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接風宴, 出于禮儀,游湉和Davies也是必須要隨著領導出席的。
雖然霍文肖也不是很想讓去, 但游湉很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任了一下午,晚上可得好好表現一下了。
實在幫領導擋不了酒,也能扶他一把什麼的。
但是這樣一來, 估計就會有被主任認出來的風險。
果不其然。
一桌人剛落座, 林老師就率先起了疑,“我看霍總邊的這位眼的很, 倒像我之前教過的一個學生。”
鄒主任那是從剛一進門就注意到了,畢竟是大, 很難不吸引到男人的目。
這會他也跟著幫腔道:“確實像的很嘞。”
霍文肖靜靜斜了一眼。
游湉趕站起來自罰三杯,“主任,林老師, 我這是怕您帶過太多學生把我忘了,才一直沒敢和您二位打招呼的,怪我怪我,這兩杯酒我先敬您二位。”
林老師笑道:“哈哈哈游湉!我就說是你吧, 那一杯怎麼能夠呢?沒看見院長還在這坐著呢?”
游湉才注意到坐在霍文肖一側的金融學院的副院長周文喜, 說實話, 對金融學院的領導們其實不太了解, 當年給頒發畢業證的也不是他, 畢竟是藝學院的學生, 金融只是的輔修專業。
游湉就趕又倒了一杯敬院長,院長也客氣地對舉了舉杯。
這樣一來二去, 搞得就像是今天的主角似的。
男人們的酒桌上, 有了人果然就變得不太一樣。
只是第三杯還沒下肚, 霍文肖就在一旁冷冷地開了口。
“意思意思得了。”
老鄒也是懂眼的人,這一句話,聽起來沒什麼,但久經沙場的他立刻就捕捉到了一點異樣的信息。
他注意到霍總語氣里帶了那麼點不易察覺的慍怒,至于為什麼慍怒……一個大領導單獨帶著一個孩子到外地出差就足以窺得一二。
當然,那個老外不算。霍文肖也沒讓Davies參加今晚的接風宴,中國人的酒局,他來了就是罪。
老鄒馬上說:“是是是,孩子一般都不喝酒,心意我都已經領了啊……”這意思就是接下來不會再灌了。
游湉不好意思的。
這時院長帶頭給霍文肖敬了酒,游湉就以水代替,一桌人就此次的合作,開始聊了起來。
游湉不上幾句話,倒是一直注意著霍文肖的酒杯,生怕他喝多了。
鄒主任自然不會冷落,酒桌上的每個角他都能照顧的妥妥。
這時趁著話題結束,大家放松的功夫,老鄒就當著眾人的面夸了夸,尤其是對霍總說:“湉湉當年可是我們A大的風云人,站宿舍樓下擺蠟燭、還有彈吉他的男同學,一個月就能抓去政務好幾個!”
霍文肖淡淡看了一眼,發現游湉耳朵都紅了,低著頭勉強笑著也不說話,他就知道這會兒尷尬的可能都想鉆地了。
老鄒又說:“哎呀,我記得湉湉還是藝生吧,當年藝學院搞了個旗袍大賽,就是咱學生自己組織的,自己在旗袍上畫圖案,然后穿著自己的作品走秀,我尤其記得湉湉一出來,那是全場雷……”
游湉連當時自己畫的是什麼都忘了,而且這個鄒主任真是什麼都沒搞明白……們那個旗袍都是假的,是紙做的,而且除了自己設計的是旗袍,別人也沒幾個做的是旗袍,燕尾服、蛋糕什麼的都有……怎麼就偏偏記住的旗袍了呢,還旗袍大賽……
游湉也沒解釋,反而尷尬的頭都抬不起來了,偏偏霍文肖還湊到耳邊問:“旗袍還在麼?”
游湉趕說:“那是紙的,早丟了。”
霍文肖壞笑:“我給你買新的。”
那意思就是要穿給他看。
游湉瞪了他一眼,霍文肖就假裝羨慕道:“怪不得跟我吵著鬧著的要回母校,原來你大學生活過的這麼富。”
這話可能聲音稍微大了點,桌子上的談話聲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游湉那是也不敢,反而霍文肖沒事人似地抬手吃了口菜。
老鄒自然不會讓氣氛冷場,立刻把話題接了過來,“我記得湉湉是大二輔修了金融吧?這孩子是真的刻苦,學藝就夠累的了,還一門心思想要輔修金融學。我當時就覺得湉湉將來一定有出息,果然沒讓我們老師們失!看看,這不就進了NG,來,霍總,這一杯我是作為湉湉的老師敬您,以后工作上,還請您多照顧照顧我們孩子哈。”
霍文肖跟他輕輕了杯。
臉卻淡然的很。
游湉心說我怎麼不知道老師們對我還這麼關心過……我大學和您見了面都沒怎麼打過招呼好吧,你對我有印象,八也是因為那次您所謂的“旗袍大賽。”
當然,自然也沒有拆鄒主任的臺,反而又是以茶代酒回敬了他一杯,“主任過獎了,我哪有您說的這麼優秀。”
霍文肖淡淡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優秀,也是母校培養的好。”
這一句也是同時把A大和在場所有領導給捧了。
“聽霍總的!”這時不知誰說了一句,眾人便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
酒過三巡,也進到了下半場。
游湉特地招來服務員給霍文肖換了新巾,霍文肖看了一眼,心還算不錯。
實話說,游湉這一晚上對他忙來忙去的照顧,他也全都看在了眼里。
這時,有些醉意的林老師卻突然開了口,“游湉啊,我記得你上學的時候,是真的高冷的很……跟現在這靦靦腆腆的模樣可差多了……當時有多男同學因為你才選了我的課?你是一個都瞧不上,下課鈴一打,那是扭頭就走……”
這個話題游湉已經有點聽煩了,有種不太好預,于是看了眼霍文肖,果然……
這人的臉此刻已經很難看了。
游湉剛要開口制止,就聽林老師悟出驚人地說了一句,“不過那時倒是總見一輛豪車來學校接你,你是毫不猶豫就上了……”
“老林老林!”鄒主任趕弄走了醉的七葷八素的林老師,一邊給游湉賠罪,“你林老師喝多了就胡說八道,小游同學可千萬別跟你林老師一般計較啊!”
院長的臉也很難看。
霍文肖就更不必說了。
游湉心里猛地一咯噔,都不知道蔣湛來學校偶爾找的那兩次,不僅被林老師看到了,還能被他記得這麼清楚。
此刻的心里真是慌的一匹。
霍文肖也沒說話,很快大家又了一杯子,這才算是接近了尾聲。
回去的路上,游湉一直想要手扶他,卻被他冷漠的擋開了。
游湉就招來了服務員,服務員小姐姐走過去扶他,他就沒有拒絕人家。
游湉一個人默默走在后面,眼圈都快紅了。
是嚇的。
可是又轉念一想,那時還在上大學,又不認識他,就算上了富二代的豪車那又怎麼樣?
拜金不行麼?
他憑什麼生氣。
霍文肖一個人在衛生間洗澡,游湉就弱弱地敲門,“要不要我幫你洗啊,你喝多了,千萬別倒。”
水聲倒是清楚的,就是人沒回復。
游湉失的,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默默醞釀著腹稿,霍文肖就裹著浴袍出來了。
游湉決定先發制人,倒打一耙道:“你還生我氣?至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可是一心一意,不像你,朝三暮四的。”
這就是指的他對他那前友。
霍文肖停下頭的作,扭過頭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真蠢還是裝笨。
這會兒還敢挑釁他?
游湉被他那張滿臉寫滿不爽的表弄的心里一,還是蔫蔫地走過去搶過了他手里的巾,霍文肖輕輕“哼”了一聲坐在了椅子上,勉強給了一個獻殷勤的機會。
這男人看來還是吃不吃。
游湉乖乖地給他著頭發,完了還給他了肩,霍文肖才終于開口問,“不給我講講豪車的事麼?”
“有什麼好講的呀,一個追求者,見了幾次面就沒下文了,我又沒和他在一起過。”
游湉委屈道:“我還上過源野的法拉利呢,我跟他怎麼樣了?”
“你還跟我提源野?”霍文肖難得瞪了一眼,能看到霍文肖臉上出現除了“沉”“寡淡”以外的其他,那還真是新鮮。
游湉就樂了:“我只是舉個例子。”
這會兒肩膀也不了,干脆整個人撲在他背上,把臉埋在他頸窩里撒了撒,“你連我大學的醋也吃,太好笑了,那我小時候還和鄰居家的小男孩睡一個被窩呢,你是不是得氣死啊。”
“起開。”霍文肖推了推,兇氣是兇得很,作卻還算溫,“澡都沒洗,一臭味兒。”
“有嗎?還好吧。”游湉便嗅了嗅鼻子,可惜聞到的都是霍文肖上沐浴的香味。
“有,趕起來,不然我弄你了。”
游湉一驚,但稍稍一想,很快又把頭埋了回去,膩歪道:“我知道你喝酒以后沒那個……”
上次就是在浴缸里,讓他來一次,結果把累個半死。
“你確定?”霍文肖邪邪一笑,一手將從后背撈到前,穩穩按在大上,“你知道你上有個對我來說相當敏的點麼?”
游湉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疑:“什麼啊?”
霍文肖俯湊到耳邊,輕輕說:“我喝多的時候就喜歡聽你,你兩聲,我馬上就能弄死你。”
游湉憤加,照著他的后背就來了兩拳。
錘完之后,小腦瓜又忽然一轉,馬上擺正子對他笑了起來,“好呀,你聽好了,我了哦。”
游湉清了清嗓子,立刻聲氣地吼了起來,“汪汪汪!汪汪汪……”
霍文肖:“……”
結果,結果湉湉心里苦,湉湉不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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