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子宮的男人也沒關系,它們主要就是汲取活人的和生機,不斷變大變強。
直到吃空了寄生’母‘,心滿意足的鬼嬰就會從尸中爬出來。
越是強大的’母‘,孕育出的鬼嬰兒也就越厲害;
同時這些‘母’也因足生氣多,可以活得更久。
肖家就用這些鬼嬰胎暗算了這批玄師。
他們越是用力量,和生氣流逝、被腹中鬼吞噬得也就越快。
至此這些玄師才被五花大綁,吊在了地獄口。
知道自己馬上要死、絕無活路時,大多數人或許都能狠狠心和敵人同歸于盡。
可遇到這種還有一線生機的況時,明明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一團鬼,還在不斷吞噬自己氣,可又有多人能狠的下心、直接自殺呢。
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會給人希。
會讓那些玄師想:萬一過不了多久,外頭救援的隊伍就到了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這些玄師只能強撐著。短短兩天的時間,肚子里的鬼嬰就越來越大了!
這也是肖家利用了人心的脆弱,所設下的計。
只等那些鬼嬰完全吞噬這些玄師,它再把變強的鬼嬰的魂魄撕裂吞噬,也算間接吞掉了這些玄門人的。
此時乾清門的掌門人腹中的鬼嬰也察覺到了危險,瘋狂蠕。
但因他道行深,他還算中氣十足,“你做什麼?!”
顧之桑定定看了眼那團蠕的腹部,很不給面子地笑了:“真是好景。”
聲音陡然變冷,“現在你或許能對那些被你玩弄、又慘遭拋棄的無辜人,有一點點共了吧。”
“但還是不夠。”
在乾清門副掌門堪稱漫長的人生中,盡管他沒有直接殺過人,卻因自負、傲慢、視凡人為草芥螻蟻,而間接地害了許多人。
他看似云淡風輕、仙風道骨,腳下卻踩著諸多無辜之人的脊骨,并不是纖纖無塵的謫仙人。
就例如晏承。
如若不是他自己心智堅定,在地府吸收了整整兩日煞之氣、也強撐著每時每刻筋脈都要炸的痛苦沒有失控;
否則在顧之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化為了毫無理智的、甚至比肖家還要棘手兇悍的煞。
屆時就算顧之桑對他有關照之,也只能親手將其滅殺。
這一切的因果和慘劇沒有發生,不過是因為晏承毅力足夠,而顧之桑速度也足夠快。
但死去的三名玄師、以及數百村民,卻是永遠回不來了。
這一筆筆賬都有乾清門的副掌門、或者說他這一類人——仗著自己有幾分能力,便以為自己為上等、普通人為螻蟻的士們的背后推手。
哪怕今日之行結束,乾清門諸人狠狠吃了一頓教訓、被打了臉,可他們不會改。
他們不會認識到這是自己的錯誤,只會埋冤細作、埋冤顧之桑和靈組、甚至是晏承。
該如何讓把自己擺在神壇的士到后悔,這是個問題。
全部殺掉又不現實。
其中有的人還算有點良知。
顧之桑不是人間法和地府閻王,沒有緣由隨意剝奪他人命、滅殺他人魂魄,也是要染上孽力和因果的。
為了個爛人,還不值得污了的劍。
顧之桑面帶思索,半晌恍然大悟,像是終于想到了合適的解決辦法,臉上帶了些笑意。
只是這笑不及眼底。
“既然爾等視凡塵之人為螻蟻、肆意踐踏,不如就去嘗嘗跌落谷底的滋味吧。”
說著,提起木劍覆上強大魂力。
乾清門的副掌門見狀,心中生出一不詳的預。
還不等他放聲威脅,一撕裂靈魂般的劇痛便直沖他天靈蓋,讓他發出一道慘哀嚎。
“不!!”
只見顧之桑驅使桃木劍,直接破開他的防’氣場‘,穿了他腹部抱守的丹田!
只此還不夠,顧之桑又反手攻破了他的靈臺。
百余年的道行之力化為流水,從他的傾瀉而出,可他再也守不住了。
從今天起,他徹徹底底變了一個凡人!一個再也沒有可能踏方外的普通人!
螻蟻!
崩潰而絕的玄師如困嘶吼著,用最惡毒的話辱罵顧之桑。
他原本銀白的眉和頭發形同枯草,面上飽滿紅迅速暗淡,上的生機很快死氣沉沉、宛如八/九十歲、行將就木的老漢。
顧之桑:“我不要你的命,不值錢。”
“但從此以后你道行全無,也再無重新踏方外的可能。
你會變自己最瞧不起的普通人,毫無能力的凡人,或許還會被門派所棄,只能去人世間品嘗余生了。”
這種看似‘輕巧’的結局,對副掌門這種人來說,才是比魂飛魄散還要痛苦的刑罰。
顧之桑又扭頭看向其余諸人。
這時剩下的乾清門玄師看到了師公的慘狀,終于覺到了恐懼。
他們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一個瘋子。
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本就不懼乾清門,或者說自信有能與整個門派為敵的實力。
察覺到此事的玄師們終于一一服,求饒起來。
顧之桑毫無手,按照這些人的孽力程度,依次廢除他們的修為。
下場最輕的玄師只被廢了兩階道行,盡管對他來說,也是數年的努力化為泡影,可看看周遭其他或被廢除大半、或連丹田靈臺都直接掉的同門,又覺得心里好些。
廢除修為還不算完,顧之桑笑瞇瞇看著最先憤怒斥罵、為同門師兄打抱不平的青年,同時也是修為被廢最的那個人,在對方膽戰心驚的神中緩聲說道:
“我這個人呢睚眥必報心眼小,同時膽子也小,為人比較謹慎。”
靈組/鬼眾/玄門:???
這還是膽子小?
顧之桑:“這位同僚剛剛也說了做鬼都不會放過我,其余諸位心中應該也有不怨念吧。”
無論這些玄門人心中如何想,此時都誠惶誠恐連連搖頭,說自己絕無怨恨的心,甚至還承諾回到乾清門后對今日之事絕口不提。
顧之桑恍若未聞,繼續溫聲道:
“為了保護自己、以防諸位日后有了能力再次行惡、或是對我懷恨在心蓄意報復,我只能和諸位作一筆易。”
說著咬破一點指尖,出一顆散在半空。
隨著咒落下,半空中呈現出一道最為低等的契約條例。
“還請諸位簽了它,也好讓我放心。”
看到契約的瞬間,當即就有強忍著怒火和怨念的玄師想怒罵‘妖’。
此條例無異于‘主仆契約’、‘鬼奴契約’,總之是個極度不平等的條約,簽訂的一方無論是行為還是思想都會控。
顧之桑只要愿意,就能順著契約查看他們做過的任何事件!
他們一丁點私都沒有。
除此之外他們若是對顧之桑心懷鬼胎、想要設計謀害,對方也能提前察覺;
就算未曾察覺,只要顧之桑死了,他們也會死!
沒有人愿意自己一輩子比奴隸還不如、還隨時有死亡的威脅。
他們不想簽!
但不簽,估著他們連今天都活不過了。無奈之下,諸人只能簽訂契約。
契約功后,幾名玄師面如土。
顧之桑脾氣很好道:“這種契約只要等諸位道行超過我,就可自行解除了。”
無論這些人高不高興,心還算可以。
等到這些人修行到了要渡劫時,估著早就飛升了,這個信心還是有的。
只不過顧之桑從不是良善之人。
說的解除之法只是客套一下,不會給這些人機會。
如果哪天這些人中有誰忽然了天選之子,醍醐灌頂般道行飛升,也會提前將其斬落劍下,絞殺任何一點對自己有威脅的因素。
顧之桑看著這些面如土的玄師道:
“至于今日之事你們不必替我瞞,原原本本告訴門派之人也無所謂。”
在這些玄師驚詫的目中,氣勢如虹:
“替我同玄門帶句話:掃清門前雪,再把手到別。
否則就休要怪責其他人多管閑事、替玄門清理門戶了。”
“當然,如果乾清門或其余任何士對今日之事、以及我,有何不滿,只要有那個本事,隨時可以來找我。”
話音未落,靈組的組員都已被這近乎是同整個玄門宣戰的話驚得頭皮發麻。
但仔細想想,連‘地’級玄師乾清門的副掌門、最為頂尖的一批人的生與死,都能夠被輕易掌控,他們這位顧指導也的確有豪氣的資本。
“哦對了,你們腹中鬼嬰胎已經型,最好盡快讓你們的前輩幫忙化解掉,尤其是這位——毫無道行的凡人老者。
否則你們就危險了。”
在副掌門蒼老如樹褶的眼皮下、恨意滿滿的視線注視中,顧之桑好心提醒道:
“他雖道行全無,但多年修行的魄還在,還有些壽命。
現在鬼嬰沒有了能夠吞噬的能量,就只能燃燒這一丁點壽元了。”
“萬一還沒等你們堅持到回門派,他就被鬼嬰吞噬殆盡,可就太不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