼?”

 都是自己人,有好事也該分一二。

 封衡側眸,斜睨了沈卿言一眼,看著沈卿言求知頗為濃郁的臉,只笑了笑,“卿言婚之后自會明白。”

 沈卿言一噎,“……”

 皇上就和他母親一樣,整日就知道叨叨他的婚姻大事。

 沈卿言難得主閉上了

 在通往書房的路上,他全程閉雙,一個字也不多講,就生怕皇上又會繞到他的婚事上。

 到了書房,沈卿言瞄了幾眼封衡膛的紅痕,這便立刻又避開視線,從袖中掏出一張手箋出來,遞給封衡,“皇上,這上面是恒慶王在京都城所見的故人,是這上面的幾位員。”

 封衡幽眸掃過,當即就記住了,皆是無實權的文,并且的確是恒慶王的故

 能明正大約見的故人,多半不會有鬼。

 封衡雖不會全權信任恒慶王,但并沒有將恒慶王以及冀州,視作威脅。

 他淡淡啟齒,“無妨。這兩日辰王府靜如何?”

 沈卿言再度快速掃過封衡在外面的一小片膛,僵著脖頸,道:“自從京都城都在傳辰王乃楚王的兒子,辰王府這幾日格外低調,不曾有任何事發生。就連蕭太妃也消停了。”

 “臣按著皇上的吩咐,將辰王府的每日用度,以及每日從莊子里運過去的蔬果都列了出來,和往日沒甚不同。”

 那說明辰王府沒來特殊“客人”。

 封衡廣袖一揮,一香氣外溢,“不急,魚兒遲早會上鉤。”

 眼下,以朝廷實力,若是直接攻打雍州,無疑是勞民傷財,不是明智之舉。封衡是靠著殺戮才絕地翻盤,可無人知曉,他最是厭惡腥味。

 擒賊先擒王,只要抓到楚王,取了他項上人頭,雍州就是囊中之

 為釣大魚,封衡可以拋出足夠的餌,也有足夠的耐心。

 沈卿言告退之前,又反反復復瞄了封衡的膛,最終宛若鬼鬼祟祟的模樣離開。

 封衡薄涼的狠狠一,“十三,出來!”

 須臾,十三就從暗走了出來。

 皇上怎知他此刻就在書房?

 十三還以為自己藏得夠徹底。

 十三垂首,抱拳道:“皇上有何吩咐?”

 封衡,“恒慶王之妹,都有哪些嗜好?喜歡怎樣的男子?皆一一羅列出來。”

 十三此前奉命調查了楚香,此刻還是記憶猶新,雖逐一稟報。

 片刻過后,封衡眸微瞇,眼底閃過一損。

 “派人送幾簇新袍去沈府,讓卿言每日捯飭好看了再出門,另外,你從暗部調幾人出來,隨時跟著卿言,尋到機會就對他下手,制造他與楚香相的機會。”

 十三算是明白了。

 皇上還沒打消牽紅線的念頭。

 直接賜婚,豈不是更穩妥?

 不過,話說回來,沈大人那樣的子,若是皇上強行賜婚,他只怕會纏著皇上鬧上好一陣子。

 *

 虞姝回到景元宮已經是傍晚十分。

 帝王賜了轎輦。

 去給皇后請安時,人依舊懨懨睡。

 皇后的臉,卻在殿的一瞬間,從沉轉為笑容滿面,又見虞姝眼梢帶著段纖,就仿佛是不久之前才被帝王雨滋潤過,真真是如初綻花,便是子瞧見了這副模樣,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皇后不難想象出帝王對虞姝的寵程度。

 明明恨到骨子里,卻還要強歡笑,裝得比誰都大度!

 皇后繡云紋的袖中,一雙手的死,見虞姝屈時在微微抖,皇后差點沒穩住臉上笑意。

 真真是個狐子!

 聽說在浴殿整整纏了皇上兩個時辰!

 這都歇息一整日了,還站不穩麼?!

 皇后并沒有讓虞姝起,而是對側的杏兒使了眼

 杏兒笑道:“昭嬪娘娘回來的正是時候呢,皇后娘娘讓奴婢給您準備了參湯,您趁熱喝了吧。”

 又是參湯……

 虞姝在離開浴殿之前,林深已經送了一碗參湯過去。

 皇后這才輕笑著道:“哎呦,瞧本宮這記,怎忘了讓昭嬪妹妹起?速速過來坐吧,你侍奉皇上也是辛苦了。”

 虞姝總算是站起來,不是太無能,而是皇上力過人,是沒法和常年習武的年男子比力的。

 再者,今日也……失態了。

 虞姝接過參湯,卻打了個飽嗝,尷尬抬首道:“娘娘恕罪,嬪妾已喝過一碗參湯,這才致……有些撐了。”

 皇后眸一閃。

 看來,皇上也賜了避子湯。

 難怪昭嬪會寒。

 也就是說,皇上也不想讓昭嬪懷上龍嗣。

 皇后一旦產生了這個認知,心轉瞬就大好了,笑容寬厚,“既是如此,那便不喝吧。皇上倒是比本宮還會疼人呢。”

 說著,皇后捂一笑。

 虞姝附和著莞爾。

 以為自己在浴殿所喝的就是避子湯。

 皇后的為人當真人尋不出錯,但實則又句句帶刺兒。

 虞姝依舊乏,皇后也不愿意看見侍寢過后弱明的模樣,兩人淺說了幾句,皇后就讓虞姝去偏殿歇著了。

 看著虞姝緩步離開,背影纖,雖是清瘦,可勝在段弧度曼妙玲瓏。皇后在虞姝看不見的地方,眸

 哼!

 最好是永遠都生不出孩子!

 皇上不喜陸嬪所生的皇長子,不然也不會遲遲不晉升陸嬪的位份,也幾乎從未抱過皇長子,可見皇上本不會重皇長子。

 那孩子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別說是皇上了,就是皇后也懶得多瞧幾眼。

 故此,誰能生下一個讓皇上滿意的兒子,誰就能在后宮站穩腳跟。

 虞姝眼下正當得寵,一旦懷上龍嗣,母憑子貴,為妃位也不是不可能。

 妃位可以自己養孩子,屆時,虞姝就會為皇后的心頭大患。

 杏兒看出了皇后的焦灼,勸說,“皇后娘娘,過幾日,太后就要回宮了,屆時后宮便有人給您撐腰了。再者,奴婢瞧著虞昭嬪那段,就不太像可以生養的子。”

 那把小細腰,嘖嘖,能承得住龍嗣麼?

 皇后心再度好轉,“是啊,姑母就要回來了!”

 *

 翌日有早朝。

 封衡勤政,改了先帝在位時五天一早朝的慣例。

 太傅繼續借助早朝,在朝堂上面對文武百,直接著封衡盡快理妖妃一事,并將火刑提上了日程,還說京都護河城水位降低,是大災之兆。

 甚至于,就連京都郊外有耕種的黃牛突然暴斃之事,也算在了虞姝頭上。

 總得來說,便是,妖妃不除,天下難太平。

 封衡自人間冷暖,七歲就開始目睹生生死死,他是一個帝王,也是一個男子,對時人而言,這世間子就是男子的附屬之,男尊卑。可封衡卻覺得,世人對子太過苛刻。

 尤其是人。

 盛世需要人點綴繁華。

 世又將一切過錯算在人頭上。

 江山社稷出了問題,是他這個帝王的過錯,和虞姝有何干系?!

 他既是帝王,就會擔起天下黎民的一切。

 是他的責任,他自己擔起來!

 帝王端坐龍椅,額頭冠冕流珠微微晃,映著大殿之的浮,仿佛著淡淡寒氣。

 文武百皆是心中納罕。

 太傅明知皇上近日來獨寵昭嬪娘娘,卻仗著三朝元老的份,又借助雷劫,非要著皇上燒死心的嬪妃,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明白人都知道,妖妃轉世不過就是個幌子。

 太傅是在向皇上施

 就在所有人摒息觀之時,年輕的帝王并未當場慍怒,他開腔時,嗓音清越如雨打青瓷,著決絕的冷意,但又四平八穩,仿佛本不在意太傅要死自己寵人。

 “太傅為了江山社稷心勞力,朕甚是欣。朕也定會給太傅一個滿意的答案!”

 帝王都已經這般承諾了,太傅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繼續在朝堂之上咄咄人。

 帝王既已答應,便是做出了退步。

 太傅眼下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靜等妖妃上火刑架。

 *

 退朝過后,王權和林深二人一路跟在封衡后,小跑到了書房。

 書房的龍案還是上次裂開的那一張。

 王權已經吩咐尚書閣連夜趕制新龍案,并且為了以防萬一,是兩架龍案一同趕工。

 若有必要,后續還會繼續讓尚書閣不停地打造龍案。

 誰讓皇上掌力過人呢。

 一掌下去,必定會報廢一張桌子。

 封衡高有八尺多,尋常段的男子本就挨不到他的頭顱,他只能親自摘下頭上冠冕。

 以免冠冕被破壞,王權眼疾手快,走上前端著冠冕,畢恭畢敬擱置在了一旁的博古架上。

 總算是護好了冠冕,王權暗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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