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許可能想到的就是這個。

溫印點頭，“嗯，藥材我也要。”

這個也字，就是還有旁的意思，張許可握拳輕咳，“商不是這麼做，婁老板……”

溫印嘆道，一本正經道，“不，我是良心商人。”

張許可/年/彭鼎：“……”

張許可輕笑，“藥材我送你，趕走，別的別談了。”

張許可又不傻，約已經猜出來了。

溫印泰然，“我說了有旁的事找你。”

張許可近乎確定，“不行，前兩個是要錢，后一個是要命。”

他比誰都清楚。

溫印低眉笑了笑。

張許可繼續道，“我都快而立之年了，還沒有娶妻生子，命不能丟了，不談。”

溫印不急不緩這時候才慢慢端起涼茶，“張老板，滄州已經是東陵地界了，不然，你也不會去源和同人分一杯羹……”

張許可忽然不說話了。

年也恍然大悟，“哦~”

張許可煩死他了。

溫印繼續道，“早前張家在滄州養活了多人，如今這些人都在水聲火熱中，東陵不會拿他們當人看。”

“你想說什麼？”張許可低聲。

溫印湊近，“你可以不做良心商人，但有時候，同生意沒關系，就是，偶爾會不會也想做些有氣節的事？”

溫印看他。

張許可怔住。

溫印湊近，“為你早前在滄州的管事，伙計……”

張許可噤聲了。

“一起嗎？”溫印問道。

張許可看他，“婁長空，你怎麼膽子這麼大？”

溫印笑。

張許可又道，“在源和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膽子大，有恃無恐。”

年打斷，“還用你說！”

張許可將他瞪回去。

溫印輕聲道，“做嗎？冶鐵，鍛造武，你們張家地方可以做……”

張許可也湊近，“你這是沖著要我命去的。”

溫印笑道，“三倍價錢？”

張許可笑，“你看我像缺這點兒錢的人嗎？”

“五倍？”

張許可輕嗤。

“十倍。”

“做。”張許可應聲。

彭鼎，年：→_→

年覺得心都在滴。

張許可笑道，“婁家這麼有信譽，不會不認吧？”

溫印笑道，“認。”

張許可正要開口，溫印又道，“但是糧食和藥材都要送我。”

商！

年和張許可心中都冒出這個字眼。

“好。”張許可剛應聲，溫印又道，“眼下特殊時期，銀子要省著用，分批給你。”

商！

年和張許可再度這麼想。

張許可看他，“要麼婁老板，你要說什麼，都一次說完，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有什麼不能一次說完的？”

溫印頷首，“婁家在蒼月有你想要的生意，做嗎？”

張許可：“……”

打蛇打七寸，說道張許可的眼紅之了。

張許可一面打量，一面試探道，“你們婁家的生意，真會讓給我做？”

溫印點頭，“有生意，大家一起做嘛，生意又做不完的……”

“婁老板大氣。”張許可剛準備拍馬屁，溫印又道，“我都拿出誠意了，為了表示誠意，張老板是不是要押一筆伙費給婁家？”

這次，不止是年，就連彭鼎都在心中念叨，商！

張許可奈何到好笑，“婁老板，我怎麼這麼喜歡和你做生意呢？”

溫印剛準備開口，張許可手，“可以了，不要再說了，！”

再讓婁長空開口，指不定他還要再出多……

年驚呆！

真的談了！天哪！年看向溫印背影，而對側，張許可開口，“我也有個要求，這不是小事，你要同我一道去徽城。”

“好。”溫印應聲。

……

等到客棧，溫印同彭鼎商議完路上行程和安全后，回了屋中，年在一側拿著他的金算盤撥著，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婁長空！沒虧呢，你十倍價格都沒虧呢！”年激。

溫印平靜道，“重新算。”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哦，虧了些。”年撓頭。

“再算。”溫印繼續翻著手中書冊。

年嘟，“一五一十，十五二十……，誒，怎麼還多掙了？！！”

溫印托腮看他，頭疼道，“要不，年，你們家考慮換一行謀生？”

年：“……”

年輕哼，繼續低頭一五一十，這次算得仔細，也算得頭皮都發麻了，溫印抿，但是沒打斷他。

終于，“我算明白了！但虧的這個數字有些悉啊，好像在哪見過？”年皺眉。

溫印忍著笑意，“嗯，再想想？”

“哦！我想起來了！”年興道，“就是在源和，你幫我出了一大筆銀子，當時說一人一半，這個數字就是我欠你的數字！”

溫印嘆，“嗯，還不算遲鈍，不用改行了。”

年得意笑了笑。

但很快，臉緩緩耷拉下來，“等等，這什麼意思，這兩個數字一模一樣是什麼意思？”

溫印一面吃著點心，一面輕描淡寫道，“還沒想明白啊？”

年角了，“沒有。”

溫印湊近，“意思就是，這錢，剛好你來還張家就可以了~”

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