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在家,母倆吃飯也很隨意,不想做就吃以前做的,穆清有些饞飛龍做的養生湯。過段時間,等天氣徹底暖和起來,要去后山上轉轉。
“清清,準備吃飯了。”
“哎。”
林玉給閨夾了一筷子菜,說道,“你報名的事不能再拖了,明天我們就坐車去縣城把名報了。”
穆清點點頭,“咱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買的東西。”
林玉在心里打算了一番,“年前咱們從南廣走的時候準備的很充足,家里不缺、米面糧油都不缺。”
“菜種呢?雪化了不是要種菜嗎?”
“你說得對,菜種我們得買一些回來,不知道這邊種什麼菜合適。”
“估計都差不多吧,辣椒、小青菜、茄子、豆角等等。”
除了菜種,穆清還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藥材市場,去年弄出來的凍瘡膏一直不怎麼夠用,今年早些做準備,慢慢地囤貨。
“說到菜種,崽兒鴨崽兒咱們也該賣一些回來養著吃蛋。”
“那后院還要專門弄個窩,要不然跑山上了都找不回來。”
娘倆邊吃邊商量,仔細想一想,要買的東西還不。
第二天一早,后勤部的人準備出發,林玉背著筐子拉著閨上車,做大卡車去縣城。
“嫂子,開春后路上的雪化了,每個月進出送資的車也多起來了,你們要是想去縣城,提前通知我們一聲就行。”
開車的小伙子特別熱,林玉笑著謝過,“到時候就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小事。”
進城后,司機在人民飯店放他們下來,約好回去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鐘在這兒等。
林玉點點頭,牽著閨走開,車子慢慢悠悠地開走。
“喲,這是隨軍的軍嫂吧。”
“您是?”
林玉扭頭,看到一個穿著藏藍薄棉襖的婦,一臉笑容地看著。
“我是石磨縣的人,我有個侄子在白水縣當兵,去年聽說咱們石磨縣邊角上的青松嶺也要駐軍,一直看著有車進進出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軍嫂。”
林玉客氣地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去年駐地建的太晚,外地來的軍嫂進不來。這不雪化了麼,后面軍嫂肯定越來越多。”
大嫂撇,“我看不是進不來,是吃不了住在深山老林的苦。”
這話林玉不好回應,笑了笑,借口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哎,別走呀,你要買什麼?我給你帶路,我從小在這里長大,石磨縣這幾條街我可太悉了。”
這位嫂子,夫家姓劉,自稱劉嫂子,實在太熱了,拒絕不過,林玉就跟打聽哪里能買崽兒、菜種之類的。
“哎呀,你別看咱們縣城小,管的還是非常嚴,你要買這些東西在城里可買不著,要去城外買。”
“去城外?允許私人買賣?”
劉大嫂笑了笑,“明面上那肯定是不許的。”
明面上不允許,但是你細心去看看,就會發現不人家里的院子都種著菜,院子里也養了鴨鵝,怎麼來的?都是私下里跟城外的人買的。
娘倆跟著劉大嫂去郊外小樹林趕集,穆清角微微翹起,真是什麼地方都有這樣的事。
郊外小樹林,就是城里人的錢和票,城外人的糧食蔬菜和山貨換的地方。
這個時候雪還沒化完,鴨鵝的崽兒賣的不,賣崽兒的都說,這個時候養正好,過幾個月就能吃上蛋。
林玉已經能聽懂一些本地話,幾次討價還價,就把菜種和鴨鵝的崽兒都買了。本來只想買崽兒和鴨崽兒,這個地方的人家普遍都喜歡養鵝,林玉也跟風買了幾只。
劉大嫂買了幾斤土豆,樂呵呵地跟們回城。
穆清問有沒有買藥材的地方,劉大嫂說有,就在城門口的一戶小院里。
“只有咱們本地人知道,外地來的連門都不到。”
“這有固定地點賣藥材,不是很容易被抓到?”
劉大嫂笑道,“這可不是私下賣的,這也是公家的。”
“怎麼說?”
“你想呀,咱們這里到都是山,采藥人多,有些常見藥呀,藥材公司收去也用不了這許多,不收吧,不是斷了這些采藥人的生路?有些藥材現在不要,明年突然又缺,賺不到錢的采藥人不干了,那又怎麼辦?”
穆清點點頭,這位劉嬸子還有見識的。
劉嫂子笑著道,“藥材都是藥材公司在收,用不了的就轉手放到小院里賣掉,城里人有需要的都可以去買。后來呀,有些人賣零散的藥材覺得去藥材公司排隊麻煩,干脆就賣給小院了,慢慢的,小院就了藥材買賣的地方。”
“沒人來搗?說他們搞資本主義?”
“切,搞什麼搞,別人吃飯的東西他們敢搞,你看那些山里人跟不跟他們拼命。”
“山里人?”
“對,住在山里的采藥人,他們不像是住在屯里村里的人,也沒有土地,全靠采藥掙的一點錢過日子。”
劉嫂子小聲說,“以前說民反,聽說幾百年前,山上也有土匪,后頭都被剿了。現在也有部隊駐扎,雖說出不了大子,但是也要給山上的人留條活路不是?”
去過西南,又來東北,穆清發現,所有的政策在人口聚居的城里和村里才推行的好,甚至層層加碼越來越嚴苛。
山里的山民,住在偏遠寨子里的人,他們到的影響最小,也沒什麼人上綱上線地去管。
說笑間,到了小院。
今天太好,寬敞的院子里高高低低放著好多曬藥材的簸箕,一眼掃過去,好多藥材都是需要的。
“媽。”穆清扭頭看娘親。
林玉笑著道,“想要什麼自己選,選好了媽給錢。”
“好。”
劉嫂子咂舌,“你也是太寵孩子了吧,咱們健康又不生病,買這些草藥回去看啥?”
“我家閨學過醫,喜歡就買,買回去總有用,這個錢不白花。”
穆清選藥材需要不時間,劉嫂子家里還有事,就說先回去了。
“我家住在東街上,就在人民飯店后頭,妹子下次有空來縣城,來我家里坐坐。”
“好嘞,今天謝謝您了,要不是您幫忙,我們初來乍到還真找不到地方。”
“哈哈哈,不客氣,我就是看著軍嫂親切。”
穆清沒顧及到娘親那邊,一個勁兒地選藥材,選到最后,小院的負責人都懷疑了,這小姑娘是真來買藥材的,還是逗他玩呢?
半個小時后,穆清娘親過來給錢。
看到錢了,負責人才松了口氣,笑著和林玉攀談,還送了幾樣不值錢的藥材做贈品。
一共買了三麻袋藥材,林玉娘倆也搬不走,只能請人送到人民飯店,到時候直接放車上拉走。
這個時候時間剛好,正是吃飯的時候,林玉點了兩碗蛋面團飽肚子。
把東西寄存在人民飯店,母倆這才去學校報名。
“有條子嗎?”
“有。”
林玉把后勤部批的條子出去,校長看了之后,才看著這母倆說,“真的讀初中?”
“怎麼了?”
“就是覺得你閨年紀太小了點。”
林玉笑了笑,把閨的小學畢業證拿出來。
看到小學畢業證,校長才松口,把穆清的名字記下來,一定記得期末過來考試。
“謝謝校長。”
離約定回去的時間還早,從學校出去,母倆又出城去那個小樹林,又買了不蛋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
回去的路上,穆清藏東西的時候想起一件事,“媽,我們還要去一趟郵局。”
“去郵局干什麼?”
給霍容時他們寄信。
給張欽、沈園、陳靜和霍容時的,一口氣寄了三封。
回去的路上穆清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
“堂哥也在南廣縣?”
林玉一下明白了閨的意思,“沒事兒,他在老家的時候你也沒給他寄過信。”
穆清笑了起來,“我倒是不怕他知道不高興。”
林玉也笑了,“用不著咱們給他寄信,他爹娘和哥哥知道給他寄信。”
“說起來,你大堂哥也到年紀了,他現在在藥材公司工作,工作也穩定,肯定能找個不錯的對象。”
“紅衛哥?找個縣城的還是村里的人?他現在還沒分房子吧,要是找個縣城的,家里條件好的姑娘肯定不愿意。”
林玉想了想,“我看你婆婆和大娘心氣兒高,找村里的們恐怕不樂意。”
雖然聯系的不多,林玉也知道,大嫂兩個兒子,一個是工人一個是當兵的,找兒媳肯定會往好里找。
林玉肯定道,“你大娘肯定想找個有工作的,最好還有初中以上的文憑。”
雖然在一個屋檐下沒生活多久,不得不說,林玉還是非常懂張春玲的,張春玲找兒媳的范圍,幾乎就是林玉猜測的這個標準。
“紅衛呀,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后跟你們單位的姑娘家相,多說幾句話,要討人喜歡,這樣才好找到對象。”
穆紅衛有些不好意思,“媽,我們藥材公司沒多姑娘家。”
“怎麼沒有,我前些天去你單位門口等你,不是有個長著一雙大眼睛的姑娘嘛?我看上穿的好,皮也白白的,這樣的姑娘家肯定在家里得寵,以后結婚了,爹娘肯定會給不嫁妝。”“媽,那是我們領導家的姑娘,人家高中畢業生,哪里看得上我一個農村的。”
王春玲瞪了不爭氣的兒子一眼,“那怪誰?是我不讓你讀高中嗎?分明是你自己考不上。現在知道讀書重要了吧,文憑太低,想找個好兒媳都找不了。”
穆紅衛站在那兒挨罵。
王春玲罵夠了才說,“以前老人說,低頭嫁,抬頭娶媳婦,咱們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不算太差,就算你領導家的閨追不上,你也要給我找個城里人,以后兩口子都是雙職工,日子不得過的跟神仙似的?”
穆紅衛嘆氣,他本來就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和姑娘家多說話,打好關系,對他來說比背藥材大辭典還難。
不想了,穆紅衛本來打算在家住一晚上,現在被他娘念叨的也不想住了,吃了午飯就回縣里去了。
在村口上小石頭和丫丫兄妹倆,穆紅衛笑著打招呼。
小石頭無奈道,“紅衛哥,我都讀初中了,你可別我小石頭了。”
“哈哈,那你什麼?”
“你我大名,或者我石頭。”
丫丫笑道,“紅衛哥,我才讀小學,我不怕別人我小名,隨便。”
穆紅衛被這兄妹倆逗得哈哈大笑,騎車回縣城的路上,心很不錯。
這個時候,遠在東北的林玉和穆清娘倆也坐上了卡車,往家去。
們買的東西不,站崗的小戰士見了,連忙幫著把麻袋扛回家,林玉一頓謝。
隔壁黃嫂子過來道,“你買什麼了?”
“沒買什麼,就買了一點藥材,還有鴨鵝的崽兒。”
“你家好好的,買這麼多藥材干什麼?”
“哈哈哈,有用。”
見林玉不愿意細說,黃嫂子沒有追問,看著提的竹筐說,“你買的崽兒看著不怎麼健壯,早知道你要買這個,你跟我說呀,我家就是白水縣的,我婆婆也和人換崽兒。”
“怎麼換的?”
“兩個蛋換一只崽兒,鴨子和鵝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換的。”
“白水縣遠的,你回一趟老家也不容易,還是不麻煩你的好。”
黃嫂子無所謂道,“過幾天我婆婆要過來看看,順手的事。”
黃嫂子是個自來的人,林玉打開門,也跟著進去,“哎呀,咱們兩家的房子一模一樣哈。”
林玉見有話要說的樣子,就給倒了水,“嫂子有事兒?”
黃嫂子一屁坐下,笑著說,“你知道黃勛吧?”
“我知道,一團的團長嘛,和你家一個姓。”
黃嫂子表夸張,“何止一個姓,往上數三四代,還是一家人呢。”
“喲,這是你家族親?”
黃嫂子不高興地撇撇,“哪里高攀得上。黃勛的爹會讀書,年輕的時候當了工人,在白水縣安了家。我公婆沒什麼本事,一直在鄉下住著,除了逢年過節能上一面,其他時候可見不著。”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嘛。”
黃嫂子略顯得意道,“別看黃勛家比我婆家日子過得好,我男人出息,現在也當上團長,咱們兩家人現在都是平起平坐的。”
林玉笑著附和了一句,“你家黃團長能干!”
“也還行吧!我家黃柏比黃勛聰明,我看呀,要不了幾年,等我家黃勛當上師長了,黃勛家那個看不起人的婆娘,說不定還要來我家拜山頭呢。”
說著,黃嫂子哈哈大笑起來,沉醉在自己對未來的暢想中。
林玉母倆對視一眼,這個人,來家干什麼來的?
黃嫂子擺出一副我只跟你說幕消息的表道,“黃勛的婆娘,名字李紅麗,你聽聽這個名字,一看就不是正經人。李紅麗和黃勛結婚之前,和好幾個人過對象,聽人說,不檢點得很。”
“李紅麗過幾天也要搬來了,我跟你說,你家是有閨的人家,別跟李紅麗走的太近,別教壞你家孩子。”
林玉尷尬地笑了笑,“真的嗎?”
“那可不,真的很,我們屯里的人都知道,也不知道黃勛腦子是不是有坑,怎麼找這麼個媳婦兒。我看是讀書讀的腦子壞掉了,還不如我家黃柏眼好。”
林玉徹底無語了,你這是踩人家兩口子,來吹捧自己嗎?
“反正吧,李紅麗不是什麼好人,你離遠一點總沒壞。對了,隔壁廖師長家你不悉?你要悉,下午帶我去廖家坐一坐,我可要跟廖師長的夫人好好聊聊李紅麗的事。”
“不太,一般。”
“啊?”黃嫂子有點失,外頭閨,黃嫂子又來勁兒了,“沒事兒,我家閨和廖家的孫子差不多大,兩個小孩兒玩一玩,大人就悉了。”
黃嫂子站起來就走,林玉起送出去。
林玉跟閨說,“怎麼上這麼個鄰居?我看比你二娘還難相。”
穆清輕哼一聲,“一個自私,一個壞,你說哪個好?”
林玉搖了搖頭,“我看以后破事兒不了。”
穆清剛才聽了一大通話,只聽到了嫉妒。可能是婆家比不上黃勛家,抓到人家一點不好,就到傳瞎話。
人家還沒來呢,就先把人名聲給敗壞了。
穆清最厭惡這種,自己也是人,偏偏拿人的貞潔攻擊人。雖說這個時候不像上輩子那樣封建,但是壞了名聲的人,整日被人背后說閑話,這日子怎麼過?
沈小姐忙著吃飯,睡覺,教渣渣如何做人!薄先生忙著撩沈小姐,撩沈小姐,還是撩沈小姐!“不都說薄執行長清心寡欲謙謙君子不近女色嗎?”薄先生瞇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動作清閑又優雅,“乖,叫老公。”薄太太扶額,看著那張禁欲的臉,忽然就想起了剛剛沙發上的風起雲湧——那種明明冷冰冰卻又對她欲罷不能的樣子,簡直就是逼人犯罪!
錦城人人頭疼的惡魔看上壹個鈕兒,捧在手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 偏偏,那鈕兒不領情。 “我不需要愛情!” 男人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妳需要我!” 從此,餓了送飯、雨天送傘、拍人遞板磚……每天撒糖寵妻壹百遍。 不勝其煩的某鈕終于翻臉,“厲寒年,妳再沒完沒了,我就和妳……結婚!”
初次相遇在飛機上,在溫南枳的眼中看來他就是一個變態,然而那個小女人卻在他的心間蕩起了漣漪。
一場聯姻,他們走到了一起。他換女人如換衣服一樣快,從不回家,所以,對家里的“丑妻”不聞不問,所以結婚一年,他除了知道自己的老婆很丑之外,一無所知。終于,他受不了,開了口,“離婚吧!”…
渣男劈腿,把她當做玩物任意擺佈。 秦晚緊緊抓住顧雲擎,把他當成救命稻草! 隱婚三年,白日裡她是顧雲擎的秘書,夜裡顧雲擎把她當成白月光的替身。 她要的是顧雲擎的庇護,他要的是秦晚的美色。 成年人的世界,談感情最複雜,談交易最簡單! 白月光回來了,替身就冇有存在的意義了。 秦晚拿著離婚補償走的灑脫:“真及時,還好就差一點,我就愛上了你。” 三年後,秦晚攜子歸來,在她與彆人的婚禮上,他緊緊抓著她的手問:“我們還可以複婚嗎?”
愛情是一根刺,長在心上時會疼,拔掉它時會流血。 但再久的傷痕隨時間的流逝總會慢慢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