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兒歸來后, 封衡還沒抱上過一次。

 他表面雖是可以冷酷到底,但心早已按捺不住。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又是一個甚是可人的小姑娘,眉目有些像虞姝,封衡一看見小團子, 就想抱起舉過頭頂。

 但因著兒的排斥,封衡一直沒有尋到機會。

 他也是要面子的, 不可能不顧兒的意愿,強行將人抱過來。

 萬一讓所有人都知曉, 兒不要他,還在他懷中哇哇大哭, 他今后還如何立威信?

 故此,封衡就一直強忍著泛濫的父

 辰王是個細心之人,自是察覺到了封衡那深邃焦灼的眼神。

 辰王起了“壞心思”,故意戴上了一只鈴鐺手釧,隨著他的走, 叮鈴作響,鈴聲清脆悅耳。

 辰王每次去看小團子, 小家伙都會出短小的臂膀,試圖讓辰王抱著, 辰王一路抱著,手釧一路叮鈴作響, 十分惹人注意。

 難道是因為那只手釧的緣故?

 封衡自詡容貌不在辰王之下,且他面對兒時, 也從未出過兇悍之, 兒沒有理由排斥他。

 封衡以為小孩子都會喜歡叮當作響的東西, 于是,他命人尋了一只鈴鐺手釧過來。

 帝王第一次佩戴首飾,還是掛著小鈴鐺的手釧,十三幾人不忍直視。

 辰王和封衡的手釧,皆是純銀打造,上面都掛著幾個小鈴鐺,雕花相仿,看上去宛若是一對。

 封衡一戴上手釧,虞姝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也不沒有細問,素來不會太過關注細枝末節。本朝民風還算開化,不世家子弟都有奇奇怪怪的癖好,別說是戴手釧了,還有人在鼻翼上穿孔的。

 封氏皇族的男子本就是奇奇怪怪,想來兄弟二人戴一對手鐲,也沒甚不妥。

Advertisement

 封衡戴著手釧去見兒時,小東西果然直直盯著他看,封衡笑起來角還有約的小梨渦,不愧是封家的男子,饒是平時再怎麼狠,可一笑起來就足有迷天下子的本事。

 大抵是父皇過于俊,小家伙當場流了哈喇子,隨即就咯咯笑了笑。

 見狀,封衡趁熱打鐵,朝著小團子出了雙臂。

 這下,小團子再也沒有拒絕,被封衡抱起的同時,兩只乎乎的小手就圈住了封衡的脖頸。

 封衡此前沒抱過這麼大的孩子,可此刻,卻是輕車路。

 “父皇。”

 虞姝角一,這般大的孩子哪里會喊人。

 可這時,一聲氣的聲音道:“父皇。”

 虞姝一愣,以為自己幻聽了。

 封衡也詫異了一下,“再喊一次。”

 小團子卻怎麼都不肯開口了。

 仿佛剛才的那一聲只是口誤。

 不過,饒是如此,封衡心也樂開了花,表面上倒是保持著穩重自持,愣是抱著小團子在宅院中繞了一大圈,直到小團子在他懷中睡著,他才舍得送回來。

 封衡上雖不說,對這個孩子的喜已經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小團子被放下時,角還微微上揚,封衡垂首親了的額頭,這覺很是微妙。

 有了這次經驗之后,封衡就有意學著辰王的穿扮。

 已春,時下男子好,自是不會穿臃腫寬大的裳,尤其是京都世家子弟們。

 一到春日,寧愿凍著,也會穿上勾勒修長段的錦袍華服。

 辰王偏好白月錦袍,封衡也開始穿月白,腰佩白玉貔貅墜,蹀躞玉鉤,段襯得頎長筆直,如孤原上的沁沁雪松。

 因著辰王和封衡是兄弟手足,眉目自是有幾分相似之,如今又是同樣的穿扮,二人一同走在長廊,乍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雙生子。

Advertisement

 辰王目的達

 他沒想到,狡詐清冷如封衡,當真會為了而做出這等稚之事。

 辰王故意笑話,“皇兄,你為何總是學我?是不夠自信麼?”

 說封氏男子不自信,不亞于是正面打臉。

 封奕奕當年爬狗時,也是十分自信的。

 封家就沒有不自信的男子。

 封衡的狹長眸就如黑曜石一般,閃過清冷目,“三弟,此話怎樣?你能穿月白錦袍,朕就不可以?這手釧難道只有你能佩戴?”

 辰王心呵呵冷笑。

 皇上學他,卻還不承認。

 罷了,他這也算是勝了一籌吧。

 *

 雍州那邊,辰王和封衡“爭寵”的同時,也派人去了廣陵一帶粘告示。

 因著時局尚未徹底穩定,不可直接暴出小太子的行蹤。

 故此,告示上只上了沈卿言的畫像,避重就輕的備注上,若是尋到此人,賞銀千兩。

 告示上自是不可能出任何有關沈卿言份的信息。

 那個孩子必然是太子,封衡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小團子的存在意義非凡,一旦被別有心機之人先一步找到,后果不堪設想。

 隨著日頭逐漸熱起來,沈卿言大抵也能知道是什麼日子了。

 從昨年凜冬挨到了今年開春,半年都要過去了,他算著日子,皇上他們也該要占領雍州了。

 沈卿言獨自一人外出打探消息。

 他如今的模樣,已是胡子邋遢,一陳舊裳,發髻凌,除卻段還算拔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貴族氣息了。

 不過,沈卿言倒是對他這副模樣甚是習慣,當初跟著封衡在北地歷練,每次都是封衡將他拉下河洗澡,否則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清洗自己。

 一看見四的告示,沈卿言立刻掉頭回到山林。

 他一心以為,是有人在通緝他。

 沈卿言一直心跳不穩,見到了楚香,就將自己幻想出來的嚴重局勢夸大了數倍。

 即便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下,他講故事的病還是沒戒掉。

 “阿香,為了主的安全起見,咱們暫時還得繼續留在林子里。若是皇上那邊功了,必然會派人過來尋咱們。影子人無所不能,更是擅長追蹤,若是他們不找來,那便說明時局尚未穩定。”

 沈卿言自以為是的說道。

 楚香擰眉,當然相信沈卿言,可總覺得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細節,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自己的安危倒是無關要,但皇上將到了與沈卿言手上,他二人就是豁出了命也定然會將主全須全尾的送到皇上邊。

 楚香的神尤為復雜,最終也只能按捺住諸多想法,茫然的點了點頭,“卿言,你說的都對,你我是應該以主的安危為重。”

 此言一出,端坐在小老虎側的小團子看了過來,一雙眼睛清冷無溫,宛若千年古潭,沉穩得完全不像一個孩子。

 楚香和沈卿言雙雙向小團子。

 要知道,小團子鮮會這般正眼瞧他們。

 小團子上裹著的簡易裳,是楚香用襁褓上面料隨意制的,他一頭烏黑的頭發,五已經長開了,無疑,長大之后又是一個禍水般的存在。

 山溫熱,小團子的手腕乎乎的一小截,上面的楓葉胎記也比之前明顯多了。

 他坐姿頗有氣勢,一只小手搭在小老虎的腦袋上,乎乎的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拉著小老虎的耳朵。

 這氣度,就像是一個上位者,正把玩著手中的核桃。

 總之,老練的不行。

 這小半年下來,那對老虎夫婦已經適應了三人的存在,不再劍拔弩張。母虎偶爾外出,但每晚都會歸來喂

 近日來,母虎的水愈發不足,小團子的眼神就從未和善過。

 小團子一看過來,曾經在冀州無法無天的楚香,竟然莫名其妙順從乖巧,眨眨眼,笑道:“主,可是又了?再有一個多時辰,母虎就要回來了。”

 沈卿言也客客氣氣,饒是半年相,他也沒與小團子稔半分,“是啊,主,先別急,不會讓你著的。”

 小團子眸微瞇,隨即輕飄飄的移開視線,似乎就沒對沈卿言和楚香抱有太大的期

 他又向山外面,如今月份大了點,每天睡得時辰就短了,著外面出神的次數愈發頻繁。

 “嗷~”虎崽子長大了不,但依舊趴在小團子側,給他當做靠墊。乖巧的不行,沒有半分虎樣。

 然而,這一日,小團子和虎崽子終是沒能等來他們的口糧。

 那對老虎夫婦不見了蹤跡。

 氣得沈卿言連連跺腳。

 “牲口就是牲口,無半分義!”

 “都相半年了,豈能說走就走?!”

 “它倆倒是結伴離開,逍遙快活去了,這兩個娃娃該怎麼辦?!”

 “豈有此理!別讓我抓到!不然一定了它們的皮做大氅!”

 “……”

 沈卿言一番絮絮叨叨,惱怒不已。痛恨老虎夫婦毫不講義氣,沒有道義可言。

 楚香平靜了一會,安道:“野終究是野,總不能像人一樣長主能被喂養到這般大,已實屬不易,若是日后有緣相遇,你我還得激那頭母虎。”

 沈卿言氣歸氣,但他的慍怒很多程度上是怨恨自己的無能。

 他不能讓主挨呀!

 若是壞了可如何是好?

 瞧瞧主,從出生到現在都從未笑過。

 沈卿言是個中人,思及過往云云,又不由得紅了眼眶,“阿香,當初我跟著皇上走南闖北,皇上可從未讓我挨過。皇上寧可了他自己,也不會著我。如今,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主挨。”

 又來了……

 楚香翻了個白眼,隔三差五就能聽到沈卿言的“肺腑之言”。

 虧得知道皇上和沈卿言之間毫無私,不然定當會誤會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言說的

 小團子的目了過來,此刻,他掌大的小臉上終于有了一的神變化,似是

 還是不屑一顧的神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鄙夷。

 像是絕世高手面對手無縛之力之人,就連手指頭的興趣都沒有。

 楚香,“……”

 沈卿言,“……”

 當晚,沈卿言好不容易才捉來一頭剛下過養崽不久的母山羊。

 小老虎已經不需要吃了,尋常時候吃些烤即可。

 但人與老虎是不同的,生長周期長短不一樣。

 小團子還沒長牙,仍舊需要喝

 可無論楚香和沈卿言如何哄,小團子就是不肯吃羊,似是十分嫌棄。

 楚香和沈卿言累到一頭大汗。

 楚香哭無淚,“主莫不是挑食?吃慣了虎,哪還會瞧得上山羊?”

 沈卿言蹲跪在小團子面前,“祖宗啊,你總不能還讓我去打虎吧?!”

 老虎本就不容易見,且有水的母虎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面對沈卿言和楚香的焦灼神,小團子則表現出異常的平靜,他抬起乎乎的小手,在沈卿言面頰上拍了一下。

 不輕不重,卻是啪的一聲。

 沈卿言一愣。

 換做是旁人,絕對不會將一個嬰孩的作當回事。

 可此刻,沈卿言頓時生出一種被教訓的錯覺,立刻湊到小團子面前,“主,你打得對,是我無能。”

 小團子又抬手,拍了他的腦袋,小家伙眼神更冷,似是怒其不爭。

 沈卿言訕訕閉了

 山出現了片刻的安靜,小團子像是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朝著沈卿言咧出了兩顆門牙。

 這下,沈卿言和楚香歡喜了。

 楚香,“主都長牙了!”

 沈卿言,“不愧是我家主!”

 兩人一合計,便帶著一娃一虎,一道外出,開始在林子里尋找吃食。

 如此又是半月過去,小團子并未出現任何水土不服的癥狀,沈卿言就更是大膽的給他喂食,或是魚湯,或是堅果輾磨的粥,又或是烤,小團子都能適應。

 轉眼到了仲春,日頭愈發熱了。

 沈卿言和楚香都會武功,二人去林間小溪洗澡倒是很方便,但小團子還是個不能走路的娃娃,自是不能直接扔進水里洗澡。

 沈卿言做了個木桶,楚香燒好了水,還在林子里采摘了些野花,打算給小團子好好洗個澡。

 可就在試圖褪下小團子上那點可憐兮兮的布料時,小家伙的一雙小手死死揪著不放。

 楚香哄道:“主乖,姨姨給你洗澡澡。”

 按著輩分,楚香的確可以當小團子的姨母。

 可小團子雙手摁著上布料的同時,一雙眼睛也直直瞪著楚香。

 楚香不敢用力,還是喚來了沈卿言,“卿言,此前主都是你給洗屁屁,他都不讓我呢。”

 就沒見過如此“貞潔”的孩子。

 沈卿言撓撓頭,心想著,他起初給主洗屁屁,主也是一臉不愿的。

 待小團子被了放了木桶中,他總算是放松了下來,不是端坐著,而是靠著木桶,兩條圓潤的小臂搭在木桶邊沿,這架勢啊……像極了某個人。

 姿態是如此狂妄,似是睥睨天下眾生。

 沈卿言訕了訕,心里嘆著封氏統的強大。

 沈卿言見小團子終于洗干凈,面白里紅,是個十分致漂亮的孩子,他突然心思一,湊過去,想親一口。

 可小團子卻撇過臉,很自然的避讓開了。

 沈卿言,“……”

 兩人大眼瞪小眼。

 小團子的眼神更是惻惻的。

 分明是不允許沈卿言親他。

 “……”主怎這般嫌棄?

 *

 雍州,輔政別苑。

 派出去尋找太子下落的人馬,又一次無功而返,但始終未曾放棄。

 對此,虞姝也不太著急了。

 有兒在邊,每日歡喜,見兒養得一日比一日結實、好看,對兒子的擔憂也已日漸減

 這一天,封衡過來見母二人,虞姝還特意褒贊了沈卿言,“皇上,沈大人藏得可真蔽。亦不知還留在廣陵?還是當真去了北地?當初我時就時常被沈大人接濟,他還非讓我喊他言哥哥呢。”

 虞姝抱著小,說話時,笑靨如花。

 可就在虞姝察覺到封衡臉上的神眼可見的速度冷下去時,適時閉了

 虞姝差點就忘了,皇上可是個小心眼呢。

 辰王戴著手釧,皇上也戴上了。

 辰王穿月白錦緞袍,皇上也依葫蘆畫瓢。

 這陣子以來,皇上的穿著打扮愈發像辰王。

 虞姝心里沒底,總覺得皇上有什麼難言的疾和大病。

 封衡似笑非笑,握住了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著,“昭昭,你怎麼不繼續說了?朕聽著呢。”

 虞姝,“……”不、不敢說了,行麼?

 封衡近日來,都在尋找寶藏下落。

 他和辰王從表面看上去也十分和睦。

 封衡又是一陣輕笑,“昭昭,你應該慶幸,這輩子你得到了朕,不然又豈會生出這般可人聰慧的漂亮孩子。沈卿言那廝……腦子不太好。”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