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和杜功章今天在魯家留了飯, 田氏幫著魯老太太做的,那甲魚兇猛,殺得時候容易咬人, 魯越殺得時候還差點兒被咬了一口, 魯老太太燉的時候倒是給馴服的妥妥的。
只可惜芮娘喝不了, 這甲魚寒,是孕婦大忌。吃飯的時候魯老太太把韋氏喊過來了, 韋氏今天也分不出手來做飯,沒推辭。
飯桌上, 田氏再也沒提下午那些話, 只是打量著對面的韋氏, 心下轉了好幾個彎。
傍晚時分,田氏和杜功章告辭了, 如今杜家也買了牛車, 魯越送人便只送到了村口。等魯越走遠了,田氏才道:“我越想越覺得當初王嫂子說的那話沒錯。”
“啥話?”
“咱芮娘有福氣的話啊。”
杜功章:“你咋突然說起這個?”
田氏嘖了一聲:“我給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吧, 當初給芮娘和魯家說親的時候你說我沒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當時的魯家,魯老太太兇名在外, 魯越和魯大郎也就是有兩間鋪子,三郎上學也沒個邊際, 頂多也就算比咱家好點兒罷了。但你再看看這兩三年的功夫, 魯家是不是越過越好了?”
“嗯,你說得對,繼續。”
“按理說, 都是一家的妯娌吧, 這魯家的日子好了, 媳婦兒就跟著福。可你今天看到韋氏沒有,那氣還不如前幾年呢,眉目之間都是憔悴。我知道生娃養娃不容易,可你在看芮娘,那被二郎照顧的,多滋潤的,這不是福氣是什麼?”
杜功章笑了:“話也不能這麼說,主要因為韋氏嫁的是魯大郎。”
“對對對,就是因為魯大郎!還真應了那老話了,嫁對了人才是要事啊,我今天拐著彎和芮娘把那事說了,我也只能這樣了,其他的我可管不了。”
杜功章嗯了一聲:“別想了,魯家現在分了家,魯老太太都不一定管這事,你管那麼多干啥?”
田氏撇:“我哪有那閑工夫管他啊,就是提醒一下罷了,韋氏雖然和我沒啥,那萬一大郎要真在外頭有個啥,那最后想不過鬧開了,還不是會牽涉到芮娘嗎?”
杜功章想了想,道:“韋氏也不一定會鬧,我看這養蠶的形勢一片大好,魯大郎要真有這心思,這兩年說不定就再蓋房翻修,娶個小妾,但韋氏能說什麼,什麼也說不了。”
田氏聽了這話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要是魯大郎存了心納妾,那韋氏……也是,要是大郎的韋氏還能哭訴兩句,要是魯大郎鐵了心,還真沒法子了,娘家是個那德行,手里也沒個家產的,造孽啊。”
田氏嘆了幾句也就消停了,的確,到底是別家的事,和又有多大關系呢……
白天的時候芮娘沒當著田氏的話說什麼,但是背后,還是將這話給魯越說了,魯越聽后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將這事轉達給了老娘。
魯老太太好強面子,所以在外面堅決最忌諱聽到魯家的風言風語,可沒想到,現在流言都不僅僅是家里,都到外村去了,聽完魯越的話,魯老太太沉默了半晌。
“二郎,這個事你怎麼看?”
魯越:“流言紛擾,我覺得未必是真的,但要想知道真假,問大哥便是。”
“你大哥這些日子整日都跑的不見,誰知道他跑到哪里去鬼混去了!”
魯越想了想,道:“不然我去一趟布莊看看。”
魯老太太搖頭:“你這麼忙,不必了,我看啊,你大哥這次是準備讓我親自去!就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不知道天在外面忙什麼,我親自去看看,也順便看看這些個傳言,到底是真是假!”
魯越:“我和您一塊吧娘。”
“不用!你照顧好家里,尤其是你媳婦兒,還有瞻哥兒。”
魯老太太堅持,魯越也不好再說什麼,道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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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魯老太太就出門了。
韋氏在院子里看見了還有些納悶,這一大早的,娘去哪兒?大丫剛起來,蹦蹦跳跳的就要去二房,被韋氏攔住了:“大丫!你都出門了,你去那邊干啥。”
大丫兩歲了,簡單的句子都會說,回頭看了眼韋氏:“找弟弟、和嬸娘。”
韋氏一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拉住:“你去找你嬸娘干啥,你嬸娘現在懷了孕自己都顧不過來,今天不許去了,在家待著。”
大丫只是重復:“找弟,找嬸娘。”
韋氏:“家里也有你弟。”
“要那邊!”大丫忽然喊了一聲,接著就撒開韋氏的手跑去隔壁了,兒的話讓韋氏愣住了。
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的兒……剛才說什麼?
要那邊?!
韋氏忽然怨毒的看了眼二房那邊,起追了過去,倒要看看,宋芮娘到底給兒下了什麼魔咒?
魯老太太出門了,芮娘帶著兒子在屋里,大丫和瞻哥兒就在屋里玩,炕上擺了一堆的玩,瞻哥兒正拿著一個,朝大丫面前遞:“給、給姐、姐——”
大丫開心極了,捧著瞻哥兒的臉就香了一口。這是姐弟兩最近表達的方法,也不知道是看誰學會的。
韋氏進來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了這一幕,不知道為啥心中怪怪的,芮娘正靠在一邊,看見來了,支了支子:“大嫂來了?”
韋氏看了眼的肚子,笑道:“弟妹啊,現在還好吧,懷著雙生胎,肯定很辛苦吧。”
韋氏到現在都還記得芮娘診出雙胞胎時候的場景,娘興的都差點要去門口放鞭炮了!而呢,生了順哥兒的時候娘不過也就笑了笑,韋氏覺得,可能一輩子都要被宋芮娘給上一頭了。
芮娘笑了笑:“還好,也不是很辛苦,大嫂咋過來了。”
韋氏從思緒中回過神,扯了個笑:“沒啥,娘不知道今天干啥去了?你說娘不在,大丫還老朝你這跑的,我這不是過意不去嘛,我帶走。”
芮娘一怔,娘干啥去了當然知道,只是……
韋氏說完,就看向了炕上的兒,這個兒現在見到的時候都沒什麼反應,真是還不如一個外人親……越想越氣,一把抱住了大丫:“走,跟我回去!”
大丫被忽然抱起來,一下遠離了瞻哥兒手上的玩,兩一蹬:“不走,不走!”
韋氏極力抑著怒火:“你□□你嬸娘這跑像什麼話!自家是沒地方讓你玩了嗎?”
“我不!我不我不!”
“大丫!!”韋氏真的生氣了,聲音都高了幾分。
或許是的聲音太大,把大丫給嚇著了,大丫愣了一下,忽然哭了出生:“我不我不!我喜歡這!不喜歡你!”
大丫的話讓韋氏和芮娘同時都愣住了,韋氏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芮娘忙道:“大嫂,大丫是現在和瞻哥兒玩在興頭上了……要不就讓大丫在這玩?不麻煩的……”
韋氏紅著眼忽然看了眼宋芮娘,芮娘一愣,韋氏連忙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表:“不了,我抱回去。”
說完,不顧大丫的哭鬧一把就把大丫抱了起來,芮娘楞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韋氏走到門口,還能聽見大丫的哭喊。
魯越方才不巧正在院外和陳三說話,這會兒看見韋氏抱著大丫回去他也微微一愣,陳三道:“那我先走了哥。”
“好。”
魯越回了房,芮娘還蹙著眉,魯越問:“怎麼了?”
芮娘便把剛才的事和魯越都說了一遍,魯越聞言也皺了皺眉。
芮娘:“我看大丫哭的厲害,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魯越想了想:“我把瞻哥兒的玩送過去看看吧。”
芮娘點頭:“嗯呢,那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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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老太太今天忽然去了布莊,實在是布莊那些伙計沒想到的事,雖說布莊現在有好些都是新招來的伙計,但也有不人是認識的。
老伙計給魯老太太倒了杯茶,笑道:“東家今天出門了,不過應該快回來了,您先喝口水。”
魯老太太在布莊里轉悠了一圈,隨口問:“大郎的鋪子,現在有沒有什麼子?”
子?那伙計愣了愣,反應過來老太太問的是什麼,“這……”
魯老太太轉,目嚴肅:“咋個,問你話都不敢答了?”
“不是不是。”那伙計深知魯家這位是不敢得罪的,忙道:“是來個一個,現在幫著東家記賬……今天和東家一塊兒出門去了。”
“記賬?!”魯老太太聲音都高了幾分:“魯大郎現在連賬都不會記了?要一個子給他記賬?!”
“東家說……說是子站在前臺門面好看……”
魯老太太翻了個白眼:“那既然是記賬,人又跟著出去干啥?”
“這……”
那伙計答不上來了,魯老太太冷笑一聲:“我看他不是給自己找了個記賬的,是給自己找了個丫鬟吧!”
魯老太太話音剛落,魯大郎就回來了,他爽朗大笑著進了門,后果然還跟了個人,一面走,魯大郎還一面和笑道:“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這單還真是不一定能拿下來。”
“掌柜過獎了。”
魯大郎笑的開懷,忽然腳步一頓,抬眼就看到了面前的魯老太太。
“娘?!你咋來了?!”
大郎后的子也是一愣,正準備上前打招呼時,魯老太太大吼一聲:“你跟我進來!!”
魯大郎看了眼旁邊的老伙計,老伙計頭低的極低。
魯氏布莊后面也有個小房子,魯老太太哐當一下推了門就走了進去。
“娘,你不會是來找我事的吧?”魯大郎進屋后不不愿,魯老太太冷笑一聲:“你沒事,怎麼會怕我找你事。”
魯大郎坐了下來:“您不用說我也知道,剛才阿喜和你說啥了?是不是因為我請了個伙計,您就又要說我了?”
“好嘛,既然你能猜到,那就解釋解釋唄。”
“哎呀娘……您說您老揪著這個事不放干啥嘛,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那些人怎麼說就怎麼說!而且阿嫣對布莊很重要,我之前請就是因為出了名的算賬快,鋪子里最近忙,幫了我不忙!”
魯大郎振振有詞的,讓魯老太太噎了一下,不過魯老太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原來你知道外頭有流言蜚語啊!我當你不知道呢!魯大郎你現在真的是出息了!”
魯大郎:“那些人的話您怎麼就那麼放在心上呢?當時三弟秀才落榜,他們不是也風言風語的嘛,那時候娘您不是也說別人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也管不住人家的舌頭!”
魯老太太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那能一樣?!你還和你三弟比?!你三弟那是落榜被人嘲笑,你呢!你是搞!”
“娘!”魯大郎也站了起來:“我的個娘,我都跟你說了多遍了!我沒有!您能不能信我一回?!”
“好,我信你,你說你請個算賬的我不說啥,就讓坐在鋪子前臺就行,人家甜水村的人是從你鋪子里面看見的嘛?你還天把人帶出去……行,我再退一步,你把人帶出去也就罷了,還扇風遞帕子遞水的……你邊的男人不能干?你自己沒手不能干啊?!”
老娘這話讓魯大郎噎了噎,他皺起眉認真回憶,阿嫣給他扇風遞帕子遞水了?
魯老太太冷靜了一下,道:“大郎,我不管你怎麼做生意,但是咱們魯家的家風不能歪,這個事是底線!之前有蓮兒,現在又來個什麼阿嫣,你真的要把家里攪得飛狗跳不?!”
魯大郎也坐下抹了把臉:“我也不明白娘,人往高走水往低流,我魯大郎做生意,本就是奔著飛黃騰達去的,難不以后家里真的不能有個丫鬟,鋪子里也不能有個伙計了?怎麼就飛狗跳了?”
“在這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這是兩碼事!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最近這段時間你注意些!我們畢竟還是在村里,不是在京都城中心!你自己有本事了以后去京都城買大宅子請丫鬟我不管你,在村子里讓人說閑言碎語,你娘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魯老太太說完,就氣沖沖的走了,剛走到院外,就看見布莊的伙計都圍在跟前,那個阿嫣的也在,魯老太太看了好幾眼,和蓮兒差不多的樣子。
魯大郎過了好一會兒才出去,出去就沒好氣的哄散了院子里的人:“去去去!干活去!”
魯老太太氣沖沖的回了自家,院子里安靜的很,魯越正在劈柴。
“娘回來了?”
魯老太太徑直朝院子里一坐:“冤孽!”
眼看老娘在氣頭上,魯越識趣的沒說話,倒是瞻哥兒這會兒邁著他的小短過來了,手就把手上的糖人遞給了魯老太太:“!!”
里氣的嗓音瞬間就澆滅了魯老太太一半的怒火,瞻哥兒出糯米牙,把糖人往前遞了遞:“,吃糖!”
魯老太太就再也繃不住了,將自己的大乖孫一把抱了起來親了一口:“還是我的大孫子好!心疼!養兒子干啥!只會氣我!”
沒有兒子哪來的孫子,魯越本想口而出這話,話到邊又咽了回去。現在在老娘的眼里所有兒子都是討厭的,比不過孫子的一手指頭。
“大丫呢?”魯老太太掛念這孫子自然也掛念著孫,問了句。
魯越抿了抿,“回家去了。”他想到了下午的事語氣略沉。
魯老太太眼睛很毒,開口就問:“你大嫂來了?”
“嗯。”
魯老太太神一變:“我去看看去。”
魯越沒說什麼,只是又重新抄起了斧頭劈柴,魯老太太一把抱過瞻哥兒:“哎呀你小心些!我孫子在院子里你還弄斧頭什麼的,走,大孫子跟走。”
魯越:“……”
他默默的看了眼手中的斧頭,想不明白他娘在擔心什麼,還害怕他能把自己兒子咋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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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老太太去到大房那邊,大丫還坐在堂屋哭的一的,眼睛也是紅的委屈極了,魯老太太一看心就疼了:“大丫這是咋了?”
“!”看見和弟弟,大丫撒丫子就跑了過來,二話不說的就沖到了懷里哭,魯老太太心疼的看著大孫:“哎喲不哭不哭,這是咋了這是?”
一邊說一邊瞪了眼韋氏,韋氏也坐在一邊生悶氣。
“娘,您別瞪我,這孩子心野了,我教訓教訓。”
“心野了?!”魯老太太瞪大了眼:“啥心野了,你給我解釋清楚。”
韋氏撇過頭不說話,魯老太太抱起孫道:“你今天去二房了吧,大丫在二房玩怎麼就是心野了?”
“娘!那大丫是我們大房的丫頭,老去二房算怎麼回事啊!您在的時候也就罷了,您今天出門了也去,我這個當娘的讓在家陪自己親弟弟都不愿意,非要胳膊肘往外拐,還說不喜歡我!你說這哪有這樣的閨!”韋氏氣的不輕,口就道。
“我呸!!”魯老太太氣的手都抖了起來。
“糟心玩意,糟心玩意!我魯桂花怎麼有你們這一對蠢兒子蠢兒媳!”
人在氣急的時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魯老太太抱著大丫就往外走,邊走邊罵:“老婆子我要跟你們這兩個蠢東西斷絕母子關系!大丫今天我帶走!蠢貨,真的是蠢到家了!韋華華,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把你們屋里糟心事解決了再過來,否則別讓我看見你!”
韋氏睜大了眼。
從沒見過氣到這份上的老娘。
即便之前分家的時候娘都沒和說過這麼重的話。
韋氏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不明白……不明白……
過了好半晌,娘的話還在韋氏的耳朵邊回響,左思右想左思右想,總算是想明白了那話外的意思。
管好自己的男人?
大郎又咋了,是大郎惹了娘生氣?
娘今天出去是找大郎的?
韋氏了把眼淚立馬起,準備去找魯大郎,剛走出房門,就和魯大郎在院子里撞上了。
魯大郎的心顯然也不怎麼好,對上雙眼通紅的韋氏,他想也不想就開口道:“我今天沒心和你吵架,阿嫣的事明天再說。”
韋氏一愣。
什麼阿嫣。
不可置信的看著魯大郎朝屋里走,反應過來之后歇斯底里的沖上前拉住了人:“你說啥!什麼阿嫣?!!!”
魯大郎也是一愣:“娘沒和你說?”
韋氏氣的要發抖:“你,你……你在外頭有人被娘抓住了?!”
韋氏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都褪去了。就知道……就知道當初大郎對蓮兒是有心思的,只是沒了法子才送走,這才多久……
魯大郎不可遏制的皺起了眉頭:“我都說了!今天沒心吵架!你就不能消停一點!”
“我也想消停!誰讓我消停!”韋氏徹底崩潰了,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兩人現在還在院中,吵架的聲音自然傳到了二房那邊,魯老太太抱著孫子孫在院中,聽見之后皺了皺眉。
“二郎進屋!今天大丫在這邊睡覺,把門和窗子都關起來,聽見就煩!”
魯越看了眼隔壁的隔壁,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公主府開宴,一處偏僻殿內,賀蘭瓷掐著掌心扶著牆,和同樣腳步淩亂的新科狀元郎陸無憂狹路相逢。一個柔若無骨,一個麵色酡紅。四目相對,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絕望。“我先走了……”“我走那邊……”然而更絕望的是,不遠處還能聽見公主侍女和二皇子侍從搜尋兩人的聲音。賀蘭瓷咬唇:“要不你從一下公主?”陸無憂忍耐:“我覺得二皇子人也不錯。”賀蘭瓷:“再說我們就隻能兩敗俱傷了!”陸無憂閉眸:“那就兩敗俱傷吧。”賀蘭瓷:“……?”一夕之後兩人清白全無,隻得被迫成親,然而強敵環伺,這親事成的分外艱難。一邊是虎視眈眈盼著她喪夫的二皇子,一邊是目光幽冷盯著她的公主。賀蘭瓷:“……你能頂得住嗎?”陸無憂:“頂不住也得頂,誰讓我娶都娶了——我將來是要做權臣的,自不會倒在這裡。”賀蘭瓷:“那你努力哦!靠你了!”陸無憂:“……?”經年以後,陸無憂做到內閣首輔,位極人臣,權傾天下,回憶起舊事。門生向他請教是如何走到這裡的。陸首輔心道,隻要娶一位有傾國傾城之姿又時常被人覬覦的夫人,總能催人上進。
夫妻一載,她為他忤逆父兄,多番籌謀,最后卻落得個滿門抄斬,自己被毒死,一尸兩命的下場。原來他早心有所屬,娶她也不過為了兵權。重來一世,秦良玉恨他入骨,恨不能殺之而后快。可身份卑微,只好步步汲營,徐徐誘他上心。直到塵埃落定,一柄劍終于抵上他的胸口,女子眉目冷凝,唇邊含著譏笑,低語道:“當日你高坐刑臺,長階染血,我便想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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