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越見回來,笑著停了下來,芮娘手抱過兒子,魯越笑:“他機靈著!是有一回我帶他上街,看見有人在路上騎馬,就記住了。”
“我的瞻哥兒真聰明。”芮娘親了一口兒子的臉蛋,瞻哥兒笑瞇瞇的,也香了他娘一口。
一家三口上了炕,魯越難得的拿了一壺酒出來。
“要喝點兒嗎?”
芮娘今年能喝酒,笑著點了點頭:“是我之前用葡萄釀的嗎?”
“嗯。”
秋天葡萄的時候,魯越上山摘了不回來,全家人都吃不完,芮娘便用葡萄釀了酒,這深紫的果酒帶著濃郁的香氣,喝一口,沒有白酒的辛辣,多了葡萄的香醇。
“好喝。”芮娘喝了一小杯,眼神也變得水汪汪的。單手撐著炕桌,魯越就坐在對面看。
“看我做什麼?”芮娘最不了他炙熱的眼神。偏這個男人的話更是直白:“看芮娘,芮娘好看。”
芮娘眼波如水,滴滴的瞪了他一眼,手把后的賬本拿了過來。
一年到頭了,今天還有一項重大的工作沒有完——清算這一年的收支。
芮娘記賬,如今早已是得心應手,一手的小算盤打的噼啪響,很快就將一年的收支清點的差不多了。
“飯館進賬快有三百貫了,除去之前盤鋪子的錢……養豬場的花費和進賬……鐵鋪……”芮娘一邊算一邊嘟囔,其實這些賬目魯越大概心里都有數,只是看著在面前撥算盤的樣子格外的迷人,一時不由地看癡了。
白的小臉和飽滿的,看多遍也看不夠似的……
“我和你說話呢,多呀!”
芮娘喊了兩遍,魯越才猛地回過神來:“什麼?”
芮娘鼓起臉:“你在想什麼呢,我都喊你兩遍了。”
“想你。”
“……”
芮娘別開臉不想理這個人了,誰知魯越笑著從兜里掏出個盒子,芮娘頓時警戒心大起:“你!你又買什麼了?!”魯越去年過年給送了個金鐲子,可不想今天又看見一個。
魯越笑著打開,還好,不是,一個小小的扁平瓷盒子,是胭脂。
芮娘驚喜的拿了過來,一盒胭脂是不費什麼錢的,芮娘眼睛彎了月牙狀,明顯喜歡極了:“什麼時候買的?”
“就今天。”魯越朝挑了挑眉:“試試,看看喜不喜歡。”
“我都洗了臉呀,不試了……”芮娘打開,有點兒像薔薇紅,魯越卻堅持道:“試試,一會兒我去給你打水洗。”
芮娘拗不過他,也的確想試試看這,魯越幫拿來了鏡子,芮娘難得撒:“你幫我涂!”
魯越自然只有道好的份兒,只不過他手又又笨的,沾了一點兒芮娘就忙喊道夠了夠了,之后在芮娘臉頰上一,手又重了,芮娘笑著拍開他的手:“笨死了!!”
魯越了鼻子坐回原來的地方,專心看著芮娘涂胭脂。
“好看嗎?”
芮娘有些,還很這麼打扮過自己,一時間都有些不大敢看魯越的眼睛,而在魯越的眼里,白的小臉兒上綻開了兩朵紅云,一時間竟不知道是的,還是胭脂染的。
“芮娘最好看。”
笨的男人現在哄人也會多加幾個字了,他撐起子就隔著炕桌去親,芮娘沒來的及躲,瓣就被男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真好看,明天再去給你買一盒口脂。”
“不要了……”芮娘咬,知道自己的天生就帶著,本不需要口脂,魯越也直直的盯著的,艷滴引人采擷。
“對,芮娘天生麗質,的確不用……”
芮娘了一灘水,天知道誰還管洗不洗胭脂的事,那小半盒胭脂最后都沒來得及合上,就那麼在桌上靜靜的擱置了一晚上……
至于何時到了子時,又何時結束守歲的,芮娘一概不知,第二日醒來時,都還反應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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