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見琛的問題讓裴冬宜到驚訝, 尤其是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
聽起來仿佛有些不高興,就像……
裴冬宜想起以前自己班上新來了個轉學的小朋友,因為換了新環境, 孩子有點不適應,膽怯又哭, 便多關注那孩子幾分, 結果沒幾天, 另一個小朋友跑來找, 不高興地說:“小裴老師你都不喜歡我們了,就喜歡xxx。”
天地良心,班上每一個崽都很喜歡好嗎?!
但是小朋友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蟲,當然不知道心是怎麼想的,只會憑借的所作所為來判斷, 你看, 你對這個人這麼好,總是關照他, 一定是因為喜歡他。
所以其他的小朋友自然就吃醋了。
其實這樣的做法利弊是很明顯的,好是能讓孩子盡快適應兒園的環境, 壞是容易讓孩子對某一個老師過于依賴,甚至將老師當“媽媽”, 還有就是可能會讓別的小朋友吃醋,進而到排。
所以當時立刻就改變了對待那個孩子的態度, 現在嘛……
覺得溫見琛這會兒就很有來告狀說偏心的那個小朋友的意思, 于是立刻開始反省自己。
結果幾個月了, 也沒給他送過禮, 確實不應該。
想了想, 問道:“那……我也給你做一個?”
可是, “你能用嗎?會不會有損你形象?你每天手機拿出來讓別人見到的次數應該多的吧?”
溫見琛本來都想答應了的,結果一聽后面那句話,立刻便放棄了,“算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裴冬宜抿著笑笑,小聲道:“我給你找另一個合適的禮吧?”
“不用特地找。”溫見琛失笑,他反應過來后,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很稚。
裴冬宜又笑笑,搖搖頭沒說話。
這時房門被敲響,打開門一看,是寧濤過來溫見琛去喝酒,“聊聊唄,聯絡聯絡。”
他想說自己不想喝酒,但話到邊又改口說好,回頭跟裴冬宜代了一句,跟著寧濤就出去了。
到了后面小花園一看,發現張栩寧和肖樺都在,倆人面前的桌子上放了幾瓶啤酒,溫見琛剛坐下,肖樺就遞過來一罐。
“多謝肖老師。”他接過道了聲謝。
啤酒拉環一拉,喝了一口便放下,聽他們找了個話題閑聊起來。
其實在座的四個人,是可以分兩派的,肖樺跟張栩寧是同行,他們在一些活場合見過幾次面,算是面。寧濤跟溫見琛因為溫見善的緣故,則算是另一派的。
節目剛開始,兩邊都還沒混,聊起天來只能是聊些很安全的問題。
比如張栩寧會問溫見琛:“溫醫生,聽裴老師說你明天要值班,后天才能回來,你們當醫生的值班都是一整天的麼?”
溫見琛搖搖頭,“看科室,有的科室安排是一天白班一天夜班,有的科室是直接上二十四小時,剛好一天。”
肖樺也好奇:“你怎麼會選急診科?我聽說急診科特別忙,力很大,遇到麻煩的幾率也比較大。”
“興趣嘛。”溫見琛笑笑,“其實急診也有意思的,而且四天值一次班,正常吧,很多科室都是這個頻率。”
寧濤則是好奇他們這個圈子里有沒有什麼八卦,溫見琛使勁想了想,“我們醫院一位大佬的一個在讀博士生因為涉嫌詐騙被抓進局子了,算不算?”
這都兩年前的事了,而且那個學生還是很經典的那種電信詐騙案例,賣銀行卡信息,將自己不用的幾張銀行卡賣給了別人,結果電詐團伙用他的卡進行洗錢。
寧濤覺得這個沒意思,“不是說你們學圈很多八卦的嗎?”
溫見琛無語:“……我也不是學圈的啊,上哪兒知道這些,我能知道的,你們應該也在網上看到過吧,比如學圈妲己?比如學生畢業論文,或者抄襲,還有就是利用職務之便對學生行不軌之事?”
反正來來去去就是這些事,只不過當事人姓名和細節不同而已,但大上是差不多的,而且質一樣惡劣。
他說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覺得娛樂圈和金融圈,才是瓜田吧?一會兒這個出軌,一會兒那個離婚,或者是搶公章大戰,都很……有意思。”
三人同時:“……”
等無語完大家又笑,笑完了肖樺才說:“我其實還好,出道沒多久就有了績,公司比較看中,菱薇又夠本事,所以……怎麼說呢,等你紅了,周圍全都是善意,還真沒怎麼見過齷蹉事。”
其實也見過的,像出席節目時他一個人在休息室,有人會來找他“請教”問題,或者是有老板開價想跟他“吃飯”,男老板也有,甚至有人提出要包養他。
又或者是別的藝人跟金主之間的八卦,有的親眼所見,有的道聽途說,不過在鏡頭之前,他是不會說的。
有些事溫見琛能說,因為他不用害怕被報復,但他們三個卻不能,因為可以被使絆子的地方太多了。
張栩寧也笑笑,附和道:“是啊,所以才這麼多人想紅起來,我在影視城跑龍套的時候,也是被呼來喝去的,幸虧我爹媽給了張好看的臉,這種日子沒過幾天。”
溫見琛很好奇,“張老師怎麼想到當演員的,是讀的影視學院麼?”
“打小兒就喜歡唄,我有很強的表演,從兒園就開始上臺表演了。”張栩寧道,“不過沒考上影視學院,我爸媽也不讓我考,我學金融的。”
溫見琛哦了聲,看向寧濤,“那倒是跟寧師兄同專業。”
寧濤呵呵一笑,“肖老師是文學專業的。”
說完跟肖樺了一下啤酒瓶。
三個人能聊的也就這些,工作,好,聊到最后發現他們好像只有打羽這個好是重合的,其他的……
溫見琛搖搖頭,果然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聊了兩個小時,時間已經晚了,各自散開回房,溫見琛推門的時候,裴冬宜正在吹頭發。
一邊吹頭發,一邊歪著頭看向他,“你們聊完啦?”
溫見琛點點頭,去浴室洗漱,很快又出來,家居服換了睡,一邊問裴冬宜明天做什麼,一邊手把攝像機關了。
孟導:“……”又是你最早關機!
見他關了攝像機,裴冬宜呼出口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快不,“去購啊。”
溫見琛哦了聲,忽然道:“你想去騎馬嗎?”
裴冬宜一愣,騎馬?
以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溫見琛解釋道:“我爸在正有一個馬場,你知道吧?我的馬就養在那里,你想去的話,隨時都可以過去。”
溫致禮一輩子沒結婚,既不跟大哥侄子爭家產,又不好,更不煙喝酒賭博,是個非常溫和佛系的人,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和好。
他對馬和馬很癡迷,這個好據說是十幾歲時就有的,為此甚至去英國學過盛裝舞步,騎非常湛。
但漸漸的,去別人的馬場,甚至是直接飛去國外跑馬,看馬比賽,都已經滿足不了他了,因為很多的馬都太漂亮了,他太喜歡了,于是他生出了自己辦一個馬場的念頭。
他這輩子也就這個好和能花錢的地方,家里也沒人阻止他,甚至還幫他找了個地方辦馬場,就在正區的邊上,一口氣拿了近兩百畝的地,建起一百多間馬房,從歐洲進口回來幾十匹馬,辦起來一家馬俱樂部。
有一段時間溫致禮恨不得天天吃住在那里,后來還是老太太發話,他才依依不舍地回來了。
溫見琛七八歲就開始跟他學馬,騎那種專門給小朋友準備的小馬,從笨拙到靈巧,從只能小跑到可以表演,他甚至跟溫致禮的一位朋友學會了打馬球,那是他時最喜歡的運,后來才慢慢不玩了。
他的解釋讓裴冬宜回過神來,面欣喜,“好呀,下次等你休息,大家一起去?我都忘了,大哥跟我說過的,你騎馬很厲害。”
溫見琛笑笑,“是麼,哪個大哥說的,你哥還是我哥?”
“我哥呀。”裴冬宜也不瞞他,笑嘻嘻地道,“家里剛確定是我去跟你相親的時候,大哥就給過我一張紙,上面都是你的個人信息。”
溫見琛微微一愣,然后眼睛眨了兩下,有些警惕地問道:“不會連我小學跟人打架被家長這種事你都知道了吧?”
裴冬宜沉默了一下,“……剛剛知道了。”
想什麼呢,調查也就是查些大類,比如教育和工作況,學歷是不是真的,比較大的事件,以及是不是單,有沒有別的傳言等等,怎麼可能連小學請家長這種事也查。
適當的調查是應該的,可是查得那麼細,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掀開被子的一角坐到床上,抬頭看他,“我不信你沒拿到我的資料。”
“拿到了,拿到了。”溫見琛笑起來,連連點了兩下頭,“看完我覺得裴小姐真是多才多藝,秀外慧中,很難得。”
確實是很難得,出裴家,有父母長輩的疼,又有那麼多的資源,卻能夠踏踏實實地當一名小小的兒園老師,又聽說在家長中口碑不錯,足以見的品壞不到哪里去。
溫見琛從來就不排斥聯姻,但也希對方是個能跟自己合得來的人,他沒什麼野心,裴冬宜這樣的,讓他松了好大一口氣。
只是說了一句背調的話,突然就聽到了夸獎,裴冬宜不由得一愣,回過神來臉孔頓時一紅,手抓著被子就捂住了臉。
還嘟囔著嗔他:“油舌。”
溫見琛覺得好笑,看來還是聽得了,不然害什麼啊,再說了,他要是不油不舌,他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名又有實?
他可不想一輩子就這麼稀里糊涂的。
裴冬宜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腰往后一仰,整個人就鉆進了被子里,用被子擋住下半邊臉,只出一雙烏亮的眼睛。
有點狡黠,又有點怯生生的著他,“……晚安?”
“晚安。”溫見琛笑起來,意有所指地道,“希太太今晚能睡得安穩。”
裴冬宜又一愣,一時間想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溫見琛站在床邊,彎腰把床頭的臺燈關了,然后才是上床。
被褥和料發出的窸窣聲,床墊往下一陷,裴冬宜覺到被子一瞬間被拉了不。
尚顯陌生的氣息在一瞬間籠罩過來,慢慢地侵略著的呼吸,有些慌起來,心跳得很快。
連忙屏住一口氣,然后慢慢地呼出來,以為這樣就能平靜下來。
結果卻在這口氣呼到末尾時,突然明白過來他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了。
睡得安穩,他不如明說讓睡得老實點啊!
難道睡著了會滾過去到他,是想的嗎?!
嫁給北城最有權勢的男人,做人人羨慕的夜少奶奶,從此沈琦的人生過得順風順水,本以為這場婚姻隻是各取所需。誰知道她竟丟了心……...
遲樓性格陰沉,少言易怒。五官極佳,卻被一道從額頭到眉峰的疤毀了,A大的人都不敢招惹。私下盛傳,此人必定孤獨一生。直到有一天,遲樓右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銀戒。有人看見他近乎瘋狂地親吻手上的戒指,目光卑微。也有人看見他坐在教室斜後方,用刀尖在戒指內側固執地刻下兩個字——於菟。直到於菟留下一張離婚協議書,收拾行李傷心離開。遲樓翻遍全國把她找出來,雙眼赤紅,偏執暴怒。 “老子把心都掏給你了!”“你和我結婚是為了報復,現在你成功了,我該走了。”“誰TM的在放屁!”遲樓氣急敗壞地把人抓過來,低頭看到她眼裡的淚珠,聲音陡然變得柔軟,微微顫抖。 “你是我的命,兔子,沒有你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