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今天晚上零點一過,應該就是那鬼死后的第七天,從那一刻開始它的能力就會暴增!
如果這個時候晏承再被它抓走去結了親、被吸干了氣,那此鬼便更會威力大增,甚至有可能超過鬼王、直皇級!
屆時不說這個村子里人,恐怕整個天云村的結界都將破滅。
萬鬼外泄,間會生靈涂炭。
聽這麼說,晏承雖然不懂玄學,但也正點頭表示都聽的。
顧之桑看看青年因煞折磨、且兩天未曾進食而顯得虛弱的臉,“要我攙扶你嗎?”
晏承倒也沒為了自己的面子強撐,“我自己能走,但如果特別趕速度,我不一定能走得很快。
“沒事。”顧之桑站起。
由于那給晏承換的小鬼嫌他肩寬,很難把上扣上,所以晏承上面的襯和外套是被掉了的。
起跑路時,原本能拖到新娘腳踝的擺只到他的小彎,出一截穿著西的小。
上半因為嫁肩窄,他也不能完全扣上盤扣,歪歪扭扭勉強扣住了兩枚,出一片理好看的鎖骨和脖頸。
兩人剛剛從院子里出去,往出村的路快速移。
顧之桑一手拉著著紅嫁的晏承,另一只手握著桃木劍,準備強行使用雷咒、像進來時那般把氣都炸散。
可還不等找打結界薄弱之,周遭的空氣一下冷了許多,就像是忽然降溫似得,呼吸間仿佛空氣中都凝結著一層冰渣。
腳步猛地一頓,停在了漆黑寂靜的村路上,握著桃木劍柄的手指收。
到周的氣勢一凝,晏承也已意識到了什麼,小聲問道:
“怎麼了?”
顧之桑冷聲道:“它來了,我們走得有些晚了。”
盡管沒有掏出手機看時間,但著四周飛快變得不正常得冷的空氣,以及那種令人起皮疙瘩的、如有實質的注視,便知道現在應該已經過了零點。
新的一天到了。
那鬼的頭七也來臨了。
顯然它并不想放過晏承,也不太想放過顧之桑,在頭七剛剛到來的瞬間,便沖了過來試圖圍堵顧之桑二人。
因為四周的氣太重了,現場的氣溫驟降,吹在晏承的面龐上皮上讓他有種刺刺的覺。
或許是他本就招惹煞的質、外加冷到極致的氣,讓他的五也到了較強的影響。
四周分明什麼都沒有,可他就是聽到了一陣飄忽悲戚的嗩吶聲,似乎在由遠及近。
“桑桑,你有沒有聽到……”
“聽到了。”顧之桑聲音發冷,“你一會兒不要離我太遠,三步以,實在不行就抓著我的袖子。”
有些上挑的眼一直在注視著某個方向,有所意識的晏承也跟著看了過去。
視線中原本空無一人的村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抹白影。
先是小小的一點,隨著白影的靠近,晏承能看到那不是一個‘人影’,似乎是一片,在夜里白到晃眼的幡布被風吹得飄揚,凄涼得讓人不寒而栗的嗩吶聲越來越近。
那是大約十多個魂的隊伍。
腳下輕飄飄的,像是看不見他們似得、從遠朝著他和顧之桑的方向而來。
最為詭異且可怖的是,每一個魂都披著白麻、臉上涂得煞白,兩坨凝固的紅涂在兩頰,哭臉笑。
最前面的四個鬼魂跳著飄,肩頭扛著四長木。
長木之上,架著一漆黑的棺槨。
顧之桑:“水鬼抬棺。”
話音落下的瞬間,又是一道劃破黑夜的歡快鼓樂敲鑼打鼓,從兩人的另一端響起。
晏承被這鼓樂聲震得輕輕一,扭頭看去,瞳孔微。
在村路的另一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紅的影子。
數量略的一些魂著紅的喜服,扛著一頂紅漆小轎,敲鑼打鼓、也朝著他們二人的方向而來。
這兩波忽然出現在寂靜夜晚的、截然不同的兩波魂,竟是對沖著而來,把晏承和顧之桑夾在了中間。
“五鬼迎親。”
顧之桑語氣冰冷,挽起了劍花:!“紅白撞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