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勢洶洶發火的人突然變被問的一方,陸習梗著脖子,聲氣:“我怎麼了?我有說錯嗎?他本來就欠我的。”
“啪——”
從未主手打過的人的姜予眠,第一個掌扇在了陸習臉上。
陸習難以置信,眼底一下子冒起火:“姜予眠你!你居然為他打我!”
從來沒人打過他耳,從來沒有!而姜予眠居然為陸宴臣打他!
“你該打。”姜予眠聲俱厲,“我從來都不屬于你,何來搶走一說?”
又想起陸習殷切向表白的話,跟當初在電話里聽到的無男生截然不同,姜予眠再也無法和悅跟他好好談話。
直接把最狠絕的話扔到陸習臉上:“你說喜歡我,要追我,但你知道嗎?我本不可能喜歡你。”
陸習咬牙切齒,不甘地追問原因:“為什麼。”
姜予眠笑,回憶起很多年前的一通電話:“你還記得吧,高中時候我遇到過校園暴力。那時我覺得自己快熬不下去,唯一一次想跟你們求助的時候,是你接了電話,諷刺我癡心妄想,警告我不準再打。”
“其實,不用你威脅,我本不會打第二次。”因為那一次已經耗費了所有勇氣,磨滅了所有希冀。
那是陸爺爺的孫子,陸宴臣的弟弟,怎麼會質疑他的話呢。
只能相信,爺爺曾托付的陸家也不會對施以援手。
于是只能靠自己撐下去,直到陸爺爺主提出帶回家。
姜予眠是個明白人,也從未因那件事記恨陸習,“其實我不怪你,幫我是分,不幫是本分。只是,你那時候真的很惡劣,你生活在云端,不知道陷在泥潭的人多麼絕。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是到他們的最后一稻草。”
從來不提往事,甚至在后來的相中跟陸習為朋友,卻不代表,會忘記那些傷痛。
陸習囂張的氣焰瞬間減弱:“這事我的確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
在看到日記本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做錯事,匆忙趕去醫院之后撞見的畫面讓他充滿嫉妒,連帶歉意也一并消失。
如今姜予眠親口提起,濃濃的愧疚再次席卷而來,得陸習悔不當初。
“不,你真正對不起的人不是我。”姜予眠揚起手機,當著他的面按下播放鍵。
當陌生的對話從手機里傳出來,陸習從疑到震驚,最后已是滿臉難以言喻的驚慌。
直到最后,姜予眠故意問:“聽清楚了嗎?當初真正胡攪蠻纏,鬧喊著要爸媽回家的人究竟是誰。”
陸習面如死灰。
姜予眠卻沒打算放過他。
當著陸習的面,剖開鮮淋漓的真相,“是陸宴臣,替你瞞,代你罰,還因此自責多年。”
“你每年生日瀟灑無忌,肆意揮霍著陸爺爺對你的寵,可這一切本該是屬于陸宴臣的。”
“他那麼努力,從小就那麼優秀的一個人,為了你,為了保護他唯一的弟弟,一個人默默承所有指責和唾罵,背負任害死雙親的罪名,一夕之間失去所有。”那個看似無的男人其實最重。
陸習被犀利的言辭得節節敗退,姜予眠仍不肯停。
“可你呢?你做了什麼?”
“你仗著陸爺爺的偏不學無,任妄為,常常我行我素跟陸爺爺頂。”
“你靠著陸宴臣掙取的資產和地位揮霍度日,從未想過擔起守護陸家的責任。”
陸習啞口無言,猶如失語般,頹喪靠向墻面。
“我從來不喜歡跟別人分自己的,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一句實話。”為陸宴臣到不公,明明氣勢滿滿,自己卻先紅了眼眶。的眼里充滿了的倔強,第一次袒心扉,是為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貪心的人不是他,是我。”姜予眠指著心臟,“我瞞著所有人,喜歡了他九年。”
從十四歲到二十三歲,整整九年,姜予眠都在追逐陸宴臣。
那是生命里,唯一能夠的星星。
姜予眠哭聲里摻著笑,像在嘲諷他盡保護卻毫無作為的這麼多年,“陸習,你對得起誰啊?你誰也對不起。”
作者有話說:
我陸總,真的了很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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