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老和兩名弟子看到秋晏全須全尾地從云生境里出來,還帶了一只靈寵雪貂,松了口氣。
然后,聶長老就笑瞇瞇地看著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小徒弟腦袋上那兩只黃小蝴蝶珠花晃啊晃的,依稀記得進云生境時,腦袋上可只有一只小蝴蝶啊!
秋晏撲過去,聶長老雙手撈了一下小徒弟,笑瞇瞇的,“徒兒啊,這次回去和師父好好說說在云生境乃至魔域里的事!”
“師父,我不都在玉簡上與你說過了嗎?”
“玉簡上冷冰冰說的哪有面對面說的彩!”
秋晏沒覺得師父說這話哪里不對,忙點頭,“等回去就和師父好好說!”
周越笑瞇瞇的目從不遠被散修們纏住不開的檀伽上收了回來,重新看向邊的小師妹。
“師妹不愧是青虛劍宗第九峰最強弟子,你南師兄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這一個月落下的劍陣圖噢!都是你南師兄的心!”
秋晏:“……”
剛回家就要被學習了。
忍不住就看向邊斯文學霸型南師兄,以眼神控訴‘師兄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就不能讓我回家好好休息嗎’?
南榮沒說話,只給了秋晏一個微笑,那微笑里寫滿了‘都是師兄的’。
那一頭,青虛劍宗掌門無涯子也來接自己的小徒弟秋晴和不省心的沈星何。
秋晏忍不住朝著姐姐那邊看了一眼,就看到掌門師伯對著沈師兄就一頓噴,轉臉又對著姐姐溫可親耐心有佳,至于妖皇就瑟瑟發抖站在旁邊。
當時就有點點羨慕姐姐。
不過沈師兄就很慘了,黑土前輩在掌門師伯罵他時還要跟著附和兩句,簡直是組合雙打。
秋晏本來還想和檀伽說幾句話,但是師父拉著,兩個師兄也拉著,都沒機會再和檀伽說話。
回頭時,就看到檀伽正轉看自己。
秋晏想沖他招手,兩只手都被師兄和師父拽住了。
檀伽忍不住對笑,目溫地看著離開。
秋晏跟著師父他們上了一輛飛星舟,這輛飛星舟有些破,也有些小,師門全部上去后,就有些擁。
“師父,這是哪里的飛星舟啊,怎麼那麼破,我們還是搭天佛門的飛星舟吧,他們的飛星舟又大又舒服!”秋晏一上去,看著腳下的地板都殘破不堪,忍不住就嘀咕。
聶長老了秋晏的臉,虎著臉說道:“這是咱們青虛劍宗自己的飛星舟!咱們自己有為什麼要坐別人家的?!咱們青虛劍宗也是要面的!”
秋晏驚訝極了,口而出:“咱們買得起飛星舟啦?”
然后就聽到了周師兄笑瞇瞇地說道:“買不起就不能自己親手做了?這可是你南師兄親手組裝的飛星舟,零部件都是別的宗門淘汰下來的,但是你南師兄憑借著智慧,把這些零部件重新搭建了如今這只飛星舟,怎麼樣,厲害吧?”
秋晏沉默了,忽然有點擔心會不會飛到一半這部件散架,倒不是對南師兄的能力產生質疑,而是——總之就是對南師兄的能力產生質疑。
忍不住問道:“可那些別的宗門淘汰下來的部件又哪里來的啊?”
周師兄靠近了,悄悄在耳邊說道:“掌門師伯組織大家去撿的,誰撿到就獎勵他三天吃飯不排隊。”
秋晏抬頭與周師兄對視了一眼,從他的眼神里清楚看到了這麼個意思——‘至于去哪里撿又是怎麼撿的師妹就不要多問了’。
各宗門和世家都帶著自己的弟子回去。
青虛劍宗的飛星舟本來是第一個出發回宗門,但無奈老破舊,加上靈石也用的摳摳搜搜的,所以,很快就被其他人追上了,然后就了趕路最慢的。
當時同方向的天佛門超過他們時,秋晏站在甲板上,遠遠地和檀伽對視。
當時心里就有一種‘人開著蘭博基尼去遠航而我被迫騎著三車努力追都追不上’的覺。
掌門師伯和洪蒙老祖還有黑土前輩一直在飛星舟下面的船艙里沒出來過。
秋晏也不知道針對這一次的事,加上洪蒙老祖和黑土前輩手里沒有和他們小輩說的事會討論出個什麼結果來。
反正現在就想趕回青虛劍宗,因為這老破舊飛星舟搖搖晃晃的,把搞得再次暈船了。
好不容易,比上一次乘坐天佛門的飛星舟要晚了五天才到青虛劍宗。
下飛星舟的時候,秋晏聽見掌門師伯嘀咕了一句——“下回咱們還是搭天佛門的飛星舟吧,咱不要在這種小事上倔強要什麼面!”
秋晏當時就呼出一口氣來,還好掌門師伯有自知之明。
回到第九峰后,周越了秋晏和懷里乖乖巧巧的雪貂的腦袋,說道:“去休息吧,一會兒師兄喊你吃飯。”
秋晏眨了眨眼,遲疑地說道:“不是油炸蟲子吧?”
周越就哈哈笑,道:“哪能讓師妹吃那些東西,今天你南師兄給你一手,你南師兄廚藝可好了!”
秋晏又看了看不遠的師父,和已經擼起袖子的南師兄,又遲疑地問道:“不會一會兒你們吃完了才我吧?”
周越忍不住又掐了掐秋晏的臉蛋,說道:“在師妹心里,師父和師兄們是這樣的人嗎?”
秋晏沒說話,但是給了周師兄一個‘是的師兄你們在我心里就是這樣的人你心里明白就好’的表。
周越又哈哈大笑,推著秋晏回了自己房間。
秋晏是背朝著門被推進去的,門又是被周師兄關上,所以還不知道房間里的狀況。
等到轉,一下就愣住了,小雪貂從懷里跳下來躥都沒怎麼注意。
因為看到了和走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房間。
原先簡陋的竹床換了一張嶄新的架子床,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那被褥都是的細棉布套著的,淺的讓秋晏看了一眼就很喜歡。
房間里的家都換了一套,是香樟木做的,出一新鮮的香樟木料的味道,應該是近期新打的家。
靠墻的地方還有一張梳妝臺,臺子上還擺著一只有著古樸花紋的銅鏡,桌上還有一個梳妝盒。
秋晏幾步過去坐下,心里滿滿的都是歡喜,屏住呼吸打開。
有胭脂,紅紅的胭脂還有花香,味道很好聞,還有這個香,一看就質細膩,這個口脂看起來澤明艷,抹上去就是青虛劍宗一枝花,還有這個畫眉的石黛,一看就很昂貴。
秋晏臉紅撲撲的,心里覺得溫暖極了。
離開第九峰時走得急,記得屋子里到都是畫劍陣的紙,糟糟的。
回來時,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嶄新的房間,師父和師兄們一定花了心思的。
秋晏的眼睛忍不住就了,了銅鏡,又轉回到自己的床上,一屁坐下去,得當時就忍不住躺了下來。
躺下來后,秋晏就看到枕頭旁邊還有一條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子。
立刻爬起來看。
因為練劍都要穿得利落些,所以,在第九峰的時候,很穿以前在蓬萊東島穿的那些子,也就不練劍的時候會穿。
這條子是煙輕紗的,湖藍,擺上還有繡花,是小蘭花,又仙又可。
秋晏特別喜歡,立刻換上了新子,站在銅鏡前面,轉了一圈,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坐在梳妝臺前,秋晏本想換個發飾,可左看右看,舍不得把那一對黃小蝴蝶珠花摘下來,重新梳了一下頭發,綁了個可可的雙丫髻,一只發髻上別一只小蝴蝶。
然后,秋晏特別有儀式地給自己抹了胭脂香,畫了眉,還涂了口脂。
“師妹,吃飯了!”
剛抹好口脂,外面周師兄笑瞇瞇的聲就傳了進來。
秋晏哎了一聲,回頭本想吩咐小雪貂乖乖的,結果它已經躺在自己床上睡大覺了。
放心地高高興興打開門出去。
一出去,就對上了周師兄笑瞇瞇的狐貍眼,他說道:“我就說師妹適合這。”
秋晏抹了胭脂的臉就紅了一下,眼睛笑彎彎的,在周越面前轉了一個圈:“謝謝師兄!這是師兄和師父給我買的嘛?”
周越一邊帶著秋晏往院子里的石桌旁走,一邊道:“我們第九峰哪買得起這樣的子,是你南師兄用攢的靈石買了布料,自己親手做的,上面的小繡花都是你南師兄一針一線做的呢!”
秋晏一聽南師兄還有這手藝,轉頭朝著前面看過去,斯文英俊的南師兄腰間系著圍,正將湯端上桌。
他察覺到有人看自己,便抬起頭來,平時總是沉浸在自己學氛圍里的南師兄對著秋晏淺淺一笑:“師妹快來!”
秋晏得眼睛都了,忙和周師兄一起走過去。
“謝謝南師兄做的子,我很喜歡!”秋晏坐下就抬頭對南師兄說道。
南師兄嚴肅地說道:“師妹能接下來把師兄給的劍陣畫完就行!”
秋晏連忙點頭:“嗯嗯嗯嗯!”
連忙去看石桌上的飯菜,兩葷兩素,還有一只老母湯。
老母湯里放了蘑菇,聞起來就鮮香十足。
“師妹都不夸夸師兄我做的胭脂香口脂石黛嗎?”周師兄給夾了一只大,笑瞇瞇地說道。
秋晏得不行:“周師兄竟然有這樣的手藝!”
“你周師兄本想給你去買,結果到了鋪子里一看,那不是宰人嗎,去了兩天研究了后,回來就自己做了。”南師兄又對解釋。
秋晏一邊啃著大,一邊鼻子酸酸的,又問:“那我的新床新家?”
“是師父給你去山上砍了兩棵百年老香樟木做的。”南師兄對說道。
秋晏眼冒淚,道:“師父和師兄對我真好!”
周越和南榮一人出一只手了秋晏的腦袋,聶長老笑瞇瞇地說道:“畢竟是我們第九峰唯一的娃娃!”
秋晏心里暖暖的,剛要發表一番自己的心,就聽師父話鋒一轉,說道:“好了,先說說你和隔壁的檀伽是怎麼一回事吧!”
當時師父的表就好像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所以先給自家孩子一顆甜棗再準備和師兄們混合三打’的表,的就這麼咽了進去。
“師父,我和檀伽……”
秋晏想了想,準備開口老實說。
哪里知道師父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徒兒啊,檀伽那麼好,你可得把握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拿下他就別讓他跑了啊!你不知道,天佛門的歡喜禪可比合歡宗的雙修大法厲害多了!那歡喜禪的功法剛猛無比,能令人修為增長極快!”
周師兄搶著又說道:“師妹,我們要不要趕去天佛門提親,咱們先把這親事搶先定下來,免得檀伽后悔,免得天佛門不認,免得其他修知道佛子要世就跑來跟你搶親!對,還得防個別男修!”
南師兄給倒了一碗老母湯,說道:“師妹子骨太瘦弱了,先補補,長個二十斤再說,免得不住檀伽的剛猛。”
師父又接著說道:“徒兒這幾天沒事多去去天佛門串門,可別讓檀伽忘了你!”
“對對對!”
“對對對!”
兩位師兄盯著點頭。
這一刻,明白了,原來師父和師兄們眼里的白菜是檀伽,而不是。
要問秋晏為什麼眼里飽含眼淚,只能說師父和師兄對真是太好,想得真是太周到了,就是——
“二十斤真的太多了,我怕我胖得揮劍的作不靈活。”
不管怎麼說,秋晏都高高興興地和師父師兄們吃完了一頓飯。
吃過飯后,聶長老才是認真開始問秋晏云生境和魔域里的事。
雖然之前傳信玉簡里都說過了,但是秋晏還是事無巨細地都說了個遍,還強調他們把劍冢的通道用了幾層結界堵上了,最后甚至把魔靈水把師兄還有妙悟師叔的肚子搞大了這事也說了。
周師兄:“這魔靈水是個好東西啊!”
南師兄:“給檀伽準備著!”
師父比較正經一點,只說道:“徒兒在外有旁人時,最好不要再使出那一招藍凰劍氣。”
秋晏眨了眨眼,瞬間明白師父的意思了,自己的和劍氣殺魔特別厲害,就算那魔主是上界來的都怕,這樣的話,以后說不定會被道德綁架。
重重點了頭:“徒兒明白了。”
……
當天晚上,聶長老就去了一趟無涯子那兒一趟,看到洪蒙老祖和沈黑土都在,忙坐下來就說事。
同時,各大宗門和世家都在開會。
大宗門和世家對劍冢的魔族通道一事了解徹,談的都是魔族相關。
海東敖家當天晚上開完會,就把敖旭送進了東海里面。
而那些小宗門和散修們對于魔族和劍冢之事所知甚,談的卻都是檀伽的這件事。
幾乎一夜之間,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散修和小宗門之間都知道了這個。
秋晏這一晚上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早上起來放雪貂出去獵食,就聽說了一件事——
沈黑土前輩帶著沈師兄氣勢洶洶就往烏冬陸家殺了過去。
秋晏本來已經差不多放棄沈師兄世那個任務了,聽到這,等到早上練完劍快到中午了,趕去第一峰 ,想問問姐姐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掌門師伯正帶著姐姐在訓練,不見人。
秋晏回第九峰后,周師兄在護理頭發,南師兄在畫劍陣,師父不見蹤影。
就和師兄打了招呼去天佛門,結果兩個師兄催著趕去。
門路到了檀伽的院子,秋晏一落地,就看到小燈泡在院子里吃炒黃豆,滿臉郁悶。
小燈泡是白虎,知很敏銳的,怎麼今天都落地兩秒了,小燈泡都沒撲過來?!
“小燈泡?!”秋晏喊了一聲。
小燈泡抬起頭來看秋晏,他小臉圓圓的,依舊可,云生境里的一個月,加上來回路程,快兩個月沒見秋晏了,他的臉上短暫地出現了一點欣喜:“你來啦!”
秋晏坐過去,拿了一把黃豆,問小燈泡:“你師父呢?”
小燈泡盯著秋晏看了幾秒,忽然就跳下石凳,一把將炒黃豆塞進里,拉著秋晏的手就走。
秋晏滿眼迷:“???????”
小燈泡就眨了眨大眼,用前所未有賣萌可的表,還喊娘親,說道——
“娘親,小虎也想修歡喜禪,娘親帶我去妙悟師叔祖的山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