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沒反應過來的還有孫茹,抱著花看看云棉又看看沒說話的裴清樾,有那麼一瞬間還在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還是云棉說錯了。
“家屬?”孫茹不確定地問,“你說的家屬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是你跟云憬哥那樣的家屬關系?”
云棉并不覺得自己跟裴清樾的關系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畢竟對于一向都很認真,只要決定了,那麼以后每個人都知道這是肯定的事。
而也就是在剛才裴清樾給自己披服的一瞬間,云棉才覺得自己之前說的那些看看心時限的話好像都被拋到了腦后,從一開始,就沒有對裴清樾有過什麼拒絕的話。
對于裴清樾對自己的好,對于每一次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都覺得歡喜。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瞻前顧后呢,那就在一起。
所以問裴清樾喜歡什麼花,也是自己在收了這麼多天他的花后想要給他一次,屬于自己的回應。
云棉淺淺笑了一下,臉上染了些有的緋紅:“不是那樣的家屬。”
剩下的話不用再解釋,孫茹就能夠明白了。
微微瞪圓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顧及到一旁的裴清樾,還用氣音質問:“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他是老板,是鄰家哥哥,我才在山里待了一段時間,你們兩就從鄰家兄妹變家屬了?!”
“世事無常。”云棉說,“這件事以后再跟你細說,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孫茹是主角,主角殺青當然是整個劇組最矚目的事,所以孫茹不能跟云棉說太久的話,其實云棉也是才下了決心,不知道該怎麼去把這些天的事一一解釋給聽。
而且···后面還有只目灼灼的神呢。
孫茹忍了忍,著眉說:“你最好組織好語言,等會兒吃飯的時候給我一一說清楚。”
等孫茹去跟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說話時,云棉回過頭,裴清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過了神,不知不覺地站在了邊,一語不發,但眼睛亮得驚人。
云棉也是這時候才有種覺,原來如果心里有一個人,那個人的眼睛好像真的是會發的。
就能明顯的看到裴清樾眼里的,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在意。
不可否認,云棉拒絕不了任何一份熱烈的誼,很喜歡對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
在周圍喧鬧歡樂的殺青氛圍里,只有兩人這里格外的安靜。
云棉知道裴清樾一定是聽到了自己和孫茹說的話,不然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知怎麼,突然有點張,自己也是第一次談呢。
過了好久,裴清樾才沒忍住似的,短促地笑了一聲。
云棉微微仰起頭看他,見他笑完后又接著低低地笑。
問:“你笑什麼?”
“高興。”裴清樾含著笑意說,“家屬的意思,是我想的意思嗎?”
“你想的是什麼意思?”
裴清樾:“追求功的意思。”
他說話一向直接,云棉也習慣了他的直接,輕輕點了點頭:“那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吧。”
裴清樾臉上的笑意更甚,如果不是現在環境和場合不對,他已經想要待著云棉好好在天上飛兩圈了。
但這時,他只能垂眸,輕聲喚:“棉棉。”
這麼云棉的人不,但云棉還是頭一次聽人自己的名字得這麼繾綣好聽的,耳尖微紅:“嗯。”
裴清樾上癮似的:“棉棉。”
云棉:“···嗯。”
“棉皇,你們兩在那兒做什麼呢?”男主角易白拿著導演用的大喇叭喊著,“快過來!我們一起拍個大合照!”
對于讓云棉拍照劇組沒有任何人反對,畢竟云棉之前也是在劇組里有出演過戲份的,也算是劇組的一員。
至于裴清樾,人家是云棉的老板,撇來這層不談,裴清樾的份放在這里,要是在殺青合照中出鏡,那也是一個看頭啊,放到網上都能起一波熱度。
所以即使這兩人只是來恭喜演員殺青的,這時也被大家簇擁在了演員中,一起拍了大合照。
畫面定格,在查看照片時,大家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鏡頭,只有裴清樾一個人,微微偏向自己旁的云棉,目也是落在上的,把自己的視線中心暴得一覽無。
但他不是主角,也不是演員,照片也沒什麼影響。
拍照結束后,大家要一起去吃殺青宴。
一行人結束了好幾個月的拍攝,這會兒放松得不行,一路上也不分誰和誰的車了,尤其是易白,非要跟云棉孫茹一輛車,所以云棉和裴清樾在回去的路上本就沒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后面的兩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裴清樾開著車,一語不發。
云棉何其懂他的小緒,看他上車后就一直輕輕抿著,時不時往自己這里看一眼,又轉過去安安靜靜開車,一副有點委屈又有點生氣的模樣。
大概知道這時候的裴清樾是不高興的,畢竟跟自己還沒能說多話呢。
車停在鎮上的時候,孫茹和易白都要先下車去看看助理有沒有把自己的東西都整理好,確認沒問題了再出發,這時候的云棉和裴清樾就能單獨在車里了。
開來的車是裴清樾的,是防窺車窗。
天也是黑了下來,小鎮本也沒幾個路燈,不開燈就好像哪里都暗了下來。
外面的聲音很小,車里就顯得十分安靜,裴清樾正在想,自己要怎麼委婉而不做作的表達一下自己現在的小心,忽的就覺握著方向盤的手背忽的一溫。
他心里猛地一跳,那只手像是僵了一般也不了,也沒有去開車里的燈,而是借著昏暗的燈轉頭看著副駕駛上的人。
云棉的手輕輕覆蓋在他的手背上,聲音里含著笑意:“不高興了?”
裴清樾如實說:“有點。”
又補充:“他們一直在說話,我也想跟你說話。”
云棉點點頭,故意道:“早知道這樣,那我應該回去以后再跟你說功了。”
裴清樾急了:“說了還要反悔嗎?”
云棉失笑:“這不是看你不高興嗎?”
“那我還是很高興的。”裴清樾輕輕了手,看云棉沒有把手收回去,于是得寸進尺地將自己的手反過來,握住的手,牽著,“好了,現在更高興了。”
云棉仍有著他牽自己,溫聲說:“今天是茹茹殺青的日子,我們是來給祝賀的,所以今天先陪好嗎?”
裴清樾一直很好哄,而且手里牽著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人,這會兒心里已經沒有那麼難了,于是點頭:“嗯。”
云棉指尖微,在他掌心輕輕勾了一下:“我們以后,時間還長。”
這句話了裴清樾,他非常喜歡“以后”這個詞,好像聽到后,自己跟云棉往后就有了很多很多的時間,只有自己跟才會這樣。
他是徹底被哄好了。
握著云棉的手,裴清樾角一點點的揚起來,問:“你是不是也看了小課堂?”
不然為什麼,這麼會說話,每一句都說到了自己的心里呢?
居然還惦記著小課堂這件事,云棉忍俊不:“沒有。”
裴清樾微微垂眼:“那你比我會。”
云棉:“不是你說的嗎?因為是我,所以下意識才會把所有好的給我,我也一樣,這都是下意識的。”
裴清樾被哄得整個人都要輕飄飄的,原來有了伴以后是這種覺嗎?
這也太好了,他頓時就覺得自己過去那麼多年都白過了。
兩人在車里還沒溫多久,孫茹和易白就回來了。
云棉輕輕了自己的手,裴清樾才不舍地松開,回味著掌心的余溫。
回到海城已經很晚了,但是大家都沒有任何累的意思,飯店是早就訂好了的,拍完戲可以休息幾天的時間,加上在劇組的時候熬夜拍戲是常事,所以花這點時間吃頓飯,大家都還覺得能夠接。
云棉和裴清樾自然也在殺青宴的名單之中,大家坐在一起開始回憶這幾個月以來的辛苦,云棉也認真聽著。
接拍戲這一行并不久,雖然現在也在排練話劇,但始終跟拍戲是不同的,之前在劇組里出演了那個小角就給帶去了不一樣的驗,現在聽著這些,還能給自己找一點靈,得到一些演戲的啟發。
對于工作和自己興趣,能夠提升自己的事一向都很認真。
之前在劇組的那幾天,劇組的人對于的表現都非常滿意,而且也知道云棉這個人是很好相的,都很喜歡,這會兒孔導看乖乖的聽著,也不什麼話,于是也把話題帶到了上:“云棉,你演戲是有天賦的,最近這段時間也沒聽到你有什麼工作上的打算,真的要退圈了嗎?這多可惜。”
雖然在山里,不過劇組的人都在娛樂圈,也都知道云棉后來就上了個綜藝,或者在人家的綜藝里臉,除此之外就沒了其他的靜。
中途還跟那位裴首富一起跑出去玩被人拍上了熱搜,好像還真的沒有其他安排了。
易白喝了點小酒,這會兒緒說話也沒有太多顧忌:“我也覺得,棉皇你演戲真的很好,我剛出道那會兒,都沒你這麼有靈。”
孫茹:“棉棉做什麼都好的,在哪行都行。”
“而且也不是不演戲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孫茹:“什麼?”
孫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平時閑著的時候也會跟云棉聊聊天,知道最近云棉正在忙著話劇的事,因為云棉有時候理不好一些細節的時候,就喜歡請教。
不僅是自己,就連鄭宇洲都被請教了不次。
易白高興地問:“所以你現在也是有演戲的計劃嗎?”
云棉沒想到大家居然這麼關心自己的演戲生涯,排話劇這件事并不是什麼,只是大家都沒有宣傳的習慣,也就沒有那麼多人知道,云棉也不是什麼張揚的人。
但現在看大家對自己這麼關心,想了想,說:“我在學習。”
學習就說明還是有這方面發展的傾向,孔導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覺得演藝圈就該多一些像云棉這樣的,對什麼事都認真肯學,有真實水平的人。
也是真心實意的覺得離開了演藝圈會有些可惜。
“好好。”孔導舉杯說,“我很期待你以后更加的作品,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繼續合作。”
云棉拿起盛裝果的杯子跟孔導了一下,謝謝他對自己的肯定。
接下來的話題天南地北的,沒一會兒就到了盛世最近這解約風波上了。
“盛世這次是栽了個大跟頭了。”易白說,“我認識的好些藝人這次都解了約,正好擺了那個恐怖的地方。”
聽到這個,云棉自覺地就豎起了耳朵。
孔導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風氣太差,我這些年拍了這麼多戲,每部戲開拍前總有些人想走歪門邪道,給我送這送那,有時候去酒店都要提防一下自己會不會被人堵,房間里有沒有人。”
云棉微微詫異:“為什麼?”
孫茹給解釋:“因為有些人可能會把自己送到導演的床上,這就是走捷徑。”
“這是可以說的嗎?”易白故作驚訝,“那我也說,不僅是導演,各種投資商,不管是拍戲,還是綜藝,只要是資源,就會有這樣的況發生。”
“盛世就是一個代表了。”
云棉若有所思:“你們都知道?”
現場的人都沉默了一下,最后孔導說:“久一點圈子里很多事都知道,有些不及底線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有些及底線的,人家不會讓你知道。”
“至于管嘛···都是周瑜打黃蓋,誰又能管得了誰呢?”
云棉輕輕點了下頭,也知道這些道理,所以那天跟喬同在談條件時并沒有把話說絕,因為知道,這些事有一有二,有無數。
可以幫一個兩個像師兄那樣的人,但卻幫不了像封銘那樣自甘墮落的人。
“不過盛世這次居然會出這麼大的,這到底是為什麼?”易白好奇地看向云棉,“我看報道上,好像那天你們在現場。”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這件事跟你有關系嗎?
云棉被他這殷切的目看著,自然知道他在腦補什麼,但這些事總歸是不太能,便眨眨眼:“不太清楚,我當時只顧著玩了。”
“玩?”易白狐疑地問,“不是慈善晚會嗎?好像圖片里你整場都不在,玩什麼?”
“····”
云棉下意識看了自己旁的裴清樾一眼。
裴清樾也恰好回頭,與對視。
兩人還沒說話,倒是這小作被一旁的孫茹給看了過去,頓時就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一個“玩什麼”的問題,你兩還要對視一下,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兩之間有什麼貓膩嗎?
孫茹皮笑不笑地呵一聲,才說好是好姐妹,轉眼你現在跟人家都了家屬了。
離譜。
但還是給云棉說了話:“你管人家玩什麼呢,盛世這種地方,倒臺了不正是好事嗎?”
易白撇:“我也就隨口問問。”
云棉笑道:“當時看星星去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易白點了下頭,又道:“不過這麼多藝人,也不知道最后會去哪里?”
孫茹沒那麼在意這些:“這麼多公司,總不會沒地方去的。”
易白:“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現在的這些公司不都喜歡簽新人嗎?在盛世解約的這些,有些被埋沒那麼久,早就沒有了跟新人的競爭力了,那些大公司也不是做慈善的,不是每個人都有像柏麗生這種機會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是裴老板。”
裴清樾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畢竟他做事一般只看這個人有沒有賺錢的能力。
倒是聽到這話后,喝果的云棉作突然就停了下來。
好像,又找到了一個商機。
吃完飯后所有人各回各家,孫茹喝了點小酒,加上也跟云棉住在一個地方,就要蹭著云棉的車回去。
裴清樾這次倒是沒說什麼,很快就同意了。
上車后,孫茹就直勾勾地盯著開車的裴清樾,一副好像隨時要上去跟他打架的樣子。
云棉坐在后面照顧,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的頭轉過來:“你看我。”
孫茹把頭抵在的肩膀上:“他到底哪里好,怎麼你就突然被狗男人騙走了!”
裴清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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