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然知道,自己在杜府之所以能橫行,無所顧忌,依靠的就是父親的喜。
若是沒了父親的這份喜,自己作為一個庶,樹倒猢猻散,恐怕自己以后在杜府的日子將會艱難無比。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父親厭了。
想到這,杜燕然急忙想沖上去拉住父親的袖求饒,卻被錢大直接手攔住。
“你做什麼?狗奴才,給本小姐讓開!”
杜燕然不敢對父親怎麼樣,可對著攔著的錢大,卻沒好臉。
一個下人罷了,居然敢攔?
只是,回答的卻是錢大一掌推在的肩頭,讓直接朝后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子。
再等醒過神來,滿臉的震怒和不信,這個狗奴才,剛才居然敢推?
卻不料,不等破口大罵,閨房的大門就被啪一聲關了起來,并且有落鎖的聲音傳的耳朵。
杜燕然猛地沖上前,用力的想打開房門,卻哪里打得開來。
“狗東西,就憑你也敢欺辱我?快開門,我要見父親。父親,聽兒解釋。開門,給我開門。”
氣急的杜燕然猛的直拍房門,可房門外卻半點聲響也無。
從一開始的驚怒和不敢置信,到后面聲音都喊的嘶啞了,恐懼才慢慢的涌上心頭。
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
早知父親會這麼生氣,就不會不聽父親的話了。
想到這,杜燕然頓時嗚咽的哭出聲來。
只是,任憑怎麼哭求,外面都沒有人回應。
一直到哭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只是,杜燕然只覺得自己沒睡多久時間,就有開鎖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開鎖的聲音,杜燕然頓時欣喜起來。
就知道,父親不會生的氣的。
想到這,杜燕然連忙干凈臉上的淚水,忍著麻站了起來。
只是,隨著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仆婦。
手中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杜燕然之所以知道是湯藥,是那碗中濃濃的藥味充斥著鼻尖。
只要味覺沒有消失,就知道這碗絕對是藥。
杜燕然聞到這藥味,臉頓時一變,整個人警惕的往后躲去。
“你是誰?拿著湯藥來想干嘛?是不是佛堂那位派你來的?我告訴你,就算我被父親責罰,也不到那個老人高興。”
退到退無可退,杜燕然尖著嗓子對著這老仆婦喊道。
那老仆婦卻并不言語,只是上前,一把掐住杜燕然的臉,讓疼的張開來,然后直接把手中的湯藥給灌了下去。
杜燕然只覺得掐著自己臉的手,猶如兩鐵一般,疼的本合不攏。
可更疼的,卻是被直接倒進嚨里的湯藥。
那湯藥應該是剛剛煎好,這麼滾燙的湯藥從嚨里灌下去,燙的杜燕然原本就哭的嘶啞的嗓子,如今卻是連一個字都難吐出口來。
只到碗中湯藥點滴不剩,那老仆婦稍稍等了片刻,這才松開手。
杜燕然一等松手,就出手指在嚨里扣,想把灌進肚子里的湯藥給催吐出來。
只是,沒等干嘔幾下,就覺肚子猶如刀絞一般疼痛起來。
杜燕然頓時害怕起來,不想死,還年輕,不想死。
隨著那痛楚很快的蔓延全,疼的在地上直接打起滾來。
很快,一暖流從肚子里往下而去,杜燕然下的白長漸漸地就被洇出來的給染滿了。
杜燕然覺到腥氣充滿了鼻尖,恍惚的想著,莫非自己真的要死了?
那老仆婦見這副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剛才裝湯藥的碗,轉頭就出了門。
隨著那老仆婦出了門,門外就走進兩個五大三的仆婦,直接三下五除二,把杜燕然了個干凈,換上干凈的服后,就把人丟在了床上,隨意的蓋了一床被子后,然后便直接退了出去。
杜燕然這麼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天一夜,然后被活生生的醒了。
原本想爬起來喊來人,可是,渾如同被了筋一般,本沒有爬起來的力氣,喊出口的話,除了嚨里發出的聲,本聽不出在說些什麼。
杜燕然到這一切,驚慌失措的想抬起手捂自己的嗓子,卻半天移不了半分。
想到自己被灌湯藥,才害得如今這副模樣,杜燕然就心中暗恨。
別讓有翻的機會,定要那老JIAN奴百倍千倍的過的罪。
不過,當然,這一切都是杜燕然自己想多了。
如今的,連移自己的子都難,更別提那老仆婦做了這些后,就被杜夫人賞了一筆錢離開杜府了。
杜百城也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能讓杜夫人天換日,換了他給兒杜燕然熬的打孩子的藥。
杜夫人換的自然也是不要孩子的藥,只是,那碗中的藥量卻是比正常的多了數倍。
只要喝下后,就算不大量出而亡,將來也會生產艱難,又或者再也懷不上孩子,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而對杜夫人來講,若是杜燕然就這麼崩而亡,實在是太可惜了。
畢竟,比起一下子弄死杜燕然,慢慢地折磨,更能讓心里舒坦。
要是杜燕然這麼輕易的死了,怎麼對得起這些年念過的佛經,跪過的菩薩?
杜府得知兒已經喝下藥,孩子也被打掉了,便沒有再在意其他,專心的去對付那楊鈺和尋找告人的下落去了。
楊鈺原本信心十足,可是原本應該杜燕然過來的日子,杜燕然居然沒有出現。
他心中頓時一個咯噔,隨即出去轉了一圈,發現果然,杜老爺回來了。
楊鈺既喜又有些擔心,喜的是他終于可以正面見人了,可又擔心,自己跟杜燕然的事,大家伙心知肚明,他這能哈哈大笑,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能把人千金小姐睡了,那得多大的本事呀?
可他敢在杜老爺的面前這麼笑麼?
甚至都不敢讓杜老爺得知,他跟杜燕然的關系。
就在他忐忑不安中,杜老爺卻并沒有上門來責問。
楊鈺原本一顆擔心的心,終于慢慢地落了下來。
可對杜燕然不再來找他,心中也是戚戚。
莫非這麼多天下來,杜燕然對自己的也不過就是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