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腦袋上緩緩地冒出來一個問號, 這怎麼聽起來不太正經的樣子？

　但是看系統學的正上頭，顧輕舟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反正, 它開心就好。

　系統說了一會兒這段時間從人類那里汲取到的知識，津津有味的，一副恨不得繼續回去在知識的海洋里徜徉的覺。

　顧輕舟也沒有打斷它, 聽它絮絮叨叨的介紹這段時間以來學習的悟。系統說了一會兒后, 又問了最近這段時間顧輕舟這邊發生的事，一人一統聊了一會兒。

　系統這次出來之后，就沒有再向之前一樣一下消失一段時間了, 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跟顧輕舟說會兒話。而且, 它覺最近一段時間還平靜的，不知道那個穿書者會不會再搞些事出來，所以不敢放松警惕。

　顧輕舟倒是沒有想那麼遠，待在劇組里就是拍攝、盒飯、酒店，兩點一線。

　前面幾天的時候顧輕舟偶爾有幾場戲要拍，但是大多都是背景板, 臺詞都沒有幾句, 到了今天, 才算是正式的第一場戲。

　劇播放的時候是有時間線的，但是拍攝的時候并不會按照那個時間線來拍, 要看場景、要看演員, 畢竟場地的租金都很貴, 拍完之后就要拆景搭景再繼續下一場。有時候進組第一場戲和殺青戲是同一天拍的，二十年前的戲和二十年后的是前后天拍的, 各種況都有可能發生。

　這樣其實也考驗演員的功底的, 要對角有著更深刻的拿, 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出來。

　今天上午是顧輕舟飾演的宋明晚出場的第一場戲，是乘坐著馬車走在街道上的時候，和一江魚的第一次相見。這個片段演起來不難，但是在宋明晚這條劇線里卻很重要，因為在一開始就從這場相遇暗示了宋明晚的人特點。

　顧輕舟一大早就過來了化妝間上妝，因為原本的頭發很長發質也很好，一頭青烏黑有澤，所以扮上古裝也不用戴假發套、直接用真發綰發髻。

　宋明晚這個角是宋家的二小姐，十四歲時就以才聞名全京城，還被譽為京城第一才。而且面貌姣好，如弱柳扶風，是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憐惜的那種形象。

　化妝師陳姐手很巧，顧輕舟的長發在的手下沒要多久就被綰好看的發髻。造型沒有很夸張，就連佩戴的簪子也只是微微點綴。

　畢竟，宋明晚這個角就是一種淡若青蓮的形象，不需要太多華麗的東西，反而更加的合角的氣質。

　等上完妝都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顧輕舟今天早上起得很早，化妝的時候就沒忍住打了瞌睡。也沒有睡著，只是淺淺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化妝師陳姐輕輕的了兩聲，顧輕舟就睜開了眼。

　看到鏡子里自己的樣子，顧輕舟彎著眼張就夸贊了陳姐幾句。

　沒人會不喜歡聽好聽的話，看顧輕舟這麼稱贊自己，陳姐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容。顧輕舟笑著跟又說了幾句，起進了試間里換上了服。

　要不說導演顧輕舟減呢，就今天穿的這套劇服就有五層。一件又一件的穿上后，人眼可見的就要比之前臃腫了一點，再加上上鏡胖十斤的定律，要是顧輕舟之前不減的樣子，那和宋明晚弱不風的形象還真不太搭。

　說起減，當時徐長明跟顧輕舟說減個五到八斤，這還是在考慮健康的況，沒有多定。然后，顧輕舟就兢兢業業的按照了最低標準五斤減，半斤都不多減。要是輕了一點，顧輕舟都得多喝兩口水給補回來。

　當時一稱重，那上面整整齊齊的數字，著實讓徐長明一噎。

　但是看著自家藝人比之前更加纖細的四肢，而且因為健加武的練習，脂降低，就更顯得瘦弱了些，徐長明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顧輕舟換好服出來，低頭整理了一下腰帶。今天穿的是一件杏的長，里搭著月白的里襟，袖口擺都繡著繁復的花紋。頭上沒有繁多的頭飾，只有一支珊瑚的簪子，也是全上下唯一明艷點的點綴。

　一很素凈的裝扮，但是又不顯得寡淡，反而顯得格外的清麗。尤其是眼妝上化妝師費了功夫，看著沒有很重的妝，但是等顧輕舟一抬眼看過來的時候，又顯得雙瞳翦水，干凈清亮。

　顧輕舟低頭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眼鏡子，覺得沒什麼問題后，就打算出去看看拍攝場地，再研究下走位。不過，顧輕舟才剛一抬腳，系統突然說道：

　“宿主，你的服是不是破了？”

　“破了？”顧輕舟停住了腳步，低頭又看了看。

　系統也有點不確定：“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塊地方開口了。”

　聽系統這麼說，顧輕舟拉起擺一層一層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后發現還真是像系統說的那樣，子真的破了。就在擺的位置，大概有十厘米長。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但是，在拍攝當中的話可就說不好了。

　到時候要是ng了幾條之后過了，然后在后面發現子破了，那影響可就大了。而到時候劇服損壞這個鍋肯定是要扣到的頭上了，再往壞一點想，在拆完景之后才發現或者等電視劇播出之后被發現，那……

　顧輕舟眉頭一皺，覺事并不簡單。

　系統擔憂道：“這怎麼辦啊，服破了待會兒拍攝也會有影響的吧？宿主，這該不會又是那個黑戶搞的鬼吧？”

　系統忍不住又想：“該不會像我之前看的書里面寫的，是同劇組的其演員嫉妒你，然后故意讓你出丑，影響你在導演面前的印象？”

　系統：“要是我剛才沒有看到的話，那你今天穿著出去拍攝了，那結果會怎麼樣？”

　越說系統的聲音就越嚴肅，腦補的戲一個比一個離譜。

　顧輕舟也覺得系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抬腳就打算出去找導演，跟他說這件事，再把破壞劇服的人給找出來。最重要的是，得撇掉自己的嫌疑，不然回頭劇組找索賠可怎麼辦？

　這些劇服可不便宜，顧輕舟可不能吃這個虧！

　顧輕舟一路帶風的跑去找了導演楊永爭，小臉嚴肅。

　路過的時候還到了識的場務小哥，顧輕舟這次都沒有顧得上跟他打招呼，直奔導演的去。

　楊永爭正在監控前面坐著，副導演在安排著調整機位。遠遠地楊永爭就看到顧輕舟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了顧輕舟一番，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小顧，你這兩天是不是又胖了？”

　“導演，我劇服被人弄破了！”

　倆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顧輕舟：“？？？”這麼嚴肅的時候，你跟我說這個？！

　楊永爭：“！！！”什麼，劇服破了！

　顧輕舟聽到楊永爭的話，剛才偽裝出來的沉重表直接崩塌，怎麼也恢復不了了。索放棄，忽略掉剛才楊導說的話，直接又說了一遍：“導演，我剛才一換上服就發現這邊擺破了個口子，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破了口子？哪里？明顯嗎？”楊永爭皺著眉頭子前說道。

　顧輕舟彎腰起擺找出破口的地方指給楊導看，“導演你看，就是這里，而且看著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劃開的。”

　楊永爭看著眉頭越皺越，臉上的表也變得十分的嚴肅。他轉頭把副導演了過來：“你去查查，最近誰接了這套劇服，這服是怎麼破的。要是人為的，就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我的劇組里，可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

　副導演聽著有點驚訝，也嚴肅道：“好，我這就去問。劇組里有著不的攝像頭，要是真是有人故意的，我肯定把這人給抓出來。”

　楊永爭扭頭又看向了顧輕舟，問道：“你最近在劇組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楊永爭至今當導演也有二十多年了，他的劇組里還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不過，他之前聽一些導演聊天，有些劇組確實很，各種事都有，這種劃破戲服的也不見。

　聯想到之前聽過的那些，楊永爭就覺得這次可能就是這樣，顧輕舟可能是得罪了劇組的哪個演員，所以對方故意給使絆子。

　但是，使絆子歸使絆子，有本事就沖著顧輕舟去，為什麼要犧牲他的劇服！劇服多貴啊，而且劇服是無辜的啊！

　顧輕舟一臉堅定的搖頭：“沒有，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劇組里，兢兢業業的當著演員，本沒有得罪別人的機會。”

　但是，說完顧輕舟又有點不確定了。畢竟，以這出眾的相貌，遭人嫉妒也是正常。想到這，顧輕舟不由得輕嘆一聲，唉，這可真是一個令人驕傲的煩惱啊。

　系統：“……”宿主，你清醒一點！

　楊永爭看著顧輕舟短短的三秒里臉上的表不斷的變幻，不由得在心里贊嘆起的演技，瞧這表多富，表達的緒多明了，就是，能用在拍攝上就好了……

　想偏了，楊永爭咳了一聲回過了神，“你再仔細想想，說不定都是一條線索。”

　說完楊永爭看著顧輕舟的臉，心里也開始猜測起來，難不是田悅薇？怕一個三號的風頭蓋過這個一，所以才故意做的這一出？

　但是，不應該吧，田悅薇不像是這樣的人。那，難不是二？還是，男演員那邊對顧輕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然后就導致了這樣？

　楊永爭腦海里已經上演起了大戲，劇里的主要演員一個接一個的出場。但是，一圈人都過過之后，楊永爭覺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把顧輕舟的劇服給劃破的？

　這個問題，二十分鐘后有人給了楊導答案。

　服裝組的工作人員小孫，撓了撓頭說道：“對不起導演，那個是之前拍攝的時候損壞的，我本來是要收走理的，結果不小心放錯了地方被顧老師穿走了……”

　說著，他又舉了下手里真正的劇服：“要穿的是這件才對。”

　顧輕舟：“……”

　楊永爭：“……”

　腦補了好幾出大戲的兩人，都沒有想到事竟然會是這麼個發展。他們還以為是什麼謀謀，結果就是工作人員拿錯了而已！

　“……”

　楊永爭控制著臉上的表：“下次工作認真一點，劇服不能再放了，不然影響了拍攝效果你負的起責嗎？”

　……然而，他們沒人發現顧輕舟穿的不是那件劇服。雖然確實不太一樣，但是愣是有一種奇妙的和諧。

　服裝組小孫連連點頭，“對不起導演，下次我一定注意。”

　楊永爭眼睛一瞪：“你還想有下次？”

　“不是不是，肯定沒有下次了。”

　楊永爭也不是揪著點錯就抓住不放的人，擺擺手就他走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而顧輕舟，悄悄的挪著步子，也準備撤退。

　“導演，那我回去換服準備拍攝了。”說完，顧輕舟抱著服就跑走了。

　楊永爭吹胡子瞪眼的，看著顧輕舟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說又說不出話來。

　這個小曲很快過去，顧輕舟換完了服重新出現，也要正式的開始進到拍攝當中了。劇組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真的可以說是一寸一寸金。

　楊永爭給幾個演員說了走位以及表演上的容之后，拍攝正式開始。隨著一聲a，幾個演員也都進了狀態當中。

　顧輕舟坐在馬車上，眉眼間帶著的愁悶。正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馬突然驚，馬車顛了一下，顧輕舟的子也向一邊倒去。

　“小姐。”旁邊的丫鬟喊了一聲，馬車外面也是糟糟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丫鬟掀開簾子往外面看，從周圍人的討論當中大概的了解了事的原因，說給了顧輕舟聽。而在丫鬟開的隙中，顧輕舟也看到了外面正笑的肆意張揚的江魚。這匆匆的一瞥之中，宋明晚的眼神里帶上了的艷羨。

　之后，馬車又繼續行駛，轉眼到了地方。

　“小姐，到了。”

　丫鬟先下了車，之后擺好了腳凳。顧輕舟開簾子微微彎著腰出來，風輕輕一吹，卷起了的發。

　顧輕舟從馬車上下來，抬眼看過來。整個人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腰肢纖細，不足盈盈一握。整個人看上去弱、清雅，像是一支青蓮。

　這是宋明晚給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也是在所有人眼里的形象。

　“cut！過了。”

　聽到這段過了，顧輕舟瞬間懶散了下來，哪還有剛才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

　之后休息了一會兒，顧輕舟又繼續拍了兩場戲。今天的戲份比較多，晚上還有一場夜戲。

　等到晚上的戲份，到時候顧輕舟所要呈現的宋明晚就變了另外的一種形象。白天的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是所有風流才子心中的第一才佳人，但是，沒有人知道，宋明晚其實會武功，尤其是一輕功出神化。

　京城只知道第一才是宋明晚，卻不知道江湖上盛傳的‘踏飛燕’也是。

　到晚上的拍攝時，顧輕舟換上了一夜行，吊著威亞在屋頂上飛來飛去，尤其是要表現的像飛燕一樣輕巧，這對于第一次驗吊威亞的顧輕舟來說還真是一次挑戰。

　這一段還有一些打戲，在開拍前幾天就有武指導過來教顧輕舟，再加上之前練習的底子，顧輕舟發揮的倒是還不錯。一招一式，干凈利落，好像真是會武一樣。

　這一場戲拍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過，楊永爭也沒有覺得顧輕舟表現的不好，反而因為打戲部分發揮的不錯還夸贊了兩句。

　今天的拍攝全部完后，顧輕舟也可以收工了。和劇組的工作人員告別后，顧輕舟回了酒店。

　卻不知道又被人念叨上了。

　......

　另一邊，張政路一直覺最近幾天好像忘記了什麼事，但是又一直想不起來。直到今天無意間看到了微信的聊天頁面，才突然想到前幾天的事。

　錄制那天，方海義給他發了微信消息又撤回了，當時他看到了因為在拍攝就打算等結束后再詢問他是什麼事，結果一忙就給忙忘了。

　現在想起來后，張政路就給方海義發了消息過去詢問。

　然后，兩個不同領域的導演一聊起來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關系瞬間拉近了不，甚至還有種相見恨晚的覺。

　至于他們聊得話題，那當然就是——

　張政路：【哎喲，這個顧輕舟啊，簡直就是個綜藝bug，完全不知道下一秒能干出什麼，本不按常理出牌。】

　方海義：【可不是，不僅是綜藝bug，拍戲的時候也沒能折騰，太能造了。】

　兩個導演一塊痛訴著顧輕舟，話匣子打開，對對方說的話都同。

　方海義本來和張政路也不深，但是看了上次的直播之后，他心里萬分的同張政路的遭遇，忍不住以一種過來人的份跟他聊天。

　然后，說著說著倆人都激起來，恨不得一塊坐下來喝兩杯哭訴顧輕舟對他們的所作所為。

　看張政路也被顧輕舟折磨的厲害，方海義忍不住了惻之心，覺得又多了一個隊友，就把他拉進了群里。

　張政路看著新多出來的群聊，復……舟者聯盟？

　張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