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蘭驚訝,“我和你合伙?我,我不的。”
蘇楠道,“你聽我說,這個事我是考慮清楚的。你不是還有三百塊錢在我這里嗎?”
江玉蘭點頭,“我不著急要啊。”
“咱們這生意肯定是要繼續做下去的。但是我肯定管不了那麼多。甚至會比現在更忙,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看著。多費心。我就想著,不如你也伙算了,以后拿工資拿分紅,比現在要好。”
這是蘇楠早就有的打算了。
這吃的生意,肯定是不可能長久的做的。就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撐著。自己家里人倒是信得過,可都是農村戶口,沒法來城里長住。而且和家里人合伙也許也沒和江玉蘭這樣隨意。
和江玉蘭待在一起這麼久,這人無疑是可靠的。
有些手藝,也教給江玉蘭了,所以平時沒來的時候,店里也基本上是江玉蘭看著的。
如果不是江玉蘭老實,自己都可以單干了。
既然信得過,又有這個實力,就想把江玉蘭發展合伙人了。
“不過分不會有多。”蘇楠給分析著,“技是我的,資金我這邊也能拿大頭,連進貨渠道也是我這邊找的。”
江玉蘭連連點頭,覺得蘇楠說的有道理。
“所以你這邊我只打算給你一分紅。”
一也不啊。江玉蘭想著,一個月大幾十呢。
江玉蘭沒覺得自己能單干,就沒這個想法。所以蘇楠現在愿意讓當小老板,心里震驚又。
覺得自己給蘇楠打工,給蘇楠心是應該的。不當這個小老板,也能給蘇楠心啊。蘇楠這是照顧了。
頓時紅了眼睛,“妹子,你對我可真好。真的,我這輩子除了我爸媽,就是你對我好了。”
然后拉著江鈴,“以后要記得你姨對我們的好。”
江鈴道,“我以后當領導,給你們撐腰。”
雖然談好了,但是蘇楠還沒有做正式的協議。因為還在等林秋燕那邊的消息。到時候要是還有新人加,那協議還要再重新商議。
趁著這個空檔,蘇楠也沒忘了去公安局打聽自己那案子的況。
還沒去呢,吳公安倒是來鞋廠找了。
通知,案子查清楚了,人抓了。
蘇楠道,“是張安?”
吳公安道,“那些人不愿意招他,說就是看你店子賺錢,自己沒賺錢,所以砸了。也愿意賠償你的損失。”
蘇楠覺得可笑,“賠償我的損失?以為就賠償那點鍋碗瓢盆?”
“他們可能不懂,我們也說了,還要包括其他各方面損失。所以需要你過去一趟。了解一下你的其他損失。”
“行,我看他們是不是真的那麼講義氣。不過這次真的謝謝您了,我都沒想著這麼快能把人抓住。”
畢竟知道真相的人不愿意作證,那個時候也很難找到其他證人。
“這說起來還是小宋出了力。”吳公安倒是沒把功勞攬自己上。
案子是吳公安負責的,但是查案的事,宋公安也出了不力氣。
開始去找那些混子的時候,那些混子都不說實話,都否認。拿他們沒辦法啊。畢竟沒證據。也不能對人嚴刑拷打吧。
宋公安充分的發揮了人民群眾的力量,尋找這幾個混子曾經出現在那條街的證據。就這個功夫,就花了兩天時間。
反正現在這些人砸門的證據是有了的,現在就是看能不能把主謀找出來。
蘇楠到了公安局就見到了那幾個砸自己店子的人。都是一群社會上混的二流子。
坐都沒個坐。
宋公安還在詢問他們,一個一個的也不怎麼配合。
看到蘇楠來了,這幾人還道,“要找知道這老板娘長這樣,咱也不手啊。”
宋公安拍桌子,“知不知道耍流氓坐幾年牢?”
幾人頓時閉了。
宋公安又對蘇楠道,“他們說愿意賠償,你看你這邊損失多。”
蘇楠道,“損失可大了。我略算下來,至兩百。”
一聽這個數目,幾人坐不住了,“你這娘們……你別說啊,怎麼就兩百了?就那些破銅爛鐵,值幾個錢?”
“是不值錢,可我現在沒用的了,要買新的那就要花幾十塊吧。這還不算最難的,最難的是,我那地方要收拾,要重新買東西,就要停業,這個屬于誤工了。這也是你們造的損失。我一天的賬目,我往了說,一天也是三十。我至也要停業個十來天,兩百塊的虧損都還是我往了說的。”
“三,三十?一天?”
幾人看向。
連辦公的公安也看著。
宋公安小聲和蘇楠道,“這個要有依據的。”
蘇楠道,“我有每天賬本的。”
宋公安:“……”
不說宋公安無語了,連吳公安都覺得自己看走眼了。之前以為人家一個獨靠這個吃飯來著,現在才知道,好家伙,人家這哪里是吃飯啊,一天都頂得上自己半個月工資了。
自己還是干了多年的老資歷啊。
這可真是……
誰還瞧不起做生意的來著?
蘇楠也不打算告訴他們,這只是因為紡織廠食堂出問題,工人還不習慣自己解決吃飯問題,所以這邊生意紅火,以后就說不準了。反正上個月就是這麼賺的。就該按照這麼賠
蘇楠提供了賬本作為證據,這樣一來,這些人還真要賠償一大筆錢了。
對于這些無業游民的混子來說,幾十塊都是大錢了,更何況是上百數的錢,那就是巨款。
打死都拿不出來啊。
家里人知道了,那更是和他們沒玩的。
這下子都不用威利了,都老老實實的招供了。
畢竟兄弟也比不上這些錢啊。
既然招出來了,公安同志也不耽擱,立馬就去找張安了。
這會兒張家人還忙著呢。他們現在‘一家獨大’,生意紅火。正高興著呢。
公安就來當著眾人的面,把張安給抓了。可把他老娘和媳婦嚇壞了。
還想耍賴來著,就聽吳公安說起了對面蘇楠那店子被砸的事。
張安沒想到那群人會把自己賣了,之前還打過招呼,一個個的都拍著心口說不會把他賣了,怎麼轉眼就說出去了?
張安想不通,加上心虛,也不敢反抗。
倒是喊著讓他老娘去找副廠長去。
一時間,廠里人都知道,是張安把蘇楠那店子給砸了。人都被帶走。
這消息讓張副廠長丟了老大的臉面。之前為了侄子爭取這個治安亭,他都是用了自己的老臉的。現在不好好的做生意,搞這些手段?
這麼著急做什麼啊?不想讓蘇楠在那邊做生意,有的是辦法啊。非得弄這種犯法的勾當。
老臉都丟干凈了。
廠長辦公室里,李廠長邊著煙,邊和自己小舅子談話。
小舅子退伍之后就在家里閑下來了,雖然部隊也發了補,但是對于一個老爺們來說閑著就是一件痛苦的事。
安排工作吧,他小舅子也坐不住。而且他總覺得自己負傷了,再到特殊照顧就很顯得不爺們。就打算自己做生意。
只是這做生意也不是說做就做的,什麼都不懂,本錢投進去要是收不回來,那才是虧大了。
他商量著給小舅子介紹一些廠里的門道,看他愿不愿意開個店賣布料。到時候從服裝廠請幾個退休師傅幫忙做服,這也是可以嘛。
他小舅子孫武剛倒是有些心,只是覺得自己對做服完全不懂。也不是很靠譜。
兩人正商量著,廠長書進來了,把張副廠長侄子被人抓走的事說了。
“活該。”李廠長笑罵一句。“爛泥扶不上墻。”
孫武剛一聽,就道,“看來這個年輕同志還是有點骨氣的。我之前還以為就是個有點手藝的同志呢。”
他了口煙,想起之前有人說這同志想和他談生意,他覺得對方年輕,又是個漂亮同志,總覺不是很合適。得要避嫌,所以就沒理會。
現在看這人竟然還真敢和惡勢力斗爭,把人給弄公安局去。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他琢磨著,可以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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