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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滿長空(嫁給廢太子沖喜)》 第 148 章 番外一

番外一大婚及超甜日常(五)

李裕有些后悔。

前兩日就應當臉皮再厚些,多留溫印在宮中幾日,晚些再放回永安侯府去,但他確實見想家了。早前那麼艱難的時候,溫印都一直陪著他,他再舍不得,也應當讓回家中見見祖母和父親。

但婚事將近了,如果大婚前真的要有一月見不到溫印,那他至想在生辰宮宴時遠遠見……

翌日,早朝剛下,崔恒志同禮部的員一道離宮。

途中,利安快步攆上前,“崔尚書,請留步。”

崔恒志駐足,側的禮部員也跟著停下等他。

“利安公公。”利安是天子邊的,是替天子辦差的人,崔恒志見了利安也客氣。

利安朝崔恒志拱手,“崔尚書,陛下在明和殿等您,有事同您說。”

天子?

崔恒志估著是要麼是大婚,要麼是生辰宮宴的事,這兩件事都急,崔恒志同側的人待了幾聲,便隨利安一道往明和殿去。

崔恒志知曉陛下同永安侯府二小姐年夫妻,困境時相互扶持,眼下得平,國中漸漸步平穩,陛下想隆重辦大婚,是想表明心跡,也是彌補早前的憾。

誠然,陛下同二小姐之間的誼毋庸置疑,但崔恒志想起昨日天子一臉震驚,不知曉帝后大婚前一月不能見面的事,崔恒志心中也奈何,指不定今日還有多突發奇想。

從早前天子讓禮部籌備大婚起,天子就對大婚期限不滿,想方設法提早日子,到眼下,終于大婚的日子提前,但要一個月不讓陛下見二小姐,看陛下那幅模樣,昨晚是肯定不會消停,指不定又琢磨出了什麼新點子。

崔恒志想想都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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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明和殿,戶部的人已經在殿外等候了,大監見了他,快步上前,“崔大人,陛下在等您了,稍后還有戶部這要見。”

崔恒志快步

李裕見了他,也不說旁的,一面看著手中的折子,一面開門見山,“崔卿,朕昨晚思來想去一晚上,想起宮宴了一個人,要加上。”

崔恒志:“……”

這名單他審過好幾次,不僅是名單,座次,這些都很重要。

而且,昨日送到天子這,天子也親自過目了,除卻問起二小姐的事之外,沒提旁的,眼下,這又是忽然想到誰了?

崔恒志問起,“陛下是說?”

李裕一本正經,“婁長空。”

“婁,婁長空?”崔恒志自然知曉婁長空是誰。

婁家是永安侯府的姻親,婁長空同二小姐是表兄妹,也很得天子信賴。

天子在繁城起事,不資都是婁家在背后籌備。

如果沒有婁家,天子當初在定州沒那麼容易,這場仗也興許不會這麼快就結束,天子對婁家恩,這些朝中都清楚。

所以天子才想在生辰宴上邀請婁長空。

“朕也許久沒見他了,讓他來。”李裕一語帶過。

這本沒錯,但是,崔恒志嘆道,“陛下,這次宮宴來得都朝中和軍中之人,婁長空來會不會不妥?”

李裕不假思索,“什麼時候不是了?”

剛說完,李裕補充道,“朕只是覺得這樣的場合在合適,實在不行,就以皇商的名義邀請他。”

崔恒志確實為難,皇商也勉強說得過去,但更重要的是,“婁長空應當不在京中吧,明日就是宮宴了,怕來不及吧。”

李裕淡聲道,“在京中,你去問問溫印,溫印知曉在哪里,你就說朕說的,宮宴上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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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恒志微楞,既而應是。

等崔恒志離開殿中,李裕才放下奏折。

他怎麼這麼聰明,不見溫印,見婁長空就好了!

反正同他大婚的人是溫印,又不是婁長空……

明日是他十九歲生辰,在當然重要,遠遠見一見也好。

李裕笑了笑。

他是真想了,但又仿佛才兩日,好似隔了很久。

……

晌午前后,崔恒志折回。

李裕正好見過何相,在看紅城這抵上來的折子。

早前為了讓他順利北上,紅城這了近乎所有的進攻,傷亡很大,黃煾石手下的人折損了很多。

一個紅城,給長風贏得了時間,但滿目瘡痍。

李裕看著折子,許久都未說話。

李坦之結束,但要做的事很多,其實也才剛剛開始而已。

往后,更任重而道遠。

“陛下,崔尚書來了。”大監

應當是溫印這的事,李裕頷首,崔恒志了殿中,“陛下,微臣見過娘娘,同娘娘說起陛下邀婁長空明日宮赴宴的事了。”

“怎麼說?”李裕放下手中折子。

崔恒志愁眉,“娘娘說婁長空前兩日就走了,怕是趕不回來了。”

崔恒志說完,李裕良久才輕嗯一聲,“朕知道了。”

他生辰,溫印都不想見他。

崔恒志又同李裕說起了明日宮宴和大婚之事安排的進展才走,李裕都耐聽著,等崔恒志離開,大監了殿中,問要不要布飯。

李裕搖頭,“朕不,再看會兒折子。”

大監應是。

但大監敏銳,也分明看出天子有些失

晌午過后,李裕同吏部的吏在明和殿看了吏調名冊。

李坦之結束,李坦在各的黨羽都需要時間拔出。正月到眼下才月余,此事要從長計議過,沒那麼快。

吏部這草擬的冊子,他逐一看過,很快就至黃昏前后。

大監來了殿中,“陛下,永安侯府來人了。”

李裕微怔,永安侯府,但很快反應過來,肯定不是溫印……

他生辰都不愿意來,眼下更不會來。

來得也不是永安侯或老夫人,岳父來,大監不會這麼說,祖母近來子不好,不便外出,都不是。

李裕淡聲,“誰來了?”

大監笑道,“陛下,是永安侯府的小公子和小小姐。”

李裕倒是意外,龍胎?

大監笑容可掬,“利安帶著,在寢殿東暖閣。”

……

胎來了宮中,倒是讓李裕心中的霾掃去大半。

“姑父!”

“姑父!”

遠遠的,龍胎就開始喚他,也朝他撲過來。

利安原本想開口的,大監朝他搖頭,“沒看陛下親厚嗎?”

利安會意。

“你們倆怎麼來了?嗯?”李裕手刮過兩人的鼻子,瑞哥兒和小鹿古靈怪笑了起來。

瑞哥兒先開口,“我們想姑父啦,就問大監能不能來看姑父,大監說可以,我們就來了。”

“哦。”李裕笑道,“那讓大監時常帶你們來。”

小鹿和瑞哥兒又都笑了笑。

小鹿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其實不是,是姑父生辰,姑姑讓我們來送生辰禮給姑父。”

阿茵?李裕角微微牽了牽。

“禮呢?”小鹿問起。

瑞哥兒才從手,拿了一枚錦盒,“姑父,生辰快樂!”

李裕笑了笑,手接過,然后拆開。

胎都湊上前一道看著。

李裕沒忍住笑,是一個鯉魚的木雕,坦白說,還有些丑……

嗯,竟然是溫印送他的生辰禮。

瑞哥兒湊上前,“姑父,那個魚眼睛是我畫的!”

李裕:“……”

小鹿也笑道,“魚的是我圖的!”

李裕笑起來。

然后瑞哥兒道,“鯉魚是姑姑刻的,從回家起就在刻了,手都刻傷了。”

李裕看他,“嚴重嗎?”

瑞哥兒趕,“姑姑不讓說的,說了。”

李裕換了方式問,“疼嗎?”

小鹿點頭,“開始喊了一聲疼,后來就好了。”

李裕看著手中的鯉魚擺件,莫名心疼。

“還有信,姑父。”小鹿給他。

李裕接過,拆信看著。

——朝中諸事繁忙,百廢待興,宮宴不來見陛下了,人多眼雜,怕留口舌,陛下生辰大吉。大婚在即,盼見君。

不知為何,短短一句,他早前心中的不愉悅近乎全掃而去。

胎陪著一道在宮中用了晚飯,大監才親自送了龍胎回永安侯府去。

李裕看了看那個有些丑的鯉魚雕塑,溫印的手不巧,哪里會做這些,不知怎麼忽然想起這麼一出……

但忽然間,李裕似是想起什麼一般。

早前在離院他翻爛的那本話本子里,主角就是送了男主一個小木雕——我時時刻刻都記著你,才能刻出你的模樣。

李裕笑開。

是真的手不巧,刻不出他,所以刻了一條鯉魚。

還有誰比聰明?

李裕莫名翻了翻,底座還有字。

——年年有‘裕’。

李裕邊一抹如水笑意。

***

生辰宴一過,禮部便鼓準備大婚和立后大典之事了。

因為賜婚的詔書是一早就有的,也確實蓋過早前天家的金印,所以眼下的納采(提親)、問名(合八字)、納吉(吉利,正式決定締結婚姻)、納征(下聘)、請期(告知婚期)【注1】都比旁的時候要快很多,也近乎是走個儀式,就剩最后的迎娶大婚。

尤其是納征時,大箱小箱的聘禮往侯府中送來,沿街都在圍觀天子下聘。

府中,龍胎更是沒見過這麼熱鬧隆重的時候。

到回禮,也就是將方的嫁妝清冊呈遞至宮中給天子過目。

大監抵上,李裕原本沒想看,只是順手放在一側,走個形勢而已,但大監提醒,“陛下,不看看嗎?”

李裕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拿起一側的嫁妝清冊,映眼簾只有短短三行,李裕笑不可抑。

鐵礦一座。

貓一只。

狗一條。

大監也跟著抿

就這些點滴,讓人越發對大婚有了更多起來。

待得大監離開殿中,李裕又重新看了看清冊,這也只有想的出來!

而且……

——你怎麼總惦記婁長空的礦啊~

李裕笑開,他真的要到婁長空的礦了,他瞄了這麼久,竟然真的四舍五算是他的了。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禮部持大婚,李裕忙著朝中之事,溫印則在安心養病,也會空陪著龍胎一道寫字。

但也閑不下來,還要配合禮部大婚的準備。

日日都有宮中和禮部的人出侯府,原本將近一年的事到一個月,是之前大婚的五個步驟就前前后后好些時日,還都是過的,等這些都過了,就是大婚的流程,宮中的禮儀,中宮的瑣事,通通都在一了。

但都知曉溫印還病著,天子又特意囑咐了,都不敢催得太

日子就這麼忙忙碌碌,一眨眼就是一日。

等到二月底的時候,開始有喜娘送喜冊來。

喜冊,顧名思義,就是大婚當日要行得喜事,也就是男之事。

喜娘沒有多說,喜冊也大抵都是新人自己看的。

溫印頭疼。

怎麼這麼厚一冊?

溫印手抖了抖。

……

李裕回寢殿,那本喜冊就在殿的案幾上了,他沒怎麼留意。

沐浴洗漱完,李裕才在案幾上看到喜冊。

因為沒留意,所以隨意翻開的時候,愣住,而后才回了封面,原來是喜冊……

他,不用看了吧。

李裕心中唏噓。

他同溫印……還用看嗎?

李裕放下。

只是剛放下,看看也不是不可以,看一眼就行了。

李裕眼睛都直了。

他早前還真沒看過類似的,這種……

李裕又看了兩頁,臉都紅了。

他是想不看了,但手中還一頁頁翻著。

他日理萬機,朝中諸事繁忙,很難得出時間看這些,干脆就一次看完,不用日后再多花時間了。

對,應當如此。

他一頁一頁翻著,莫名聽到自己心跳聲,尤其是其中兩頁的時候,指尖莫名停住,翻過去了又返回來,仔細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

等這本喜冊翻完,他是臉紅到耳,而且,他還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這麼久以來,他都在橫沖直撞……鬧騰溫印。

他,他……

李裕又重新翻了一遍,越發覺得臉紅,也有一燥熱在心底升起。

他有些想溫印了。

什麼都想……

想眼下就把扣在寢殿,一頁一頁得試,一得試。

李裕放下喜冊,忽然覺得,不能再看了。

再看,他怕會想見

但又似乎看明白了,他早前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只懂鬧騰……

***

接下來的時間,于李裕而言,過得實在有些慢。

但與溫印來說,過得卻太快。

除卻每日應對大婚的準備,眼下也開春了,空去踏青了一趟,陪著龍胎放紙鳶了一趟,還去游船了一趟。

開春之后,似是病漸漸好了,迎風也不怎麼咳嗽了,就想到走走。

這一走,就不上回李裕的信。

李裕還不好說什麼,他想又開始不理他。

這種滋味,簡直……

他又不能自己去見,于是大監每日都說,看過了,娘娘去踏青了,放紙鳶了,游船了……

李裕窩火。

但好在,他還有數不完的事要忙,也能將腦袋暫時放空。

持續了兩年多三年的結束,留給他的不輕松,早前搶回的時間,一天都不能浪費。

大監看著李裕,天子如此勤勉,天家知曉,定然欣

***

就這樣,日頭一晃,都到了喜袍三改的時間。

大婚的喜袍一般會三改,每次改都不一樣。

一改只是看大概,因為卷軸上的和穿上的總會有差距,會細致看看圖案在上會不會有不合適的地方,做略調整,一般都不會搭配首飾。

“娘娘抬手。”永安侯府這,司制細心,一過目。

而宮中,李裕也正好回了寢殿,準備試大婚的喜袍。

——你第一次見我什麼模樣?

——嗯,那麼厚的,又白又紅,有些瘆人。

李裕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你夫君才不是這樣的……”

等這喜袍穿在上,李裕看著銅鏡中的人,忽然覺婚期是真的漸漸近了,他已經盼著了,也越發靜不下心來了,不知是不是。

耳房里水汽裊裊,溫印靠在浴桶邊緣,想起今日試的喜袍。

剛好合的,寬松一些的,一些的都有,等到大婚前一日,喜娘會挑選最合適的給

今日是喜袍一改,那喜袍穿上的時候,就似早前在卷軸上的一個個圖案,紛紛鮮活了起來。

連帶著這場大婚在心中也漸漸鮮活了起來。

真的要同李裕親了。

不是像早前一樣走一個過程,全程都只有一只沖喜的公心中沒有憾是假的,但這種憾,仿佛也在慢慢淡去了。

也盼著這一日。

快了……

***

等到二改的時候,喜袍就要搭配著首飾一起看,一起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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