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影帝獎項傍——每次評獎都會遇上戲骨老演員險敗，除了當年憑借《櫻花》那部電影拿了最佳新人，這些年都是一直陪跑。

　他的戲運一直不好，又豈止現在拿獎上。

　婁語倏然想起從前陪伴度過的那些艱難日子，頭不自覺滾了下。

　好在他近年主演的電影票房年年奪冠，實績在手，已然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所以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接。

　思緒飄到無解的地方時，沉默的兩個人中，終于有一個人先開口了。

　聞雪時用指節叩了叩煙灰缸的外殼：“你已經戒煙了？”

　微愣，爾后淡淡點頭。

　“三年前就戒了。”

　“好。”

　微，最后什麼都沒說出來，話題就這麼不咸不淡地中斷了。短暫又普通地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他們闊別已久的第一次對話。

　過不久，休息室的門被叩響，婁語以為是栗子來了，連忙出聲讓人進來。

　門外作一頓，接著有人緩步踏。婁語抬頭一看，神微怔。

　來人正是們口中，的“前夫”。

　“好久不見了。”姚子戚眉眼彎彎，“陸錦欣。”

　他出口的稱呼，是當年他們共演過時婁語的角名。

　其實不完全算好久不見。前陣子兩人還在酒店私下見過，和團隊一起商討綜藝炒作的事。但除開這個以外，的確許久未見。只在姚子戚剛出意外那段時間去探過他，此后就再沒聯絡。

　這回他復出，同樣需要一個博人眼球的契機，《夜航船》綜藝就是一個完的跳板。

　他們倆誰都不會想到，時隔五年居然又殊途同歸。

　婁語迅速起，笑著招手：“好久不見。我剛還在想要不要去找你打個招呼。”

　姚子戚擺手：“那怎麼能讓你來找我。”他側過腦袋，視線落至窗邊，對著聞雪時點頭，“久仰大名了。”

　語氣藏著很難察覺的自嘲。想當年他退圈那陣子，聞雪時還不氣候呢。

　聞雪時回以一個點頭，語氣很禮貌：“不敢當，要真算起來，您還是前輩。”

　“哈哈哈，什麼前輩啊。都退圈那麼久了。接下來咱們要一起錄制一禮拜，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先在這里說聲抱歉。畢竟太久沒參加綜藝了，還真不習慣的。”

　婁語關心道：“現在沒大礙吧？”

　姚子戚開玩笑：“別擔心，能和當年一樣把你公主抱起來，現在還能另加十個深蹲。”

　話音一落，婁語鬼使神差地，用余去追蹤聞雪時的反應。

　但理所當然的，什麼反應都沒有捕捉到。

　聞雪時的表就和發膠抹好的背頭一般紋不，打完招呼后就繼續低頭看手機，毫不在意和“舊人”的打罵俏。

　哪怕他才是那位真正的舊人。

　但姚子戚并不知道，應該說他們曾經的關系，天底下本沒幾人知道。

　姚子戚毫無知覺地繼續跑火車：“要不要我現在表現看看？”

　婁語扯起角，從容地說：“姚哥還是和當年一樣上沒正經。”

　姚子戚仔仔細細端倪半晌，語氣一嘆：“當年我開玩笑時你還臉紅呢，現在是真的長大了。”他猝不及防地手，點了下的鼻子，“不再是小孩了。”

　非常逾矩的親昵。

　婁語沒招架住，一下子有些怔愣。

　而倚在窗邊的聞雪時依舊沒有抬頭。

　只是，他握著的手機冷不丁黑屏，他沒有繼續按開，模糊地映出一張無甚表的臉。

　姚子戚收回手，促狹道：“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看，這個表不就生很多，有當年的覺了。”

　婁語定了定神，笑著反問：“這是夸我駐有嗎？”

　氣氛有點怪異之際，門口再度傳來的叩門聲讓婁語微松了口氣。以為總歸是栗子來了，結果卻是聞雪時的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