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韋導這邊時間門,當天就把劇本發了過來,云棉也沒有讓他失,很快就把劇本看完,并且定下了試鏡的時間門。
現在大家都還在海城,試鏡也非常方便,韋導甚至還以云棉方便為先,將試鏡的地點安排在了劇院里。
結果不出眾人所料,有了這段時間門學習的加,云棉的演技已經了很多,只是有些細微的瑕疵,但瑕不掩瑜,仔細糾正一下就很完了。
這一切也被岑希看在眼里,云棉試鏡結束后,他走到云棉面前:“你跟以前比,變了很多。”
云棉以為他說的是自己的演技,于是謙遜道:“是老師您這段時間門對我的教導好。”
“不是。”岑希笑著說,“不僅僅是演技,是你這個人,你當來劇院的時候,我說過你不太接地氣,不真實,但現在卻能把自己融進每個劇本的環境,為一個真真實實的劇中人,這是你自己的悟。”
聽到這話,云棉稍稍一愣,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門以來經歷的事,而后輕笑了一聲:“我本來也只是個俗人。”
“哈哈哈。”岑希爽朗地笑出聲,目落在了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仿佛那里坐著人山人海一樣的,緩緩說,“人嘛,總是離不開俗字的,誰說做俗人不好?”
“是的。”云棉走上前,微微垂眼,“俗人難做。”
岑希道:“云棉,將來你會有大作為,我很期待。”
“謝謝老師。”云棉說,“我也很期待。”
劇本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并且韋導那邊也給云棉定了進組的時間門。
但因為這個拍攝是要去臨省的影視基地,所以不能繼續去學校了。
云棉當初答應過輔導員不會耽誤自己的學習進程,所以特意回了學校,把這兩周的課時都記下來,找到了輔導員。
輔導員對于請兩個星期的假有些擔心:“你確定不會落下課程?”
“不會。”云棉說,“這些課程我都有學習過了。”
知道云棉績非常優秀,輔導員想了想,說:“學習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也不知道你的學習進度,這樣,你去找各科老師,我尊重你的意見和老師的意見。”
云棉是做好了準備的,自己缺席兩周的課程,各科老師那里肯定要有所代,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老師們。
每個老師都很好說話,不過還是臨時考了云棉接下來這兩周要學習的知識,確定真的會了以后,每個人都很驚訝。
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在短時間門,自學還學得這麼優秀的學生,就算是工作也對自己的學業非常負責,最后自然都是同意請假的。
最后一個老師,就是脾氣最為古怪的曹學教授。
云棉是在老師上完課后跟著他去了辦公室的。
曹學對這個學生很有印象,也很有好,一方面是這個學生的學習態度非常端正,人也很聰明,他上課的時候就很喜歡提問云棉,而不管是什麼問題,都能答得上來。
再者,是出于私心,私心里他對這個學生總有種莫名的親切,就好像認識了好久似的。
得知云棉要請假去拍戲的時候,曹學皺了下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拍戲?”
如果是其他學生,曹學可能這會兒已經罵死了,但眼前的人是云棉。
這個學生做事一直都有分寸,怎麼會請兩個星期的假?
“是的。”云棉對自己的這個算是兩個世界的同一個老師還是非常敬畏的,解釋道:“但是接下來兩周的學業我已經做過功課了,可以保證不落下所有的課業。”
曹學沉默了。
云棉說自己不會落下,他信。
但他現在覺得奇怪的是,自己本該生氣,但缺氣不起來,甚至有些欣。
云棉繼續道:“老師,兩個星期以后,我一定會按時回到學校上課的。”
聽到這話,曹學心里忽然了,他重新戴上自己的眼鏡,抬起頭看著站在桌旁老老實實的云棉。
記憶里徒然冒出了一個聲音來:“老師,以后您要多注意自己的,謝謝您這些年的栽培,如果有時間門,我一定會回到學校來看您的。”
好像也是同樣的場景,有個人也同樣站在這里,跟自己說著要回來的話。
但自己好像沒有等到。
他想起自己經常在辦公室里,跟人提起這個特殊的跳級來大學、不像學生倒像是哪個學生家里妹妹的小姑娘:“小沒良心的,話倒是說的好聽,現在一點音訊也沒有。”
其他老師說:“經常在財經新聞看到,也是您教得好了,已經是個能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曹學那時候就喝一口茶,嘆氣:“什麼大人,也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也不知道,現在累不累。”
老師突然看著自己發呆,云棉有些疑:“曹老師?”
“嗯。”曹學回過神來,目先是落在了云棉上,又落在了自己辦公桌的茶杯上,“你會泡茶嗎?”
云棉怔了怔,而后輕輕點頭:“會。”
曹學理所應當地吩咐:“給我泡杯茶來。”
云棉沒有拒絕,像是做了千百次一樣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以前經常來請教老師問題的時候,就會給老師泡茶,因為老師經常說得口干舌燥。
走到了老師一般放茶葉的地方,取出茶葉,放了合適的量,老師喜歡和濃茶,那就多放一些。
看著的作,曹學突然問:“藝學院的方院長和秦書余教授,都是你的老師?”
雖然不知道老師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云棉還是禮貌回答:“是的。”
曹學道:“他們收的關門弟子,以前也沒聽到他們提起過你的名字。”
云棉作微微一頓,有些出神,熱水有些灑在了自己的手上,忙將手收回來:“因為以前我不聽話,老師們都很頭疼。”
出乎預料的,曹老師居然還跟自己閑聊了起來:“怎麼不聽話法?”
自己難道不是來請假的嗎?
云棉將杯子上的水用紙巾干,又小心擰好蓋子,放到了曹學老師的桌面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過往的事,現在提起來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這次曹老師卻自顧地說了下去:“也是不繼續學習了,要離開他們?”
云棉驚訝地抬起頭,慌和無措被曹學盡收眼底。
曹學將茶杯拿了起來,大概蓋子,先看了看里面的茶葉,又聞了聞:“你泡的茶很合我的心意。”
云棉有些失聲,好半晌才艱難地發出一點點聲音:“曹老師···”
“你來學校復學的那天,我總覺得以前跟你在哪見過似的,學生們說你是明星,說不準我在電視上見過,但現在想起來,也不僅僅是這樣,畢竟我還記得你問了我很多問題。”
曹學輕輕吹著茶杯里的茶,笑了笑:“還說有時間門要回學校看我,但后來,好像也沒見你回來過。”
曹老師,居然也記得過去的事。
云棉指尖有些發,方才被水燙到的地方像是疼的鉆心似的。
曹學那些記憶逐漸清晰,最后沉沉地問:“現在這是回來看我來了?”
云棉想要笑,但笑出來眼睛卻開始潤,聲音也有些啞了:“對不起,老師。”
“奇怪的事。”到底是閱歷知識都很廣的人,曹學雖然心底驚訝,但面上卻更多的是對自己失而復得的學生的,“看來我得找個時間門,跟方院長和秦老師聊聊。”
“畢竟,我們都為你頭疼過。”
云棉抹了抹眼睛,吸了吸鼻子:“是我太不聽話了。”
“嗯。”
這次曹老師沉默了更久,他又很多話想說,但又不知如何開口,好像過去的事也不想再提起,反正誰也不高興。
最后,他才忽然釋懷似的笑道:“回來了就好。”
云棉心底一直都很謝謝自己的恩師們,是這些老師就了自己,也是他們給了自己在陌生世界的溫暖,這會兒聽到曹老師這麼說,沒忍住,眼淚就落了下來。
曹學愣了:“還真是小孩子啊,不就哭鼻子,快了,一個明星,怎麼這麼難看。”
云棉搖搖頭:“謝謝老師們,還能記得我。”
曹學把茶杯放下,拿紙給:“因為老師們遇到的人里,你就是最討人喜歡的。”
云棉接過紙,哭得更大聲了。
曹學聽著心里也不是個滋味,也就等著哭完。
過了好久,云棉緒才恢復了些,搭搭的:“對不起,老師,我又在您面前失態了。”
曹學失笑:“那有什麼的。”
看著云棉拿過來的請假條,他說:“難怪這些知識都會了,我教的,怎麼可能不會。”
云棉破涕為笑:“是啊,都是跟著曹老師學的。”
曹學道:“去拍戲,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那些七八糟的事?”
云棉有些容,溫聲說:“因為喜歡。”
“曹老師。”抿抿,眼里是哭過的潤,也是高興的微,“現在我沒有那些七八糟的煩心事了,這些都是我喜歡的。”
曹學表松了很多,想也沒想就拿筆在的請假條上簽上了名字:“喜歡就好,小孩子就該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這兩個星期如果真落下了,回頭再來找我補。”
從曹老師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云棉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僅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而且老師們都還記得自己,對自己如當初一般的好。
自己一定是積攢了很多輩子的福氣。
氣運之子,就是這樣的嗎?
在校門口等著接回家的裴清樾見走路的步伐都是輕的,挑眉:“這麼高興?”
“嗯。”云棉坐上車,猛地撲到了裴清樾的懷里,“清樾哥,我真的好高興,原來老師們都記得我。”
得知了高興的緣由,裴清樾輕輕了的頭發:“這些都是你該得的。”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那這些高興就會一直存在,本就是屬于的,為什麼還要等到現在才有失而復得的高興呢。
想到這里,裴清樾眸都暗了幾分。
那兩個人,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不過當下云棉還要著急趕去劇組,要去另一個省,裴清樾當然放心不下,公司雖然要管,但媳婦兒也是要管的,當即就決定要把安全送過去。
第二天一早,云棉就收拾好,帶著助理跟裴清樾一起出發了,不過這次不用裴清樾親自開車,專門給配了一個司機。
鄰省開車也就幾個小時,到了現場的時候,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劇組已經等候多時。
看到云棉真人,許多人都很激,雖然娛樂圈里能見到很多明星,可有云棉這麼好看的不多啊!
而且不僅風評好,真人更是沒有架子,看著就讓人很喜歡,誰都喜歡跟這樣的漂亮妹妹在一起工作!
跟大家打了招呼后,云棉就被韋導單獨了過去。
裴清樾留在原地等,再陪一會兒就回去。
而這時,有個人狗狗祟祟地就移到了裴清樾邊,手里還拿著一個喇叭。
裴清樾一看鄭宇洲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沒憋什麼好屁,轉就打算去一個鄭宇洲煩不到的地方。
鄭宇洲哪里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老裴,你等等我,你別急著走啊,咱們兩兄弟這麼久不見,敘敘舊。”
“不是兄弟,沒舊可續。”裴清樾指著自己的手機,點開了鄭宇洲每天下戲后給自己發的那些沒有營養的段子和冷笑話,“你的是租的,急著還,不說話會要了你的命?”
“對啊。”鄭宇洲理直氣壯,“不就是用來說話的?對了,我又發現一個好玩的,跟你分一下。”
他神兮兮地舉著自己手里的喇叭:“來,我們悄悄聽?”
裴清樾沒興趣。
但鄭宇洲興趣很濃,非要把他拽走。
等裴清樾走到一邊后,鄭宇洲按下了他手里的東西。
“怎麼?不說人家彩虹馬了?你也想做飼養員?”
“我是的長輩。”
“俗人。”
“······”
現場一片死寂,鄭宇洲放完后又想要放第二遍,他還算有分寸,沒有把這個錄音放給所有人聽。
但裴清樾的臉已經黑得可以殺人了。
在他開口前,鄭宇洲主道:“誒,你現在不能說我電影糊了,現在小云棉也在劇組,你罵我就等于也罵小云棉。”
“罵我什麼?”
云棉走遠走來就聽到這麼一句,有些疑。
裴清樾剛才滿腦子都是要怎麼把鄭宇洲殺人拋尸,沒注意到云棉過來的聲音,這會兒卻是已經晚了。
鄭宇洲眼睛登時一亮,躲到了云棉后:“小云棉,哥哥這有個好東西,你要不要聽?”
看著他手里的喇叭,云棉倒還真的有些興趣。
裴清樾從牙里出幾個字:“鄭,宇,洲。”
要說平時鄭宇洲還有點擔心他生氣或者做什麼,但小嘛,就是要多一點趣,再說了,小云棉必須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他也不顧裴清樾的臉,當即就按下了播放。
裴清樾沒有玩過這種喇叭,不知道怎麼特殊停。
于是剛才的錄音又清清楚楚地放了一遍。
鄭宇洲笑得尤其猖獗。
云棉也是愣了,沒想到這聲音居然這麼耳,而且····看向裴清樾,這會兒他似乎已經氣到看不出表了。
幾秒后,云棉也沒忍住,輕輕笑出了聲。
掩著:“這是什麼時候的錄音?”
“好早了。”鄭宇洲說,“原來打臉這麼爽,我突然就懂了那些爽文的爽了,我····”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覺得后一陣涼風刮了過來,凍得人一個激靈。
鄭宇洲抬起眼,裴清樾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小云棉···咱們這麼多年的了。”鄭宇洲意識到危險,趕拉同盟,“你會保護哥哥的對吧?”
云棉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裴清樾的面前,這里沒人看著,就大大方方地牽起了裴清樾的手:“別生氣,我又不當真。”
裴清樾角著,沒說話。
云棉微微踮起腳,道:“你不是說,你要沾染塵世嗎?我是俗人,你也是俗人,我們都是。”
“我以前也不喜歡你呢,現在不也很喜歡很喜歡了?”
鄭宇洲:“?”
裴清樾臉稍緩,這才開口:“那不是不喜歡你的意思。”
“我只是···”
他找不到借口了,最后還是道:“我只是遲鈍。”
“只是以前沒遇到你,所以遲鈍。”
“我知道。”云棉挽著他的手,“而且我覺得還可的哈哈哈,所以你別氣了,好玩的。”
“以前沒遇到你,我也遲鈍呢。”
鄭宇洲:“???”
“等會?你們談都是這麼談的?”
鄭宇洲世界觀崩塌了,這是他認識的那個裴清樾???
裴清樾睨他一眼:“錄音送你了,你沒談過,多看看,學學經驗。”
鄭宇洲:“我踏馬!”
“今天這個劍,是我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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