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抱著輕聲安,“不會,我不會放棄你。”
一句話,輕而易舉的使卓爾安靜了。
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安瀾說你不喜歡拘束你自由的人,更不喜歡吃飛醋證明存在的,可我好像都占全了。我不想讓你覺得很累,但我卻無法做到毫不在意。”
聞言,鄭疏安垂眸看著,低嘆了一聲,“安瀾沒有說錯,不過,我允許你這樣。”
下一秒,卓爾震驚住了。
無辜又茫然的樣子,使鄭疏安心神一,連日來的思念,使他忍不住低頭親吻了。
而卓爾只是短暫的怔楞之后,就給了他熱烈的回應。
那件事最后無疾而終,以和好為句點。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鄭疏安開始把卓爾帶在邊,見他的朋友,參加飯局,卓爾全程乖乖的跟著他,盡量不給他添任何麻煩。
也會在他喝多了的時候,心準備一杯檸檬水,只為了讓他宿醉醒來稍微舒服一點。
后來的五年里,他偶爾也會想起卓爾,想起那杯心準備的檸檬水。
時間一晃,五年已經過去,而那些點點滴滴,仿佛還在昨天。
卓爾沒時間傷春悲秋。
即便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的心也是有幾分波的。
但很快就被拋之腦后。
趕到醫院的時候,綿綿已經睡著了。
卓母還沒睡,在等來。
卓爾心里一陣歉意,輕輕抱起兒,“辛苦您了。”
聞言,卓母緩緩搖了搖頭,看著卓爾,“應酬還順利吧?”
卓爾嗯了一聲。
隨后卓母又道,“有一件事我想來想去還是得告訴你一聲,你父親下午的時候打過電話給我了。”
話一出口,卓爾臉倏地變了變。
“他剛出差回來,想過來看我,但我拒絕了,綿綿在這里,我擔心他察覺到了綿綿的存在,著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說完,小心翼翼的盯著卓爾,“但紙包不住火,我怕這件事最終瞞不住,所以有必要跟你打一針預防針,或者對于綿綿,你可有其他打算?比如孩子的父親那邊......”
“媽。”卓爾不等說完,就打斷了的話。
攏懷里的兒,沉了好久才道,“我當初生下綿綿,就已經做好了一個人照顧的準備,無論是父親那邊還是綿綿的親生父親那里,所以能一段時間就著吧,尤其是我父親那里,我不想讓他知道。”
卓母沉默。
過了一會兒,重新看著兒,“關于綿綿這件事,我可以不要求你一定要去公開,但是卓爾,你不可以一輩子一個人。綿綿會長大,而你會老去,而我唯一放不下的,是你。”
“至于你父親那邊,你也不能完全得罪狠了,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若是等我去世之后,他多還可以關照你,這樣我也走的放心。”
說到這里,卓母忽然紅了眼眶。
卓爾心里一疼。
連忙上前握住的一只手,“您別激,我沒有說我會一直一個人,若是以后遇到合適的我當然會組建新的家庭,至于父親那里,只要他愿意和我和平相,我當然也不會把局面搞的太僵,您放心。”
見狀,卓母的緒終于慢慢平息了下來。
良久,凝著卓爾,“我知道你答應我是為了寬我,也知道你恨你父親薄,但我走了,他和綿綿就是這世界上唯一和你有緣的人,我不希你因為我,把那些恨加在他的上,我們夫妻十年,他并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不我而已。”
卓爾怔松了一下。
沒有再接話。
安好卓母之后,卓爾抱著綿綿回了家。
到家已經是十點。
又幫綿綿洗了臉,換了子,才讓繼續睡覺。
等搞完,卓爾卻毫無睡意。
一個人走到窗前,今晚月明星稀,卻顯得格外的孤寂。
就好像一般,從來都是一個人。
卓爾十歲的時候,卓母就和卓文濤離婚了。
當時剛過完十歲生日,那天,一向不著家的卓文濤難得的回家了,還帶了一個最喜歡吃的小蛋糕。
看到一個月都很在家的父親忽然回來了,而且看上去好像是專程給慶祝生日,開心的笑了。
然而就在吹完蠟燭,一個人沉浸在蛋糕味中的時候,忽然聽到房間里來自卓母和卓文濤的對話。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回這里住,兒那邊你自己去跟解釋,若是無法接,你可以把我們的離婚證拿給看,告訴,我們一年前就已經協議離婚了。”卓文濤不帶溫度的說。
卓母沉默了很久,說了句,“知道了。”
隨后卓文濤將屬于自己的全部打包了,當他提著行李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卓爾還坐在那里吃蛋糕,似乎對他們的對話恍若未聞。
看著自己的兒,想起自己初為人父的喜悅,卓文濤最終還是走向卓爾,聲音難得的沉重,“小耳朵,以后跟著媽媽要好好生活,努力讀書知道嗎?”
聞言,卓爾緩緩放下了蛋糕,抬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自己的父親,“爸爸還會回來嗎?”
卓文濤一怔。
他注意到卓爾沒有問他為什麼和媽媽離婚,也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帶走。
只是問他會不會再回來。
面對兒,他心里多有些愧疚,他想了想,嗯了一聲,“等你期末拿到獎狀,爸爸就回來。”
話一出口,卓爾就笑了,點頭,特別乖巧的說,“好。”
最后卓文濤走了。
卓爾沒有流眼淚,只是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出神了很久。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卓爾不再吃蛋糕。
更不再過生日。
而卓文濤的話始終也沒有兌現,每一年卓爾都拿回了獎狀,但卓文濤沒有回來過一次。
后來和卓母搬離了之前住的地方。
換了一個新的環境。
卓母也不再是安心做全職主婦,而是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雖然養起卓爾有些困難,但是母倆省吃儉用,日子倒也過得自在。
而卓母終于說起了和卓文濤離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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