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還是他的一個堂妹,來看他的時候,給他帶了一個手機。
祁岸按照對號碼有些模糊的記憶,嘗試著給宋枝蒽打過一次電話,但對方始終沒接。
猜測可能在上課,被老師集收上去,祁岸就沒再打,改為微信留言。
只是那時的他本沒考慮過這個件的機制,那就是只要換手機重新登陸,之前未讀的消息,就會自消失。
祁岸也沒想那麼多。
他只是把自己的況,盡量還原地告訴,除去自己住院和失去馬的這件事。
然而等了很久,宋枝蒽都沒有回他。
后來到了晚自習的下課時間,祁岸打視頻給,可回應他的卻是毫不留地拒絕。
等到將近凌晨,宋枝蒽才回消息給他。
不是以前那種溫乖順糯的語氣,像是完全變了個人,冷漠到陌生。
說,是他父親不允許繼續纏著他,所以就不會再聯系他。
祁岸從一開始就知道祁仲卿切斷他和外界聯系一定會有這種打算,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跟解釋,告訴,他以后會和祁家離關系,獨立生活,所以不用考慮他父親說什麼。
怕還在生氣,再加上當時他的胳膊沒有完全恢復,祁岸便打視頻電話給。
哪知宋枝蒽依舊保持沉默抗拒。
似是斟酌許久才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一起去北川大了,你的前程我耽誤不起】
那是祁岸人生中第二次,到心臟塌陷的窒悶痛。
第一次,因為馬球球去世。
第二次,則是因為宋枝蒽。
空且沉寂的病房里,無人知曉,那一驕矜傲骨的年,就被這簡單的一句話,拆去周力氣,曾經固若金湯的信念與,也在此土崩瓦解。
祁岸不死心的問:【那要是我心甘愿呢?】
是他心甘愿,放棄出國,留在國陪上理想的大學。
也是他心甘愿,與祁家鬧翻,甚至為了離掌控,前去馬比賽只為贏得獎金。
然而心里這些愫還未開口傾注,宋枝蒽便先一步堵住他所有進攻的路。
說祁岸,我不愿意。
緘默十余秒。
宋蘭時納罕發問,“欸,是我信號不好嗎?怎麼突然沒聲音了”
祁岸眼底漫開冥冥不清的冷寂,斂回神,“在。”
話音落下,他語調低淡地接起上面的話,“我的意思是,宋枝蒽就是只蝸牛,看著又慢又,但只要一,就會回殼里去。”
宋蘭時愣了愣。
但是聰明人,稍稍一琢磨就明白怎麼回事。
笑,“那大爺,你打算怎麼對付這只小蝸牛?”
本是揶揄調侃的話,祁岸卻答得正兒八經,“何愷虧欠過,傷害過的,我會一點點彌補回來。”
一次聽這位大爺流出這種語氣,宋蘭時意外地“呦”了聲。
祁岸卻不在意。
他眼尾微垂,凌厲的磁嗓漾出滿滿倨傲。
“總有一天。”
“會心甘愿來到我邊。”
作者有話說:
不敢貿然進攻是因為心里沒底,畢竟曾經失敗過一次,岸哥再頂天立地,心里也會有一塊脆弱的地方,那個地方里都與宋枝蒽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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